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
收完秋,种上麦子,农闲无事,发发和媳妇到外地旅游。
临离开村子时,他们搭乘本村民刚娃的农用三轮车,谁知车在路上,轮胎总跑气。两口子用气管子往轮胎里打气,不到二十里,就打了十几次,可把他俩累坏了。
好不容易熬到运城火车站,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喊腰疼腿酸。
两 口 子 不 常 出 门 ,“呜——呜”的火车声叫得他们心里直痒痒。没想到媳妇刚进站口一看到火车就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发发不解其故,忙问:“你咋啦?”
“咱们坐的三轮才一个轮子跑气,就把我累成这样,这火车密密麻麻几百个轮子,要是在半路上跑了气,光是打气就能把人累死!我不坐啦,死活不坐。”
发发一听,觉得有道理:“走,咱回。”
会说驴话
儿媳是城里人,厂子放假,到农村小住几天,没事看看风景。
这天,她与小姑子去碾米,看着驴拉碾子“吱呀吱呀”地转个不停,儿媳觉得很好玩,也想试试,赶巧小姑子有事,她就自己干开了,转了几圈,驴的蒙眼罩掉了下来,驴竟一动不动地站着。她怎么大喊驴也不动。只得用棍子朝驴身上抽。这下驴跑开的,速度飞快,根本无法扫碾盘,结果将米撒了一地,媳妇的鞋也掉在碾道里了。正在这时,王老二及时赶到,只听他“吁”地一声喊,驴便站住了。
“爸,您不简单,还会说驴话!”儿媳惊奇地说。
随便
我到西庄采访,大队主任听说我是老乡,高兴地拉住我的手说:“常在报纸上见你的名,今天我可见到真的啦!”说啥也要留下吃顿饭,不管我有千条理由,他不由分说拿起桌子上的话筒就喊起来:“茅勺,茅勺,请马上给记者安排中午饭,弄好一点。”大队楼上的八个高音喇叭让我听得清清楚楚。主任的话并没有说完:“茅勺,茅勺,饭就安排在茅瓮家里,把你茅罐哥也叫上,中午咱让老乡吃饱喝好……”
正在这时,茅勺推门进来:“茅担哥,我大变嫂子叫我问下记者爱吃稠的还是稀的?”不知是啥原因,我顺口说了句:“随便!”事到如今,我还后悔自己说那随便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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