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时候在村里,我们邻居家的男人,是典型的觉得自己“无比正确”的人。我们在隔壁,经常可以听到他怎么数落妻子和孩子的。
妻子做菜稍微咸了一点,被他一顿骂;孩子作业稍微出错,被他一顿批。就他是权威,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正确一样。
她最小的女儿十五六岁就嫁人了。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早嫁人,她说:在家里总是挨批挨骂,做什么都不对,还不如早一些嫁人。
一个无比正确的男人,完全不会去理解孩子的内心,也不会理解妻子的苦心,他活在自己的正确世界里,觉得家里的人都是他的奴隶,也是他可以随意支配和打骂的人,因为他永远都是正确的。
多年后,身在婚姻里的我才真正明白这些貌似正确,但是伤人的话是怎么疏远两个人关系的。
总会有一个人扮演批评者的角色,批评你这也不是,那也不对,而他总是对的,正确的。就算自己错了,也会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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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婚姻里,我们真不需要一个无比正确的批评者。
当你觉得自己非常正确,总是批评对方时,可能也是两个人感情正在疏远的时候。
恋爱时,都会把自己不好的一面隐藏,一旦结婚,两个人朝夕相处,所有的缺点都会暴露出来。
这时候另一方如果扮演一个批评者的角色,太容易了。因为批评一个你无比熟悉的人,总比批评你不算熟悉的朋友或同事容易得多。
接触过一个这样的案例:
女人自己开工厂,有钱,强势,男人是事业单位普通职工,收入和地位都没女人好,男人自然做什么都会被批评,出去应酬吃饭,挨批;和球友打网球,被批‘周五稍微迟点去接孩子,被批。后来,男人找了一位完全不如妻子的女人做情人。女人很不理解,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他还会找其他女人呢。
有些女人觉得,我不就是经常批评下自己的老公嘛,有什么不对的呢?当然对。做得不好是应该批评。但问题是两个人的生活,如果把什么都拿出来分对错的话,还怎么过日子呢?
看过杨绛和钱钟书的例子,杨绛在医院生孩子期间,钱钟书每天到产院探望,常哭着脸说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墨水呀!”“墨水也能洗。”钱钟书就放心回去了。
第二天,他又把台灯砸了。杨绛问明是怎样的灯,说:“不要紧,我会修。”
下一次,钱钟书又把门轴弄坏了,门轴的两头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杨绛还是说:“不要紧,我会修。”钱钟书就放心回去了。
如果是分对错来处理夫妻关系的话,两个人一定会大吵一架,但依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杨绛选择了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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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很多人可能在朋友,同事面前和蔼可亲,但在自己的另一半面前,却扮演了一个无比正确的角色。
无论对方做了什么,总是觉得哪里有问题,总是不会让你满意,久而久之,会让另一半觉得,这样生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这种家庭式的正确和权威,在很多男性主导的家庭更普遍。
很多女性在这样的家庭里活得压抑,但又不敢说,因为在外人的眼光看来,男人不嫖不赌,还每个月拿钱回家,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生活在其中家庭的女人,那种憋屈和苦闷谁又知道呢?
以前接触过的一个案例就是这样,男人觉得自己赚钱养家,很辛苦,理所当然享受女人的服务,不做家务,不带孩子,回家只顾玩手机,看电视,而一旦女人稍微有一点不顺他的意,就是骂,批评,并且还加一句,你怎么做个家庭主妇都做不好,作为女人有什么用?
这种男人一直很“正确”的模式,只不过是大多女人选择忍忍忍忍忍而已。
04
实际上,在婚姻里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所谓“权威”的存在。今天想介绍一本书,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写的《自卑与超越》。
其中写婚姻家庭,写母亲,父亲角色的那几个章节都非常好。阿德勒是这样看待婚姻关系的:
“由于婚姻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所以没有哪一方应该凌驾于另一方之上。这一点应当值得更深入的探讨,而不是满足于我们已经习惯的状态。在家庭生活的所有行为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权威的存在,如果家庭中某一位成员特别重要,或是被认为其价值远远大于其他家庭成员,那就太不幸了。”
既然婚姻里不需要一个无比正确的人,家庭中也不需要权威,那一段婚姻里,应该需要怎样的相处呢?
阿德勒说:
“家庭中无须权威,但却需要真正的合作。”
“爱情,以及它在婚姻中的圆满,是对异性伴侣最亲密的奉献,具体表现为生理上的吸引、相濡以沫的陪伴,以及生儿育女的共同愿望。”
婚姻是长达几十年的相处,你想隐藏自己的缺点都隐藏不了。有句俗话:身边无伟人,就是让那些贴身秘书来写所谓伟人的生活,也是普通的凡人而已。
知其短,而不揭短,知其弱,而不逞强,知其错,而不指责。我们经常说,愿你被世界温柔相待,而我更希望你被另一半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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