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山外的路》作者曾锐
（注：“国画学习系列”文章，摘自曾锐主编的由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国画基础》教材，该教材为高校“十四五”规划教材。教材中插图，除注明外，均由作者本人亲笔绘制）
山水画是中国画的重要画种之一。山水画又叫“山水”，它以山川自然景物景色为主体，也就是以山川自然景物景色为描绘对象。山川景物主要包括山、石、树、水、云、雾等自然景物景象。本章就围绕这些主要景物，分别介绍这些景物的绘画知识和技法。第一节 石头画法
一、 石分三面
王维在《山水诀》里提到：“山分八面，石有三方”。所谓的“石有三方”，就是不论绘画者观察到的石头结构多么复杂，要表现出石头的体积感和空间感，就要把石头概括出三个大的面来，即受光面、背光面和侧面。在三大面中，还面中有面，比如，背光面里的小面，要用笔墨线条的变化表现出来，而且这些小面应该统一于所在的大面中，有变化、有统一。见图1。
图1 石分三面
图1中的这块石头，就大致分出三个大面，即一个顶受光面、侧受光面和背光面。由于三个大面各面结构以及转折起伏程度不同，加上受光或背光以及受光程度等因素的区别，就产生了墨色调子、线条粗细、虚实等的变化，绘画时要注意加以区别。
二、画石步骤
画石是画山的基础。学会了画石头，也就基本具备画山所需要的技法。
1. 勾轮廓
用狼毫毛笔蘸浓墨，用中锋结合侧锋，勾出石头的外轮廓。勾轮廓时线条不要平滑，而要顿挫转折，使线条有轻重、虚实和转折的变化，以准确表现山石的形态特点。
勾轮廓时要注意线条的变化，受光面的轮廓线实一些，背光面的轮廓线要虚一些。在画到石头底部时，不用再蘸墨，用笔上余下的墨即可；散锋用笔更好。当然，如何用笔需要灵活变化，不能过于死板。勾出石头石脚后，再完成整个石头轮廓勾画。见图2。
图2 勾石轮廓
2. 皴石结构
这一步骤，是皴法的集中运用，主要是用来表现石头的结构块面。在这里，根据造型需要，皴法有时用点皴，有时用线皴，还可以用面皴。点皴、线皴中锋用笔，也就是用点或用线来皴出石头的结构和块面；面皴则是侧锋用笔，也就是笔毛侧卧扫在纸面上，形成一个个墨块。
根据所画石头的大小，选用大中小不同型号的毛笔来皴画石头。在皴画的过程中，要根据不同的部位确定皴画的顺序。比如，先皴阴凹纹理，后皴石面（突出的部分）。同时，也要根据不同部位的预期效果，对皴画方法进行相应调整。比如，皴底部阴面的纹理时，笔尖蘸浓墨，纹理形态要稍微大一些。见图3。
图3 皴石结构
3. 擦石纹理
蘸较干的墨水在石面上擦拭。这么做的目的，既是对皴进行补充，表现物体的结构。但主要任务还是要表现石头的外形纹理和质感。见图4。
图4 擦石纹理
4. 点染石头
先点苔，干后再用淡墨或墨加色晕染石头结构部，特别是凹处或结构转折处，增强空间感和画面效果。见图5（一）、（二）
图5（一） 点苔
图5（二）晕染石头
三、多石组合法
自然界没有孤立的石头。画石头就要画成多块组合的石堆，而且这种石堆的石头要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这样的石头才有美感。
画多石组合时，要特别注意石与石之间的关系，要有大小之分，又要有穿插关系，否则石头组合就会单调、呆板。
下面介绍两种石头组合方式和画法：大石间小石、小石间大石。
1.大石间小石
所谓大石间小石，就是一组石头中，大石中间夹有小石。大石间小石结构会使画面有主次、大小之分。
大石间小石可以再细分成更具体的组合方式，如左右夹组合、前后夹组合。左右夹组合，即大石头在左右两边，中间夹着小石头，这种横式组合的走向要有一定的斜度；前后夹组合，即大石头分列前后，中间夹有小石头。见图6。
2.小石间大石
小石间大石组合方式，指的是大山石在中间，周围绘制若干块小石。小石的形状、大小、聚散和疏密甚至色调关系都要处理妥当。见图7。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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