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作者:牛文燕(芭学园小学教育督导)
看完电影之后,觉得故事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于是我特地搜索了一下,这位身患妥瑞氏症的老师BradCohen,的确是真人真事!影片中很多的小细节都非常值得学习。
妥瑞症:又称抽动症(Toureetes),通常是指是一种以多发性不自主的抽动、语言或行为障碍为特征的综合症。
故事从布兰德找工作开始,插叙了他小时候的往事。
成年后的布兰德开车行驶在公路上,因为超速被警察罚款。警察发现了布兰德的怪声和小动作,起初还以为是酗酒,在得知是因为妥瑞氏症后,他体贴地说:“别紧张,孩子。”态度好得就像慈祥的老爷爷。
在布兰德小时候,大家不知道他患的是妥瑞氏症,那些怪声和动作他根本无法控制。父亲以为他是故意的,十分不满,总是严厉地教导不要那么做。
布兰德很小时父母就离婚了,但是父亲会经常来看望他和弟弟。他对待两个儿子完全是两种态度。
告别前,先跟小儿子拥抱。
然后站起身,布兰德主动去拥抱时就只能抱着他的腰了。
看着小儿子跑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转过头看到大儿子,立刻一脸忧郁和无奈。
看看孩子的表情,别以为感觉不到。
布兰德努力的想争取父亲的认可。他在棒球赛中取得好成绩,让喜爱棒球的父亲非常高兴。但是走下赛场,一切照旧,父亲并没有因此对布兰德的怪叫和小动作多些耐心。
这让孩子非常失落,本以为父亲会重新喜欢上自己,没想到一切如常。
在学校,情况更糟。在课堂上他难免会发出怪声,虽然他一再重申自己无法控制,但老师总认为他是故意的。
并且让他去做一件他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结果,当他再次发出声音时,被送到校长办公室,然后被请家长。面对校长,母亲选择与孩子站在一起。
母亲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认为孩子是管教出现了问题。
无奈之下,母亲带他去了图书馆,要自己查个水落石出。母亲找到了一些线索,并电话告诉布兰德的爸爸。爸爸似乎也希望与孩子恢复关系,挑了最能鼓励孩子的话题。
母亲勤奋学习,终于发现孩子得的可能是妥瑞氏症。医生看过她提供的材料,虚心承认自己可能错了。
当妈妈得知这种疾病至今仍无法治愈,十分难过,布兰德却过来安慰妈妈。家人之间的互相鼓励,是共同度过难关的灵丹妙药。
父亲得知后,也感到十分内疚。然而,对孩子来说,仅仅“相信”是不够的。他们更加需要的,是父母亲对他们能力的认可。
母亲开始想办法帮助孩子,希望孩子找到正常生活的方式。于是她带布兰德参加了一个妥瑞氏症的自助会。
但是没想到,这里的人都是唉声叹气,牢骚满腹,逃避社会。甚至没有人愿意去尝试着被他人认可。
布兰德和母亲十分失望,提前离开了。可见不是所有的团体都有正面作用。自助会成了这些逃避者的一个获得精神安慰的角落,不能让他们真正的去面对问题,获得成长。
但是布兰德还是有所收获,他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并有了自己的目标。
长大后的布兰德的面试很不顺利。
虽然他拥有很好的学历和工作经历,有优秀的推荐,但是面试一关总是难过,大家都不太相信一个不时发出怪声的人可以成为一位好老师。
但事实上布兰德自己已经可以非常坦然地与别人、甚至陌生人来谈论自己的妥瑞氏症。
布兰德的母亲和弟弟在和布兰德谈论这个话题时也很自然。父亲虽然在离婚后仍然经常去探望孩子,但是与生活在一起毕竟还是不同,父亲并不了解布兰德。
这句话让布兰德觉得很受伤。他的第一感觉是父亲不相信他能找到工作。
这就更让布兰德恼火了。要知道他已经做教师一段时间了,但是父亲依然怀疑他的能力。
父亲这几句话,与后面类似情形下母亲对布兰德说的话,形成鲜明对比,效果也截然不同。
父亲对儿子的怀疑,源于父子分离的生活状态使得父亲根本不了解孩子。儿子对父亲的怀疑,源于儿时父亲对孩子反复的不认可和不接纳。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每一种对待孩子的方式,都会产生出相应的结果。
为什么布兰德一定要当老师?故事回到他刚上初中那年,在课堂上,布兰德再次因为出怪声而被请到校长办公室。
老师只是对他说了一句“你去校长办公室吧。”即使是他的小学老师,也只是让他到前面给全班道个歉而已,并没有对他讥讽、捉弄和嘲笑。
我曾经在某公园遇到这样一位班主任老师,当时是全班出来春游,整队时老师大声喝斥一位磨磨蹭蹭不肯入队的同学:“你抽风啊!”
一分钟后,前面帮助老师整顿队伍的班干部,也拿这个同学开刀,虽然用词没那么狠,但是态度是一模一样的。
想起李跃儿老师给我们解读电影《幼儿园》,孩子们看到老师对一个孩子好,大家就都对他好,看到老师不喜欢一个孩子,大家就都去欺负他、排斥他。
校长见到布兰德,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布兰德赶紧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校长给出了两个答案。并邀请布兰德参加学校的音乐会。
音乐会结束之后,校长请全校同学留下,然后把不时发出怪声的布兰德请到台上,以记者采访的方式向他提问。
通过校长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同学们了解到布兰德的行为是因为妥瑞氏症,目前无药可医。
以及布兰德自己内心的感受。同学们都听得很认真。
当老师以一种认真地态度来面对一个有缺陷的人时,孩子们也会认真起来,并且沿用一生。
这也有助于给孩子们安全感,因为严格来说,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
有缺陷不等于可以不被尊重。
最后,校长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能做什么?”是的,爱你,是给你所需要的,而不是给你我认为你所需要的。
校长特意加上这句话,这场对话,不仅仅是说给学生们,还包括老师们。
太被这位校长感动了,额外加一张他的脸部特写。布兰德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心声,听上去其实并不难。
沉默片刻,全场起立为布兰德鼓掌,为他在公众面前坦诚的勇气,为他面对自身缺陷的勇气,为他坚持回归正常生活的努力和决心。
正因为有这样的老师,这些看上去难以融入社会的人,才得以展现自己卓越的才华。
有的教育,可以让非正常人变成正常人;有的教育,可以让正常人变成非正常人。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迈尔校长那样。
布兰德的面试还在继续,这次他来到一家看上去很破落的学校,校长对布兰德的教育观并不关心,多次打断布兰德对自己对教育理解的介绍。
在布兰德解释了自己的妥瑞氏症之后,校长依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布兰德决定放弃,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无理要求,而是面试过程中他看到了校长的内心。
应聘再次失败后布兰德也感到非常气愤与难过。谁也不是铁人,不可能永远保持阳光一样的笑容,也有发火和砸方向盘的时候。
布兰德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听说这事之后的第一评价就是,看不出你的才华,那是他们的损失。所谓的“信任”就是对孩子能力的认可。
母亲又用了个小小的激将法。
被将军的布兰德突然发现了症结所在:并不是所有学校都适合他,找工作不是“求”职,而是一种双向选择。
母亲的认可使布兰德重鼓勇气,在招聘淡季,布兰德居然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
山景小学,一进去就看到了不一样的装潢。
面试的两位校长亲自来到办公室外迎接,态度和蔼可亲。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想做教师?
这就是教育的作用啊!不是通过言传,而是通过身教。
面试时,很自然地说到了妥瑞氏症,这次面对这个小话题却很轻松。
校长认为,作为一名老师,这些可比妥瑞氏症更重要。他们用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布兰德专业方面的准备。
面试结束,布兰德路过教室,被深深地吸引。有动物、有植物、有各种美丽的装饰。
一段时间之后,布兰德接到了山景小学的电话,但是他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录取。
在教室里,校长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副校长希拉里带布兰德来到他的教室。因为二年级的学生太多,所以学校准备开一个新班,并把这个新班交给了布兰德。
同事们为布兰德送来了各种用品,并用鲜花向他表示真诚地欢迎。
布兰德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他开始为自己的学生做准备,在黑板上大大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的兔子,跟他一起来到教室。
手绘了一幅地图。
在门上贴好问候语,然后,站在门口迎接学生们的到来。
现在到了本片最大悬念即将揭晓的时候啦!
他要怎样向学生解释自己的妥瑞氏症?学生们会有什么反应?
第一堂课的第一关,就是他的妥瑞氏症。老师们已经对学生说过了科恩先生有妥瑞氏症,布兰德又专门拿出时间来让孩子们提问,任何相关的问题都可以。
第一时间满足孩子们的好奇心,孩子们更容易放下这个事,投入到后面的学习中去。
孩子们会提什么问题呢?
关心自己。
关心对方。
关心生活质量。
坦诚自己在人群中的真实处境和真实感受。与前面自助会中的人形成对比,同样是说到自己经常被集体活动所排斥,但那里的人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带着对社会的仇恨。布兰德却是很平静说着这些。
妥瑞氏症带给他很多不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他没有纠缠在这些事情上,毕竟生活还有其他事可以做。
听到科恩先生也会被集体所排斥,女孩希瑟体贴地想转换话题。布兰德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些口吃,被另一个男孩模仿嘲笑,也是这个女孩挺身而出,严肃的大声重复小兔子的正确名字,反击男孩的嘲笑行为。
布兰德后来得知这个女孩患有癌症。她向同学隐瞒了病情,就是因为不希望自己被大家孤立,当作不一样的人来看待。也许是因为亲身经历,使得孩子对同样患有无法治愈疾病的科恩先生,多了一份同情。
这些都很符合二年级孩子的真实心理状况。
不过,布兰德知道逃避不是上策,他依然把话题拉回到妥瑞氏症上。
希瑟又问这个病是否可以治愈。布兰德回答说目前不可以,但是这没关系,“因为我学会了去接受,并不让它主导我的人生。”
老师就是这样把东西传授给孩子,前面对所有问题的回答,回答时的神情和态度,以及后面他将要与孩子在一起的学习生活,都是这句话的真实注解。
有了这些注解,这个理念才变得真实可信,才会溶化在孩子的人生中。妥瑞氏症反而成了科恩先生作为老师这个职业的一笔独特的财富。
有学生问布兰德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布兰德小小的吊了一下孩子们的胃口,他说只有一件事情他永远做不了,孩子们都好奇的问是什么?他沉默片刻公布——捉迷藏。这个幽默的答案让全班开怀大笑。
除了面对校领导和学生,布兰德还要过家长关。放学时,他的奇怪行为已经引起家长们的注意。
第二天一早,阿曼达的父亲就来要求为阿曼达转班,阿曼达自己很喜欢布兰德老师,非常不想转班,她对父亲表达了自己地不满。
父亲还是很有礼节的解释了转班的原因。
希拉里校长是这样总结的。对于在教育上有些坚持的学校来说,这一点好像都一样。
布兰德并没有因为阿曼达转班的事情而沮丧,毕竟班里还有其他的孩子,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教学中。
有一次,他在加油时遇到一位长途运输司机玛克欣,他灵机一动,把玛克欣和她的大红卡车作为地理课的主角,和孩子们一起看地图,讨论他们现在在哪里,那里是个什么样子。
大家十分积极地举手回答问题。
他故意在地图上指错。
孩子们一边大笑一边纠正他。老师也会犯错,而且犯了错也没什么。
老师对他们的错误善意包容,他们也对老师很宽容。品行教育融合在每个细节中,而不是只在思想品德课上。
患癌症的学生希瑟终于离开了大家。布兰德和同学们都应邀去参加希瑟的葬礼,葬礼即将开始了,布兰德却在门口没有进去,他担心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打扰整个仪式,这时希瑟的妈妈出来找布兰德。
家长的理解和接纳,让人感动。
布兰德和女友谈婚论嫁了,他带着女友正式拜访他父亲家。一向自信的布兰德,这次却有些担心了,因为那所学校还有不少有经验的老师。
父亲却不会再以是否有工作来评价儿子的能力了,他亲眼看到了儿子的才华,并为他骄傲。
关于妥瑞氏症,几十年后,终于摆到桌面上来了。
父亲实话实说,这背后的原因,是布兰德当初没想到的,原来父亲只是觉得很内疚。
沟通还是有用的,它的确能加深彼此的了解。
就在布兰德担心学校是否会与自己续约时,有一天,他被叫到教室,校长在那里等他,还有很多老师也在。原来是这样一个大好事!
布兰德去参加了颁奖典礼,并发表讲话。整个过程很感人,篇幅有限,摘一个片断吧。
布兰德这样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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