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雨之后,杭州的春天越来越像模像样了。虽然温度还是抽风似的忽高忽低,但去到野外,草木还是会诚实的告诉我们正身处于繁花似锦的春季。随便一个山野,景致都是如此的相似。时近清明,桐花正盛,一朵朵洁白的,像个小喇叭,香味好闻极了;玉兰和二乔玉兰都还没谢完,白的紫的挂在梢上,热热闹闹;阿拉伯婆婆纳是一片一片的,花瓦蓝色,雨后的天空一般;猪殃殃也是随处可见,一丛丛的直立着,茎上长满了毛刺,据说会刺伤猪的胃。
在这么多草木间穿过,所有的美,也许都抵不过偶然遇见的一树红果!
是的,我就在这个季节,穿过山谷里的层层草木,遇见了一树熟了的胡颓子。遇见的一刹那,惊奇、欢喜,兴奋的像个孩子,嘴巴里满是口水。
胡颓子的别称极多,在江西一带多叫“卢都”或者“卢都子”,据说西南一带也有地方是如此叫法,刘绩在《霏雪録》中说:“安南有小果,红色,名卢都子”,安南即西南一带。李时珍说“卢都乃蛮语也”,依据也许在此。北方多叫羊奶子,或者牛奶子的,一听名字就觉得可以吃。也有叫四月子或者半春子的,能清楚的说出成熟时间。最不好理解的就是学名胡颓子,一直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据说果实富含维C,根叶皆可入药。老桩可做盆景,近些年山采得比较厉害,其实也是一种破坏。我更希望它们就呆在山里面,我们遇着了,采一把红果;没遇着,也是一种想念。城市绿化中有一种金边的,园艺品种,叫花叶胡颓子,不知道能不能结果。即便是结了,估计也没人会吃,满是灰尘,实在没有一点野物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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