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源考证：从埃及金字塔

到中国古庙塔

刘光保^[1]  相韶华^[2]

  

 

关键词：文字考释，祖先，金字塔，庙塔，文化传播

Keywords: Textual Research, Ancestor,Pyramid, Ziggurat, Cultural Communication

 

摘要：本文从形、音、意三方面对“且”和“祖”的象形原型和文字原型进行比较考释，发现苏美尔和古埃及的金字塔，可能正是汉字“且”字的象形原型。古埃及的凿子和金字塔符号组合，正是“祖”字的文字原型，有祖先之含义。从而也揭示了“且”和“祖”字的内在联系与区别。

 

作者联系：[1] 江苏时光文脉研究院 [2] 深圳技术大学

 

Abstract: This paper makes acomparative textual research on three aspects of pictogram, phonogram andideogram of Chinese character "Qie(且)" and "Zu(祖)". We discovered that the pyramid of Sumer and ancient Egypt isthe pictographic prototype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 "Qie(且)". The combination of two hieroglyphs of chisel and pyramid inancient Egypt is the literal prototype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 "Zu(祖)" , which has the meaning of ancestor. This paper also reveals thedifference between "Qie(且)" and "Zu(祖)". This research shows there is a correl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Chinese Cathaysian ancestors and ancient Egypt.

 

 

一 “祖”字的传统解释

 

中国人的“阔祖宗情节”浓厚，然则对“祖”字原型到底是什么，迄今却尚无定论。东汉许慎著《说文解字》对祖字解释简明扼要：“祖，始庙也。从示且声。”白话版《说文解字》：“祖，祭拜最早先人的庙。字形采用'示’作边旁，'且’作声旁。”

 

郭沫若在《甲骨文字研究》（1982年科学出版社《郭沫若全集》）中对“祖”字来源有长篇考释。郭沫若说：“古人本以性器为神，或称之祖，或称之社。”并且认为庙塔就类似于男性生殖器。“祖”原型为男性生殖器说遂开始流行。其后许多学者在对考古文物和许多汉字解释上痴迷于“古人崇拜生殖器”之说。^[1][2]

 

2005年吉林出版社出版的《汉字字源》一书把由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确认的三千五百个常用汉字的形义来源，按造字方法分章说明，其对“祖”字解释：“古文'祖’、'且’为同一个字，'祖’在甲骨文里已经有加'示’旁的字。本义是祖庙。《周礼》有'左祖右社’，就是用的这个祖庙意义。引申为'祖先’、'祖父’。”显然《汉字字源》并未采纳郭沫若的说法。

图1 《说文解字诂林》中的“祖”字解释

 

图2 《汉字字源》中的“祖”解释

2012年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字源》（李学勤主编）对祖字有详细解释，然其解释似乎引入了更多的谬误。如认为甲骨文和西周金文中只有“且”没有“祖”：“甲骨文和西周金文中以'且’为'祖’，不从'示’。关于'且’之造字本义，有多种说法，或云是男性生殖器之象形，或说是像神主之形。'祖’字应当是由'且’分化出来的专用字。后世'且’用为虚词，不再用来表示'祖先’之义。这种分化被认为大概是在春秋时代完成的。古文字中'祖’字是指祖先而言，凡父辈以上皆可称'祖’。”^[3]

图3 《字源》中的“祖”字演变解释

 

二 “祖”字的形考释

 

在甲骨文和金文中都有“且”和“祖”的许多相近字形，如图4和图5。

图4 甲骨文、金文和篆文中的部分“且”（祖）的字形

 

图5 甲骨文、金文和篆文中的部分“祖”的字形

 

“且”或“祖”的象形原型到底是啥呢，为什么要用这个原型作为“祖”呢？刘光保在《发现夏朝》书中建立了“埃夏一体论”理论框架，大量应用了对古埃及圣书体文字和中国古文字（甲骨文、金文和篆文）进行形、音、意三方面进行比较研究的方法。^[9] 利用此研究方法，我们进一步研究发现，“且”或“祖”字的象形原型应是金字塔。

 

图6 位于乌鲁克的“Anu ziggurat”庙塔和白庙，公元前4000年。

 

考古学让我们知道，西亚地区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人建造了最早的金字塔形结构，称为“Ziggurat”。这个词现在有多种解释，可翻译成通灵塔，或庙塔，或金字形神塔，或音译为“吉古拉特”。^[6] 这些结构是用晒干的泥砖建造的，只有少部分有幸存的残迹。最著名的吉古拉特是乌尔大庙塔，建于青铜器时代早期（公元前21世纪）。每座“Ziggurat”庙塔都是寺庙建筑群的一部分，其中包括其他建筑。庙塔（Ziggurat）的前身结构修建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第四个千年时期的欧倍德时期（Ubaid period）。金字塔原型结构“AnuZiggurat”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吉古拉特的设计可能是埃及金字塔的前身，左塞尔阶梯金字塔是埃及的第一座金字塔，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670～前2650年左右。

 

图7 位于埃及吉萨的哈夫拉金字塔，大约公元前2600年。

在古埃及象形文字符号系统中，金字塔的象形符号就是金字塔的象形：

，上面一个三角形，下面一个底座，如图8是位于达舒尔的阿蒙涅姆赫特三世金字塔的名称，其中有金字塔象形符号的浮雕。金文中的“且”或“祖”中有一些字形非常类似金字塔的象形符号。此外，在商代金文中还可以看到有“且”的字形与胡夫金字塔内部结构中的国王室结构高度类似。如图9所示。 

 

图8 位于达舒尔的阿蒙涅姆哈特三世金字塔的名称，第十二王朝时期。

  

图9 “且”（祖）金文字形与金字塔象形符号比较

 

在古埃及象形符号系统中，表示金字塔的名称术语，除了可以用单个的金字塔象形符号，还常常与凿子符号组合在一起，有时还要加上口符号。如

和

，这里的鹰符号是可以省略的。图10是维基百科上的斯拉夫语网页金字塔词条给出的金字塔名称

 

图10 维基斯拉夫语网页金字塔词条给出的金字塔名称

 

把凿子和金字塔符号组合，与“祖”字对比，也是高度相似。古埃及凿子象形符号有两种：

和

。如图11所示。因此，我们可以知道，“且”或单个符号的“祖”对应的就是金字塔符号，而双符号的“祖”对应的正是古埃及凿子和金字塔双符号组合的金字塔名称。这里的凿子符号，在甲骨文中因为与“示”字高度相似，而后演变为“祖”字中的示字旁。

图11 古埃及表示金字塔的双符号术语名称与“祖”字比较

 

金字塔的古埃及术语名称，在凿子和金字塔双符号组合之外，可再加上其他符号，如口和鹰，而形成三个或三个以上符号的组合。在金文中的“祖”字形中，也有类似三个或三个以上构件而形成的“祖”字，如图12所示。

 

图12 由三个或三个以上构件形成的“祖”字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楔形文字，最初也是从象形文字演变而来，但是到后期已经变得很抽象。如图13是楔形文字中的“Ziggurat”术语名称，已经很难从形状上进行比较。

 

图13 楔形文字中的“Ziggurat”术语名称

 

 

三 “祖”字的音考释

 

“祖”字的现代拼音是：zǔ。很多意见认为现代粤语更接近古汉语。“祖”在粤语中发音为zou2，听上去类似“走”的普通话发音。“且”字的现代拼音是：qiě，但其在粤语中有两个发音，其中一个发音为zeoi1，听上去类似“锥”的普通话发音。如图14，根据粤语在线发音字典所示。可以看到“祖”和“且”在粤语中发音的一个共同点都是有辅音z。

图14 “祖”和“且”字的粤语发音。

 

美索布达米亚地区的庙塔Ziggurat，发音是：/zɪɡʊˌræt/。这个词源是来自于阿卡德语发音^[4]。阿卡德语是一种灭绝的东闪米特语，从公元前第三个千年开始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阿卡德语、亚述语、伊辛语、拉萨语和巴比伦语）使用，直到公元前八世纪逐渐被阿卡德语所影响的古亚拉姆语取代。在希伯来语中称庙塔为Zaqar。^[5]

 

图15 亚述语网站给出的阿卡德语庙塔词释

 

大约在公元前第三个千年中期，阿卡德人的专有名称最早出现在苏美尔语文本中。阿卡德人使用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阿卡德城市是阿卡德帝国（公元前2334年至2154年）期间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主要中心。和所有闪族语言一样，阿卡德语使用辅音根系统。像庙塔这样的专用词汇和发音，当是来自苏美尔语。这说明最早的苏美尔语中庙塔词汇就有z的辅音。这与“祖”或“且”的粤语辅音是一样的。而“且”的普通话发音中q辅音也可能与阿卡德语Ziqquratu和希伯来语Zaqar发音有关。

 

金字塔的英语词Pyramid则是来自希腊语Pyramis。现在的古埃及象形符号的音标是参考了古希腊语发音的结果。加德纳象形符号集给出的凿子和金字塔两个符号音标相同，皆为mr，这里的西方人考释很有可能有错误发生。古埃及的文明起源和金字塔建造都受到了苏美尔人的强烈影响，古埃及人对金字塔的称呼当与苏美尔人类似。古希腊语对金字塔称呼是如何演变还未知。

 

四 “祖”字的意考释

 

“Ziggurat”，在苏美尔语中有通灵塔或庙塔之意，^[6] 突出了其内在的含义，这与《说文解字》对“祖”字意思解释一致。在阿卡德语、希伯来语等闪米特语系中，庙塔术语则有“突出”、“升起”、“挺直”、“直立”、“高高在上”等含义，这显示苏美尔人的邻居们主要看到庙塔的外在形象而取其义。^[7] 而“且”的含义有尚、还，表示进一层的含义，似乎与闪米特人对庙塔意思的理解有相似性。

 

在现代英语词汇中，从“Ziggurat”派生出两个单字，一个是Zigzag,一个是Gurat。Zigzag描述一种锯齿形的线条，从远处看有金字塔群的陵园时，就会看到这种“锯齿形的线条”。在罗马尼亚语中，Gurat则具有神龛或教堂之意。 Zigzag描绘多个金字塔形结构的外形，Gurat则表达其内在所具有的含义。

 

而古埃及人另有专用术语来称呼金字塔，单个金字塔象形符号与“且”“祖”的甲骨文、金文和篆文等许多字形高度相似；金字塔符号加上凿子符号组合，则与有两个构件的“祖”字的甲骨文、金文和篆文等许多字形高度相似。用凿子作工具，建造庙塔（金字塔），把先人放进去，这就是“祖”。因为金字塔内埋葬有祖先，因而加上了凿子符号的“祖”字有了祖先的含义，而“且”字则更多保留了金字塔本身外形之意义。此外，粤语中的“凿”与“祖”字发音也非常相似，也显示了“祖”与“凿”之间当存在关系。

 

今天汉语中的“金字塔”命名叫法又是怎么来的呢？文化学者马未都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后来发现是康有为翻译的，其译名是考虑金字塔的形态。^[13]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了，古人早就模拟了金字塔的形态而创造了一个字，这就是“且”。古埃及人又把金字塔形态符号与凿子符号组合，这就是“祖”。

 

图16 故宫中山公园核心区的社稷坛

 

《周礼》有“左祖右社”记载，北京故宫建筑群布局正是按照这个记载而修建，且其布局与埃及卢克索的卡尔纳克神庙高度类似。^[10] 在故宫的“右社”即现在的中山公园内，有一处三层正方形的社稷坛，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位于内坛核心区。其上层按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黄，铺设五色坛土，俗称“五色土”，象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坛台中央立“社主石”，亦称“江山石”。这个“社主石”与古埃及的金字塔顶完全一样！而正方形的三层塔基正是金字塔底部。中间用四种不同颜色标示的四个近三角形正好象征了金字塔的四个面。其实这就是一个“偷工减料”的金字塔！因此这个半金字塔形社稷坛实际正是代表了“祖”字！也代表了祖庙！

 

每座埃及的金字塔都被用作国王或贵族墓葬。罗灵杰著《跨越三千年的姻缘》一书把古埃及的金字塔和神庙柱廊形状组合想象为“仑”字。刘光保著《发现夏朝》则进一步考证，古埃及的金字塔附近都有陪葬的附属小金字塔或玛斯塔巴墓葬，以及连在一起的专门祭祀金字塔墓主人的葬祭庙。这一组建筑群组合体的称谓正是“仑”字。如图17示意。^[8][9]

  

 

图17 “仑”字的原型，《发现夏朝》^[9]

  

五 结论

 

综上所述，从形、音、意三方面考释和多重验证来看，“且”字的象形原型就是金字塔，有很多“且”的金文字形都呈现三角形的字形，如图18所示；而“祖”字原型中除了有金字塔，还应有凿子符号，凿子和金字塔符号组合赋予其有“祖庙”或“祖先”之含义。而“且”和“祖”最初发音当来自于西亚苏美尔人建造的庙塔“Ziggurat”，其兼具辅音z和q的发音，影响了后来闪米特人对庙塔称呼的发音，在今天中国粤语中也有较好保留。如果说“祖”是从“且”分化出来的，那么这个分化时间至少在公元前第三个千年的埃及古王国时期就已完成，而不是在春秋时代才完成的。

图18 “且”的部分金文字形,图片来源：“国学迷”网站

截至2008年11月，消息来源援引已鉴定的埃及金字塔的数量为118或138。^[19]多数是在古王国和中王国时期为埃及的法老和他们的配偶建造的陵墓。^[9] 最著名的埃及金字塔是在开罗郊区的吉萨（Giza）金字塔群，其中胡夫金字塔是埃及最大的金字塔，它是仍然存在的古代世界七大奇观之一。胡夫金字塔及其附属陪葬墓和葬祭庙建筑组合体，正是“昆仑”。^[8][9] 胡夫金字塔和哈夫拉金字塔、孟卡拉金字塔连成山形，正是昆仑山。“赫赫我祖，来自昆仑”，正是华夏人民对祖先来源的记忆。而现在似更有“祖”字为证！

图19 尼罗河流域主要金字塔的位置，用三角形标示。

图片来源：维基百科意大利语网页埃及金字塔词条。

Giza这个地名可能与苏美尔庙塔称呼Ziggurat之间存在联系。苏美尔和古埃及的庙塔文化传播到了全球，在苏丹、尼日尼亚、希腊、西班牙、西西里岛、美洲、印度、印度尼西亚、中亚和东亚等地，都存在有大量金字塔形结构的墓葬。庙塔文化很早就传播到了中国。新石器时期的红山和良渚文化就出现了金字塔形墓葬。位于山东淄博的战国时期田齐王陵墓群属于金字塔形建筑，有政协委员曾在2019年呼吁要把淄博“东方金字塔”申遗。^[12] 陕西渭河两岸众多秦汉皇陵皆采用平顶金字塔或阶梯金字塔形结构。山西广武县汉墓群有至少288座金字塔墓葬，是汉代戍边将领的陵园。汉晋时期有一些埋于地下的迷你型砖砌金字塔，如江苏邳州煎药庙西晋墓群多个砖砌金字塔、2017年在河南郑州发现的砖砌迷你型金字塔等。位于吉林的公元4-5世纪时的高句丽金字塔群和北宋时期修建的曲阜少昊陵金字塔则是石砌的金字塔。以上中国版金字塔都是基底为四方形角锥形金字塔。而今天中国农村各地的圆锥形“坟头”正是古埃及金字塔文化的简易简化版，这是中国人对华夏祖先文化传承的记忆。

 

图20 山东曲阜少昊陵

  

从古埃及金字塔，到中国古庙塔，存在有内在的联系，与“祖”字起源密切相关。郭沫若先生所论述的与“祖”字有关系的中国庙塔，则主要是来自于汉朝时期传入的佛教文化影响。而佛教文化本身也是受到了苏美尔和古埃及文化的影响，这属于间接传承关系。通常，在佛教寺院中，都有一座庙塔，庙塔下面则供奉佛祖或其他高僧的舍利子。这种把舍利子放在庙塔之下的佛教文化，与古埃及用金字塔做墓葬的文化，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例如，1987年，在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法门寺内倾倒的佛塔底下，发现塔基地宫，在地宫内发现佛祖释迦牟尼真身指骨舍利。佛塔下地宫内除藏有佛祖指骨舍利之外，还有大唐皇室施舍的大量金银珠宝，法器，锦缎衣饰等供品。此外，在北京娄光寺、苏州虎丘塔、镇江甘露寺铁塔、杭州雷锋塔等寺庙塔下的地宫内都出土了佛祖舍利。

图21 法门寺和修复后的古塔，释迦牟尼真身舍利在此塔下被发现。

 

 

特别感谢：“国学迷”网站和汉字叔叔的“汉字源”网站！

 

 

参考文献和资料：

 

1.    郭沫若.释祖妣,《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01卷《甲骨文字研究》[M],科学出版社,1982.

2.    杨时俊.古人的性意识与汉字构形——读郭沫若《释祖妣》[J],郭沫若学刊,2001年第1期(总第55期）.

3.    李学勤主编,赵平安副主编.《字源》[M],天津古籍出版社,辽宁人民出版社,2013.07:8.

4.    亚述语网站.www.assyrianlanguages.org, Ziqquratu搜索入口[OL]。

5.    亚述语网站.www.assyrianlanguages.org,Zaqru搜索入口[OL].

6.    维基百科网站.en.wikipedia.org, Ziggurat搜索入口[OL].

7.    维基百科网站.it.wikipedia.org. Ziqqurat搜索入口[OL].

8.   刘光保.Geological Coordinates ofMountain and Sea Classics: Kun Lun Mountain and Ruins of Zhen Guan[DB/OL],2018-09-13.Available at SSRN: https://ssrn.com/abstract=3248845  or http://dx.doi.org/10.2139/ssrn.3248845.

9.   刘光保.《发现夏朝》,中国发展出版社[M],2017年.

10.  刘光保,发现夏朝之旅一一古埃及深度游纪实（11）——伟大震撼的夏故宫[OL],搜索入口.

11.  刘光保.古埃及Neith女神：黄帝妻子嫘祖之证明 (The Goddess of Neith in Ancient Egypt: Proof of Huang Di's Wife'sLei Zu）[DB/OL], 2018-10-04. Available at SSRN: https://ssrn.com/abstract=3260544or http://dx.doi.org/10.2139/ssrn.3260544.

12.  鲁中网, 政协委员:保护田齐王陵 打造”东方金字塔”[N],搜索入口.

13.  金字塔为什么叫金字塔 金字塔叫法和康有为有什么关系_吾爱诗经网[OL] 搜索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