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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滇南诗选(五古卷)

信乎芷湾之诗之工也。而尤以五古为最,七古次之,他体又次之。盖其沉郁浑厚,从杜陵来;超脱飘忽,从青莲来;潇洒纵逸,从东坡来。而又能浸淫百家,兼取众长,不守成法,不守故常,故能卓然有所树之也。分而论之:五古多得于杜韩,七古多得于韩李,五七律、绝,多得于杜苏,识者当能辨之。

——陈柱《嘉应诗人宋芷湾》

背景说明:嘉庆十八年(1813),58岁的宋湘以翰林身份被外放出任云南曲靖知府。从嘉庆十八年(1813年)冬到道光五年(1825年),宋湘驻滇约十三年之久,除任曲靖知府外,还曾先后代理广南、大理、永昌府及迤西、迤南道尹等职,经常奔波于海子平坝、深山穷谷之间,躬行素志,努力为当地百姓谋实事。

宋湘在云南任职期间,将所作诗稿编为《滇蹄集》三卷。兹录五古二十九首,以飨读者。

之广南道中述怀四首

其一

秋风吹马头,落日明官柳。殷勤谢行人,去去广南守。广南古边陲,百粤控其肘土人犹姓侬,云是智高后。百年嘘仁风,驯扰亦已久。莫驱树上鸡,驱鸡鸡挺走。莫掣壁上剑,掣剑剑伤手。故人石屏生(杨蓉初同年。),上官长白叟(制府伯梅坪先生。)。临歧赠此言,知我爱我厚。永言绅佩书,风义兼师友。

其二

功名报知己,亦报不知己。知己者所誉,不知己所毁。毁誉何足言,问我而已矣。胯下五尺马,日食刍豆几。鞭策不驰驱,槽枥皆可耻。况乃二千石,安居饱欲死。

其三

忆我守曲阳,自知无善建。郡民走告我,今年谷增万。鱼鳖化为禾,洪波消芳甸。荒荒马龙州,男女骭不线。使君慈母心,女手攕攕劝。五百新纺车,织染兹亦遍。闻之岂不欢,百不了一愿。边荒多艰难,救民先救困。兹行复如何,区区心一寸。

其四

好女老适人,日习渐忘羞。蚤夜论家计,黾勉如有求。岂不喜歌舞,操作无时休。上念堂上欢,下念儿女愁。旁念逮鸡狗,风雨亦绸缪。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焉知后世人,呼我马与牛。展读舂陵行,叹息元道州。

介眉篇寿制府梅坪先生 

其一

不受介眉酒,请进介眉篇。篇中何所言,在滇斯言滇。滇民谓公来,文肃而武虔。滇云日五色,滇水日清涟。滇山百万重,椎髻皆安眠。宅者宅其宅,田者田其田。前年缅宁卒,去岁腾越军。一出扫渠丑,永靖蛮方蛮。滇南盛军府,未有如公贤。堂堂蜀丞相,远在高曾前。后来鄂开府,声施亦管弦。花开甘棠树,今已一百年。

其二

滇官尔何言,花果游其天。岂无霜与雪,栽者扶不颠。岂无雷与霆,儆冥而砭顽。官非无所闻,亦非无所见。历历在书史,千怪复百变。疾风兰惠凋,苦雨桃梅颤。伯夷在高位,贪泉净如练。盗蹠在高位,恶木干霄荐。言之可心悸,闻者犹胆战。官从何方来,和风吹满面。莫唱七不堪,岂学三语掾。君看老尚书,丹青五明扇。

其三

泰山一何高,江水一何深。古之长生人,悠悠劳我心。读书滥百家,昔曾窥瑶圃。大药求茯苓,瑶草复难数。还丹久不成,蓬莱谬云睹。回车揽西荒,言寻极乐坞。投以敲门塼,我心已无主。踏实乃步虚,偭规必错矩。君看老尚书,勋业自千古。精理既道心,圭璋亦文府。三者在天壤,所立皆不腐。孔言仁者寿,岂惟古彭祖。

其四

馀事作诗人,言配古作者。苟无古性情,安得真风雅。当其惨澹时,乾坤乃一我。出手捕风云,倾心调水火。意得清飔生,笙竽奏其左。芙蓉去雕饰,兰苕徒婀娜。庾信老更成,昌黎硬而妥。时时大篇出,名理周钜琐。岂惟备忠爱,徵角亦包裹。国朝盛文章,南北几人可。遥遥二百年,耆旧记亦颇。瞻公如星辰,乔松复硕果。

其五

繄余本孤根,托生在南土。离离径寸茎,雨露分甘乳。无端随秋飙,旋转入野圃。远志误出山,小草知奚补。岂谓药笼宽,置之参苓伍。言能濯泉清,不辞戴月苦。拂拭备殷勤,教诲出肺腑。仰窥大臣心,俯念大匠斧。器使天下理,善任群方抚。寰宇重硕肤,朝廷隆夹辅。祝公非谀公,一字一实诂。阶下万人心,天锡公多祜。

制府梅坪先生颁示剿平临安澧社江外逆夷纪事诗谨书其后五首

其一

圣人弦威弧,吹万绥群方。中天悬日月,隙牖承明光。云南古靡莫,开辟非洪荒。夷种虽蠢杂,履戴同编氓。江外在何许,澧社瘴疠乡。且可禦魑魅,谁复苛犬羊。如何忽弄兵,初犹争酒浆。夜郎竟自大,嗟哉真豺狼。

其二

尔胁从者谁,不问爷与娘。尔蹈躤者谁,不问弟与兄。得据即带砺,以杀为糗粮。天子闻曰吁,其又可弗创。汝总督臣麟,七十须眉苍。功大心转小,身久历戎行。滋蔓不可图,用人惟厥长。臣麟拜稽首,简卒三千强。五旬而举之,天声威远扬。

其三

小臣曲靖守,曲靖邻夷疆。忆点曲靖兵,五百临安行。城门一杯酒,告之勇知方。少长咸有礼,窃喜用可良。所过同衽席,师律何堂堂。三月初八日,夜半红旗扬。关心问郡兵,一一无所伤。益叹丈人吉,师贞非否臧。韩范庶不远,广牧兼所长。

其四

有甲亦已洗,有弓亦已藏。天河倒雨水,芒角收欃枪。我兵朝归来,少妇凝新妆。我将昼归来,辕门旂央央。去日桃始华,归日梅乍黄。杀贼岂不苦,所喜不缺斨。如何斨不缺,未转千里粮。谁知元老心,两月满头霜。

其五

嗟尔高罗衣,罗衣丑且长。嗟尔高借沙,借沙五尺强。江边一瓢水,所饮皆天浆。高高观音山,社树阴且凉。雌夷花满头,绣带红襦裳。尔何不自乐,颈血污我枪。累累临安市,白日屠猪羊。猪羊尚可食,尔肉不足尝。彼高者苍苍,彼广者洋洋。请读纪事诗,以保尔夷生。

自顺宁返大理蒙化道中喜见点苍山 

故山如故人,况复故人妙。何能见妙人,不言亦不笑。自我行三月,日苦乱山闹。今日蒙化山,始觉开展稍。忽然见点苍,百里外照耀。雪光与云容,一豁一缭绕。真乃峰丈人,西南扼其要。岂惟气象殊,精神可天告。云雪亦常事,异境乃独造。夏杪雪微消,秋初雪已冒。腰云初作带,顶云旋成帽。戎戎气一合,漠漠峰在罩。只言云可囊,谁知雪已窖。凌虚出飞动,转势即深奥。明入龙尾关,夕卷风头纛。即钓海上鱼,去采山中芼

苍山之雪,五六月微消,间一二日,辄有浓云冒其顶,经宿云开,雪已补其所消,若不可使此山无雪也者。其为云也,无问晴雨,朝暮绵生,顷刻万态,自吐自拥,半山以上,恒如覆被,偶一净彻,雪故不消,又若深护其雪也者,真异境也。山上有龙池,产菜,呼为高河菜,味辛,微苦,春夏间人喜采食之。

翎行为景福泉观察作

赋诗不退贼,使人轻书生。弃书而学剑,使人呼老兵。每忆破蔡州,荼火照山明。晋公诚伟人,司马亦得朋。读书果有用,遇事乃效能。古有进贤冠,文德昭其荣。亦有侍中貂,以表武功成。信赏不僭滥,此义垂千春。乃者临安役,天讨收长鲸。使君实襄事,夙夜不遑宁。储胥护风云,帷幄扬雷霆。坐识势破竹,行闻亲请缨。沈沈鬼狐窟,五旬胥荡平。元老上厥功,报可施褒旌。翎取丹山穴,冠出紫微庭。肃肃花耀彩,峨峨风生清。国家重章服,志士宝荣名。岂云炫耳目,实以砥精诚。平生马革志,空读燕然铭。公亦文章人,骐驎黄帔巾。顾影自叹息,临风怀汗青。

食油菜 

江洲油菜美,百味皆不如。况我藜霍肠,习性从厥初。忆自窃官禄,朝夕非故吾。山海间珍错,烹炙周乾濡。岂不甘悦,久乃滋叹吁。宁止口腹厌,且觉心性愚。观书失卓荦,见事成皮肤。徒讶腰腹大,自憎头脑粗。回记少年日,心了面清癯。眉目见文字,口颊悬黄虞。酒倾随斗石,洒落如开渠。而今皆不然,将非坐所茹。滇游五六年,百产多瘠枯。食物无足数,官厨终不渝。亦闻有此菜,曾不登吾盂。鸡豚枉性命,宾客谁欢愉。冬笋湖湘来,秋菘燕蓟驱。青钱费三百,举箸嗟无馀。今行楚江上,晚飧正踟蹰。突兀见此菜,绿玉抽簪跗。野人满筠笼,舟子堆庖厨。异乡逢故人,心口安得胪。含春露嫩,液滋江雪腴。丁宁戒僮仆,烂煮滑如酥。豨膏兼蜀盐,味得他无须。昨日汉阳守(赵虚舟同年。),饷我米如珠。成云子白,出釜香风俱。大嚼不知饱,谓胜何曾无。

拟古三首

其一

噪鹊不受笼,网蛛不受系。必欲两致之,妾有心中事。侍儿卖珠回,发乱欢颜开。看蛛复听鹊,报是行人来。昔与君别时,但畏归期晚。直至长风沙,相迎不道远。箧中新衣裳,欲著重薰香。东家亦有鹊,谁知声更长。弃置复弃置,仰视明河光。

其二

风吹碧梧树,东影复西顾。但听凤凰声,不如凤凰驻。君今东家居,妾是西家住。西家岂不欢,东家令人妒。千金买舟航,水浅不可度。上山采蘼芜,新人不如故。

其三

去日愁不归,归日愁更积。咫尺不相见,不如万里隔。长江罾鲤鱼,锦字书几尺。从头诉别离,举一已失百。黄金堆满床,高冠动檐额。人情重势利,入门算裘帛。妾久习贱贫,愿问衣宽窄。

雪霁一首

一雀下檐际,不鸣而目营。数雀又来上,啾啾相语声。可知连日雪,守冻忍饥情。庭前数种花,低昂复纵横。呼奴扶其头,正直无危倾。冬雪既大好,春雪非天刑。黾勉补人事,百物还其生。莫唱空仓雀,使我心怦怦。

秦琴山属题五芝图即寄戴子絅孙池子生春 

图中秀五芝,三芝吾未识。二子从我游,吾目日百拭。冀且瑞天下,不止宝一国。七载游昆华,采采非不力。细草与孤花,天秀终可测。自从识二芝,始叹富媪德。世无韩昌黎,谁当师籍湜。并坐鼓瑟琴,面岂可使北。醴泉膏其根,湛露荣其色。粲粲神仙粮,焉得不采食。骐驎风生蹄,凤凰云传翼。览辉千仞翔,腾光万里息。勖哉谢二芝,并向三芝述。

疫鬼哭(三章并序)  

滇民蛮风未殄,于灾疫一事尤伤化理,告谕不寤,托之诗歌,代鬼哭、救人祸也。

其一

呜呜呜,独独独。疫鬼不能言,我代疫鬼哭。疫鬼亦有骨,疫鬼亦有肉。疫鬼亦有伯,疫鬼亦有叔。一自逢天灾,未死受百毒。思水不得水,思粥不得粥。何况思药汤,弃置堆草屋。求死不得死,求速不得速。何曾是病亡,架火烧冬木。问伯叔何在,青山头上伏。问骨肉何在,绿水旁边宿。昨日连理枝,今成孤生竹。昨日共命鸟,今成不祥鵩。只道走者生,谁怜死者酷。愿官勿复问,更问鬼更哭。呜呜呜,独复独。

其二

呜呜呜,酷酷酷。疫鬼言未了,我再代鬼哭。疫鬼亦有田,疫鬼亦有屋。疫鬼亦有米,疫鬼亦有谷。一自气断绝,路人抬棺木。或弃在水旁,或弃在山麓。下无寸土坑,上无寸土筑。尚喜有棺材,敢想清明哭。雷霆鸣棺头,风日裂棺足。血水流草根,嗥嗥狼相逐。伯叔何所言,言是天之戮。骨肉何所言,言是地之辱。生前不爱好,死当受此狱。谁知酆都城,只言鬼薄福。但愿爱好人,长生富奴仆。愿官告路人,莫告鬼伯叔。愿官告木石,莫告鬼骨肉。呜呜呜,酷复酷。

其三

呜呜呜,读读读。官代疫鬼言,疫鬼不再哭。官是土地神,知阳间人畜。官是城隍神,知阴闻祸福。死生自有命,人理安可覆。焉有恩爱人,转眼为荼毒。病者长已矣,安者恐不足。焉有禽兽心,享年食田谷。死者长已矣,生者恐又哭。疫鬼无所思,瘦鬼无所祝。罪业遍受过,寒风吹古木。但祝来世生,无伯亦无叔。但祝来世生,无骨亦无肉。跳出鬼门关,来唱疫鬼曲。呜呜呜,读复读。

灌花吟 

朝朝课僮子,朝朝起灌花。花天花气力,得饮滋芳华。但得花香满,恣僮饱餐饭。僮子亦何辞,忽道一声远。昨日井汲浅,今日井汲深。汲深忧绠短,一日短一寻。借问远何许,桥头汲江水。出城复入城,一花行一里。不惜一里劳,但愿千花高。千花主人喜,千里僮何逃。嗟哉远如此,花开人槁矣。急收调水符,彼僮亦人子。

斩孽行

朝过漫豪塘,山深恶木蔽。塘兵迓路隅,呼之言瘴事。不数过路人,且就塘兵计。点名来此塘,十生无一二。自从前年来,大蛇曝朝霁。各提鎗炮刀,击杀兹无畏。舆卒闻此言,缕缕谈所记。前面枯柯塘,亦此孽为祟。近闻徙上江,此吉彼乃厉。更有腾冲行,潞江不可济。白气滃满山,微风吹贴地。假使游魂逢,先谋剪纸祭。我行及三月,自仗心胆毅。凡此可畏途,一睡失百悸。或时似孟德,腹痛忘前誓。又或似石勒,耳鸣鞞铎备。心知是所言,感慨唱高议。杀人有何益,从古毒者肆。岂其殊肺肝,即应恶口鼻。况复当道路,伯益不再世。沛公忽入梦,刘寄奴亦至。授我斩孽方,付我斩孽具。一试天宇清,再试地轴治。稽首谢二君,荡荡揽两辔。山头行者歌,松根坐者寐。读我斩孽行,引杯同一醉。

观南诏碑有感 

下马背斜照,遗碑卧路旁。见是南诏字,抉剔苔藓光。大半不可读,似说武惟扬。曰诏阁罗凤,其年天宝唐。大战西洱河,唐兵八万强。片甲不得返,伤哉来我疆。借问大将谁,节度使仲通。问诏一何恣,问诏一何狂。诏谓事体大,上有天苍苍。上数凤祖父,事汉如事娘。数凤封拜,见天如见皇。叛唐而结蕃,凤岂真犬羊。唐皇帝甚圣,唐皇帝甚明。凤远在绝徼,何以披肝肠。仲通尔何来,不究兹祻殃。生食张虔陀,厥肉亦不香。不问凤所恨,不问凤所当。长驱入我闼,不许凤壶浆。困兽决一斗,岂曰无君王。吁嗟揭此碑,此碑何堂堂。苍山与洱海,天地俱低昂。夷考西南夷,溯自汉所荒。是曰白子国,传之蒙氏昌。细农罗以来,踆踆而跄跄。谁使并五诏,王昱实不臧。火烈星回节,遂谓雄无双。诏从此滋大,诏从此哆张。犹喜凤伽异,入觐听笙簧。陀尔何人,天子授此邦。胡为乎株林,多藏况厚亡。仲通不解事,坐使虫沙僵。呦呦万人冢,鬼哭天昏黄。自尔三十年,边患滋披猖。流血成海水,谁诛杨国忠。韦皋与赞皇,筹笔施鞍缰。稍稍靖厥氛,元气亦已伤。此碑谁所为,苦心多慨慷。道是西泸令,郑回能文章。阳叙一战烈,阴设千秋防。叛唐非得已,字字含风霜。圣人守四夷,不在略远方。所以事羁縻,意使天下康。为胡折臂翁,痛哭云南行。自古不得人,言之涕淋浪。方今盛文轨,万里同耕桑。此碑无所用,此义焉可忘。摩挲右手胝,城乌归女墙。

雨中杨蓉初同年许亭史孝廉史筱园茂才复邀出游自双塔寺折至娑罗冈望海子不见逐登西城拓边楼归饮于海心寺属予先唱 

山川有纡折,天地随方圆。但以此处观,而谓彼处然。譬如隘伯夷,将疑惠不贤。朝昏幻晴雨,楼阁殊云烟。伹以一日观,而谓百日然。譬如瘦飞燕,将疑环不妍。吾友二三子,好奇全其天。百日不出游,一游日当千。前日雨出游,今雨游更坚。随山必万转,临水亦百沿。各骋寸碧目,共耸高吟肩。初循双塔寺,即蹑娑罗巅。濛濛但一气,万屋相钩连。始信昆明旗,犹似汉时关。老兵尔何来,太平归种田。相逢话时雨,指点青绵绵。问言翠海子,答我有无间。君从瀛洲来,看烂三神山。何须复问此,垂首我无言。回眸顾太华,却在西城偏。登楼岂王粲,筹笔思当年。武侯亦何在,莽荡边无边。风云起感慨,日月瞻回旋。遂指海心寺,来参玉版禅。到门薝卜气,落眼茭芦渊。荷花明瑟瑟,荷叶还钱钱。客忽何所思,客忽何所言。袖中一管笔,咄咄抽毫颠。相持不敢发,旌旗佛鬼仙。浇我玻瓈春,濯我珍珠泉。心怯仗瞻大,赤手先一鞭。跳荡出风雨,嘈杂争管弦。请君和此曲,我醉方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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