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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史记】马端临《文献通考》:隐居著书,宋、元史皆不为立传,他著述亦无闻,而是书特足千古(下)

曹泾是位理学家,而马端临却长于史学,因为《文献通考》就是一部史学名著。那么他的史学概念是受谁的影响呢?白寿彝在《中国史学史》中明确地称:“马端临的史学工作,在资料的搜集和对史事的见解上,都受马廷鸾不少的影响。”关于马廷鸾的情况,他在《祭先兄提干文》中自称:“吾兄弟幼孤,二父迁谢,时兄才九龄,率诸弟以学,鸡初鸣,琅琅诵书史,白首不衰。家故穷空,以开门授徒为业,昧爽,危坐阅文卷,商题评,寒暑不辍,暮年课子亦如之。”

马廷鸾幼年时家境贫寒,然其读书却十分刻苦,为了生计他曾经开办有私塾,在这样的过程中他反而学到了更多的知识,故他在宋淳祐七年进士及第。咸淳五年,他升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咸淳八年十一月罢相。马廷鸾写过多部著作,其中跟史学有关者乃是《读史旬编》,该书是他进入元代之后历时三年所写。可惜此书失传了,而他的文集《碧梧玩芳集》谈到了该书的情况,该集中还有马廷鸾所写《书课历序后》:

余之自课,欲取《六经》,从头绎编纂一番,自义疏以及诸家之说。今读《易》,始尽六十四卦。自《书》以往,皆当次第读之。

岔路口看到了村牌

尝取温公《通鉴》、张氏《指掌》编纂。读史讨以至前朝未成书,将嗣抄之;读诸家文集,纂其英华为秘密藏。

凡经史百氏嘉言善行,有会于余心者,拟小东莱公《读书记》,为《会心自览》。凡读史已点校者,欲再读。凡诗章自陶、杜而下,以尽本朝诸名人之作,皆欲细读,以助晚年吟咏。倘天假之年,其所读当不止此。今条其目于此编,岁计而月校之。九子者,人付一编。长而能自读者,取其心之所好者,读之;幼而未能读者,吾授以所当读,禀于明师而读之。亦条其目于此编,岁计而月校之,如先公遗训。

从此文可以看到,马廷鸾准备下很大的功夫来系统地梳理历代典籍,而后抄录将这些典籍中的精华部分抄录出来。这种作法与其子马端临的《文献通考》编纂方法颇有类似之处,所以吴怀祺在其专著中说:“读经研史、诵诗文、汇经史百氏嘉言善行,突出的是综罗文献,而综罗中有选择,汇编中有条例,这正是马端临家学在学风上的重大特点。马端临发扬了这种学风。”

拦住一去路

由此可知,马端临编纂《文献通考》乃是受他父亲马廷鸾的影响。而对于这部大书为什么要起名《文献通考》,马端临在本书的序言中解释道:

昔夫子言夏殷之礼,而深慨文献之不足征。释者曰:文,典籍也,献,贤人也。生乎千百载之后,而欲尚论千百载之前,非史传之实录具存,可以稽考,先儒之绪言未远,足资讨论,虽圣人亦不能臆为之说也。窃伏自念,业绍箕裘,家藏坟索,插架之收储,趋庭之问答,其于文献,盖庶几焉。……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以历代会要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证者从之,乖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至名流之燕谈,稗官之纪录,凡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采而录之,所谓献也。其载之史传之纪录而可疑,稽诸先儒之论辨而未当者,研精覃思,悠然有得,则窃著己意附其后焉。命其书曰《文献通考》。

宽阔的河面

马端临在这段话中分别解释了什么叫“文”,什么叫“献”,而“文献”两字组为词组则首次出现于《论语·八佾》:“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关于“文献”二字作何解,何晏在《论语集解》中引用了郑玄的解释:“献,犹贤也。我不以礼成之者,以此二国之君,文章贤才不足故也。”

郑玄认为“文”就是文章,“献”乃是贤才。之后的大儒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中也基本本持这样的解释方式。然马端临将“文献”二字用于书名,却是历史上的首次。对于马端临对“文献”二字的理解,冯月香、罗茹在《马端临及其文献观》中认为:“一方面,马端临的'文献’概念在类型上就是十分宽泛的,近似于现代广义文献学所谓'记录有知识的一切载体’;另一方面,所谓'信而有证’实质上已蕴含了文献的'信息’、'情报’特征的萌芽。换言之,可以将马端临的'文献’概念广义地解释为:具有征引(情报)价值的各类资料。”

由此走入村中

这样的解释颇具现代性,而傅广荣在《马端临“文献”考》中则称:“其一,马氏之'文献’是指叙事、论事之方法。……其二,马氏之'文献’是指'叙事、论事’之结果,即叙事、论事而成的文字材料。”“总之,马端临是以'叙事、论事’来区分'文、献’,并非学术界所说的是'书本记载’与'名流言论’。”而杜维运则认为马端临对于“文献”二字的解释是一种创见:“将'文’指为典籍,'献’指为人物的论辩,为一独创的新见,迄今而其说不可易。”

对于马端临的史学思想,白寿彝认为:“马端临继郑樵以后大大发展了'会通’的观点。”而后,该专著中引用了马端临在自序中的所言为证:

《诗》《书》《春秋》之后,惟太史公号称良史,作为纪、传、书、表。纪、传以述理乱兴衰,八书以述典章经制。后之执笔操简牍者,卒不易其体。然自班孟坚而后,断代为史,无“会通”“因仍”之道,读者病之。

标语

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中把中国历史分为三个大的阶段,第一阶段划分在唐虞以前,而第二个阶段则是夏、商、周三代,第三个阶段则为秦灭六国以后。除此之外:“马端临以人心是'公’还是'私’来划分历史阶段,认为唐虞以前是'公’天下;夏以后是家天下,也就是私天下。秦始皇灭六国以后,'尺土一民,皆视为己有’,就是说'私’得更厉害。在论述公和私时,马端临对历史阶段划分和朱熹的历史观相通,但又夹杂心学的特点,反映出南宋末理学的走向。”(白寿彝主编 《中国史学史》)

正是因为马端临曾经拜理学家曹泾为师,他当然在曹泾那里接受了一些理学观念,虽然如此,他却能客观地看待社会的变革。比如他认为经学家们十分看重的《春秋》三传,尤其今文学家认为《公羊传》和《谷梁传》包含着孙子的微言大义,但马端临反对《春秋》有褒贬之意,他在《经籍九》的按语中称:“以当时口耳所传授者各自为传,又以其意之所欲增益者搀入之;后世诸儒复据其见于三子之书者,互有所左右而发明之,而以为得圣人笔削之意于千载之上,吾未之能信也。”

乡野气息

马端临只认为当时经师解禁的方式乃是靠口口相传,故每位经师的解释都加入了自己的意见,但若把这些意见视之为孔子的意见,显然不能令人信服。而马端临同样对灾异说,也就是天人感应不相信,他在自序中称:

《记》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盖天地之间,有妖必有祥,因其气之所感,而证应随之。自伏胜作《五行传》,班孟坚而下踵其说,附以各代证应,为《五行志》,始言妖而不言祥。然则阴阳五行之气,独能为妖孽而不能为祯祥乎?其亦不达理矣。

无意间看到了指示牌

虽然,妖祥之说固未易言也。治世则凤凰见,故有虞之时,有来仪之祥。然汉桓帝元嘉之初,灵帝光和之际,凤凰亦屡见矣,而桓、灵非治安之时也。诛杀过当其应为恒寒,故秦始皇时有四月雨雪之异。然汉文帝之四年,亦以六月雨雪矣,而汉文帝非淫刑之主也。斩蛇夜哭,在秦则为妖,在汉则为祥,而概谓之龙蛇之孽,可乎?僵树虫文,在汉昭帝则为妖,在宣帝则为祥,而概谓之木不曲直,可乎?前史于此不得其说,于是穿凿附会,强求证应,而罕有所不通。

同样的事情,有人认为吉祥有人认为是灾害,所以马端临认为这种解释都是穿凿附会。对于他的这种客观思想,白寿彝在专著中赞誉道:“马端临对历史过程的认识、对灾异和主观主义《春秋》褒贬说的看法,以及前面论述的他在史书编撰上反映出来的思想,构成了马端临的丰富的史学思想,在宋元历史转变之际,他的史学思想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植被茂密

正因为《文献通考》保留了大量的原始史料,故该书受到后世的重视,但通过书中的评论,研究者也同样可窥马端临的思想。而本书的《经籍志》尤受后世所看重,姚名达在《中国目录学史》中夸赞称:“凡各种学术之渊源,各书内容之梗概,览此一篇而各说俱备。虽多引成文,无甚新解;然征文考献者,利莫大焉。较诸郑樵之仅列书目者,有用多矣。”而马端临对《经籍考》中所著录之书有不少的精彩评语,比如他在《经籍考一》中首先叙述了中国典籍的起源:

古书之流传于今者,惟《六经》。《六经》之前,则《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是已。《周官》外史掌三皇五帝之书,则国家之所职掌者,此也。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则学士大夫之所诵习者,此也。今其书亡,而其义则略见于孔氏《尚书》之序,故录之以为经籍之始。《索隐史记·三皇纪》言:“《春秋纬》称自开辟至于获麟,凡三百二十七万六千岁,分为干纪,凡世七万六百年。一曰九头纪,二曰五龙纪,三曰摄提纪,四曰合雒纪,五曰连通纪,六曰序命纪,七曰循蜚纪,八曰因提纪,九曰禅通纪,十曰疏仡纪。则上古之书盖不可胜计,然其说荒诞,故无取焉。

松林

马端临对上古所记之书,尤其是纬书,他认为这些书的记载颇为荒诞。他在《经籍考九》“春秋决事比”一条写出了如下按语:

此即献帝时应劭所上仲舒《春秋断狱》,以为几焚弃于董卓荡覆王室之时者也。仲舒,通经醇儒,三策中所谓任德不任刑之说,正心之说,皆本《春秋》以为言。至引“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以折江都王,尤为深得圣经贤传之旨趣。独灾异之对,引两观、桓、僖、亳社火灾,妄释经意,而导武帝以果于诛杀,与素论大相反,西山真公论之详矣。《决事比》之书,与张汤相授受,度亦灾异对之类耳。帝之驭下以深刻为明;汤之决狱以惨酷为忠,而仲舒乃以经术附会之。王、何以老、庄宗旨释经,昔人犹谓其罪深于桀、纣,况以圣经为缘饰淫刑之具,道人主以多杀乎?其罪又深于王、何矣。

毛静在前方探路

马端临反对董仲舒等人以灾异谶言来释经,他认为这种作法很容易随意杀人。从这些都可看出,他在抄录史料时不仅仅是资料的汇编,同时也融入了他本人的价值观。这也是该书于后世受到广泛关注的原因所在。

关于马端临墓的具体情况,江西省乐平市人民政府网在“旅游乐平·名胜古迹·古名人墓”中有如下介绍:

马端临墓,位于市城东南20公里凤凰山垦殖场石里村,墓向坐北朝南,高出地面12米,墓前60米比连乐安江,两翼低土岗相对,整个地形似“飞燕投河”。

终于找到了另一块标示牌

马端临墓六十年代已被挖掘,存一残坑。残坑位于“马氏岵”西南端上方坡面上,座北朝南,面临江水。坑中遗物荡然无存,杂草丛生。坑的最深处不超过一人头高,约1.6米,最宽处约6米,呈两条平行直线延伸山下。残坑的整体平面呈长方形。

据当地百姓反映,该墓被挖掘时间在大跃进初,曾有不少人参加挖掘。从土中取出的长度不等的长条形大麻石数十块,出土陪葬物品数件,均被掘墓者当即带走,后追回两件,一只十二肖辰皈依瓶,一只锡质小壶。经多方调查,均未获悉有墓志铭出土。

墓旁的介绍牌

关于马端临葬地,《马氏宗谱》记载:“公讳端临行方二,字贵与,号竹村。夫人李氏合葬大汾云金鹅塘”即在“马氏岵”一带。

马端临之所以葬于汾云,据《马氏宗谱》记载:“座落土名大汾云金竹鹅塘坞,自宁公廷鸾置有田地山场”。就“堪舆术”风水学来看,这里无论是风景或风水均是理想之处。

一九五二年省博物馆考古队彭适凡同志对马端临墓进行过调查,当时墓碑尚在,并拍有照片。此照,彭适凡、乐平县志办均存。一九八三年公布于乐平县文物保护单位。2004年该墓予以修复重立。

隐在草丛中的马端临墓碑

2018年9月5日到9日,我在江西省北部地区再次进行寻访,本次承蒙江西高校出版社社长的厚意,他安排该社的毛静主任和黄师傅陪我寻访。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颇为愉快,而前往十里村寻找马端临墓的过程却并不顺利。因为网上查到的资料颇为模糊,毛静在路上通过几道关系,得以找到乐平市文物局原副局长,然对方发来的地址与网上所查得者相同,故而并未得到更详细的信息。黄师傅建议先开车到达十里村,进村内再了解情况。

十里村处在半山区的位置,通往该村之路虽然不宽但颇为平整,然一路上却看不到其他的村庄,同时也没有遇到过往的车辆,该村之偏僻出乎我们的想象。毛静也有寻古探幽之好,然而他却说未曾找过马端临之墓。我们的车一直开到了水泥路将要到达尽头的地方,这条路的中间横着一辆硕大的铲车,下车前往查看,铲车轮胎已瘪,并在其前端已经有些草长了出来。看来这辆车停在这里很久,黄师傅判断此车就是阻止其他车辆通过,而这么做的原因我们却分析不出来。

拨开草丛

展眼四望,右侧有个村落,于是三人纷纷走入村中前去了解情况。不知什么原因,此村静悄悄的没有声响,于是我们分兵三路,分别向三个方向去找问路之人。最终还是黄师傅找到了一位老大娘,对方告诉我们马端临墓要由此路退回,而后看到右转之路接着上山,由一条小路一直走到近江边的位置,那里就是马端临墓。

如此明确的指向,更正了我对女人方位感差的偏见,我们谢过老大娘,按其所指掉头回返。果真开出不到两公里就看到了一条无名小路,而后沿着这条路向山坡上开行,在一条更小的岔口处,我撇见一块闪亮的金属牌,于是立即请黄师傅停车。定眼细看,果真是马端临墓指示牌。

堵在我们车前的警车

然而此牌指示的方向道路破烂且颇为狭窄,我请黄师傅将车停在岔口处,我跟毛静沿着此路一直向山上走去。这一带植被茂密,路的两侧全是碗口粗的松树,因为树木太过茂密,小路上没有一丝风,走出不远我们就已大汗淋漓。约走出三百米后,道路变成了羊肠小道,继续向前走出一百余米,小路变成了一条陂坡,毛静担心我上下不便,他让我候在原地,而后他下去探看。几分钟后毛静返回,他说前面是一条大河,而松林里有一些古墓的盗洞,他一一查看后发现没有马端临墓的标牌。

无奈只好原路向回走,每当遇到岔口我们分别都向两端去查看,但始终没有找到马端临墓。在寻访的过程中,整座山遇不到任何路人,故完全无法打听马墓在哪里。我后悔没有把那位指路的老大娘接到此处来,这句话提醒了毛静,他让我在原地等候,而他返回车上跟黄师傅进村准备接老大娘过来指路。

无意间看到的石牌坊

在等候的过程中,我远远地看到另一个山坡上有墓的痕迹,于是穿过去探看,而这片松林中有很多倒伏的松树,毛静告诉我这是冻雨冰灾所致,故想穿过这些横在路上的松树颇费周折。正当我费力期间,我却接到了毛静的电话,他让我原路回返,说已经找到了马端临墓。闻此言大喜,于是立即原路往回走,但走到近前时,我却远远看到毛静的身边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正跟他说着什么。寂静的荒山上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这让我大感奇怪,走到近前时,我却看清楚这是一辆警车,站在旁边的这些人有三位穿着警服,另外几人虽然身着便装,但从其脸色和举止也能感觉到这些人是公安干警。

手拿一本书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警察?毛静迎上来拉我上坡,而后他小声地跟我说:“警察以为咱们是盗墓贼。”这么多年的寻访,此况乃第一次遇到。也许是心地无私天地宽,我迎着警察走过去,而后问他们是不是护林员,这些人对望一眼,没人回答我。而毛静则说,警察同志已经告诉我马墓的位置原来就在他们站立处左侧的一条小路上。江南雨水充沛,这条土路上长满了半人多高的荒草,故而将道路遮盖的完全无痕迹。我跟毛静踏着荒草小心前行,走出不到二十米,就又看到一棵树上挂着马端临墓的金属牌,此牌前方两米处就是马端临墓所在。

如乐平市网上所言,马端临墓早已被盗掘,如今看上去再有的墓丘仅有一米多高直径也超不过两米,而上面同样长满了荒草,这些荒草把墓碑遮挡得严严实实。拨开一些草,终于看清了新刻制的马端临墓碑,而墓碑的左侧则有一块介绍牌,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能够找到寻访点,依然令我大感兴奋。只是这位如此著名的文献大家,有着这样的结局,还是令我跟毛静在那里感叹不已。

走入院落中

拍照完毕后,又回到小路旁,那几位警察依然站在附近不知在谈论着什么。毛静告诉我,那些人找到他后详细地问他是干什么工作,为什么要到山上寻找马端临墓。而毛静向他们作出了解释,当我二人走到岔路上时,方看清楚在我们的车前还横着一辆警车,黄师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现况看,这辆警车显然是为了堵住黄师傅的车防止逃离。既然警察来了七八位,他们当然是乘两辆车而来,但警察此时未曾下山,这辆警车上又没有人,于是毛静查看路侧的草地,而后他指挥黄师傅一点一点的从侧旁开行,终于绕过了警车,这才让我们得以驶离。

正在建造

在路上我等三人一直在探讨这件事:警察是如何知道我们开车上山的,因为沿路的仔细寻访,在整个的道路两旁以及山上肯定没有探头,但警察却来得这么及时。黄师傅猜测说,有可能是那位指路的老大娘打过举报电话,因为只有她知道我们开车上山。老大娘的举措让我们纷纷赞叹当地人对历史遗迹的爱护,而警察反应之快,也同样说明他们对古墓葬有很强的保护意识。但问题是,当地人肯定早就知道马端临墓几十年前已被挖掘一空,为什么还要上山来堵截我们呢?而毛静突然想到他在河边发现的那些盗洞,看来除了马端临墓,这一带还有不少的古墓,这也正是当地警察高度戒备的原因吧。

里面的状况

我们边说边将车驶入了乐平市区,准备前往景德镇,然而在乐平郊外的道路边,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座石牌坊上有“马端临”的字样,于是立即请黄师傅停车,下车前往查看,牌坊上果真写着“马端临文化生态公园”。见此大喜,立即跟毛静走入公园内,而此时夕阳西下,公园内没有任何游客,牌坊的后方则有一尊高大的马端临石雕像。

马端临生平介绍

颇为用心的介绍牌

石雕像的后方有一条还未完工的小径,远远望去,山脚下有一片仿古建筑,沿此径前行,其终点乃是一处仿古院落,此建筑还未完工,而其门口侧旁建有几堵影壁墙,墙上嵌着一些刻石,上面介绍着马端临的生平事迹。只是这些刻石虽然是传统的竖读,然而他却是从左读起,这种作法有可能受马端临会通思想的影响。乐平市能够为马端临建造占地百亩以上的大公园,这足见当地人对这位先贤的重视。唯一的遗憾,则是这个公园的状况与马端临墓的简陋形成鲜明对比,真希望相关部门能够将马端临墓恢复好,以此让人对这位文献大家有着更多崇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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