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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公交车上,感受到异乎寻常的文明和礼遇



    说起日本,对于大家来讲,是一个相对敏感的国家。由于历史、政治以及民族仇恨等多方面的原因,“日本鬼子”始终是大国一个绕不开的沉重话题。若是放在几年前荧屏上“抗日神剧”激战正酣的时刻,估计不管如何,只要涉及日本的任何公允、客观以及理性的话题和观点,都会被一些“爱国者”们骂成汉奸和卖国贼的,尤其是类似笔者这样旗帜鲜明地赞扬和夸奖小日本的文字,更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在时间在推移,民意在开化,任何人为制造的东西都会覆灭,其中包括谎言和欺骗。毕竟就像某个组织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不是以任何个人和组织的意志为转移的。

    日本的公交车看起来非常普通和不起眼,相比国内一些豪华的空调公交车显得陈旧而寒酸。其都是从后门上车,前门下车,前后门都装有涮卡器,以便持卡乘客刷卡。同样在前门处设有投币口方便没卡乘客投币,这和国内基本没什么区别。我和朋友上车后,感觉车身有点倾斜但没有在意,此时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投币了,按照国内贯有的思维,我们匆忙赶到前门司机处准备投币,但司机双手交叉做了一个“X”的手势,示意不让我们投, 我们纳闷不知为何?这时司机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日语,并借用手势加以补充,我们更是不知其所云。

    笔者特地又看看标牌,确定没有做错车辆,并用英文报了京都火车站的名字,司机点头表示认可。但当我再一次试图投币时却又被司机当了回来,其还是用我一点都听不懂的日语同我讲话,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当时深刻理解了什么叫“鸡同鸭讲”。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司机一直停着车同我解释,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站在车门口同其理论。因为日本人的首要宗旨就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还有其的时间观念非常强烈,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这两点笔者深有体会并时时严以律己,尤其在日本,更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和抹黑。

    就这样笔者不知所措地站在公交车门口,甚至有些不敢抬眼看满车的日本人,生怕有焦急和鄙夷的神情,些许后,笔者鼓足勇气转过身向乘客们点头致歉, 还好车上大多都是老头老太太,他们基本都面容安详表情沉静,没有过多的不悦之色,笔者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时司机还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我仍然是公鸡遇见母鸭一样半句话都听不懂。鉴于这样的情况,笔者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整个公交车的出行,更不想因为自己而使日本人看低中国人。所以只好拉着同伴打算下车,心想“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闪人吧”。 正当我准备下车,却被司机一把拽住,其示意我不能下车,笔者愣愣地杵在那里,真是哭笑不得和无所适从。就在这时,从车厢后面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用英文表示可以帮助我们, 我像见了救星一样获得了解放,司机也终于可以开车了。

    笔者原本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不知是自己的英文太烂还是这位日本女士的英语也讲不好,当我用英文告诉其我要去目的地该怎样买票时,女士说的日式英语直接听到我崩溃。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日本人讲英国话”,听说日本人的发音里少一个音符,其说出的英语也是相当的不敢恭维。当然有一点必须承认,笔者的英语虽然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但也是典型的中国式哑巴英语,听力和口语烂的那也是不要不要的。

    如果说方才同司机说话是鸡同鸭讲,现在和面前的女士讲话无疑就是哑巴遇见聋子,双方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当我试图又一次投币时,女士也像司机一样拦着不让,我要下车企图打的时,其更是拉着我不让下去。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笔者是彻底无语了,心想:“这钱也不让投,车也不让下,这些日本鬼子到底搞得是什么鬼?”就这样来来往往几个回合,笔者仿佛听到女士问我从哪里来,我立即说来自中国,女士笑着摆手说NO,她知道我们来自中国,我又纳闷了,这种打哑谜似得猜来猜去,真是让人费解和焦急。

    最后随着女士语速的放慢和自己对日式英语的逐渐适应,笔者终于慢慢明白了其的意思:女士说得‘你从哪里来’原来是问笔者从哪一站上车,因为每一站上车到下车投币的金额是不一样的,其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随便乱投钱,这一点日本和国内有很大不同,国内是上车即投币且金额都一样。日本是投币和刷卡都一样,每一站的金额都不相同,而且是下车投币。还有一点值得说明,国内或其他国家的投币机是不设找零的,但日本却是设置的。比如你拿出一千日元,只要输入起点和终点金额,投币机就会自动找回多余零钱,这个非常方便和人性化。

    直到此时笔者才明白为什么司机不上我投币,而且不让我下车的原因:原来笔者乘坐的公交是没错的,只是那会不是投币的时候,而且投币的金额也不确定,需要下车时再投币。现在想来真是滑稽和搞笑,So easy的事情我却搞得那么复杂,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愚蠢而是特别特别的愚蠢。

    自此,笔者方才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下来,终于常常出了一口气,回想这一幕真是令人感慨,也在佩服日本人的执着和尽责。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国内过其他国家,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别的不敢说,单是笔者几次因为怕耽误司机或车上乘客的时间而几欲下车时,估计不会像在日本这样多次受阻,非要生拉硬拽不肯让你下车。从这方面讲小日本做事的严谨和认真确实让人感动和敬佩。

    这时的笔者才感觉到公交车每到一站停靠时,车厢都会自动倾斜一些,以方便乘客尤其是老年人上下车。另外,每当乘客下车时,无论是刷卡还是投币,司机都会欠身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司马赛”和“搞砸以马斯”,中文的意思就是“打扰了”和“谢谢”的意思。还有一路上都是司机在不停在播报着什么,声音温和而舒缓,原来以为类似国内公交车的语音播报,仔细听来原来是司机在说话。因为是日语,什么都听不懂,想来应该是“车辆行使请注意安全”和“请坐好扶稳当心摔倒”以及“某某站就要到了,请准备下车”等提示语吧。 心想,在日本当个公交车司机也是着实的不容易。

    正在笔者腹诽日本人时,帮助我们的那位中年大姐要下车了,只见其向我们点头示意面带微笑,并用晦涩难懂的日式英文“welcome Janpan again”,这一次笔者是彻底听懂了,并回应“欢迎其到中国去”,我们像欢送亲人一样目送这位日本大姐下车,并衷心祝愿大姐好人一生平安, 以感谢其的萍水相逢和热心相助。

    终于目的地到了,笔者也该下车了,按照刚才日本大姐的提示,我们顺利地把钱放进投币口里,这次日本司机再没有阻拦我们,而是面带微笑神情谦卑地说着“司马塞”和“搞砸以马斯”,我们也回身点头以示感谢。

    至此,这次尴尬而难忘的日本京都公交车之行就此划上了句号,虽然小有波折,但总体舒心愉悦。尤其是日本司机的恪尽职守和尽职尽责以及日本大姐的鼎力相助和温良谦恭,都让人有神清气爽和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笔者本次京都之行最为深刻的体验之一,很温暖很感人亦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很多东西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是在于你做了什么。笔者认为:只有正视现实不忘历史,客观地看待中日之间过去和现实存在的问题,认识差距、求同存异并“师夷长技以制夷”,才是当下神州最理性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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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翻公交车~别笑的把大牙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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