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本无多,
只够用来做喜欢的事。
拙朴工舍
什么是生活最理想的样子?
守拙归园田,
草屋八九间。
暧暧远人村,
依依墟里烟。
轻轻推开那扇木门,
经过白毛绿水的荷塘与竹篱,
惊叹于暖房中,
整齐青翠的蔬果,
抬眼就看到一排新造的土屋。
敲敲门,
你就能听见温柔的回答,
来应门的夫妇对你点头微笑,
欢迎你来捏泥、做陶、
饮茶、发呆。
在京郊这座
三亩半的拙朴工舍内,
老黄和甜甜两夫妇生活得惬意闲适,
时间的流淌在这儿,
变得缓慢而安静。
若是从北京中心,
一路自驾到这儿,
便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纪伯伦说:
“所有工作都是空虚的,
除非有了爱”,
当你们带着爱工作时,
你们就与自己、
与他人合为一体。
北京服装学院毕业的老黄,
做过平面设计、
空间展示、
开过广告公司、
也开过餐厅。
在旁人眼中,
老黄无疑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
但其实早在十年前,
他就已有搬到乡下居住的念头。
2010年,老黄下决心不再等待,动身前往景德镇学习陶艺。
两年后,他在北京近郊租下2300平的院子,终于将“越来越没意思”的城中工作放下,过回他怀念已久的、悠然自在的乡间生活。
老黄亲自操刀,
设计了他和甜甜未来的家,
夯土的墙、
原木的屋梁与长桌···
所有的摆设,
都质朴刚健却不失趣味,
正合着“拙朴”二字的审美。
庄园的建筑面积比想象得要大,
每天的时间,
都被整修收拾占去大半。
两人心心念念的手艺生活,
眼看就要泡汤...
他们望着精心制作的柴烧作品,
灵机一动,
决定开辟新的经营渠道:
陶艺体验课程。
这个做法可谓一呼百应,
庄园支出平衡后,
院子也有了帮助打理的朋友,
来访者在参与制作中,
产生了共鸣,
也让希望器物有好归宿的老黄万分欣慰。
来院子的人形形色色,
有带孩子学艺的母亲,
有前来驻场做陶的学生,
有专程等候开窑的柴烧爱好者,
但更多的是慕名前来的初访者。
这些初访者在来过一次后
大多都会再次拜访,
因为在拙朴工舍的生活
实在是轻盈舒适而有幸福充实。
你能看见明月高悬,
万物复苏,
窗外花朵淡紫金黄,
变幻在白窗帘上,闻之清爽。
十里春风,
轻柔地吹拂你的脸颊。
你能吃到各色的果实,
红的红,绿的绿,
是经过漫长等待后的喜悦。
远方的客人闻蝉鸣而来,
冗长的夏日也变得甜而愉快。
你能听见大自然讲述它的故事,
秋日染红了枫叶;
照拂着清晨的露珠,
陪伴着你的一粥一饭,
一口暖胃,一碗暖心。
你能数着年关,
一步步走来,
贴上火红的贴纸,
祈祷新一年的好运。
雪不慌不忙地飘,
哈出的白气瞬间消散,
冬季严酷,是为让春天更温暖。
一年四季,
周而复始。
夫妇二人迎来送往,
慢慢便认识了许多人:
要搬家的朋友,
带来多余的桌椅,
附近村落的邻居悄悄捎来柴火,
更有“好事”的客人,
建议他们烤些面包。
原来的空间不够用了,
他们干脆新建了一排房子,
既有了展示名匠作品的独立空间,
又新开设了茶室与杂货铺,
欢迎志同道合的手艺人进驻。
有个房间,
是专门为夏布手艺人谭师傅准备。
十几台织布机依次排开,
空无一人时,
也能听见轻轻的机杼声。
手工捻线、上浆、提综、纺织…
夏布的制作,
横贯了夏季与冬季,
再到最后植物染色,
每一根线,每一梭纱,
都是手艺人的心血。
老黄说,大部分当代的设计师只是将“手工艺”作为一种元素来使用,虽然提高了品牌的价值,却并未使手艺人从中得到“实惠”。
他想尽自己全力,伸出援手,让手艺人更有尊严地活着。
每月的最后一个周末,
“拙朴公社”会摇身一变,
成为原创手工艺人的市集。
夫妇俩希望“拙朴”的院子
可以作为手工艺者的交流平台,
创造出更多可能。
作家萧红,
在《生死场》里有一句话:
“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
忙着生,忙着死。”
在老黄和甜甜看来,
所谓的好日子,
不过是白白的米饭,热热的汤,
天上的星辰,未到的远方,
想要认真做好的事,
和心底很爱很爱的人。
“拙朴工舍”于他们而言,
一半是工作,一半是家舍。
他们做普通的器皿,
吃健康的饭菜,
过简朴的日子。
他们的生活方式,
全部是纯然的喜悦所致。
人的一生,
一定需要一个爱好,
不靠爱好挣钱,
不用练到顶尖,
但可以通过它,
在四季轮换的人生里,
保全生命中最珍贵鲜活的那部分。
你看,
月光,鲜花,
竹影,风鸣,猫在膝下。
平常日子,
小小满足,小小幸福。
时间本无多,
只够用来做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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