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仲秋,耆师赵子郊遊,曾路、子皙侍,有冉为之御。
是日,日丽云高,风清林朗,赵子欣然。曰:"秋者,金也。然今肃杀全无,一派景和,尔等岁逾知天,何感而慨之乎?"
门生嗡然,不计铁驷西驰。
车抵姑射,倏忽盘旋,天下速小。曾路曰:"昔惩之塞而今通途矣!昔之惩者岂杞人而谁?时者,圣也!"
行至深山寒处,草伤叶枯,满目萧然,殊类山下。子皙捉襟三番,感所见居异时迁,嘘唏嗟叹,曰:"山之伤枯者,吾今为尔祈祷:峥嵘渺兮何春?荣枯故我永自馨!圣者,时也!"
赵子闻之,执曾扼皙,既哂且叹。
有冉驭而不言。子曰:"冉何如?"冉顾子者三,对曰:"昔曾诲予:知时则安,知变则哲;守道无咎,守道无疆。其言信乎?"
赵子愀然,面壁良久,始涕而泣,曰:"汝之不化,久矣久矣!卅余载,吾始知尔愚亦知尔慧矣!"
(志感壬辰仲秋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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