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的织造家渊

 

                 一  木

 

据传乾隆皇帝读过《红楼梦》，说“此乃明珠家事也”；最早研究《红楼梦》的红学家周春(1729-1815)，说是“叙金陵张侯家事也”；近年有红学论者说是“洪升家事说”、“冒辟疆与董小宛情史说”等等不一而足。前文论证“@piao@原型乃曹家西园”是跌扑不破的事实，但是否“曹寅家事说”还需更客观的材料加以佐证。曹雪芹的家世与有清一代重要机构—江宁（南京旧称）织造有着极深的渊源。从曹雪芹的曾祖曹玺开始，以他的祖父曹寅为中心，直到他的父辈曹颙、曹頫，承袭江宁织造达58年之久。那么这部卷帖浩繁的《红楼梦》是否呈现了其深厚的织造家渊呢？

（一）家底对应

1、第五回写到：“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近之子孙虽多，竟无一可以继业——”

甲戍本此处侧批：“这是作者真正一把眼泪”，表明讲的是家史。我们以此来对照曹家在满清开国前后的近百年史：曹锡远是曹雪芹的五世祖，明末任沈阳中卫指挥使之职。后金天命六年（1621）三月，沈阳为努尔哈赤攻破，曹锡远及其子振彦被俘并投降了后金，成为多尔衮的包衣（奴隶）。《清太宗实录》卷十八在天聪八年记载：墨尔根戴青贝勒多尔衮属下旗鼓牛录章京曹振彦，固有功加半个前程。曹振彦身任旗鼓佐领跟随多尔衮辗转沙场，崇祯十七年（1644）四月，多尔衮应吴三桂之请率军入关，与李自成农民军决战山海关，获得胜利。十月清世祖福临在北京称帝，定国号大清。在这场战争中，曹振彦作为多尔衮的亲军，为大清王朝的开国定鼎立下了汗马功劳，曹氏家族“赫赫扬扬，将及百年”的历史从此揭开了序幕。顺治七年十二月，多尔衮病卒。次年二月，顺治帝下诏追夺多尔衮封号，曹家遂自此归入内务府。顺治十二年，曹振彦升两浙都转运盐司运使。

曹振彦生有二子，长子曹玺，次子曹尔正。曹玺是曹雪芹的曾祖，镇压山西叛乱有功，康熙二年开始署理江宁织造，官至内务府工部尚书，在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病逝于江宁织造任上。其妻孙氏，是康熙奶娘，一品夫人。曹玺生子曹寅与曹荃，曹寅十六岁时入宫为康熙御前侍卫，康熙二十九年任苏州织造，三年后移任江宁织造，官至通政使司通政使、巡视两淮盐漕监察御史。康熙后四次南巡皆住曹寅家。康熙五十一年，曹寅病逝，其子曹颙继任江宁织造；两年后曹颙病故，康熙又亲自主持将曹寅的四侄曹頫过继给曹寅遗孀李氏为嗣，接任江宁织造。雍正六年（1728年），曹頫因骚扰驿站、经济亏空、转移家产等罪革职抄家，曹家自此凋零不振。

曹家百年历史与上述“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基本相符。

2、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说到：“（荣府）如今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甲戍本在此处有侧批：“‘甚’字好！盖已半倒矣”，点明这是写实。而其时的曹家是怎么样的情况呢？江宁织造虽是为宫庭供应丝织的肥差，但到曹寅任上，亏空日益严重。曹家亏空的原因：一是为康熙南巡接驾，“奢华过费”；二是层层主子的无度勒索；三是奉承上司。而这些都属于“潜规则”，开销不能报销。再加之如胡适所说“他一家都爱挥霍，爱摆阔架子；讲究吃喝，讲究场面，收缩不回来”，导致亏空如茫茫债海，填也填不完。康熙四十九年九月，康熙在曹寅奏进晴雨录折批云：“知道了，两淮情蔽多端，亏空甚多，必要设法补完，任内无事方好，不可疏忽。千万小心，小心，小心，小心！”一连用了四个“小心”，足见事态的严重性。

曹寅、曹顒去世后，曹頫继任江宁织造，又不断造成新的亏空。至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月，内务府查曹頫售卖人参仍有九千二百馀两未交。雍正上台，对经济亏空严加整饬。雍正二年（1724）正月，曹頫立下军令状：“务期於三年之内，清补全完”，可是到期并未偿清。

所以，荣府“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的状况与曹家当时的经济状况相符。

3、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又说到“代善临终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甲戍本在此处侧批：“嫡真实事，非妄拟也。”

曹寅、曹顒去世后，只遗老母孤孀，家业无以为继。康熙与曹家情深，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二月，在他亲自过问下，让曹頫过继为曹寅遗孀李氏嗣子，补放江宁织造，领主事职衔。曹頫并后升至内务府员外郎。书中所述“皇上因恤先臣”、“赐主事衔”、“升员外郎”等细节均与曹家真实情况相符。

（二）丝织对应

雍正曾说“奢靡之风自织造始”，而《红楼梦》里排达的服饰与纱饰描写正好体现了贾家奢华的织造家渊。

1、奢华的服饰

第三回，王熙凤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东房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贾宝玉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第六回，凤姐儿家常带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著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

第八回，贾宝玉身着秋香色立蟒自狐腋箭袖，腰系五色蝴蝶鸾绦。宝钗穿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后来黛玉也来了，穿着件大红羽缎对襟褂子。

第十五回，北静郡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

第十九回，宝玉穿著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

第五十二回，贾母见宝玉身上穿着荔色哆罗呢的天马箭袖，大红猩猩毡盘金彩绣石青妆缎沿边的排穗褂子。便命鸳鸯拿了一件雀金裘给他，并笑道：“这叫作‘雀金呢’，这是哦啰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

象上述的服饰品种新，高档、华贵，非寻常百姓所能问津，有些来自外国，世之稀罕。而且这些衣物做工非常精细，要求有超凡的缝制技艺。例如书中写到：“缕金百蝶”、“五彩刻丝”、“插牙背心”、“二色金百蝶穿花”、“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起草八团排穗”、“锦边弹墨”、“累丝嵌宝”、“江牙海水五爪坐龙”、“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挖云鹅黄金里”、“靠色镶领袖秋香色盘金色绣龙”、“百子刻丝”、“盘金彩绣”、“刻丝八团”、“金丝织的锁子甲”、“虎头盘云五彩”、“盘锦镶花”等，单从这些名字就可以想象其做工之繁复与精微了。中国古典小说浩如烟海，但对衣饰描写细致专业、品名之多的只有《红楼梦》，显示了织造家渊及作者丝织方面的专业薰陶。

2、奢华的纱锦

第四十回：——说笑一会，贾母因见窗上纱的颜色旧了，便和王夫人说道：“这个纱新糊上好看，过了后来就不翠了。这个院子里头又没有个桃杏树，这竹子已是绿的，再拿这绿纱糊上反不配。我记得咱们先有四五样颜色糊窗的纱呢，明儿给他把这窗上的换了。”凤姐儿忙道：“昨儿我开库房，看见大板箱里还有好些匹银红蝉翼纱，也有各样折枝花样的，也有流云万福花样的，也有百蝶穿花花样的，颜色又鲜，纱又轻软，我竟没见过这样的。拿了两匹出来，作两床绵纱被，想来一定是好的。”贾母听了笑道：“呸，人人都说你没有不经过不见过，连这个纱还不认得呢，明儿还说嘴。”薛姨妈等都笑说：“凭他怎么经过见过，如何敢比老太太呢。老太太何不教导了他，我们也听听。”凤姐儿也笑说：“好祖宗，教给我罢。”

贾母笑向薛姨妈众人道：“那个纱，比你们的年纪还大呢。怪不得他认作蝉翼纱，原也有些象，不知道的，都认作蝉翼纱。正经名字叫作‘软烟罗’。”凤姐儿道：“这个名儿也好听。只是我这么大了，纱罗也见过几百样，从没听见过这个名色。”贾母笑道：“你能够活了多大，见过几样没处放的东西，就说嘴来了。那个软烟罗只有四样颜色：一样雨过天晴，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就是银红的。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屉，远远的看着，就似烟雾一样，所以叫作‘软烟罗’，那银红的又叫作‘霞影纱’。如今上用的府纱也没有这样软厚轻密的了。”

薛姨妈笑道：“别说凤丫头没见，连我也没听见过。”凤姐儿一面说，早命人取了一匹来了。贾母说：“可不是这个！先时原不过是糊窗屉，后来我们拿这个作被作帐子，试试也竟好。明儿就找出几匹来，拿银红的替他糊窗子。”凤姐答应着。众人都看了，称赞不已。刘姥姥也觑着眼看个不了，念佛说道：“我们想他作衣裳也不能，拿着糊窗子，岂不可惜？”贾母道：“倒是做衣裳不好看。”凤姐忙把自己身上穿的一件大红绵纱袄子襟儿拉了出来，向贾母薛姨妈道：“看我的这袄儿。”贾母薛姨妈都说：“这也是上好的了，这是如今的上用内造的，竟比不上这个。”

从这节文字看出，仅纱罗凤姐就见过几百样，库房存藏无数，凤姐穿的袄子是“上用内造的”，“上用”即皇家专用，除了皇家，谁能用得上这样的违禁衣物，这样的人家也只有皇家织造商才可堪当。贾府送出的礼单常有上用妆缎、蟒缎、杂色缎、各色纱、宫绸及宫用各色缎纱绸绫这些高档丝织品。第二十八回，凤姐请宝玉代写：“大红妆缎四十匹，蟒缎四十匹，上用纱各色一百匹，金项圈四个”。第七十二回，凤姐道：“昨晚上忽然作了一个梦，说来也可笑，梦见一个人，虽然面善，却又不知名姓，找我。问他作什么，他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我问他是那一位娘娘，他说的又不是咱们家的娘娘。我就不肯给他，他就上来夺。”这充分显示了曹家数十年的织造家渊本色。

3、华贵的衣料

第一百零五回，贾家遭抄，锦衣卫从中搜出的制衣兽皮并宫用衣物：

黑狐皮十八张。貂皮五十六张。黄白狐皮各四十四张。猞猁狲皮十二张。云狐筒子二十五件。海龙二十六张。海豹三张。虎皮六张。麻叶皮三张。獭子皮二十八张。绛色羊皮四十张。黑羊皮六十三张。香鼠筒子二十件。豆鼠皮二十四方。天鹅绒四卷。灰鼠二百六十三张。倭缎三十二度。洋呢三十度。哔叽三十三度。姑绒四十度。绸缎一百三十卷。纱绫一百八十卷。线绉三十二卷。羽缎羽纱各二十二卷。氆氇三十卷。妆蟒缎十八卷。各色布三十捆。皮衣一百三十二件。绵夹单纱绢衣三百四十件。上用黄缎迎手靠背三分。宫妆衣裙八套。脂玉圈带二条。黄缎十二卷。

以上抄出用来做衣服的动物皮皆稀世珍品，寻常百姓闻所未闻，就是大富的纺织制造商也难以拥有这么多昂贵的珍品，其中的蟒缎、黄缎、宫妆衣裙等皆是皇家用品，说明了贾家是皇家织造商，不然谁都不可能蓄藏这么多违禁衣物。而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中写到：“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年二十岁。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祖，乙卯科进士贾敬；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说明贾府在江宁，江宁有个江宁织造，正是曹雪芹家。

（三）家事对应

1、贾妃省亲与曹家接驾相吻合

康熙南巡四次驻跸曹家，给曹家带来莫大的荣耀，但巨大的接驾开支也为曹家的亏空埋下了祸根。《红楼梦》借贾妃省亲写圣祖南巡，其中的耗费第十六回有文字提及：

凤姐笑道：“若果如此，我可也见个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没造化赶上。”赵嬷嬷道：“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

庚辰本在此处有侧批：真有是事，经过见过。甲戍本有眉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

第53回写道：“这二年哪一年不多赔出几千银子，头一年省亲连盖花园子，你算算共花了多少，就知道了，再两年再一回省亲，只怕就精穷了。”

康熙南巡有个规律，从1703年开始，每两年南巡一次，“再两年再一回省亲”与南巡的时间间隔相吻合。《红楼梦》的障眼写法是真假互喻，甄家实喻曹家，“独他家接驾四次”与史实相符。

曹寅为接驾修建西园，耗银十一万六千五百九十七两。贾府为省亲修建的@piao@，令贾妃都叹息“奢华过费”。冷子兴说贾家“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正是康熙南巡后曹家的真实情况。“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也正是曹家抄没后子孙流散的真实情况。

2、“太监敲诈”与曹家遭遇相吻合

曹頫因骚扰驿站获罪，据《讯问曹寅家人取付款项折》：“据讯问曹寅之家人黑子，回称：44年，由我主人曹寅那里，取银二万两，46年，取银二万两，皆交给灵普了。听说去南省时，取了银一万两，不知交给了谁。又，每月给戏子、工匠等银两，自44年3月起，至47年9月止，共银2904两，都交给他们本人了。由曹寅那里，取银共52904两…讯问灵普，回称：曹寅、李煦送来之银两，我皆交给太监郑启、高三卞了”，仅康熙44年3月至47年9月三年的时间里，太监共向曹家敲诈银子52904两。

而《红楼梦》第七十二回对太监敲诈有如下描述：

一语未了，人回：“夏太府打发了一个小内监来说话。”贾琏听了，忙皱眉道：“又是什么话，一年他们也搬够了。”凤姐道：“你藏起来，等我见他，若是小事罢了，若是大事，我自有话回他。”贾琏便躲入内套间去。——那小太监便说：“夏爷爷因今儿偶见一所房子，如今竟短二百两银子，打发我来问舅奶奶家里，有现成的银子暂借一二百，过一两日就送过来。”凤姐儿听了，笑道：“什么是送过来，有的是银子，只管先兑了去。改日等我们短了，再借去也是一样。”小太监道：“夏爷爷还说了，上两回还有一千二百两银子没送来，等今年年底下，自然一齐都送过来。”凤姐笑道：“你夏爷爷好小气，这也值得提在心上。我说一句话，不怕他多心，若都这样记清了还我们，不知还了多少了。只怕没有，若有，只管拿去。”因叫旺儿媳妇来，“出去不管那里先支二百两来。”旺儿媳妇会意——果然拿了四百两银子来——那小太监便告辞了，凤姐命人替他拿着银子，送出大门去了。这里贾琏出来笑道：“这一起外祟何日是了！昨儿周太监来，张口一千两。我略应慢了些，他就不自在。将来得罪人之处不少。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

3、贾家遭抄与曹家遭抄关节相吻合

贾家遭抄与曹家遭抄有几点关节相合的地方：

1、小说中多处有王熙凤放贷的情节，锦衣卫查抄荣国府时在贾琏家抄出两箱房地契与一箱借票，都是重利盘剥的。康熙五十四年七月十六日曹頫在《覆奏家务家产摺》中承认他家有张家湾当铺一所。曹家遭抄时，抄出当票百余张，曹頫家人“供出外有欠曹（頫）银，连本利共计三万二千余两”。两者在放贷重利盘剥上相吻合。

2、雍正治罪曹頫的重要原因是曹頫暗中转移家产；而《红楼梦》75回写道：“才有甄家的几个人来，还有些东西，不知是做什么机密事”，“才来了几个女人，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想必有什么瞒人的事”。105回贾家查抄时，王爷说：“如今政老且带司员实在将赦老家产呈出，也就了事，切不可再有隐匿，自干罪戾。”第112回，贾家被盗，贾政连失单也不敢照实开，说“咱们动过家的，若开出好的来，反耽罪名。”

由此可见，曹頫暗中转移家产确有其事。

3、贾家遭抄时，抄出七、八万金并数量惊人的珍稀兽皮、高级纺缎，其中的蟒缎、黄缎、宫妆衣裙等皆是皇家用品，说明了贾家是皇家织造商。

4、贾家遭抄时，锦衣府赵堂官野蛮执法、中饱私囊，有如强盗，与隋赫德相似；北静王悯恤贾府，暗中周全，又与怡亲王允祥相似。己卯本《石头记》避怡亲王祥字讳，应有此渊源。

5、贾家在任上遭抄，贾母健在；曹家也在任上遭抄，曹寅妻尚在。

6、贾家遭抄是在薛宝钗正月二十一生日的前几日，曹家遭抄也在元宵节前几日。

《红楼梦》的前铺后伏，都是围绕抄没这个重大事件，而曹家正是从抄没彻底走向衰落，贾家遭抄实为曹家事，无可置疑。

 

作者简介：一木，原名肖斌伟，现在深圳某事业单位任职，作品散见《诗刊》、《语文月刊》、《时代文学》等报刊，2009年开始研究《红楼梦》，并搜集有关资料，至2015年5月完成了二十六万余字的长篇红学论文《一木解红楼》。

一木博客：http://blog.sina.com.cn/u/2365805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