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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读外文好书,请来“拾珍铺子”


时间是大师,浪淘沙尽,沉淀下来的是灼灼生辉的珍宝。在出版界追逐当红新作的时候,一直致力于外国文学翻译出版的漓江出版通过匠心策划,于书海拾珍把那些似乎是被忘记、被遗漏、被忽视的宝贝,再次呈现于读者的视线中。我们请来了“拾珍铺子”这套丛书的策划编辑陆源来给大家讲一讲缘起、趣事……


“拾珍铺子”是怎样开张的


策划这样一套丛书的念头,产生于好几年前。当时我已看过不少外国文学作品,自己的文学趣味和判断也已形成。广泛的阅读让我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出版界更热衷于追捧当红作家的新作。因此,我喜欢的不少所谓老作品,往往很难买到读到。


这其中既包括过去已经出版,但绝版多时的书,例如后来收入“拾珍铺子”的《苦行记》《剧院情史》,也包括一些文学大师此前未译成中文的作品,例如英国大诗人狄兰·托马斯的小说集《青年狗艺术家的画像》,以及接下来即将出版的、法国作家塞利纳的长篇小说《死缓》(他的另一部大作《茫茫黑夜漫游》早已有多个译本,且反复再版)。



于是,我希望能够出版这样一些书,它们似乎是被忘记、被遗漏了,同时它们的内容又很好,文学质量上佳,丝毫不逊色于书店里可以找到的同类作品。这个想法在我心里不断酝酿,直到我来到漓江出版社,获得支持,终于有机会实施自己长久以来的计划。


“拾珍铺子”这名字受到我所热爱的波兰小说家布鲁诺·舒尔茨的影响,他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名为“肉桂色铺子”,我目前也正在翻译此书。有时候,名字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命运“拾珍”二字要求我有所取舍。当然,取舍的标准很多,但归根结底,入选之作必须是我本人爱读的,可以放在我的枕边案头。这个既简单又不简单的标准,贯彻始终,省去我不少麻烦,或许也让我错过不少东西。




作为策划编辑,我依赖并且信任翻译家,以翻译家为友。他们的见解、建议往往为文学编辑提供更广阔的思路。最好的例子,是我曾经找到俄语文学翻译家刘文飞老师,希望请他选编并翻译一本伊萨克·巴别尔的作品。刘老师问我为什么不考虑出版一套《巴别尔作品全集》或者《巴别尔全集》呢?这一提议让我有恍然大悟之感。


我们商定,以最新俄文版的《巴别尔全集》为底本,组织国内优秀的翻译力量,翻译出版该全集的中文版。至于先前在中国已经翻译出版的部分作品,如戴骢先生翻译的《骑兵军》和《敖德萨故事》,将成为中文版全集的组成部分。漓江出版社和戴骢先生签订了版权合同。也正因为如此,“拾珍铺子”里才会先行出现了一本《骑兵军》。而《巴别尔全集》中文版也会在明年出版。



又如,法语文学翻译家金龙格在翻译《死缓》的同时,还为我们提供信息和帮助,使漓江出版社成功申请到法国政府的傅雷出版计划的资助。而西班牙语老翻译家赵德明在为漓江出版社翻译了西班牙大诗人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的《三个世界的西班牙人》之后,还热情向我推荐并介绍墨西哥作家阿尔丰索·雷耶斯。我与赵德明先生多次通电话、面谈,这才有了“拾珍铺子”的另外两本书《马德里画稿》和《斜面》,我自己也与赵老师结成忘年之交。




可以说,“拾珍铺子”的策划工作其实是编辑和翻译家们共同完成的。编辑的知识结构远不如各语种的专家那么成体系,这显而易见。我的体会是,策划编辑的优势在于运用自己的判断力和文学素养,与翻译家交朋友,统筹他们的意见,协助他们把作品翻译好。在这个方面,编辑理应是一个协调者和辅助者。


不过这并非意味着,编辑不必付出艰苦的劳动。仅以“拾珍铺子”的经验看,即便译者均为经验老道的资深专家,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有时候译稿仍会存有不少问题。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自己对照原文或英译本,逐字逐句修改、润色译稿,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译文才得以呈现如今的面貌。事后来看,这一切都值得。



更多时候,我为翻译家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拾珍铺子”收入了米·布尔加科夫的巨著《大师和玛格丽特》。所选译本,最初是戴骢先生与曹国维先生合作完成,后由曹老师修改全部译文。此次重新出版,身患癌症的曹老师仍对译稿多有修改。曹老师字斟句酌的认真态度,令我感动;曹老师在电话上耐心解答我的种种问题,并向我讲解作品背后的有趣故事,让我受益匪浅。


甚至在“拾珍铺子”的《大师和玛格丽特》已经出版之后,他还给我发来电子邮件,附寄一份小说的最新修改版,叮嘱我若今后还有机会再版,务必使用他最新修订的译文。怕我理解不够到位,他又打来电话,向我讲述许多改动的原因、理由。译者对翻译事业的热忱可见一斑。另外,曹老师也是底气十足的。《大师和玛格丽特》这样伟大的作品当然会不断再版、重印,这一点毋庸置疑。




“拾珍铺子”还有许多时刻值得我珍藏内心。例如我因缘际会在宁波见到《苦行记》译者张明林的炎热傍晚,例如与刘文飞先生在社科院外文所闲聊,听他讲述翻译界和文学界轶事的美好而短暂的下午,例如阅读《死缓》译稿的那些令人激动的凌晨。


同样是因为“拾珍铺子”,我结识了一些年轻的读者朋友。这套从书让我更加相信,优秀文学作品的保质期很长,它们生命力依然强大,依然受到读者的喜爱。前两天还有素不相识的网友在我微博留言,推荐适合“拾珍铺子”的外国文学作品。


目前“拾珍铺子”系列已出版十五本,语种涵盖英语、法语、德语、俄语和西班牙语。希望将来有更多作品收入。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西班牙语和俄语的作品比重较大,这固然反映了策划人的阅读偏好,其实也是希望在英美文学大行其道的今天,能够给予读者更多选择。



漓江出版社“拾珍铺子”已出部分书目。


事实上,“拾珍铺子”也有不少遗憾。我一直想在这个丛书中收录更多中东欧作家的著作。但因波兰语、捷克语、希腊语等小语种的译者相对难寻,进展并不顺利。知名波兰语文学翻译家林洪亮对我多有指导、教诲,他以前翻译和正在翻译的许多作品,包括波兰大作家亨利克·显克维奇的诸多著作,便是我希望纳入“拾珍铺子”的对象,不过至今未见成果。


再如,前文提到的小说家布鲁诺·舒尔茨,这位大师的《肉桂色铺子》和《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也非常适合收录,然而也没能如愿。另外,还有一些好书,由于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割爱推荐给相熟的同业友人,例如奥拉西奥·基罗加的《爱情、疯狂和死亡的故事》,今年六月已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不管怎样,“拾珍铺子”并不贪多求快,仍会保持一贯的趣味和感觉。老实说这并不是常规的策划思路。还有朋友认为,选取范围不妨再扩大一些。他们的意见也不无道理。总之,我很希望把“拾珍铺子”长久开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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