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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从电影中开始了解日本

编者按:日本电影浪潮到底给中日关系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不知道是否有人做过分析;但作者以为,中日民间能够形成所谓的“一衣带水的邻邦”之友谊感受,日本电影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的。可见文化的交流,是最能让人深刻体会其中真味的。为什么专制者最怕文化开放,为什么他们要严控文化的交流?因为他们知道,文化是最能让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们彼此心灵相通的,也是最容易直观破解专制者们费尽心机弄出来的谎言的。


日本电影大举进入中国市场是八十年代初期,那时候我正是少年时代。这个时期,也被称为中日关系的蜜月时期,现在看起来,日本电影起到了重要的沟通作用。

八十年代时期进入中国市场的日本电影数量很大,形成名副其实的日本电影浪潮。因为电影院总是按照一定时间周期反复播放这些电影,我也在这个时段跟随着看了。但那时候最初还不能深刻理解这些电影的魅力,比如当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追捕》电影带来的惊险刺激;后来的时间里,电视台也反复播放这些电影,也就不断地跟着重复看,看得多了,渐渐明白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了解了日本人的生活观其实跟我们中国人相当“像”。他们热爱整洁,为人善良,也尊老爱幼,褒扬勤劳,批评懒惰;也喜欢在墙上挂上水墨字画,且到处充满汉字,很多风俗习惯甚至笑话幽默都跟中国非常相似——这些场景大量出现在《寅次郎的故事》、《蒲田进行曲》、《阿西们的街》、《W的悲剧》等等日本电影中,这就让以前存在心中的“日本鬼子”造成的日本形象大有改观。这种文化上的贴近性很有用,大大拉近了中日民间隔阂的心灵。

再比如,了解了日本国家的基本情况,看到了他们的富裕,为此心生羡慕——虽然这些电影中却在反映主人公的“穷苦”。比如电影《远山的呼唤》反映的是一位远居北海道的贫困寡妇救助一名杀人逃犯的故事,但我却从电影中看到了这位贫寒寡妇家庭相对于我们中国的富裕。她经营着一座庞大的农场,还拥有自家的拖拉机、收割机、除草机等大型农业机械,这在当时的中国,连北京、上海周边的农村都不具备这个水平的,遑论其他落后地区了;再如《寅次郎的故事》系列片中,反映寅次郎在其干着小本买卖的叔叔家混吃混喝的情节的时候,却让我看到了日本最普通人家所具有的家用电器和舒适的环境,而电影情节却在表明,寅次郎的叔叔不过是过着穷日子的普通人罢了,所以内心不愿白养寅次郎这位闲汉。

再比如,了解到了日本整体的现代化程度,已是相当发达,让中国难以望其项背。比如,电影《阿西们的街》反映的是跟着大企业进行协作生产零部件的小作坊业主们的困境,但这些小作坊的装备水平,已经是中国当年国有大型企业的水平了。因我小时候经常要到拥有具有完备技术设备的地方去探亲,所以我了解这些设备的基本情况。在这部电影中能够看到,仅仅这些小作坊所拥有的车钳刨铣磨设备,就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中国企业的普遍水平——遑论电影中所批判的那家龙头企业所拥有的先进设备了。

最后,是日本电影带来的美感,让人倍加迷醉,这是最关键的部分。无论是这些电影的故事情节、演员表演还是剪辑节奏,相比于当年的中国,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就是这些电影中的音乐,就已经足够让中国人震撼了。譬如本文所张贴的音乐即为日本电影《蒲田进行曲》的主题曲,其旋律之美,让人耳目一新;直到今天,我仍然能用完整的英语唱出来电影《人证》的插曲《草帽歌》——因为这首曲子非常具有美国风味,但它却真的是日本人创作出来的。

遑论我们都喜欢的高仓健、倍赏千惠子、中野良子、渥美清、栗原小卷等等日本明星了。他们的演技好,真是没的说,看了电影之后,久久难忘。我对这些演员怀有感激之情,直到今天,仍然没变。

日本电影浪潮到底给中日关系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不知道是否有人做过分析;但我以为,中日民间能够形成所谓的“一衣带水的邻邦”之友谊感受,日本电影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的。可见文化的交流,是最能让人深刻体会其中真味的。为什么专制者最怕文化开放,为什么他们要严控文化的交流?因为他们知道,文化是最能让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们彼此心灵相通的,也是最容易直观破解专制者们费尽心机弄出来的谎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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