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碎碎念:
三岛由纪夫是我们所熟知的日本作家之一,除了他的文学作品,最令人印象深刻就是他切腹而亡。三岛对日本传统的武士道精神和严厉的爱国主义深为赞赏。甚至,在1968年组织了自己的私人武装——“盾会”,声称要保存日本传统的武士道精神并且保卫天皇。就是如此的极端政治倾向导致了他悲剧的结局。然而,细看少年时期三岛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他内心的空灵寂静以及对于美好的赞美。三岛十二、三岁写就的《小曲集》组诗,很难想象出他日后的鲜血与利刃。
少年三岛由纪夫
以下是从《小曲集》组诗中选译的,三岛大约写于12岁,当时署名平冈公威,翻译者为当代诗人杨典。
《小曲集》组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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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
我正在散步
走过落木、树叶、古老的森林
也走过平地、沼泽和狭窄的山丘
我的靴子脚步声干脆
我的手指在岩石之间抚摸
在岩石的守护中,有一具小鸟的尸骨
落叶、果子和青草将它覆盖着
那是一座这世上最小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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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的日光》
太阳向着欢乐的都市
投掷出让人变冷的早晨
我横卧在一张矮榻上
嘲笑着这道恶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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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
毛玻璃窗总是无情的
但也能看见一种明亮的光
外面的世界注定是一个舞台
是渺小之我立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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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黑暗》
夜晚太沉重了
花瓶里的花朵们
都垂着头,被压弯了脖子
白色被抹杀了……
它们脸庞的阴影
倒映在漆器中
接着,透过这些影子
我终于眺望到了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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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橡树》
蓝色之杯在忧郁地微笑
你的睫毛,你的眼睑
曾洒上一片银粉般冷酷的睡眠
被埋没的宝石才总是会忽明忽暗
一边大笑着站起来
一边走向帆船
哦,大海……哦,有金云的夏天
哪怕是毛毛虫,一旦抓住时机
会努力变成樱花的花边
更何况我这小石头般的人
终会超越明亮的橡树
为了看海而走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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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
哦,化了淡妆的桃子多么美
而且旁边还有一只金甲虫
还有
闪光的夏日的白昼
只有在投出的标枪中
一个男人才能感觉到海有多远
而对像桃一样的少女的脸颊
就要用手去看: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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