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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寄生草
山门
清·邱圆
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1.曲牌名——属北曲仙吕宫。四十一字。字数定格据《九宫大成谱》正格是三、三、七、七、七、七、七(七句)。可用作小令,也可用于套曲中。《红楼梦》第二二回:“这一出戏……是一套北《点絳唇》,鏗鏘顿挫,韵律不用説是好的了;只那词藻中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极妙,你何曾知道。” 王国维 《红楼梦评论》第二章:“宝玉听《寄生草》之曲,而悟立足之境;读《胠篋》之篇,而作焚花散麝之想。”
2.民间曲调名——五十八字或四十八字,可加衬字,平仄韵通押。流行于元、明、清三代。
3.中药桑寄生的别名——明 李时珍《本草纲目·木四·桑上寄生》:“此名寄寓他物而生,如鸟立于上,故曰寄生、寓木、蔦木。俗呼为寄生草。” 寄生草是一种云南草药。寄生草,顾名思义,是寄生在其他树木上生长的。云南做药材的寄生草,学名桑寄生,别名广寄生、老式寄生、寄生。寄生于构、槐、榆、木棉、朴等树上。
4.“漫搵”二句——说自己英雄末路,转徙避祸。漫,聊、且的意思。搵,揩拭。处士,古时称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这里当指智真长老的兄弟七宝村的赵员外。鲁智深先避难于七宝村,受赵厚待,后因走漏风声,赵又将他转移至五台山。
5.剃度——佛教把落发为僧说作是超度苦难,所以叫剃度。莲台,寺庙中佛像多塑作坐于莲花座台之上。
6.缘法——佛教称遇到能随缘指引入法门者为有缘法。乍,突然。
7.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佛教用以说不受身外之累。
8.“那里讨”几句——意谓独自云游四方,任凭我自由自在,化缘度日,这样的生活向哪里去讨呢?是自得其乐的意思。用苏轼《定风波》词“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句意。蓑衣笠帽是雨具,细雨如烟叫烟雨,拆配而成“烟蓑雨笠”是修辞用法。俺,我。芒鞋,草鞋。随缘化,随处化缘之意。化缘:佛教认为,能布施斋僧的人,即与佛门有缘,僧人以募化乞食广结善缘,故称化缘。
宝钗生日,贾母叫她点戏,她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又叫《山门》、《醉打山门》),并向宝玉推荐其中这一支“寄生草”曲子。宝玉听了,喜得拍膝叫绝。这出戏见于《虎囊弹》一剧中,收入《缀白裘》集子,也见于《忠义璇图》,演的是《水浒》中鲁智深打死恶霸郑屠后,为避祸在五台山为僧,因醉酒打坏寺院和僧人,被他的师父智真长老遣送往别处的故事。“寄生草”,曲调名,是剧中鲁智深辞别师父时所唱。曲文各本略与《红楼梦》中所引有异,不校。《虎囊弹》一剧的作者有两说:一据高奕《新传奇品》中说是邱圆;一据焦循《剧说》中称朱良卿作剧三十三本,有此同名剧一种。高奕和邱圆是同时人,说法比较可信。邱圆,字屿雪,江苏常熟人,生卒年不详,约和王渔洋同时,当为清初康熙年间戏曲家。王国维《曲录》中提到他的作品九种,《虎囊弹》即其中较著名的一种,可惜传本现已残缺。
庚辰双行夹批:此阕出自《山门》传奇。
邱园,江苏人,清初人,所作传奇《虎囊弹》尚存残出,这《虎囊弹》,其中第二十出,就是《山门》,描写鲁智深在五台山做和尚,耍赖吃酒不给钱,醉后胡闹被赶出寺庙的故事。鲁智深闹得众和尚卷单而散,师父智真长老不要他了,命他去东京大相国寺,鲁智深白别师父,唱了此曲。不过剧本中可不是一口气独唱下来的,中间夹宥道白呢,原文是这样的:“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且住,想俺当日打死了郑屠,若非师父相救,焉有今日?师父吓!)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师父,当真不用了?)(外:当真不用了。净:果然不用了?外:果然不用了。净:罢,)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以上()中是剧本的道白,外扮老和尚,净扮鲁智深。卷单,指和尚揣着自己身份证。
《山门》这出戏,写作年代应该在康熙初年,因为作者邱园的卒年,被怀疑是在康熙二十八年之后。至于后到哪里去,不知道。因此呢,在红楼成书的年代,这戏应该不算古戏,可归入时髦一类的。宝钗点此戏,无非要鲁智深在舞台上演出可笑戏文,让这些插科打诨逗贾母一乐。的确,《山门》一出,最大的篇幅是鲁智深和卖酒人斗嘴,和众和尚打架,并且打坏了山门的哼哈二将,被师父赶走;唱这只悲凉的《寄生草》,只是在这出幽默戏的结尾。
浏览此出戏,排场一般,没见什么宏大景致,辞藻呢,以搞笑为主,鲁智深上来就唱《仙吕点绛唇》:“树木槎枒,峰峦如画,堪潇洒。”不错吧?好词好词。唱完这句,他立即念白:“呣,只是没有酒喝。”然后再唱:“闷煞洒家,烦恼倒有那天来大。”全剧的风格基本如此,所以说,它整个就是一幽默剧。至于宝钗夸奖的“北点绛唇”,则更不罕见,这套曲子应该有:《仙吕点绛唇》、《混江龙》、《油葫芦》、《天下乐》、《哪吒令》、《鹊踏枝》、《寄生草》等,元杂剧中已经多见,普及程度比当今的梨花诗大约更高一些。
在宝玉眼里,纯幽默简直就是庸俗,宝钗第一出点了《西游记》,这叫古代奇幻故事,架空历史兼修真带幽默的,已经不够雅,下面立马又一出《山门》,难道宝姐姐就喜欢搞笑不成?宝玉心里不藏话,他说了:“只好点这些戏。”他开始怀疑宝钗的欣赏水平了。宝钗该如何做答呢?
宝钗的生日,贾母出头让操办的,按照宝钗的潜规则,她首先得奉承老太太高兴,然后才可以自己高兴。点两出热闹搞笑的戏,明摆着就是为了讨老太太开心,不料宝玉以为她自身喜欢这些戏,公然怀疑她的欣赏水平,她不能闭口不答,也不能说我就是为了讨好你奶奶,更不能说本姐姐就是喜欢这些幽默的,她咋办呢?她不笨,她机变是有的,她得有理有据说明这戏好,她点得够个性。
《寄生草》是一出关于鲁智深的唱词——《山门》。《水浒传》中,花和尚打杀了镇关西,巧遇报恩的人,送他去五台山剃度。虽不情不愿,做了个酒肉和尚,惹得众人愤怒,那寺中的方丈却一眼道出禅机,言其日后修为将超过一般人。鲁智深鲁莽一生,快意恩仇,最后却如悟禅机般坐化而去,之前云:“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天孤星终究是孤零零一人而去,无牵无挂。
红楼梦中,薛宝钗来贾府过第一个生日,因贾母素喜宝钗性情温顺谦顺,又不妄言轻动,故叫了一班子戏为宝钗庆贺,贾母让宝钗点戏时,宝钗知道贾母喜欢热闹的戏,所以便点了《山门》。曲子是薛宝钗点的,一出热闹戏,黛玉笑她只懂讨老人家开心,她却说道,你哪里知道这个曲子的好处。好处是什么?好处自然多多,既讨了老太太的欢心,又嘲笑了自己情敌的无知,还在隐隐中点化了那个原本就极有慧根的宝玉。
因宝玉说此戏不好,宝钗专意将其中“寄生草”的唱词念给他听,宝玉听了这才满意。谁知在看戏时,凤姐说那个小旦“扮上活像个人,你们再瞧不出来”。大家都知道像谁,但不说出口,湘云嘴快说“我知道,是像林姐姐模样儿。”宝玉怕黛玉听到见怪,瞅了湘云一眼,但此动作早被黛玉看见。宝玉怕她二人不睦,好心从中进行解说、调停,反而受到黛玉、湘云二人的奚落。心中很是苦恼烦闷,或到自己房中,袭人见此光景,走过来劝说几句,宝玉却说:“我只赤条条无牵挂的。”自己又大哭一场,遂提笔写出上述一偈(参禅偈),怕别人不解其意,又填上了一支“寄生草”写在偈的后面。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
肆行无碍凭来去。
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
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山门》中鲁智深所唱的曲子与宝玉作一偈一曲,都是在现实中“碰壁”之后想用逃避现实的方法来寻求精神上的“解脱”。破坏佛门清规的鲁智深和不遵封建家教的贾宝玉,都不为周围的人们所容,亿以,作者以前者作为触发后者“禅机”的诱因。这样我们看待宝玉的苦恼,也就不应只限于表面所写的儿女纠葛。
宝玉对眼前的生活产生了困惑和烦恼,坐在岌岌可危、势必将倾的大厦上的危机感,无奈感其实也渗透在贾家的每一个儿女的心头,“制灯迷贾政悲谶语”,“谶”,字典里面的解释是“迷信的人指将要应验的预言、预兆”,这个字读chèn。正月十五元宵节,贾政特意陪贾母“承欢取乐”,席间他看各姐妹所作的谜语,觉得不吉祥,感到悲戚”。不仅贾府的姐妹们的诗谜一片冷清之意,充满不详之音,就是贾政贾母他们的诗谜也丝毫没有喜庆的意味。
红楼读者甚多,有人便以此为证,说此曲反应了宝钗的内心寂寞,“山中高士晶莹雪”,富贵端庄的宝姑娘其实高处不胜寒的。
愚以为,读小说应该忠实理解原著,不好钻牛角尖去论证宝钗念这《寄生草》是不是暗示她孤独出世,是不是暗示她反清复大明,是不是埋伏下贾府和宝玉的最后结局等等,应就小说所写场景人物语言等等,想像一下宝姑娘的反应权变,宝玉的天真混沌即可。
这是一出关于鲁智深的唱词——《山门》。《水浒传》中,花和尚打杀了镇关西,巧遇报恩的人,送他去五台山剃度。虽不情不愿,做了个酒肉和尚,惹得众人愤怒,那寺中的方丈却一眼道出禅机,言其日后修为将超过一般人。鲁智深鲁莽一生,快意恩仇,最后却如悟禅机般坐化而去,之前云:“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天孤星终究是孤零零一人而去,无牵无挂。
而在红楼中,真正识得禅机的,真正能放的下的人,又有几多?一出《山门》,既言花和尚之身前事,又点贾宝玉之身后事,你又怎能说,宝钗是只会算计的商家女儿?她饱读诗书,才能有如此见识,只可惜陷在了大观园中,不得不保护自己。好一颗玲珑女儿心,把几百年前一个莽撞奇男子的心事读了个透彻。若不是这男子与她所倾慕的人有几分相似,她又怎会如此留意?
花和尚,贾宝玉,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男子,却有着同样的慧根,懂得舍得二字的含义。曾经看过一些介绍花和尚的文字,文中竟把那鲁莽、粗俗的和尚比喻成魏晋时期的文人狂士,意思是性格行为都放荡不羁,是典型的自由主义者。倘若从这一点来看,说贾宝玉与其相似也不尽然。《红楼梦》中的贾哥哥是个文谦有理,处处赔小心的人,虽然他那自由的思想时时刻刻想要迸发。他不爱读四书五经,伦理纲常,却喜欢《西厢记》,寻求自由恋爱;不好功名利禄,只想活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但他毕竟是有约束的人,一切只能从一些细小情节上去看清楚。若还有三分相像,那便是都是怜香惜玉之人,不管用何种形式。红楼梦中有疯和尚,癫道人之说,倘若不计较关公战秦琼的时代错乱,说是宝玉与花和尚的另一种转身也未尝不可。一个痴,一个癫,都看破了红尘中的万物生相。
真性情,大智慧,或者这才是宝玉和鲁智深的相通之处吧。没有失去宝玉的宝玉尚未化璞而出,虽有灵性却藏而不露。聪明的宝钗为他指点迷津,只盼望从此青眼有加。只是这终究是一场虚幻,否则那宝玉怎落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到底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这诚然是宝钗所没有想到的。她小心算计,终于赢得了那看似胜利的结局,却不料,竟然在这一场点戏中注定了终身。与其说是点戏,其实点戏的人何尝不是在演戏?戏里戏外,谁又能真正分清?你在看台上演戏的人,演戏的人又如何不是在看你的表演?红尘乱世,谁又是谁的戏子?
——贾宝玉中举出家的伏线
《红楼梦》全书终以贾宝玉中举出家而落下大幕!
对于这个悲剧性的结局,有人质疑,有人不满,也有人愤怒。他们的气没处撒,于是破口大骂高鹗,硬是说这个“光明”的尾巴是高鹗给安上的,削弱了曹雪芹“原著”的战斗锋芒。当然,也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列举事实说明那后40回的故事大体上与前80回相一致,虽微有小疵,但并非他人伪续。更有人认为,贾宝玉中举出家是完成了人生所有的“礼仪”之后的“自觉”行动,它的审美意蕴并不比抉微索隐者所说的结局逊色。这场争论究竟谁对谁错,谁高谁低,暂不必去下结论,再争论一千年、一万年之后或许有位智者会告诉人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个人始终认为,贾宝玉的中举、出家之结局早在前80回中已有了伏笔,而非他人“狗尾续貂”之作。
(1)小说第9回回目是“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开学之日,恰巧贾政在家会客,听说贾宝玉要上学之事遂问李贵宝玉在学上念了些什么书,李贵忙回道:
哥儿已经念到第三本《诗经》,什么“呦呦鹿鸣,荷叶浮萍”,小的不敢撒谎。
李贵所说的“呦呦鹿鸣”句,取之《诗经·小雅·鹿鸣》篇,原句为“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古人以此为“中举”之兆,后一句“荷叶浮萍”表面上看是李贵顺口溜出来的,但作者却有寓意存焉——即“荷叶浮萍”乃是逃禅(出家)之兆。清二知道人在《红楼梦说梦》末条云:
金陵孙云本明府,名岩,亦喜说《梦》,殊能得雪芹言外之意。吾友陈子为述其语云:“李贵有‘呦呦鹿鸣,荷叶浮萍’之说,闻者皆笑其杜撰之俚。不知‘呦呦鹿鸣’者乡闱报捷也,‘荷叶浮萍’者闱后潜逃也。宝玉之末路已兆于此矣。”伏谶言于游戏之中,雪芹之惨淡经营,非明眼人不及此。
李贵之言“无意”,作者如是写则是有意——即“伏谶言于游戏之中。”
(2)至于宝玉逃禅之兆,非止此处暗喻。第22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谜贾政悲谶语”中有两处文字值得注意。一是当宝钗念出《点绛唇》中《寄生草》时,“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曲云: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此以曲写宝玉之未来形景。二是宝钗之谜语:
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
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
接着小说中写道:“贾政看完,心内自忖道:‘此物还倒有限。只是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显然,贾政已知道谜底为“更香”——“琴边衾里总无缘”!
(3)小说多次写到宝黛之间互探心底事,甚至以死明誓。一次当黛玉说到“死”的时候,宝玉立即说“你死了,我作和尚去!”这些话从字面上看或可说是小儿女一时口急不择言,但从文本前后的内在联系看,则是作者有意点染,伏脉千里。
(4)读者一定注意到小说“楔子”中的一段文字,即当绛珠仙草与神瑛侍者“下凡造历幻缘”时,僧道曾有言在先:“待三劫后,……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黛玉先“泪尽而亡”已到幻境销号,那么宝玉的结局只能是要么死,要么出家。前者即不是作者意旨,后者出家则是必然之路——石归山下无灵气!
以此而论,贾宝玉中举之后出家的结局是《红楼梦》作者创作的原意,非他人所伪续之作。对此我是心领之神会之,倘是“寻根究底,便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了。”
另外还有几首有名的《寄生草》,大家一并欣赏。
关汉卿:
【寄生草】为甚忧,为甚愁?为萧郎一去经今久。玉台宝鉴生尘垢,绿窗冷落闲针锈。岂知人玉腕钏儿松,岂知人两叶眉儿皱!
白朴:
【仙吕】寄生草
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有甚思。糟腌两个功名字,醅淹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志。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
不忽木:
【寄生草】但得黄鸡嫩,白酒熟,一任教疏篱墙缺茅庵漏。则要窗明炕暖蒲团厚,问甚身寒腹饱麻衣旧。饮仙家水酒两三瓯,强如看翰林风月三千首。
查德卿
【仙吕】寄生草
姜太公贱卖了磻溪岸,韩元帅命博得拜将坛。羡傅说守定岩前版,叹灵辄吃了桑间饭,劝豫让吐出喉中炭。如今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
姻缘簿剪做鞋样,比翼鸟搏了翅翰。火烧残连理枝成炭,针签瞎比目鱼儿眼,手揉碎并头莲花瓣。掷金机撷断凤凰头,绕池塘摔碎鸳鸯弹。
⊙于千万年之中,于千万人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走的太倦,只要一转身,我的祝福就在你身边,不管离多远,不管多少年,化这祝福为蓝星点点,闪在晨曦,闪在日暮,闪在你生命的每一寸空间,五象之鹰图书馆祝你开心每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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