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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谈兵,典故出战国时赵括。他出生将门,“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后兵败长平,害得40万赵国将士被坑杀,留下了千古嘲笑。说他实践不够,浮躁轻进,有理。至于他纸上谈兵谈到什么程度?兵败武安君,已经说明他谈得还不够细致深入,毕竟白起他也没有赤膊上阵就打赢了啊。现在有个问题:到底是纸上谈兵害了他,还是他读兵书时心态骄傲轻浮?
看看50年后那个“貌如妇人好女”的张良,熟读“圯上老人”授予的兵书十年,身居帷幄而决胜千里之外。书,记载着先人智慧的结晶,汉兵攻陷秦都咸阳时,留侯并没有被这巨大的胜利冲昏头脑,金银?珠宝?美女?古玩?必将是过眼云烟,我都不要,抢书去!是的,只有懂得纸上谈兵的人才明白书的意义。
医家就如兵家那样,需要大量的实践锻炼,更需要熟读医书,才能胸中明了,临症不惑。 对经典理解的深浅,决定中医人临症运用的深浅。 1800年无数中医人的鲁莽实践,换来了今天被废的窘境,究其根源,就是对经典理解的肤浅所致。面对历代名医大家的经典注释,面对今天可见的医案医论,敝人深感“纸上谈医”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听说“纸上得来终觉浅”,是的:临睡前拾起旧卷,一目十行地浏览,其结果可能是催眠曲。如果有“十阅春秋”的敬畏和勤奋,却可能有激烈心跳、拍案而起、惊为天书的时候。同样一个九宫数,今天成神棍和伪学者吆喝骗钱的工具,数学家笑说九个魔方没什么,而祖宗的记载却是“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神圣无比。同样题目,理解的深浅从来就有霄壤之别。
没有追求真理的胸怀,配不上学者称谓。当年袁了凡以邵子皇极数之神准,闻云谷禅师算定者凡夫,即弃旧从新。孙思邈以名满江湖的药王,尚且因看不到《伤寒杂病论》全书而感叹“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今天的中医大师们,如果有幸看懂经典内伤,相信会也为自己几十年的“经验”、乃至“祖传秘诀”深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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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生五,其气三。
这是《素问生气通天论》很出名的一句话,至今困扰着所有中医学者,敝人只相信仲景、元化可以超脱。从可以看到的“内经注释”诸书,无法找到一个真正理解这六字的注家。换句话说,至今为止的经典注解,都是在诸多重要经文不清不楚的前提下勉强做出的,中医人对中医四大经典的理解是相当肤浅的,自以为是的有之,做出没有意义的“注解”却依然蒙混成书的“大师们”普遍存在,“学术明星”就更别提了。
翻开《内经》注释史,最著名的有:
王注:言人生之所运为,则内依五气以立。然其镇塞天地之内,则气应三元以成三,谓之天气、地气、运气也。
吴注:言人有生,内依五气以立,外应三元以成。五,谓木、火、土、金、水;三,谓天气、地气、运气。
马注:其所以生者五,金木水火土。所以为气者三,王注以为天气、地气、运气。
集注:天之十干,化生地之五行,故曰其生五。地之五行,上应三阴三阳之气,故曰其气三。
直解:凡人之生,各具五行,故其生五。五行之理,通贯三才,故其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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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五”,中医人无例外地陷入五行迷魂阵,这可能是中医学解不开的结。 王冰他也只说“五气”,先贤便亦步亦趋地演绎成“五行”“ 木火土金水”“ 金木水火土”。请问先贤们:人身血肉之躯实实在在地在这里,您们为什么却招魂般地请来了“五气”“五行”呢?太形而上学了吧?再则,您们到底是逐字逐句地注解,还是读完整篇经文后再注释呢? 估计是前者。如果读完整篇,您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两个五吗?“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 五味者,酸咸甘苦辛,完了?好像还有半酸夹杂甜、咸等不可胜诉的兼味存在啊?您们呆了,五味应该是所有进口食物的总称。
好了,人生的基础究竟是不断入口的“五味”,还是似有似无的“五行”“五气”呢?管他素食还是肉食,管他地球上不可胜数的人种、宗教或风俗差异对饮食的好恶,没有入口的“五味”,人体生命凭什么维持?“民以食为天”,这妇孺皆知的道理,为何在医学家的头脑中竟被拉扯成莫可名状的“五气”、“五行”呢?那些懂得五行的大师们应该也看过《周易》吧,不是说“易简而天下之理得”吗? 您们为什么要把本来很简单的道理扯到复杂?
一说“三”,没谁抢得过三才。 “三生万物”,“太极元气函三为一”,衔头太大了,似乎就是中华文化的最高指示,谁敢说不? 嘿嘿,他们都说三才,我想了半天,好像是,毕竟不是,按经文顺序,不清清楚楚地写着“天、阳、阴”吗?
一)
二)
三)
敝人曾经说过“这就象在雪地上追踪脚印一样,适当站得远一些,可能看得更清楚”。通观整篇经文,血肉之身虽基于“五味”的摄入,生理之运作、病理之机转、寿命之长短,却决于三气。故论生气通天,三气先于五味,篇幅彼此悬殊,读经者思之。
写到这里,敝人不能不表达一下自己对中医文化的深深忧虑:一)整体观虽是中医的优点,若少了具体而实在的内容,中医理论就变成了众言纷纭的“黑箱”。二)我们的师祖们绝非个个国学深厚,尚谈高深玄机。传统著作中众多的玄理论谈,常常是作者对医理理解不到位而支出的花拳绣腿。 三)在以个体医为主体(占99.99% 以上)的中医历史中,理论研究被极度地轻视,加上稍学即试的普遍江湖恶习,两千年学术“底蕴”是空虚的。修正扪心向来者说,学医行医八年十年后,必须把主要精力转向伤寒、金匮、内经、难经,因为仲景之后中医学有致命的失传,流传至今的“中医学”原非内伤真传。中医学院开办已经50-60年,废除中医声再起的同时中医明星风劲吹,部分人却相反地兴起拜师学艺风,没乱讲吧?修正尝闻真神医越人论诊,曰神圣工巧,今试为中医诊:学术风气虚浮,切脉名芤;回首叩头江湖,闻声知怯;有国师有院士,望知戴阳;学术路出何方,天何言哉!对得起政府的扶助和国人的期待吗?(完)
文王将伏羲8卦重卦到64,已经让后人解易困难,历史上竟然更有人想把64卦再重卦。他们或许称得上“数学家”,但绝非易学家,试问杨子《太玄经》如何?《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庄子》曰“易以道阴阳”,这关系到对阴阳本质的理解,因何产生,因何湮灭?适用于哪里?什么情况下不可用?有空时,必须单独来一篇博文,以免大众常常将“怪气”二字附加在地球人都知道的“阴阳”后面,太冤枉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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