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无意子）

医案 - 肺癌消遁记 

(2011-12-05 20:00:47)

         『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
            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2004年4月27日傍晚，陈镇焕老汉在儿子的陪同下找到无意子。

     其儿子说，陈老73岁，脊椎痛有几个月了，胸闷气急，稍做运动就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在老家住院半个月多，吃了西药、中药都不管用。医生建议到省城大医院检查治疗。
     观陈老，脸色灰厚、鼻梁中上带青、唇紫，呼吸喘急，拇、食、中指甲及指头焦黄，但眼之神光仍现。遂问：您抽了多少年烟，饮食喜好怎样？
陈老答：十四五岁入伍，第二年就抽烟了，跟烟做了五十多年朋友咯。喜欢吃肥肉，它香，几天不吃就觉得大便不顺。剿匪时，为防止打瞌睡，向老兵学习喝茶水；当公社、区领导时，农村工作熬夜多，茶越喝越浓，大半缸茶叶小半缸水。年轻时当过篮球队长，身体很棒，连感冒是什么都不知道。“文革”时被打倒了，吃了不少苦头，但健康上没什么问题。这两年越来越不对劲了，耳朵背了，腿脚重了，木头木脑，上楼甚至散步都会力不从心。
无意子一边听陈老说，一边开方子。“明天先抓七帖药，一帖三煎，水开五分钟即可。上午、下午、晚上各喝一中碗。抓紧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肺部！”
     一个星期后，小陈来电告知，其父脊椎已基本不痛了，但有点酸麻，要不要换方？“先不用换方，再用七帖，请陈老停吃他最喜欢的食品，尤其是肥猪肉、鸡肉、糯米食。”
     其实，小陈年纪也不小，已四十过二了，是一家全国性大报驻省记者站负责人。他父亲离休后一直住在老家县城，老巢难舍。小陈经常出差。一晃个把月过去了，陈老查肺的事还没去办。
     2004年6月10日，陈老气喘严重，呼吸困难，送县医院诊断为心脏病、肺气肿，经抗生素输液治疗稍有缓解。
     2004年6月12日晚上，小陈将父亲送到无意子处。
     无意子诊断认为，陈老肺里有东西，表像是痰浊壅肺、咳喘痰多，色白黏腻呈泡沫，短气喘息，倦怠乏力。宜先以化痰降气、健脾益肺作缓解。即给其配了一个月的药，处方为：苏子、川贝、法半夏、厚朴、白芥子、炒莱菔子各１２克，黄芪、陈皮、前胡各１０克，当归、白术各１５克，党参、茯苓各２０克，肉桂、神曲各6克。并嘱陈老在家穿棉鞋。
     2004年7月5日，小陈来电告知，其父肺气肿已明显好转，痰能出，淡黄色，脚汗能出，胃口还好，但胸闷现象还存在。为配合治疗，“老头子”打算戒掉烟，鸡肉、肥肉、糯米食等禁忌食物已经不碰了。
     9月23日，小陈与当西医专家的朋友联系后，让父亲住进省第一医院，24日作了胸CT和头部MRI检查。检查后，小陈与朋友作了沟通。这位朋友明确告诉小陈：你爸是条索状肺腺癌，还有不少纤维性硬结瘤，占位明显，而且位置长得不好，紧靠后胸壁方向，没法开刀，化放疗也不一定扛得过去。医学实践表明，这类肺癌患者的平均存活期为6个月。还是让他回家乡去，吃得好一点，送他高兴点走吧！你实在不死心的话，就去找找那些“草头郎中”，用用民间偏方。有一点要注意，他的心理负担越轻，存活的时间就越长。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是癌为好。报告单内容我们会处理好的。（图一、图二）
      第二天晚上，陈老父子俩又来了。无意子问：“拍了片，你们自己就清楚了。脑里机器锈了，要擦洗；肺里不干净，要清理一下。陈老，您是希望我这个修理工速度快点，还是慢慢修？”陈老随即答：当然越快越好！
     “要快，就要熬得住十分的痛苦和十分的难受。”陈老站起来，提高声音：“我是从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人，打游击、剿土匪，什么苦头没吃过？您这中药难道比炸弹可怕？您只管用药，我保证忍得住！”这一招激将法，激得陈老拍胸脯夸下海口，还真救了他的命。
     无意子当即开出3张处方，嘱陈老按以下程序服用。
     第一方：制半夏，川贝、干姜，桔梗，杏仁，鱼腥草，百合，黄芪，薏米仁甘草。用水5碗煎成3碗，分三次服用（上午、下午、晚饭后）。此方用一天即停，7天后恢复服用，连用7天。
     第二方：红花、舒筋活血粉、仙灵脾、郁金、木香、三棱、白附子、法半夏、黄芪、党参、归尾、丹参、21粉、、车前子、黄蜂巢。水煎服，服法同第一方。此方用7天即停。
     第三方：第16天开始服用消结丹（无意子自制的中药散剂），早、中、晚饭前半小时各3粒，用小米粥汤送服。晚上11时服2粒用哈士蟆壳粉胶囊，用淡醋茶送服。此方用21天。
     陈镇焕没回老家县城，就住在儿子家，按无意子的要求，每天记日记。（图三）
     9月26日—29日，陈镇焕服药反应很大，全身酸痛，大小关节都痛。30日，连续发作了一个月余的舌溃疡和已持续30多年的痔疮已基本消失。国庆期间，陈老在比较平和的状态中度过。
     10月20日—25日，这五六天是陈镇焕最难熬的日子，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因身体难受得想自杀的日子。陈老后来说：“特别是23日这一天，胸、头乃至全身没有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虽然不痛，但好像空气被隔绝，只给你吸一点点气，胸腔有一种行将爆炸的感觉。恐惧、无望、无助加绝望，几次想跳楼自杀；但想到事先吹过牛，要是自杀了，大家还要笑话我，终于坚持了下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陈老在这个阶段，居然自动地彻底戒掉了香烟。（图四-1）
23日下午，陈老在一阵猛咳后，感觉喉口中有异物，用手入口抓住异物，边咳边拉，慢慢地从喉内拉出比筷子略细的灰色粘性长条状物体，约30公分长，其臭无比，粘性如强力胶，粘在手指上的用刷子才刷掉。此后，陈老感觉一天比一天轻松。
     26日，陈镇焕到省一医院，仍然找他儿子的朋友、博士生导师朱教授。朱教授给他开了二张单子，27日、29日分别做了胸CT和头部MRI。（图四-2）
     11月2日，陈镇焕父子按时到省一医院看片，并等候专家会诊。朱教授是个很尊重科学的西医专家，他认真地看了片子，又用听诊器仔细地检查了陈镇焕的肺、心部位后，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陈老，“奇怪，一个星期前刚听过，才过去一个星期，肺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吃的什么药啊？”（图五）
     陈老的儿子回答：是中药。朱教授说：“中医是有名堂的。专家会诊没必要了。心脏有点小毛病，吃点药，注意些就好了。”
     陈镇焕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我自己感觉咳嗽大减，胸闷大有减轻，心情也很好，明天可以回家乡了。”当天下午，陈老在儿子陪同下，游了省城6个风景名胜点。（图五）
     2005年1月13日，陈镇焕参加离退休老干部体检，身体状况良好。（图六、七、八、九）
     2005年农历正月初六，陈老的儿子在省城一家酒楼宴请无意子及其帮着做药的弟子们，答谢无意子师徒的恩情。席间，有弟子问，是否每个肺癌病人，服中药后都要经受如此难忍的煎熬才能新生？
     无意子说：去年治了好几个肺癌病人，有体弱、意志力弱、心里负担重的病人，有已经开刀或化疗，元气损伤大太虚极之人，有多种绝症集于一身的，对他们，要因人因症因时制宜，还要根据其家庭条件、家庭人际关系等决定治疗的方式方法、治速之快慢、用药之多少及方剂调整的时机。“陈老是个见过生死的人，很了不起。当然，他眼有神光，也让我下得了决心，在调理药用了半个月后，就用猛药攻其主堡垒。但对付陈老的这种方法不宜常用，还应以缓攻之法为主。”
     小陈也无意子问了一个问题：“我爸的病因到底是什么呢？您告诉我，我回去也好让他老人家注意点。”
     无意子回答：“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是日常饮食习惯不注意引起的。烟酒茶是主要原因，喝高浓度茶叶，喝药酒补酒黄酒啤酒，酒把气管扩大了，膨胀起来，香烟中的烟焦油都滞留到肺泡中，茶又把它们板结起来，肺就容易纤维化，肺泡组织功能容易受损害。此外，陈老还喜欢吃肥猪肉、糯米、鸡肉，这就为肺部肿瘤的形成提供了物质条件。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年多。2007年“五一节”，应陈老邀请，无意子带着5个弟子，在小陈陪同下到陈镇焕老家旅游。中午，陈老夫妇亲自动手为我们做了一桌当地的美味土菜。饭桌上，陈老谈笑风生，一点都不像76岁的老人。他还吹牛，2006年当上县机关老干部篮球队的队长，比赛得了第一名，今年才“退休”。
直到本书出版，陈镇焕仍快乐地生活在他那风景秀丽的家乡。为减慢心脏、肺、支气管等脏器的老化进度，陈老还彻底戒掉了喝茶叶茶的习惯。用他自己的话说，再活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