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刘婵娟
【八卦】
说到塞尔维亚，你首先会想到什么，篮球？足球？网球？的确，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有丰富的运动细胞和运动员一样的身材。但如果让我说塞尔维亚人最大的爱好，我想那一定是——聊天。不论男男女女，一杯咖啡或者是一打啤酒，能够屁股不挪窝地聊上好几个钟头。家里来了个修热水器的，路边碰上个收停车费的，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办完正事之后能站在那里再讲一个小时。你问他们都聊了点啥？谁谁谁又要去意大利滑雪了，谁谁谁的老婆花了两千欧买了一个抱枕。。一个词概括，就是八卦。一般在国外，和出租车司机聊天是很好的练习口语的方式，但是现在一上车我就塞上耳机装作啥也听不懂的无聊老外，因为我发现，每一个司机都会主动把他载过的亚洲乘客的每一个细节、说过的每一句话对我和盘托出。也许是因为锻炼得太多了，塞尔维亚人讲话都特别特别快，而且没有人会在该断句的时候停顿，而是噼里啪啦说到一口气没有了再断句。
【剩女？】
虽然没有一个权威的统计数据，但是塞尔维亚人都说，在这里女人比男人多，所以塞尔维亚男人一般都不愁找不到对象。东欧女孩的漂亮是出了名的，塞尔维亚女孩也不例外，几乎人人都有高挑的身材、轮廓分明的脸盘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至于男孩呢，虽然也有很多迷死人的高个儿帅哥，但是秃顶加小肚腩小短腿儿的形象也经常会出现在二三十岁的人群中。关键在于，他们身边的女孩子也还是大美女。。不过塞尔维亚的女孩子好像也不是太担心会成为“剩女”，贝尔格莱德被欧洲人评为夜生活最棒的城市之一，原因就是夏天的时候遍布整个城市的热闹酒吧，其实真正吸引这些欧洲游客的，是酒水单上实惠的价格，比价格更关键的，是酒吧里一群一群精心打扮好自己的塞尔维亚美女们。
【未婚爸妈】
刚认识现在的摄像米兰叔的时候，只知道他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在一起工作了小半年后，一个朋友问起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他颇有几分自豪地回答：我还是单身呢。后来聊天的时候米兰叔跟我说，他觉得现在和女朋友还有两个孩子住在一起，生活挺和睦挺开心，孩子也都跟他姓，已经觉得没有什么缺憾了，为什么一定还要给自己增加更多结婚的复杂程序呢。周围像他们这样的未婚爸妈也比比皆是，也许是因为离婚率居高不下，许多人看着自己长辈们纷纷离婚惹出一堆麻烦，对婚姻有些敬而远之吧。再加上这边国家都小，许多人都是跨国恋爱，结婚也许会生出更多麻烦？好在塞尔维亚不存在户口这种东西，孩子出生以后入学看病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不过，未婚爸妈虽然少了结婚离婚的种种复杂和纠纷，却也容易变得更无责任和不稳定，有时候孩子还在牙牙学语，父母已经在闹着分手了。不知道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以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啃老】
金融危机，是近几年来在欧洲最常被提到的词语之一，但是在塞尔维亚却不太会听到，跟塞尔维亚人提危机，他会冷笑一声：“危机？我们都危机十几年啦。”的确，战争结束之后塞尔维亚的经济就一蹶不振，现在的失业率也有25%以上，年轻人的未就业率更是接近半数。于是，年轻人靠父母的养老金过活也成为了常态，甚至许多中年人也是如此。除了经济方面的依赖，对下一代的抚养也常常是依赖上一代人，这一点大概和中国很相似，老人带着小孩子的场景也是随处可见。你问孩子的父母忙什么去了？也许他们在早起贪黑忙于生计，或者，也许只是在忙着和朋友喝咖啡喝啤酒侃大山。
【海外打工族】
塞尔维亚的服务业占到了国民生产总值的半数以上，战争和经济的衰退，让许多塞尔维亚人逃到美国英国德国瑞士等发达国家留学或者是工作。相比许多其它欧洲国家，塞尔维亚人算是勤奋肯干的民族了，加上相对低廉的雇佣成本，可能还算比较抢手吧。在贝尔格莱德想租房子，中介带你看十套公寓，其中大概有八套都是房东在德国瑞士奥地利等等国家上着班的。每到夏天欧洲人休假的日子，马路上就多出许多其它国家牌照的汽车，贝尔格莱德街头也会出现很多装扮时尚浑身名牌，对着孩子塞语英语夹杂着说的年轻爸妈，他们一定就是在国外工作定居，假期回来省亲的塞尔维亚人。
【欧洲？塞尔维亚？】
随着欧盟的日益扩张，入盟仍然遥遥无期的塞尔维亚好像也越来越被边缘化了。塞尔维亚人也喜欢自嘲般地问：你说的是欧洲还是塞尔维亚？经过土耳其人长达几个世纪的统治，许多塞尔维亚人都有乌黑的头发和眼睛，小麦色的皮肤。许多塞尔维亚人学习可以很认真，工作可以很勤奋，贪起小便宜耍起小聪明来也可以不留余地。还有，夏天路边卖西瓜的大卡车、招手即停的出租车和讲个不停的司机、有关系好办事的“逻辑”，都会让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塞尔维亚，这里少了几分欧洲的精致、闲适和循规蹈矩，但是如果有机会来这里感受一下，也许你会爱上这个国家，爱上她的聪慧，她的热烈，她的不加修饰。
作者介绍：刘婵娟，驻贝尔格莱德记者。克罗地亚两年，塞尔维亚两年半，穿行巴尔干各国。喜爱这里，更喜爱这里的人们。希望把看到的、感受到的慢慢讲述给大家，也借此加深自己对这片土地的了解，看到更多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