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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盟军战俘的受难场(照片珍档)

    掸去岁月的尘埃,除却浮世的铅华,一段惨无人道、令人发指、淌泪滴血的记忆像一块伤疤一样刻在我们的心上,使我们永远不能忘怀。它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滔天罪行,也时刻警示着我们——牢记历史,勿忘国耻。它就是“奉天俘虏收容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沈阳二战盟军战俘营。

1945年8月,二战盟军战俘合影。

              北大营曾是“奉天俘虏收容所”临时营所

    1941年12月8日,日军偷袭美军军事重地珍珠港,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日军在短短的5个月内,横扫东南亚,俘虏盟军近20万人。1942年11月11日,首批1281名盟军战俘被押到奉天(今沈阳),当时“奉天俘虏收容所”还没有正式成立,战俘被临时关押在奉天北郊的北大营院内。12月16日,日本陆军大臣批准《函馆、福冈、奉天俘虏收容所临时编成要领及细则》,“奉天俘虏收容所”正式成立。12月21日,关押在“奉天俘虏收容所”临时营区的盟军战俘开始被迫到日本人开设的工厂(满洲工作机械株式会社)劳役。

    从1943年3月开始,满洲工作机械株式会社投入302.6万元,历时4个月,在厂区附近修建了收容战俘的永久性营地“昭南寮”,即现存的沈阳二战盟军战俘营旧址。“昭南寮”与工厂只有500米左右距离,东西长约320米,南北宽约150米,占地45355平方米。共有三座供战俘居住的营房,一处医院,一处日军办公用房,其余还设有厨房、食堂、猪舍、厕所、供暖锅炉房等20处附属建筑。战俘营四周建有高大的围墙,墙上布有电网,围墙内约5米处还设有铁丝网,围墙四角建有木质的巡视岗楼。战俘居住的三座主体营房位于战俘营的东南角,一座营房可以关押战俘640人。

    1943年7月29日,战俘从北大营转押到新战俘营。1944年10月14日,日军又在四平省郑家屯(今吉林省双辽市)设立了“奉天俘虏收容所”第一分所,用以关押盟军战俘中的将校级军官。1944年12月1日,在四平省西安县(今吉林省辽源市),设立“奉天俘虏收容所”第二分所,将乔纳森·温莱特等高级将领转押到此处。

    负责战俘营看管和守卫的日军,来自关东军奉天独立守备步兵第一大队。初期,“奉天俘虏收容所”的日军各类专职人员共有61人。随着转押来的盟军战俘数量的不断增加,1945年日军专职人员总数增加到154人。1945年战俘解放回国后,该处战俘营曾被国民党政府征用。1948年沈阳解放后,该营址归中捷友谊厂使用,有些建筑被改建成为职工宿舍,有些建筑被相继拆除。

    “奉天俘虏收容所”曾关押过76名将军

    战后美国国家档案馆解密了一批与盟军战俘相关的历史文档,其中就有“奉天俘虏收容所”战俘名册。根据1945年1月的名册整理,日军在“奉天俘虏收容所”及其第一、第二分所共关押美国、英国、澳大利亚、荷兰、加拿大、新西兰等盟军战俘2018人,校级以上军官523人,其中准将以上军衔76人。“奉天俘虏收容所”第一、第二分所,即郑家屯战俘营和西安战俘营,先后关押了整个太平洋战争期间日军俘虏的绝大多数盟军高级将领,其中有英军马来西亚战区指挥官阿瑟·帕西瓦尔中将,英国马尼拉第三军团指挥官路易斯·海斯中将,英属印度海峡总督托马斯·森顿爵士,英属香港总督马克·扬,英属马来西亚联邦首席法官哈利·塔士奇,英国驻新加坡和平大法官波西·麦克尔韦恩,美属婆罗洲首席法官查尔斯·史密斯,美军菲律宾战区最高指挥官乔纳森·温莱特中将,美军菲律宾巴丹米岛部队指挥官爱德华·金少将,菲律宾美军海港国防司令乔治·摩尔少将,荷兰驻印度总参谋长阿恩·特普特中将,荷兰驻印度皇家陆军加琳·贝克中将、雅各布·万少将,荷属东印度总督来德,荷属苏门答腊总督阿追思·斯皮茨等。

    其中乔纳森·温莱特中将出生于军人世家,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温莱特接替麦克阿瑟成为美国驻菲律宾总司令。在弹尽粮绝之后为了士兵的生命,于1942年5月5日向罗斯福发出最后一封电报后投降日军。1945年9月2日,在日本受降仪式上,温莱特中将和英军中将帕西瓦尔就站在麦克阿瑟的身后,见证了日本的投降。乔纳森·温莱特回到美国后晋升为上将,被奉为美国的英雄。1953年9月2日,在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逝世。

    战俘遭受非人虐待

    战俘营是一段屈辱的历史,是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反法西斯的历史见证,也是日本军国主义暴行的真实写照。

    饥寒交迫是战俘们始终的生存状态。他们有时每人每天只吃一碗米饭,喝一碗水;服劳役时,“只给吃高粱米,每次一小铝缸,稀的加干的,菜和饭放在一起,菜里面有黄豆和一点菜叶”,高粱米不足时用地瓜充数。在零下40来度的情况下,每人只发给一条很薄的褥子。由于饥饿、严寒、疾病,给战俘们生命造成严重威胁,绝大多数战俘因营养不良,身体极度虚弱,没有抵抗力,加上自由和精神上的禁锢,忍受着非人磨难。1942年底,因受非人虐待,战俘们出现大批死亡,这也是奉天战俘营死亡战俘最多的一年。

    繁重的劳役摧残了他们的健康。战俘们从事的劳役有三种:一是直属劳役,专门为盟军战俘设置的劳役场所工作;二是派遣劳役,1944年先后设3个派遣所,距盟军战俘营5至10公里,吃住都在派遣所,只有住医院和关禁闭时才回战俘营;三是营区劳役,一部分战俘军官留在营中从事勤杂、值班、清理、理发、养殖等日常工作,有时从事土建、搬迁等临时工作。大部分战俘被押到高井铁工厂、满洲皮革株式会社、满洲帆布株式会社、中山制钢所、东洋木材等日本人经营的工厂从事劳役。有的工厂还设有“战俘劳役科”专门管理战俘劳役。战俘们每天要到工厂劳役8至12小时。满洲工作机械株式会社是战俘营的直属劳役区,也是战俘从事劳役最早、最多的地方。该厂主要生产自动车床和皮带式普通车床、平面铣床、立式钻床等军用、民用机床,并根据战争需要及时生产其它军需品。有技术的战俘从事机械操作,没有技术的进行体力劳动。每天早上7时准时集合,被仔细清点和严格搜身后,5个纵队,分成10人一组,冒着严寒踏着大雪徒步5公里到满洲工作机械株式会社,在严格的管理和监督下服劳役。他们每天出入战俘营要经过4次搜身,工厂有高高的围墙,大门有炮楼,只准低头工作,不准交头接耳,特别是不准与中国人交流。中国劳工和盟军战俘工作时都要穿日本人发的“连身袄”,中国劳工穿的是白色,战俘们穿的是军绿色,双方各自在自己的区域内劳动,连厕所也是分开的。

    战俘们在从事苦不堪言的劳役的同时,还要受各种非人的刑罚。据奉天战俘营的战俘名册记载,“重营仓”(即单独禁闭)、重谨慎(即一般禁闭)达到84次之多。重营仓最长时间30天,有三名战俘遭此厄运;一般禁闭最长25天,有一名战俘遭此劫难。此外,战俘们还经常遭受日本看守的无名训斥、殴打,在烈日、大雨、严寒下罚站等。

    虽然“奉天俘虏收容所”已然成为历史,但是它留给我们的教训却是惨痛而又深刻的,记忆也将是永难磨灭的。

    辽宁省档案馆提供档案照片

    原载于《中国档案报》2015年7月24日 总第2790期 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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