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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我仍是相信爱情”

“即使这样我仍是相信爱情”——《穿透爱情》读书笔记

明法™抗议豆瓣删组 评论 穿透爱情 5 2007-10-24 12:43:43
一、“连岳前传”

几个月前,在博客里贴出《我爱问连岳》的读书笔记(见:http://www.douban.com/review/1182198/;或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337286&PostID=10368494)的时候,网友就介绍了这本书。

从卓越网购了来。在看完《我是鸡汤》之后,陆续看完这本书,我要说,这个Kevin丝毫不逊于连岳啊。

确切一点,可以称得上“连岳前传”呢——同样开在《上海壹周》,而且比连岳还早,很多观点、说法很像。甚至连书的装帧设计都跟《我是鸡汤》很像。不知道Kevin的这个专栏坚持到了什么时候,我猜想,大概这个专栏结束的时候,连岳才接手的。

2002年之前的这些故事和倾诉,这些劝解、提醒与感慨,今天看来依然新鲜如故。对话体的文本,本身在形式上就拉近了读者与书的距离。而情感的故事与困惑,到头来总还是那些类型。只是,情陷其中的各色主人公,各自遭遇,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不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现在过得如何,要是行得通的话,情感专栏是不是可以考虑续集、回访,就像这些来信要与解答一起看才相得益彰一样。

与连岳相比,Kevin同样冷静、理性但算得上更细腻、温情,更容易让人接受吧。——当然,这样说并不是在批评连大侠。

我喜欢把好的情感专栏比作“圣经”,是因为,常常可以看到许多简单却又令人回味的话。请容许我把它们摘抄于此:“关键是你的目光,而不是你目睹的事物。”(P2)“但永远重要的都是今天。不夸张地说,所有旧的,都要让路,要让你安心。”(P12)“每一天要做许多件事。每个月要做些同样的事。每一年要至少做成一件事。”(P73)“人世漫长,祝福记忆能有开始,回忆没有结束。”“你爱的人并不是方向,如何去爱才是。”(P84)“我们过着日子,不是让日子来经过我们。”(P86)“不要去替人打抱不平,不要去议论别人的生活。……不要做自以为是的人,要始终明白这一点。”(P128)“你每坚持一天,你都会是每天的胜者。”(P135)“如果有愿望,必得有比愿望更大的勇气。”(P184)“看清真实的生活至少对更长的将来有把握。”(P188)“一个人,渐渐会背离年轻时的反叛,融入到当初抗拒的环境中,每个家伙都自认是过来人,都说生活无非如此,并且必得如此。”(P194)“从现在开始,我离死亡并不更远,也未曾更近。”(P197,这句话好像有点熟悉)以及,书中多次提到的“看清你自己”的忠告。

二、“爱既已是一切,这些人其实要的当然就是一切。”(P205)

Kevin清楚地知道,现代都市男女的情感之所以成为“问题”,关键是因为“人的天性之一是:人渴求他所缺乏的东西”。(P125,连岳不久前也强调过这一点)人的不快乐大抵源于不自知,不知足。遇到自己心仪的天马行空的男人,又怕他不成熟、不稳定、不轻易给出承诺。有望在中国最高学府里拿到博士学位的女生,却又担心成为世界上的第三种人类而孤独一生。在“自由”与“归属感”之间游移不定的女子,想通过出国来离开相爱多年的对方。喜欢她的气质,却对她以前的感情经历耿耿于怀,对她现在的职场应酬疑神疑鬼。明知道那个已婚男人不可能离婚,还在飞蛾扑火期待奇迹。接受大自己8岁的男子的赞美、精致礼物和高级消费,但不分担他的苦恼、不鼓励他坚定并且以年龄还小的名义拒绝做爱。毕业后做了记者长了见识,开始嫌弃大一时就恋爱的男友目光短浅、圈子太小、没出息。一对各自已婚的男女同事,发展出婚外恋情并以为“最真的感情在婚外”……

于是,在这样的外在环境和内在心理之下,“以快乐的名义,以自我的名义,以自由的名义,以时尚的名义,以个性的名义,以爱情的名义,以感觉的名义,以小资或中产的名义,以西化或者传统的名义,人们为各种贪欲找到了心安理得的借口……都市里的人们在今天依然未脱小富即安的农民意识,一方面还是缺乏安全感,另一方面就已克服不住地蠢蠢欲动。”(P219)

对这些人而言,“爱情是短命且易于遗忘的消费品。”(P164)誓言不必坚守,单纯反遭嘲笑,感情就像速食面,方便、简易、快速,但却不再滋养人的心灵。“一开始只是说要有个人陪;有了后要那个人变成想要的人;之后再要求他要全属于自己;终于得到后开始嫌激情在消失;最后找出理由是那个人原来并不适合自己。你看,我们就是这样一个要求接着一个要求,把感情逼迫到尽头的。”(P175)

三、“我不会祝福你的”

我也经常看报纸上的情感倾诉。其实很多故事都很相似。比如一对原本相爱的男女,却因为某一方是外地人、没有好的工作、或被查出患有乙肝等等原因而分手。对于这种情况下抛弃、分手的人,可以理解,但我决不祝福。电台节目里说,现在的女大学生早早地就在盘算嫁个条件好的老公,以致于出现结婚年龄提前的现象。人的现实如此。从无奈,到投合。但我仍不希望看到说某人因为上述原因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对方了。哪怕只是通过介绍、相亲认识的,也不该如此。

那些看起来苦苦艾艾的人,他(她)们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她)们曾经付出或被付出真心的对方。他(她)们不相信所有美好的东西,更不甘心投入付出,却一心想要获得。他(她)们说着自己只是个常人,却做着公主/王子的美梦,其实是以后者来期待对方,而以前者来为自己找托词;他(她)们精确老道地计算好分寸、进度,以为可以拿捏自如游刃有余,好始终把握主动进退自如,宁可对方受伤也要保证自己免受麻烦。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貌似满腹委屈地往爱情婚姻身上栽赃——认为是“爱太自私”、真爱难寻,婚姻制度不完善……仿佛整个世界都欠着他(她)。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冷酷的。”(P58)

不合适,感觉不对,大概是恋人分手的首选理由。其实这样的说法里面,更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原本好好的关系,到最后连诚意也没有了,还谈什么爱与祝福。“也许真正的感觉总是在骗我们自己。我们所说的简单真诚的爱从来没简单过。我们一向要求多多。”(P18)

我愿意引录这段话:“清高的、浪漫的爱情,再如何易碎,也是好的,也是值得倾力而求的。那么容易被现实击碎的人们,他们的面包一样脆弱可怜。……平凡是个借口。有一些人只是希望快点找到一张别人施舍的饭票而已。如果没有志气没有自信没有悟性,只有青春,那就换了青春吧。别提什么爱情。可是面包是容易得到的吗?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P125-126)


四、爱要爱憎分明

“我以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以为婚姻该有爱和忠实作基础。
我以为人做选择时至少要尽量不伤害别人。
我以为人格和尊严重要过面子和欲望。”

Kevin在全书倒数第二篇文章里的这段话,可以看作全书的主旨。这也是我赞同的。我一直以为,人应该是爱恨分明的,爱就爱,不要猜疑,不要误解,不要暧昧,不要错过。不能相信自然也不能接受,一对刚刚还好好的恋人,说分手就分手。那样的人是残忍无情的。

Kevin的爱情观以自由与尊严为基础,以认清自我为前提。他在书中的解答中肯、富于建设性。你所拥有的,会给你加分;而你缺乏的,一方面,你要努力,同时,也要知道,有时盲目、妥协一下,幸福感就会上升。“天马行空的男人,你非要圈起来养吗?”好的教育背景,应该是有助于接触到相对出色的男人。“在两性关系里,了解自己比了解对方更为重要,因为这是全部的前提……所谓幸福就是你明白了这个并得到了,或者自以为明白和得到了。”(P101)

“人的彼此需要确实如同相互取暖的刺猬,我们必须在需要和痛苦间调整出恰当的距离。”(P71)

“所谓好的爱,就是要让自己更自信,更喜欢自己。”(P84)

“结婚并不是一定要嫁最爱的人的。非要这么想,你就是又在和自己较劲:摆明了是不想诚心诚意结婚的嘛。……最爱的人是拿来心痛和怀念的,不一定能用来结婚的。”(P149)
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多了体验,总该有所得,总该更有信心的。可以对别人失望,但不可以对自己失望。……坚强的你只有一个,而可以一起走的男人绝不止一个。”(P155)

“想要什么样的朋友,自己就要先做那般的人。想得到什么样的感情,通常也要求你相应付出。”(P214)

该干脆的时候他也干脆——如果某种状态已无必要迁就,Kevin的态度是“决不妥协”。该批评处也不藏掖忽闪,直接但不刻薄,让人能接受——“我的打击不过是一种提醒”(P61)。冷静的旁观,客观中肯的分析,简洁、立场鲜明的表态。

我喜欢陈保平在“序”里面评价Kevin的那句话:“不管爱的真相是什么,他是个对爱有信仰的人。”

是的,任何时候都要相信那些美好的东西。人的骄傲就是在种种困境中仍然不放弃。

所以选了莫文蔚的这首《忽然之间》作背景音乐。“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
2007年10月23日晚-24日晨初稿

附:推荐篇目:

《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只向同类妥协》
《被侮辱的爱》
《他不放弃他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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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短命的消费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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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外的坚定》
《想入非非的理想主义爱情》
《给爱放一个假》
《缺失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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