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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研究小组 I全球公共空间工具包 1:介绍

公共空间有助于塑造一个城市的文化、社会、经济和政治功能。在一个地区从混乱、无序的定居点向完善的城镇或城市转变的过程中,公共空间仍旧是处在第一位的标志性要素。

图:菲律宾宿雾的Fuente Osmena Circle,当地的文化、社会和政治事件的中心

但公共空间的价值常常被决策者、领导者以及开发者忽视或低估。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例如缺乏资源,缺少理解或能力去发掘公共空间的可能性,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多功能的城市系统。通常,合适的扶持框架的缺乏、政治意愿的薄弱以及公共参与手段的缺失使得情况更加复杂化。

然而,近年来,我们观察到许多城市已经设法利用公共空间这一关键要素来推动城市发展,同时,这些城市的数量显著增加,特别是在南半球。这些城市利用公共空间来改善流动性、增加市民获得基础服务的机会,使其环境无犯罪且更加安全,刺激经济活动和投资,保护历史和文化资产以及促进城市更新和提升包容性。

我们在联合国人居署有过类似的经历,十多年来,我们一直致力于推动公共空间在各种项目中作为一项实践和传递策略的使用,这些项目包括城市规划、住房与贫民窟改造、治理与城市安全、基本服务甚至是冲突后的重建。2011年,联合国人居署理事会通过了《第23/4号决议》,为该计划提供了明确的机会和方向,以巩固我们在整个机构范围的公共空间方面上的工作。人居署成员国已授权其制定一种方法,用以增强公共空间在应对快速城市化世界这一挑战中的作用,协调不同的全球合作伙伴和公共空间专家,并直接协助城市开展公共空间活动。

从那时起,人居署积极推动公共空间成为城市繁荣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对街道这一最常见的公共空间进行了深入研究,以找出证据证明繁荣的城市是那些认识到公共空间与适当的布局相关,并为街道发展分配足够土地的城市。我们同时还参与制定了《公共空间宪章》(由我们位于意大利的合作伙伴——国家城市规划研究所主导的一项倡议),该倡议提出了划定这一领域工作的关键性原则。我们还启动了一个全球公共空间计划,致力于制定规范和开展业务活动,其中特别强调与城市在技术上的合作。

与城市的伙伴关系是人居署在多层面上以系统的方式塑造公共空间的核心。因此,这个《全球公共空间工具包》是由专家和我们的机构合作伙伴共同制定的。这是面向一个特殊的城市群体——那些具有多方面任务但面临资源稀缺或不足的现实的城市。这些城市中的大多数要么位于发展落后的国家,要么位于中等收入国家,或者那些多数人口生活在贫民窟且无特权的城市。这些城市的领导者必须对他们的支持者负责,为短期、中期或长期的无数实际问题提供解决方案。而公共空间则是履行这一责任的关键工具。

该工具包的目的是指导城市级别的政策和战略,并提供将政策与实践联系起来的实例。公共空间工具包的这一卷是第一步,将来会通过其他材料和工具加以补充。通过使用这些指南,我们希望城市能够找到出适合其特定条件的解决方案。

琼·克洛斯博士 联合国副秘书长,人居署执行主任

序言

尽管公共空间在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但在相关文献方面,公共空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更重要的是,在全球政策领域同样如此。然而,为了让我们在城市中更容易接触到良好的公共空间,我们积累了来自世界范围内不同城市环境的成功实践经验,相关的原理越来越多,政策也越发健全。而到目前为止,缺少的是对于一些直接相关的原理,政策以及实践的概要。出于这个原因,并且在其理事机构的授权下,人居署决定与国家城市规划研究所(INU)以及其他合作伙伴展开合作,制作一个工具包——一个对用户友好的指南。对于一些城市,特别是人口增长率高、财政资源有限的城市,在如何改善公共空间的可用性、质量和分布的问题上,指南能够提供可行的想法。

该工具包将为地方政府制定和实施关于公共空间的准则、政策建议和发展倡议以及中央政府在物质支持和授权立法方面的举措提供实用性的参考。它还将有助于展现公民和社会参与保护,发展和管理城市公共空间的价值。

但是,该工具包并不是由一组专家和组织编写并针对全球受众的一系列建议。大多数政策建议都以此为主语——“我们”。这是为了强调现有的一个广泛的“公共空间社区”,它包括人居署、专业组织、地方政府、中央政府、永久性的公共空间论坛、基金会、公民团体、研究人员和专职人士等国际组织。他们共同致力于利用包容,安全和便利的公共空间,使我们的城市成为更好的居住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个工具包将进一步扩大这种全球性的合作关系。

随着合作关系的发展以及相关的研究和工作的继续,新的和更多的工具、问题和方面将得到凸显。人居署将继续致力于记录和支持这些发展。该工具包被视为一系列开放的文档,提供不同级别的详细信息和适用选项。

人居署关于公共空间的任务:长期以来,人居署关注的重点在住房和基础服务,而公共空间和城市规划仍然是该机构忽视的一个议程。很少有项目和活动侧重于改善公共空间并将其作为实现可持续住区的手段。然而,2013年,在人居署第23届理事会上,成员国要求人居署解决公共空间问题,并且对于如何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和提高生活质量提出了疑问(《关于通过发展公共空间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第23/4号决议》)。具体而言,成员国要求人居署:

·推进场所营造和公共空间议程,以巩固当地和国际创建包容性城市的方法,增强人居署合作伙伴和地方当局对于场所营造、公共空间和城市生活质量的了解

·促进和实现在该领域工作的合作伙伴之间的交流,合作和研究。

·制定政策方针,阐明公共空间在应对快速城市化的挑战方面上可以发挥的作用,广泛传播该政策及其效果,并制定确保其在国际上应用的计划。

·协助人居署合作伙伴在各政府层面上,对于现有可持续城市发展进程传播相关知识

自2012年以来,人居署城市规划与设计处(UPDB)和对外关系办公室共同着手制定和实施全球公共空间计划,该计划的组织围绕三个主要领域:

1.公共空间的合作关系

2.全市战略和试点/示范项目

3.知识管理、工具和宣传

人居署还动员合作伙伴与全球各城市合作,旨在改善公共空间的质量,供应和覆盖面。尤其关注发展中国家的城市,以及居住在贫民窟和贫困地区的人口比例较高的城市。公共空间通常被称为“穷人的起居室”,暗含其在弱势群体的娱乐、社会和经济发展等方面的重要性,一个好的城市应该是一个具有包容性的城市,它应当通过提供包容,安全且便利的公共空间,特别是对于边缘化群体,为社交提供空间,以提升社会凝聚力,解决贫困和不平等问题。

图:肯尼亚内罗毕的一处贫民窟

与罗马国家城市规划研究所(INU)的合作:国家规划研究所(INU)是一个成立已久的文化与研究协会,旨在培育和传播城市化文化和城市规划实践。INU在城市化的各领域均开展了研究,对城市规划技术进行提升和更新,因而营造出一种关注物质环境,文化遗产和城市的共享文化。2008年,在INU的支持下,举办公共空间双年展的倡议诞生了。人居署是2013年双年展的共同组织者和赞助者,创办了两次国际研讨会,并积极参与了起草、审查和批准《公共空间宪章》的工作。INU和人居署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并就该工具包的编制工作进行了正式合作。由于需要对公共空间做出界定并确定公共空间品质提升与使用的普遍原则,2013年双年展通过了《公共空间宪章》。《宪章》对于投身公共空间发展的许多人来说,是一份实用性的参考。2013年7月,第六届世界城市论坛上,东道主那不勒斯市政委员会正式通过了《宪章》。

词汇表

绅士化——随着中产阶级或富裕人群涌入原本条件恶劣的地区,该地区进行更新和重建的过程。这一过程中,原有的贫困居民往往被替代。

场所——某人指定或可供使用或正在使用的区域或位置的一部分。当人们对更大空间的一部分赋予意义时,场所就会存在。带有强烈场所感的场所具有当地居民的身份和性格(见附件3:形成良好场所的因素)。

场所营造——场所营造是指一个协作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可以塑造我们的公共领域,以最大化其共享价值。场所营造不仅仅是城市设计的提升,同时还能促进创造性的使用模式的产生。场所营造尤其关注那些能够界定场所并支持其不断发展的物理、文化和社会身份因素。

公共物品——公共物品被定义为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商品和服务。换句话说,任何人都不能被排除在其福利之外,一个人的消费不会减损另一个人的消费。它们的范围从街道标志到清洁的环境,它们由非市场机制提供,例如国家,或有时是志愿组织。由于公共物品的好处可供所有人使用(不能排除任何人),因此私营部门提供公共物品的动机逐渐减弱。一个人或一个群体的消费不会减损他人的可用性,因此在市场环境(非竞争)中很难设定价格。

城市公共资源——公共资源在传统上被定义为环境中被所有人共有,使用和享受的元素——森林、大气河流、渔业或牧场。今天,公共资源还可以包括公共物品,例如公共空间、公共教育、医疗以及保证社会运作的基础设施。

城市管理——城市管理代表了对于城市资源的规划和管理。对于城市公共资源的规划是一种个人管理行为(为了自身利益和包含资源本身在内的其它利益,对于公共空间/城市公共资源的长期考虑)和集体托管。

公民管理——对于被认为值得关心和保留的事清进行监督,保护和负责的活动或工作。

图:中国的大连传统武术节

引言

这个介绍性的部分强调了公共空间对于提高所有人生活质量的重要性,同时将公共空间视为成功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该部分概述了可持续城市社区的五项原则及其在提升街道生活的活力,步行性以及在服务和住房负担能力等方面的重要性。这些举措推动公共空间成为城市化的变革性力量,并强调公共空间作为“公共资源”的力量和关键作用。本节还概述了所使用的方法和工具包的结构。

公共空间之于城市生活

城市生活质量对于城市的繁荣至关重要。那些提升了公民生活质量的城市往往能够迎来更高层次的繁荣;它们也可能在可持续性方面发现自己更为先进。这些城市通过让市民更容易获取城市公共资源和公共物品,防止私人占用以及扩大所有人生活质量提升的范围来努力实现社会公平。具有强烈“公有”概念的城市通过提供足够的街道空间、绿地、公园、娱乐设施以及其他公共空间,表明了对于公民生活质量提升的承诺。

公共空间是成功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有助于建立归属感、公民认同感和文化。公共空间促进了社会资本增长,经济发展和社区复兴。能够接触到公共空间不仅可以改善生活质量,同时也是迈向公民赋权,给予公民更多机会接触机构与政治的第一步。公共空间作为公共物品的活跃以及持续的使用带来了维护良好、健康和安全的城市环境,使得城市成为一个对于生活和工作具有吸引力的地方。

图:威尼斯河畔漫步的人们,意大利

利用城市规划与设计来提供公共空间

为了共同繁荣与和谐发展,通过重新重视城市的规划与设计,城市可以而且必须重新控制它们的命运。城市规划与图像无关,而是一种带来改变的方法,它是一个将愿望转化为现实的框架,利用空间作为发展的关键资源,并在此过程中吸引人们。人居署通过适当的政策和立法,提出重新振兴城市规划的概念,其中包含可持续利用和公平获取“公共资源”。人居署同时支持各国制定城市规划方法以及建立相关系统,以应对当前的城市化挑战,如人口增长、城市扩张、贫困、不平等、污染、拥堵以及城市生物多样性、城市流动性和能源问题。

包括街道在内的公共空间是且必须被视为多功能的区域,用于各式各样的人群进行社交、经济交流和文化表达。城市规划是建立和组织这些公共空间,城市设计则是提供便利和鼓励公共空间使用,在此过程中,市民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得以增强。安全与保障是任何此类设计中都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重要的基础设施(水、能源和通信)同样如此。这类规划取得成功的重要条件是其背后良好的治理及管理上的安排,同时,建立一种可行的机制,将部分价值收益转向更优质公共空间的塑造的也是重要条件之一。

可持续城市社区的五项原则:

1.充足的街道空间和高效的街道网络。街道网络应占据至少30%的土地,并且每平方千米至少有18公里的街道长度。

2.高密度。每平方公里应该至少有15000人,即150人/公顷或61人/英亩。

3.混合土地使用。至少40%的建筑面积应分配给各街区的经济用途。

4.社会组合。在任何特定社区提供不同价格范围和保有期的房屋,以适应不同收入的人群;住宅建筑面积的20%至50%应为低成本住房,任何一种保有权类型都不应超过总数的50%。

5.限制土地使用专门化。这是为了限制单一功能的街区或社区;单一功能的街区的面积应不超过任何社区的10%。

资料来源:人居署(2014)《一种可持续社区规划的新战略:五顼原则》城市规划讨论笔记3

人居署推动的五项原则倡导可持续的城市发展,建立在三个关键特点之上:充满活力的街道生活、步行性和可负担性。

充满活力的街道生活:通过激发各式各样的活动,合适的街道立面和宽度,以及减少私家车的存在和影响,支持和提升街道生活。五项原则鼓励高密度与混合的土地使用方式,以促进街道生活的活力。高人口密度产生了大量的工业和商业服务需求,而混合的土地使用方式则提供了足够的制造和服务空间。符合五项原则的城市能够将需求与供给联系起来,从而刺激城市街道生活,实现繁荣,满足人们的物质和精神需求,创造安全且充满活力的城市生活。这样的生活同时是可持续城市的一个重要特征。

步行性:提升步行性是将人们带入公共空间、减少拥堵并促进当地经济和互动的关键措施。充满活力的街道生活鼓励人们步行或骑自行车,而合理的街道网能够在步行或骑车距离内为市民提供必要的城市服务,并保证其安全。高密度的、混合的土地使用以及社会组合使得工作,居住和服务更加便利。步行性有助于减少市民对于汽车的依赖性,从而缓解拥堵、空气污染以及资源枯竭问题。步行者为城市生活增添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活力。

可负担性:通过促进不同用户群体花费的平衡与降低,能够提升交易与经济活动以及服务与住房的可负担性。通过应用五项原则实现的平衡有助于减少时间和资源的浪费,从而降低一般性服务的成本。此外,社会组合原则还能促进城市公共资源的合理分配,并通过城市规划法规为不同收入的群体提供足够的住房——确保社会公平以及提高经济效率。可负担性与包容性强是可持续城市的核心特征。

图: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场景

城市化的变革力量:《新城市议程》

一种运用《新城市议程》中的各种要素的新范式正在发展。而对于实现城市繁荣而言,这些要素十分重要且相辅相成。《新城市议程》聚焦于通过政策与战略来有效利用城市化的影响与力量。制定规则与立法保证公共空间可获取,城市规划和设计提供足够数量和优质的公共空间,推动城市金融和经济实现价值共享,提升收入、投资和财富创造,以及提供就业岗位。

创造具有社会包容性、综合性、联系性、可达性、环境可持续性和安全性的公共空间是实现新的城市议程的关键。优质的公共空间提供联系与接触,防止犯罪的庇护,避免气候影响的遮蔽,对于交通的隔离以及提供休息、工作和会面的机会。凭借其多功能和多学科的性质,公共空间呈现出城市的整体样貌,例如社会融入、治理、健康、安全、教育、环境、交通、能源以及当地城市经济。因此,本着《新城市议程》的精神,城市和地方政府应与众多的利益相关者和组织合作,采取跨学科的方法,以保证公共空间的包容性,安全性和可达性。这些利益相关者和组织包括民间社团、学术界和私营部门。

公共空间方面的政策导向与主要参考

《城市权利》:通过认识和发展公共空间的积极潜力,城市可以提升安全和保障,创造经济机会,改善公共健康,创造多样化的公共环境和公共民主。在一个城市运动的权利越发被人们认知的世纪里,新的城市发展方向正被不断追求。这种发展能够让不同收入的群体,所有社会阶层和年龄的人们都能够安全,幸福和经济受保障地生活。

《公共空间宪章》对于公共空间采用了实用性的定义和描述:

“公共空间是公有或供公众使用的所有空间,所有人都可以免费获取和享受它们,且没有任何利润动机。公共空间是个人和社会福祉的关键要素,是社区集体生活的场所,表达了他们共有的,自然的及文化的财富的多样性,是它们特性形成的基础。[...]社区通过公共空间产生对自身的认同感,并且追求空间质量的提升。”

该章程被用作本工具包关键性的政策参考,其文本见附件1。

《关于世界城市状况的报告》

联合国人居署在《2012/2013年世界城市状况报告》中重点强调了公共空间作为“公共资源”的作用:

 “人居署的城市规划概念包括通过适当的政策和计划来实现公共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公平获取。它同时要求各城市都应该更加严格地控制土地的使用,并依照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来促进城市形态和功能上的变化。城市规划可以确定生产公共物品最佳的战略和计划,在提升社会资本的过程中,增强地域感、安全和保障整合社会群体(例如青年群体),并提高公共物品供应地区的经济价值。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和促进共享繁荣,对公共交通、绿地、公共空间等公共产品以及安全,保障和政治参与等“城市公共资源”进行提升符合各城市的最佳利益追求”。

“公共资源”在承认了私人资产的活力的同时,从整体上强调了财产和城市的社会功能。法律、法规和制度作为限制、机会和实践的因素,可以用作优化财产的社会功能以及平衡私人权利和资产的杠杆。这里必须强调的是,这种社会功能与其所有权或其交易无关。相反,为了提升人类价值,它与用户权利紧密相关。

《城市领导人的城市规划》(UPCL)

人居署推荐了一系列的措施,以确保城市能够拥有更好的公共空间。这些内容载于人居署出版物《城市领导人的城市规划》(2013)“定义和加强公共空间”一章,其中提出了四大类的介入措施:

·提前确保足够的公共空间

·规划公共空间系统

·从精心设计的街道中获益

·规划绿色公共空间

图:巴西圣保罗的一处公园绿地

《作为公共空间的街道——繁荣的驱动力》

此外,街道作为重要公共空间的问题已在题为《作为公共空间的街道——繁荣的驱动力》(2013)的技术报告中有过深入的探讨。该研究调查了分散在全球的30个城市,并找到了证据来证明那些繁荣的城市往往已经为街道发展分配足够的土地(并加以适当的规划),包括在适当的,冗长的网络上保证足够的交叉口。那些未能整合街道多种功能的城市往往在基础设施上发展落后,生产力低下且生活质量较差。该报告还表明,街道连通性的缺失会增加社会矛盾,并带来生活中各领域的不平等,尤其是获得基础服务的机会。

此外,人居署还制作了若干与公共空间有关的工具,例如:

·一本名为《将空间转变为场所》的实用性场所营造指南,它是科索沃地区市政空间规划支持项目的一部分。该书旨在提高市长、城市规划师、开发商以及所有与城镇发展有关的人在公共空间质量及其重要性方面的认识。本书探讨了场所营造的概念,并以此作为提升科索沃城镇生活质量的—种方式,而其中许多原则同样适用于其他城市,特别是发展中国家。

·一项探讨街道发展作为贫民窟改造的有效切入点的研究,对内罗毕罗戈乔地区的贫民窟街道的开放和提升所带来的影响进行了分析。通过海地及其他地方的培训和试点计划,这种由街道驱动的贫民窟改造方法已经得到广泛的讨论。

·一份关于开展妇女安全性审核的实践指南和清单,该工具可以从安全角度对公共空间进行重要的评估,以确定未来可能的改革措施。它同时能够建立公众意识,所有权和社区感,使得这些行动在地方和政策层面上得以实现。

在关于“场所的未来”的一系列国际会议期间,来自70个国家的超过500位的从业者为推动全球公共空间议程提供了一系列关键性信息。

在人居署为实现可持续社区和城市扩张规划而提出的城市规划战略中,公共空间是其中主导的要点。其中,足够的街道空间被强调是可持续和活跃的城市社区的关键性先决条件。

公共空间与其他政府间机构

还必须指出,除人居署理事会外,其他政府间机构也强调了公共空间对可持续城市发展的重要性。早在2007年,负责欧盟城市发展的部长就批准了《莱比锡宪章——欧洲可持续发展城市》。该章程包含在支持公共空间方面强烈而明确的声明:

公共空间、城市人造景观和建筑的质量以及城市的发展在城市人口的生活条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柔性的地理因素,对于吸引知识产业型的企业、高质量的创造性劳动力以及旅游业来说,它们非常重要。因此,必须增加建筑、基础设施规划以及城市规划的互动,以创造有吸引力的、面向使用者的公共空间,并在生活环境方面实现高标准,即'Baukultur'。

从广义上来讲,'Baukultur'应该被理解为影响规划及建设的质量和过程的所有文化、经济、技术、社会和生态方面的总和。但是,这种方法不应局限于公共空间。'Baukultur'是整个城市及其周围环境所必需的。城市和政府都必须认识到它的影响力。这对于保护建筑遗产尤为重要。必须保留历史建筑、公共空间及其城市和建筑价值。建设和保护功能齐全、设计精良的城市空间、基础设施以及服务是一项必须由国家、地域和地方当局以及公民和企业共同完成的任务。

http://ec.europa.eu/regiona/_po/icy/archive/themes/urban//eipzig_charter.pdf

  联合城市和地方政府(UCLG)成立了一个城市战略规划委员会,该委员会借此机会联系、学习和发展公共空间的知识体系。其目标是影响2015年后议程中关于全球性政策的讨论。

该委员会支持该工具包以及公共空间的相关政策指导的开发。UCLG还欢迎城市规划者和建筑师参与公共空间的倡导以及设计方法上的反思。UCLG认为,公共空间政策可以成为一种重塑城市,提高公民的生活质量的手段。公共空间可以使城市区域更具吸引力并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例如公共市场可以视为容纳多种事物的工具,又例如光线充足的街道可以提升女性在城市中活动的安全感和自由感,它们同样可以成为组织社区,文化表达及其多样性展现的空间。

UCLG认同以下事实:

·公共场所是公共服务,且所有公民都必须能够获得并负担得起。

·公共空间的讨论需要囊括强有力的参与式方法。公共空间的讨论必须纳入全球城市议程和“人居三”的进程。

·公共空间可以成为社区和政府创新和创造性举措的跳板。

公共空间与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负责起草《2016-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联合国开放工作组提出了11号目标,即“建设具有包容性、安全性、适应性和可持续性的城市和人类住区”。2030年设定的目标中之一是“到2030年,为广大居民提供安全、包容和可进入的绿色公共空间,特别是妇女、儿童、老年人和残疾人”。由于可持续的发展目标是国际发展合作的新全球性议程,因此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方法论

该工具包是广泛协商后的结果。人居署与国家统计局合作,于2014年1月12日至14日在罗马组织了一次关于公共空间的专家组会议(EGM)。约30名代表不同区域和学科的公共空间专家齐聚一堂,对相关政策方针和这个公共空间工具包进行了审查。

在专家组会议期间,一系列的有效措施被考虑和应用,并被纳入到工具包中,以激励城市和地方政府开发、管理和享受优质的公共空间。同时一个公共空间方面的专家参考小组成立,以协助工具包的开发,并开展了一项关于工具包草案的调查来收集相关的意见和评论。

结构

这项工作结构的选择取决于三个要素:为什么,什么和如何。这些元素对应工具包的四个主要部分。

第一部分《公共空间案例》(“为什么”)围绕11个标题组织。它们的每个标题都从不同的角度展示了公共空间对于生活质量和城市可持续性的重要性。这部分旨在帮助阐明公共空间规划,投资和发展的优秀案例。

第二部分《目标与限制》和第三部分《原则和政策》(“什么”)旨在定义对象和目标(我们所说的公共空间,我们想要实现的目标),我们应该了解实现这一目标有什么限制以及哪些原则和政策可以指导我们的行动。

第四部分《将好的原则转化为行动》(“如何”),旨在通过现实生活中的例子展示如何将相同的原则和政策转化为不同背景下的可持续性实践,提供跨城市和大洲的实践范例和参考。

格式

就像公共空间一样,这个工具包被设计为可供所有人使用并且易于访问。因此,它的语言简单明了,其文本通过简短的引用和过去或正在进行的公共空间举措的实例来说明。基于网络的版本希望通过本地和全球的参与者来发展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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