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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随想曲之六(作登乡)

 

    晨早醒,天气凉爽,刚从一梦中醒来。看窗外宁静黎明,自己仿佛又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生活对你不好不外,虽然每天也许有些烦恼压力,可是在每天的黎明都是新鲜的,觉得周围的一切是未知,新的一天开始总是带着兴奋。周六,欲一人背包出们徒步,天气有些阴,便呆在家中阅读。昨晚与师姐聊到出行,便兴起今日出去走走。九点,给师姐信息。十点多,与师姐坐红粉姐的车前往作登。

出城十分钟,路边树叶蒙一层粉泥,路面不平,车过之后,微尘扬起。又行,龙须河碧绿如玉,河边小房多为茅房。河道两边,翠竹倒影。山脚下,翠的是甘蔗,翠中夹枯叶的是芭蕉。两行绿树夹道,路况甚好。“以前我在这边当老师的时候,每天都经过这里,然后某个季节这里都是花开,好好看哦。一路拍出去……”师姐说道。

车行半个小时,至作登乡。去一家粉店吃卷筒粉。粉店坐落在河边上。店里外被烟熏得都是黑色,却是黑而不觉得是脏,好像是一种岁月的痕迹,是这里人们生活的痕迹。店中靠河一面没有围墙,可俯瞰河水。河水清澈见底,河边有妇人和小孩弯腰捡田螺。有桥连通到河的对面。店不是很大,有三中大圆桌,桌边有几个人正津津有味吃卷洞粉,桌上装满筷子的奶粉盒子上印着西方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划的小天使,已有些年份,更添一种生活的岁月。靠河边的东角落,一个中年的妇女正忙碌着做卷洞粉,一脸的平静,一手的熟练,不快也不慢,像这里的流水,流动而不闻其声音。灶中的柴木可能有些湿,灶上满是白烟,不知是烟多还是水蒸气多。“张艺谋最喜欢拍这样的画面了。”师姐说道,“以前从南宁我们学校实习的那些人,每周都坐车来这边吃卷筒粉,她们说很好吃。”“我们周末有时候自己开车去作登吃粉,吃完粉就回来。”刚来这县城的时候局里的同事和你说道。在这里吃粉,也许更享受这里山水人家的宁静吧。在县城呆久了,偶尔坐车到这样的乡下走走,享受大自然,可以没有目的,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和时间罢了。

卷筒粉里是卷着花生、瘦肉、萝卜干等,洒上一些酱,再加上一点辣椒的味道,其味道香而不腻,像是小时候母亲做的蒸粉糕的味道。

食毕,过桥买了双拖鞋,欲下河去捡田螺。此时才有时间看看这小乡。一条路穿过着小乡,河的这边是比较老的房子,一两层,有的还是木房子,房子的门牌上有“作登街”字样,另一边是正在新建的钢筋混凝土房。想起贾樟柯电影《三峡好人》中的三峡人生活。在时代的变迁中,一半是没有完全拆除的老房子,一半是没有完全建好的新房子。老房子的上红色粉刷着“安全是生命之本,违章是事故之源”“珍惜生命,拒绝毒品”等安全生产和教育之类的字样,电线杆上可清晰见到医院的宣传牌。

沿路而行五百米左右,道路右边有一大洞,洞口有水而不涌出洞外,一半被遮住,黑暗寂静而可怕。概如今未进入雨季,洞中水不足以涌出。用手机相机这样的科技产品拍出洞口此处时,本是无色的水竟然变成了深蓝色,甚怪,大自然神奇变化之力量。欲下洞口探个究竟,却无路可下。有一小洞横穿此路,大概是这里喀斯特地貌的原因,水多时候从洞口涌出而奔下路左边的河中。又行,见一洞,洞中有大缸,似骨坛。没有前往探个究竟。又行一百米,河边有乱石堆,石堆南边有小溪流下。此处石头大小不一,被水冲洗过的缘故吧,看上去蛮干净的。近水处石头被一层黄色泥土所糊沾。此处怎么会有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头呢?见有石头,师姐兴奋非常。于是,三人沿着小道下到石头堆,一起捡小圆石。师姐说:“我要拿回家画画,在上面用彩色原料画好送给朋友。”石堆西边,有一小潭。水面干净,倒影绿山怪石。潭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戴着草帽,坐于石头上,抽着烟,正在专注钓鱼。师姐在石碓中如获珍宝,见到小圆石甚多,不知道要怎么装回去。“干脆下次直接拿画笔颜料来这里画画不好点。”你对师姐说。“这里好臭啊!”红粉姐说道。的确,此处有美景,亦有大煞风景的“文明产物”。此处白色黑色塑料垃圾卡在石中,潭边又有死羊(这是后面才发现的)。“哎呀,好好的一个地方,竟因为人类的活动太多产生了那么多的垃圾,这就是所谓人类的‘文明产物’啊。”你说到。不久,有几个中学生也来此处,不是捡石头,只是玩水,拍照,兴许是周末不用上课,结伴出游,为自己的青春留念吧,生命中这样的时光有几许呢?看到你们,有些含羞不敢高声语。天气忽然变阴,有雨点飘落。于是,扛着一大袋石头返回了原来的路,红粉姐已经从县城开车到这里。把石头放在车后箱中。开车又前行。可清楚俯瞰石头堆的上游是一个蓄水库,大概水多的时候产生巨大的能量,冲出一个深坑,把石头冲聚在一块,在加上前面的那个洞中之水所阻,于是形成了石堆。越行,见水越深越清。又行,山路盘旋而上。众人切有些困,于是返回县城。

 

                                              写于2014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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