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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暗访救助站被打续:边说不打边将其绊倒

记者暗访救助站被打续:边说不打边将其绊倒

2013年01月10日 03:23
来源:潇湘晨报

原标题:1月7日晚,长沙救助站到底发生了什么

1月9日,有一媒体刊登《连续十次未打通救助电话记者长沙救助站体验全程触目惊心一个记者的“恐怖救助之旅》为题的报道。报道见报后,引起广泛关注,

昨日,长沙市救助管理站召开新闻发布会回应称,当时因为担心对方有精神暴力倾向,才采取了应对性措施,并没有违规行为。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本报记者采访了当事记者戴鹏。

本报记者赵晶 龚柏威 长沙报道

抵达救助站

【记者说法】

戴鹏写作的稿件说,1月7日21点,他身披一件破棉衣,站在解放西路太平街口。有市民发现后拨打110求助。两名民警到达并询问了情况,随后和市民一起将他直接送往位于窑岭的长沙市救助站。证实戴鹏未饮酒后,长沙市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同意提供相应的救助。约五分钟后,民警离开,现场气氛骤变。因为装扮的是聋哑流浪者,他未作回答。

【救助站回应】

“1月7日晚10时左右,长沙市公安局坡子街派出所王姓警官和协警护送一名20多岁的年轻人来市救助管理站求助,该男子衣服单薄且已被淋湿,满脸污垢。”发布会上,长沙市救助管理站站长黄智谋介绍了当晚的情况。

发布会播放了当晚的视频,由于视频没有录音,由当晚的窗口值班人员吴婷婷进行解说。“按程序,工作人员对他进行了询问,但他一直没回答任何问题。”视频中的确显示,有工作人员为他拿来棉衣。

【再访戴鹏】

本报记者:救助站称,提供的视频中显示,你被送到救助站后,有人就拿来了棉衣为你换上。

戴鹏:这不是救助站主动提供的,同行的一名义工多次要求,他们才拿来一件棉衣,义工还要求他们让我洗个热水澡,得到的答复是没有热水了。

怎么起冲突

【记者说法】

根据该记者刊发的稿件,“几度询问后,因未获答复,工作人员音调渐高。”稿件描述说,“这时,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冲上前来,绕到记者背后,将记者双手死死束缚。紧接着,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冲上前来,死死地摁住记者。”

眼见殴打可能升级,他呼救:“救助站不能打人的,救助站不能打人的……”一工作人员一边说“不打你,不打你”,一边却突然将记者重重地绊倒在地板上。

随后,两名工作人员将趴在地上的记者双脚死死摁住,瞬间,他“无法动弹,呼吸困难。”

【救助站回应】

黄智谋解释,因当时戴鹏是由公安干警护送到救助站,根据以往惯例,只有特殊对象(精神病人、智障人员、肢体残疾、未成年人等)才由公安干警护送到救助站,当时护送到站的公安干警多次询问其身份也未问出什么结果,且是按无名氏交接的,在救助站工作人员看来,此人可能有特殊情况。

救助站说,当时戴鹏的口袋鼓囊得很大,又不说自己随身携带何物品。且戴鹏一度一直将手插在口袋中,因为“担心该男子精神异常,又担心其口袋里藏有刀具或者其他违禁物品。驻站医生立即上前,想让他将口袋里的物品拿出来,但男子不配合,且拼命地用手捂着,极力反抗。”黄智谋说,“这时,值班保安担心其有精神暴力倾向,也上前采取临时约束性措施。由于互相推搡,其摔倒在地。”

黄智谋说,并未出现报道所描述的围殴、死缚双手、死摁双脚、膝盖顶头部等行为。

【再访戴鹏】

本报记者:救助站称之所以将你摁倒在地,是因为你的手插进了裤袋,在他们的救助程序上,从自身安全考虑出发,只得如此,更没有打过你?

戴鹏:这个“打”看你如何定义,我认为他们是打了。当时的情况是,他们一直逼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一点点后退,我的双手一直自然垂放,根本没有伸进裤袋。这时有人抱住了我,我企图挣脱,然后又有两人冲上来想把我绊倒,没有成功,接着有人把我的腿抬了起来,我就倒了。他们用双脚将我死死摁在地上。

放弃救助

【记者说法】

该报道说,被摁在地上后,记者说,“我不接受救助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现在想走?晚了!”用膝盖顶着记者头部的救助站工作人员出言不逊。

“按国家规定,受助者可以自愿接受救助站的救助,也可以自愿放弃救助站的救助,救助站不能限制接受救助的流浪者人身自由。”记者说出理由后,同样遭拒。

【救助站回应】

工作人员认为其是特殊对象,根据国务院381号令和民政部两个规范要求,为确保特殊对象的安全,特殊对象不能自行放弃救助或离站,而是需与其监护人或当地政府联系确认后,才能或由家人接返或由救助站工作人员护送返乡,工作人员完全是按相关工作程序办理,并未违规操作。

黄智谋说,后来,该记者告知救助站工作人员其父亲的电话号码,在救助站工作人员与其父亲通话并确定其是具有正常行为能力的人后,救助站工作人员马上给其办理了手续,并让其离站。

发布会播放了工作人员与戴鹏父亲通话的电话录音。工作人员和戴鹏都与其父亲进行了交谈,戴鹏的父亲的确要求救助站让其离开。

[其他争议]

是否有说“现在想走,晚了”

【记者说法】

在报道中,记者称要出去后,救助站工作人员说,“现在想走?晚了”。

【救助站回应】

黄智谋则说,该站工作人员没有说过这句话。

【再访戴鹏】

本报记者:救助站称你的报道中“现在想走?晚了”的话是捏造,没有人这样跟你说过。

戴鹏:这句话他们确实是说了。

本报记者:你能否公布当晚的录音材料?戴鹏:没有录音,只拍摄了我追问他们为什么不把我放走的视频,进入救助站时,我一直假装为聋哑人,直到被打后,我才大声呼喊自己是正常人,要求离开时,才开口说话。

手脚被捆呼救的那名男子是什么情况?

【记者说法】

在媒体报道中,当晚11点30分,另一路记者进入救助站接应戴鹏,却意外发现,救助站大厅地上放着一副担架,上面正躺着一名双手被反捆的老年男子。文中还提及,老人下嘴唇处一圈血迹已经凝结成痂。一个小时后,这名男子不知去向。

【救助站回应】

对于这部分报道,黄智谋解释,老汉名叫李谷庭,51岁,广东揭阳人。1月7号晚由特巡警岳麓大队杨警官护送到站,当时杨警官填写的引导护送情况注明此人为精神异常,且护送来时已将此人捆绑,并非救助站工作人员所为。

对于老人不知去向的问题,长沙市精神病医院相关负责人介绍,李谷庭在1月8日凌晨送到该院。“据他表态,他愿意待在我们这里,不愿意回家。”

长沙市救助站说,当时戴鹏曾向他们询问过这个老人会送往哪里,且回复道送往精神病医院。

戴鹏说,“(这个问题)我没有问过,我只问过精神病人送到救助站后,会不会连夜送到精神病院,他们没有正面答复。”

[其他回应]

为什么部分救助对象不愿来救助站?

黄智谋:有些救助人员是喜欢在外流浪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有些流浪人员并不是只吃一顿饭住一晚就满足需求了,他们的直接需求就是现金,而根据相关规定,救助站只能提供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基本需求,不能直接给予现金。还有一方面原因,宣传等工作可能还不够到位,有些流浪人员对救助站会对他们救助什么了解不多,所以就会抵触,不愿意过来。

为什么还有流浪人员没有得到及时救助?

黄智谋:对于流浪人员没有得到及时救助这类事件,我们首先就是感到痛心。长沙市早在3年前就启动了“夏季送清凉,冬季送温暖”的预案,冬天气温降到5度,夏天气温达到36度我们就启动,今年我们也是按照这个预案在执行。上午、下午、晚上,都会派出救助车,在天桥还有地下通道这些地方搜寻,尽量把他们劝导到救助站来,哪怕是今天来住一晚,明天想出去,也要劝导进来。

对不愿意来救助站的,我们是没有棉被发棉被,没有衣物发衣物,没有鞋子发鞋子。当然我们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出事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发生抢夺流浪人员棉被、物资等这类事情,我们也是很痛心的,如果是我们部门的责任,该处理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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