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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华人在俄罗斯20年经商真实生活经历(1)


前几天在央视上看到一部十一集的介绍俄罗斯的纪录片,那真是站得高看得远。  

一看便知不是给地球人拍的,可怜央视,堂堂大台居然到了曲高和寡的地步,悲哉。  

我在俄罗斯生活了十五年,目赌了从苏联解体到普京中兴的全过程。  

也结识和结交了许多俄国朋友,从官员到学者, 从警察到流氓, 从普通女学生到职业妓女。  

之所以能大量地交往各层面俄国人,完全是因为我在那从事的职业--贩卖从中国倒运过去的水果蔬菜。  

这个在中国不是很体面的工作,在俄国却是受人仰视。  

因为他们对水果蔬菜的热爱,就象我们对他们国家的姑娘的热爱完全一样,因此我在那渡过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十五个春秋。  

我想把这段生活完整地记录下来,对我来讲是回首往事,而对于不了解俄国的人,也希望他能从中了解一个丰富的多彩的,充满热情而又冷酷如霜的真实的俄罗斯。  

我只有初中文化,文笔不佳,不会写作技巧,只能平铺直叙,但我保证我写下的文字都是真实发生的,如果你看到这此文字,希望你不要把它当成小说,只把它作为一个人的回忆录来读吧。   

作家在我心里是很神圣的,中国现代能称为作家的只有两人,郁达夫和林语堂,其余的人,其作品的政治成就远高于文学成就。  好了不多讲了,我将从明天开始正式讲述我的故事。





我在俄罗斯卖苹果的日子

第一章

一九八九年年底的一个普通的中午,发生了一件改变我此生命运的大事。

       

那时我是运输公司某场的一名普通的卡车司机,开着二十吨汉阳半挂货车,每天从沙河一扎钢的车间装,装上各种钢材,然后运往百子湾.西便门.清华园等各大货场。  

每天一趟业务,完事下班,月收入在一百五十元左右。这点钱在当时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花半个月还够,但一到月底就有点紧了。所以当时我们这些人进了一扎钢厂区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散么废旧钢块,然后搬进驾驶楼,等车开出一扎钢,找个收废品的一卖,换个十块八块,中午饭钱也就有了。这种行为在当时几百辆到一扎钢拉活的货车司机里是公开的秘密,鸟为食亡么。

      

这天中午我象往常一样把车停在一扎钢的货场上,就对随车的装卸工,一个来自张家口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你看车!我去转一圈。结果苍天有眼,我刚要转身,脚下却被一块凸出来的东西绊了一下,我低头用脚踢了一下,竞然是一块钢坯子,我二话没说,猫腰搬起这块钢坯就扔到驾驶室里。

     

货装完了,我发动汽车开到大门口,警卫室把我拦下来。我描了眼黑呼呼的警卫室发现里面有几个人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嘀咕着什么,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搬钢坯子时可能被人看见了。


事实如我预料的一样我被请下车,他们从我车里搬出那块五十多斤重的钢坯子,过了四十分钟,我们厂保卫科和车队安全科的两个人来到我面前,让我在一份承认自己的盗窃事实的书面文字上签了名,然后把我带回厂里。

    

说实话这件事发生后我的同事们一直替我鸣不平,有的说我点背,有的说我当时为什么不四处看好再搬,总之不是太丢人。  

当天我洗了澡就下班回家了,心想大不了这月奖金不要了,有什么呀。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调度员让我上保卫科去一趟,我心里这个恨,操,这点事还没完了。

推开三楼把角的保卫科办公室的破门,我看见科长郭瑞和生产厂长赵连喜端坐在那,我心里恪蹬了一下。  

郭科长你找我呀? 郭瑞往前欠了欠身,是啊,进来吧。

往下,先是苦口婆心的帮助教育,然后是正气懔然高声斥责。最后赵厂长说,你这事,厂办、车队、保卫科商量了一下结果两条, 一条你主辞职,一条厂内除名。

    

这可真是晴天劈厉,我万没想到为了一块小小钢坯子,竞然断送了这个全民所有制职工的铁饭碗,在考虑了几天之后我向厂办梯交了我的辞职申请,正式结束了我八年的工厂生涯,至今我仍然无比怀念我在工厂的生活,和后来混迹江湖相比,工厂就是我的天堂。


从工厂出来后,我找到当时在动物园那拣摊的小二,这小二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当年名震动物园西直门一带有名的毛贼。号称一站三。 就是坐103电车,从甘家口站上车到甘家口商场站下车,就这一站,他从后门上车,中门下车,至少三个钱包到手.别看他个子又小又瘦,但跑的飞快,好几次都成功脱险,这也成就了他在道上英名。  

至少有三年时间,每到月初,我们都去他们家换月票。因为他偷的钱包里多一半都有新换的月票,我们把原来月票上的一寸相片一撕,换上我们自己的一寸相片,再用钢笔冒沾上兰钢笔水在相片的一个角上扣一下,齐活。其实那时月票才三块五一月,可见当时我们有多穷。  

大概是八五年初,小二在车上被抓现行,警察到他们家抄家,从大柜下面的抽替里翻出二百多个钱包,为此判了三年。  

八七年底这小子回家后,从他家院里的一棵大树底下刨出一个坛子,里面都是五块和十块一张的早已捻成一个个小卷的纸币,  他数了数又8000多块钱,他拿着这笔钱坐火车到福建进了一批鞋,开始了他在动物园的拣摊生涯,但最后他却因参与中俄列车上的抢劫和轮奸一事,被中国警察从莫斯科抓回来,枪毕了。


我在动物园找到小二时他正忙着和顾客讨价还价,听了我的来意干脆地对说,你先拉五箱到你们家那隆福寺夜市去拣吧。  

就这样,我借了一辆平板三轮,正式开始了我的商旅生活。


转眼到了一九九零年的夏末,我在隆福寺夜市上练摊半年多了,每天靠着各种凉鞋,拖鞋,仔裤,大约也能挣上一二百元。  

那时的隆福寺大街,特别是民航总局后边那条街,天天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派清明上河图之山寨版。  

绝不象现在这样,凋落残败,在此严正遣责那些,把隆福寺山门搬到楼顶上的大脑袋大肚子无知透顶的贪官们。  

一个三朝古都,繁荣了七百多年的风水宝地,就因为他们收了境外资本家的回扣,而面目全非,至使宝寺金顶无光,青烟不再, 从此隆福寺大街盛景全无。扯远了,太气愤了。   

一天晚上快收市的时候,我在西单练摊的哥们祥子来找我,问我能买着便宜风衣吗?   

我一想我那老革命,不懂人情世故的爹的老战友,我叫赵大爷的老伴,在宣武门外校场口的长城风衣厂,当工会主席。  

我就对祥子说了,可以去找她试试看。祥子高兴地兹着大板牙,非要请我去喝酒,靠,喝丫的,我带着祥子来到到东四路口西南角新开的,一个叫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的馆子,要了两碗,三块五一碗的牛肉面,要了两个凉菜,又要了四个兰代啤酒,听的,  开始了对吹牛逼的节目。  

此节按下不表,只说当时,误认为美国人真的天天吃这种面,为此特地问过在798厂劳服工作,也就是在牛肉面那端盘子的同学王永安,他赌咒发誓地说,他们老板,一个姓李的美国老头说,他这牛肉面是美国最好,卖得最火的面。  

多年后,我亲自踏上美利坚国土,来到加洲,却一家牛肉面馆也没见着,在旧金山华人街上倒是有牛肉面馆,但不是那个姓李的老灯开的。  

我方知上了多年的洋当,这老灯现在还在祖国骗人骗财,万望有见到者狠偏之。 


话说第二天上午,祥子打了一辆一块二一公里的夏利来接我,这孙子好摆普从不打面的,我俩来到长城风衣厂。  

时下,这个当年曾风光无限的大服装厂,早已掩掩一息了。 我找到赵大爷老伴,她看着我长大,就象我亲大娘一样。  

没有客气,直接讲明来意,赵大娘出去找来主管供销的厂长。 厂长听明来意,显得有些兴奋,嗓门提高了一度,问我们要多少。 我看看祥子,问了一句,多少钱一件?厂长说,全要就按二十算,少就四十一件。  

祥子轻轻碰了我胳膊一下,我立马明白了这个鸡贼的意思。  

对厂长说我们商量一下,下午再来找您。


出了厂门,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二十,我说祥子,咱俩南来顺吧。我俩顺着宣外大街一路往南,来到了菜市口丁字路口的东南边的南来顺饭庄,其实就是小吃店,点了两份炒瘩塔两并五星啤,我终于问出了憋了半天的问题,祥子,买风衣上那卖去呀 ? 祥子有些神密地笑了笑,从狗嘴里吐出两字, 苏联。 不吹牛逼能死不,我回他。你不信?要不这样,你也掏点,咱俩一块干。  江湖有言,借钱不借道。 生意人由其遵守这条戒律,所以祥子的话确实让我心犯合计。那待要多少钱? 我有五千,祥子说。你也掏五千。我在想,万一反水了,那没的可是真金白银,但万一挣了哪,我努力掰扯着。脑子里有点乱。一直到酒干瓶卖无,  我才打定主意。祥子,这样吧,进货这路子是哥们找的吧,我再掏四千块钱,赔赚,咱俩都半劈,哥们局气吧。    

祥子呆了几秒钟,成,就这么着了,瓷器!

        

我俩吃完饭又来到风衣厂,表示先买二百件,省下的给我们留着,下回一次包圆。厂长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放心吧,有你赵大娘在这,全好办,赵大娘在旁边笑的很阳光,立功的人有理由在丛中笑啊,毛主席说的。

       

我们把二百件风件,打成四个大包,送到西直门站托运,然后买好当天晚上开往海拉尔的车票,准备在子夜时分,开始我们人生中第一次国际倒包生意的旅程。倒包。这个词是俄国人发明的 , 泛指在俄经商的中国人。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行程其间又在海拉尔倒了趟车,我们顺利地到达边垂小城,满洲里。


当时的满洲里国际旅行社,代办赴苏游,但要团进团出,时间为三至五天,把身份证交给他们,他们上海拉尔给办一次性入出境的护照,回国时在边检就把护照剪掉一个角,也就作废了.


我和祥子去满洲里二道街的国旅社!交了钱和照片,第三天就接到通知,第四天一早发团。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当我和祥子带着四大包货来到集合地时,才发现来的太晚了。一辆破旧的红叶中巴上,堆满了名种颜色和尺寸的大包小包。很多人已经坐在货包上等待出发了。我们赶紧找来导游,让她想办法把我们的货装上车。 当时的苏联海关有规定,  车顶上不得放任何物品。在导游声撕力竭的努力下,车上的一帮尻人,老大不情愿地重新安置了他们货,把我们的货放在门口位置,正时这一位置,让我俩成为全车第一份把货卖完的人。 


   当时做这个生意的人,都是离满洲里很近的人。连哈尔滨人都很少。至今我都不知道祥子从哪摸出的这条道,丫从未讲这事,因为口音不同,全车的人都象看老毛子一样看着我俩。


   汽车东倒西歪地开到口岸,导游下车和武警交涉。过一会,一个武警上来手里拿着一摞护照开始点名,叫到谁,谁把脸冲着武警,和他合对?当叫到我俩时,武警嘟浓了一声,还有北京人,在他眼里吃皇粮的京城人,就不该出城。

    

合对完护照又等了半天,汽车又向前开了一百米左右,在一个破旧的了黑乎乎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导游说,全体下车,货放车上。  

大家连滚带了爬的下了车,站在大房子门前。 

我的目光突然被门上高悬的国微所吸引。 红色的国微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母〝 cccp〞这就是苏联吗?我从小就暴骂的国家吗?  

当我随着人流走进这个房子,看到穿着灰色海关制服,带着镶有cccp的大盖帽,高鼻子,兰眼睛的外国人时,我才终于确信,我一个北京小混混,就要踏上苏修的土地了。


凭心而论,苏联时期的海关边检人员,不象后来叫俄罗斯之后,那些贪到屁眼里的关员。  


在荷枪实弹的苏联边防军的枪口下,我们一行二十多人,顺利地办完了过关手序,从另一个门出来,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我们的中巴车。  

当我快走到车门口的时侯,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苏制裙式女装,船帽下飘散一头金发的苏联女兵。

我估记,当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因为在我此前二十九年的人生历史里,从没见过如此般美丽的女人,在我记忆中至今,  她的形象都是女神的代名词。 

我毫不夸张地讲,任何一个活着的华人女星,站在她面前,都象一堆臭肉。  

虽然后来我走遍五大洲,玩遍各个人种,其中不乏比她惊艳的,但没有一个女人取代了她在心中女神的地位。  

在此后多往返中有反复见到她几次,直到苏联解体后我才在一个偶然机会,遇到她,象享受美食一般享用了一次 。

当然她不是处女啊,操!一提她,就走神了。 汗!


这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上不上?我紧忙钻进车里。人上齐后,汽车驶出边检大院直奔离这很近的一个市场。车子驶进这简易的用几个铁柜围起来的市场时,早巳是下午一点多了。

没吃没喝,也不觉得饿。车子刚一停,呼啦一下,冒出一大群毛子,男女老少均有,导游冲着车里喊,看好自己的货,别被人抢了,一边打开了车门。 

我们的包放在门口,所以第一个被推了下来。我坐在包上,祥子看着周围的人。  

正在我俩不知所措时,一个三十多岁的苏联男人上前对我们说,包里是什么?我一椤,你会说中文?他笑了笑.我是哈尔滨人, 六九年才到苏联,我爸爸是俄罗斯人,妈妈是中国人。噢 !敢情是二毛子呀。祥子对他拍了拍大包,说,里面全是风衣,男女都有。二毛子一听来了精神,有多少?二百件。我全要了。他也不问价?我给你们一件二百好不好?当时的卢布是,一卢布换三块三美金,而当时一美金换九块人民币,二百元是人民币价,合二十三美金,也就合七卢布。

二毛子和我们约好,晚上去我们住的红玖瑰宾馆,找我们,一手钱一手货,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后来才知道,这风衣应该卖五十卢布一件,也就是人民币1600元一件。  

这也是我们第二次卖货的价格。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二毛子如约来到我们住的房间,点货,点钱,二十分钟后,我和祥子把一种叫美金纸币装进了兜里。  

尽管除了阿拉伯数字我们不认识那纸币上,别的任何东西,但我们心里清楚,六万元人民币到手了,这二十分钟赚的钱,比我在隆福寺夜市上,忙乎一年赚的还多。


安德烈,也就是二毛子,他自我介绍他叫安德烈。  

问我们,带你们去玩姑娘,好不好?操这还有不好的!对于男人,除了当皇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我们跟安德烈下楼,座进了他的白色拉达车里,汽车呼的一下窜了出去。  

想着即将展现眼前,那白晃晃大胸和滚圆的大白屁股,我的老二突然在裤档里敬了个礼。


在替我东三省妇女报了,当年受苏联红军凌辱的血海深仇后,我和祥子意犹未尽地从苏联姑娘的肚子上爬起来,带着我们此行的巨额利润回到北京。

    

有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俄罗斯姑娘的皮肤手感如何。

客观讲,靠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俄国女人,除了有蒙古血统的除外,大部分还是白细如凝脂般的,越靠近欧洲地区皮肤越糙,身上瘩塔越多,由其是英法德意的女人,身上更不干净,味也更大。纬度越往北,人的皮肤越白,这是事实。我在冰岛见过当地女人,那皮肤白的都吓人,跟白色立邦漆一样。

    

从苏联回来后我和祥子带着挣来的六万元现金,再一次来到风衣厂。用这六万元当定金,我们包下所有库存,近四千件。  

当然价格是第一次定好的二十元一件。

    

我们通过铁路,把货直接发到满洲里,然后在满市的中苏友好路上的边城旅社租了间房存货。就这样,这批货卖完已经是九一年春天了。我们俩掘到了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每人三百万人民币。名位看客,要知道在九一年,兜里有十万元就是大粗管子了,何况是三百万。

    哪时的我,完全是一副小人炸富的嘴脸,好象这辈子就够吃够喝了,钱是永远也花不完了。

    记得第一次在国内找小姐,是在北京当时一个叫大富豪夜总会的地方。好象在海淀魏公村附近,当时的包夜价是一千五百元!哪时狠下心来干这行的女人,真是发大财了。当我第二天早上给小姐点出十五张百元大票时,那小姐以为我是海外归侨,非要让我带她出国。在她眼里,国人是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干这事的。

    九一年夏天,苏联解体前,我在后贝加尔认识的安德烈突然来到北京,他说是来中国探亲,顺便来看看我。在酒足饭饱,撑得开始往椅子下出溜的时候,安德烈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满洲里,但我这个人没有多大志向,小业主的我回答他的是,我想去莫斯科玩玩。

   安德烈当即表示可以,邀请函他回去就发。但后话是给他发二千件羽绒服。这就是典型的俄国人,典型的欧洲人。给人一毛必索五块。当我多年后习惯了和这种强盗人种打交道时,再回头审视我学过的,以德报怨的,以sb老孔头为代表的所谓〝如家〞学说时,我忽然感到心如刀绞。在我们这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土上,有多少,有多少年,没有战争?有多少人死于战火?而〝如家〞思想为什么没有让我们这个民族,强盛而团结呢!


                

第二章     泪洒莫斯科

    带着三万美元现金和二千件羽绒服,我来到了世界名城莫斯科,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街道宽阔建筑优美的城市,我就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安德烈在火车站接上我,把我安置人民饭店。由于当时中国人来做生意的并不多,也就没有市场。当时都是在饭店包间客房,白天开门卖货,到了晚上就睡在货包上。但当时货卖的很好,到货后最多一两天肯定卖完,最牛逼的时候,货还在路上,卖货的钱已经进了腰包。

    莫斯科对我这个即不懂俄语又认识道的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由其是地铁,我永远也下不对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四年我离开这去了别的城市。

    由货卖的太快,经常断货,闲来无事必生张飞,在安德烈临走时给我介绍的翻译,一个四十多岁的二毛子的带领下,我开始经常上驻地附近的地铁站去招鸡。以至于在那拉活的大部分鸡我都脸熟,其中一个,后来还救了我的命。

     新翻译叫科夫,由于没货他经常不来,一天傍晚,我实在无聊。那时电脑我还没见过哪。便一个人出了饭店,往地铁站我的乐园方向走,可能下午无事水喝多了,突然内紧,四周一看确实没人,这要在国内也就掏出来撒啦,在这还真是心虚。我努力想着这附近那有厕所,正在我快憋不住的时侯眼前出现了一个厕所标志,我想都没想,闪身进入拉开挡板站那就撒。就在这时旁边突然站起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毛子,她看着我惊恐的样子,脸上竞然露出一丝笑容。我椤在那,不知是该跑还是继续。只见她镇定地提好裤子,其间我刚好瞄到她的私处。

    在我万分干尬时,她推开挡板若无其事的走了。我这才缓过神,撒丫子跑出了女厕所。

    误入女厕所的事,后来还发生了多次。

        

九一年夏天对于莫斯科来说,是极不平凡的。每天街上都有集会和游行,克里姆林宫墙外有大批军警在维持治安。对外国人更是严加盘查,但恰恰这时从国内涌来大批淘金者。

      客观讲,这第一批来莫斯科的中国人主要来自北京和东三省,那时见不到福建人和浙皮子。而这第一批人中底潮的占大多数。经常听到的对话就是,哥们茶淀二分场二中队,你呢?另外一个答道,我天堂河的。

     在这,从圈儿里上来的人是一个团伙,没进去过的是另外一个团伙但相对低调受气。

     因为几乎都卖同类货,只是花样质地不同,因此大家开始相互借货窜货,为的也是少闲呆着惹事。但这为日后出现强买强卖种下了恶果。

     由于当时政局太乱大部分中国人都回国避风了。我走的那天早上,从电视上看到了戈尔巴乔夫在和叶利钦会谈的新闻。

     现在想想,就冲戈巴乔夫八九年到中国来,公开支持那几个吃软饭干不成大事的家伙,说明他本人没什么政治家的水平,下台是分分钟的事儿。但他在俄国百姓心中的形象极差,只略强于斯大林而低于列宁娜更远远低于普京娜。


当我一九九二年再次回到莫斯科时,苏联以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们熟悉的国名:俄罗斯。

    而这时的莫斯科大街上仍然是列宁娜的雕象和cccp的标志,只是政府机关挂着的旗子改成了三色旗。

    这时的商人以北京人居多。天坛红桥的,西单百花的,东单夜市的。凡是北京有名的市场都有人来到这里,但那时,大家都有正式签证,合法居留,不象后来的浙皮子和福建人,大部分靠老乡以旅游的名义带进来,然后黑着身份在那混。直至今天他们中大部分人仍然是这样,偷鸡摸狗般的生活,警察一没钱,就抓几个他们这样的人,然后他们的老乡再拿钱往回赎他们,这次估计是真赎不出来了。

    中国南方很多省份的农村里早就没有党的领导了,他们说话办事只认老乡。老乡说行就一定行。什么叫法律,什么叫文化差异,全然不懂。我亲眼目赌过一个十八九岁的浙皮子,在兵菅市场门口,大白天当着满街男女老少撒尿,当然最后结果是被人打的满脸是血。打人者故然不对,但你的行为不该打吗?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村头,打你!该!

    

北京帮在九二年,九三年,九四年逐渐达到顶峰,此后慢慢地淡出了莫斯科。而那时我们白天作生意,晚上去赌场,夜里还得抱着俄国大娘们挺进中原。

    当然最要紧的是卢布每天贬值,一天不贬个百八十块到不了天黑。那时我卖货收钱用的,是一个俄式皮箱,每天卖多少钱,跟本不知道,一到下午三点半立刻拎起皮箱,钻进我的〝播了奶子〞轿车,直杀银行,按即时牌价换回美元,只有这时才知道这一天挣了多少钱。在我印象里,我最多一天卖了一个多亿旧卢布的货,这在当时圈子不算最多的,但接着晚上去赌场就花掉了二万多刀了。


一九九四年的莫斯科,和苏联时期相比,己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时莫斯科的华商己经有二万多人,光是中国人聚集的市场就有五六个,来自中国的各个省份。而此时生意己经开始走下坡路,卢布依旧在每天贬值,而我的同胞依旧在玩中国人最拿手的自杀游戏,价格战,特别是那些刚到莫斯科的福建人和浙江人。

      众所周知,这两个省,是我国四大造假基中,假货质量最为低劣的省份,多少年后他们这一荣誉才被安微和河南超越。

      由于偷工减料使这两个省的商人一举用超低价策略击败了其它省份的商人,因此,在莫斯科反复上演了北京人和东北人联合抢打杀这两省商人的恶劣案件,一时间,莫斯科华人圈里,血雨醒风,帮派林立,很多帮派雇用俄国本地人对同胞进行抢劫。

      现在才回过神来,我们的大使馆当时干什么去了。

      中俄列车大劫案,就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发生的,等此贴完成后,我将开专贴详述当年中俄列车劫案的真实经过。随然我没亲身经历过,因干这事的人中有几个我的哥们,每次他们得手后回到莫斯科,都会把详细过程讲给我听,抢劫,强奸,轮奸,直至最后杀人。我是一天天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当时在莫斯科,被这此人强奸轮奸的华人女性,比例高于百分之九十,绝对。

      

九四年冬天,我从河北辛集上了二万件皮夹克,进价为八十七元,当时讲好前片用马皮,领子袖口用猪皮,其余的用人造革。但当我接到货,打开一看,全用的人造革,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动物皮和人造革是非常容易辨认的,我当时就傻眼了。货钱,加上运费,清关费,税,店租,一下我就投了二百二十多万人民币,而这种造革当时在俄的批发价,是四十三块人民币,也就是说我将净赔一百四十万人币。

     我赶忙找到祥子让他代我卖货,我回国去找辛集那个姓马的sb,祥子以生意太忙顾不过来为由,拒绝了我。我又找小二和大林子他们,而他们的回答是,做什么生意,跟他们一块干得了,

     那几日我神情恍忽,茶饭无味,

     一天,我从兵菅市场出来,沿着路边往驻地走,由于大脑浑乱跟本没看见周围有什么人,突然我发现一个警察马路对面向我走来,我忽然下意识地想到出门时身上没带护照。

    俄罗斯法律规定,执勤警察有权随时检查任何人护照,而一旦拿不出护照,警察有权把你带到警察局拘留审查,直至弄清楚真实身份。

    当时俄罗斯经济行势己开始恶化,警察几个月不开支是常事,而警察则把开支的地方,锁定在从事卖货的中国市场的中国商人身上,而中国人自己又不争气,百分七十的人没有合法手序,特别是福建人和浙江人,成了警察眼里的大肥羊,市场里的中国人都是车来车往,极少单个出现,而我的出现使对面的警察眼前一亮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被罚钱,因为我身份合法。最担心的是警察谋财完了害命。从九三年开始,在莫斯科,不断有华人连人带钱一起失踪,从没破过案。所以大多数华人见到警察后,第一反响是跑。在此强烈卑视全世界的警察。

    我兜里装着当天卖的全部货钱,八千多美金,这在当时警察眼里是天文数字,完全值得要我的命。

    我趁马路上有车经过,撒腿就跑,就听警察在身后大喊,站住。

    站你妈个x,我也不管前面是那,一溜烟呀,幸愧哥们从小热爱体育,满胡同奔跑,否则今天瞎菜了。

    正在我向前狂奔之际,就听得右耳边嗖嗖两声,子弹擦肩而过,在俄法律中拒绝检查可当场击毕。

    我在想,妈的,警察玩真的了,这抓住我非打死不可呀。

    我和警察保持着二百多米的距离,这时我抬头看见了一个地铁站的入口,我想都没想一步挎了进去,要说人呀,越是关健时刻越不能乱了分寸,这样才有可能死里逃生。我刚下了两级台级,忽然意识到,地铁站里也都是警察呀,往下跑,不是自投罗网有死无生吗。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警察不会看清我的脸,最多是记住我的衣服,我马上脱下羽绒服,翻了个面又穿好,全部动作在十秒内完成,就在我拉好拉索抬起头的一瞬间,眼前有姑娘正冲我笑,我在刘翔冲向终点的百分之一秒内,想起了她就是我在人民饭店时常叫的一只小野鸡,此刻正浓桩艳抹在这拉常客那。

    我一下扑了过去,绝对是扑,不是走。就在我抱住她的同时,那个被啦下二百多米的毛子警察跑到了地铁口,他气喘嘘嘘的问站在那的几个站街女,看见一个中国人下去没有,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显然被我抱在怀里达西娅【事后才知道她的名字】也意识到他在找我,她抢在其她人开口前,大声说,下去了。

     那个sb警察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看我一眼,飞快地抬着两条猪腿,跑下了台阶,

     我拉着达西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

一路上,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听着司机放着俄国节奏的歌曲,我觉两条腿在不住的颤抖。

     进了屋子,达西娅马上去厨烧了一小壶开水,她自己找的杯子,咖啡和糖。闻着浓浓的咖啡香味,我缓过来一点,觉得心不那么慌了,腿也不抖了。

     达西娅轻声问我,警察为什么抓你?抢钱。这个理由在当时,就是硬道理。

     洗个澡吧?达西娅望着我问。我点点头,她起身去卫生间放洗澡水。

    俄罗斯的城市里,所有的居民楼都是二十四小时热水,家家卫生间都有澡盆。居说从七十年代初就己经这样了。

     我躺在澡盆里,达西娅坐在澡盆边,不住地用手往我身上撩水,看着她洁白无暇的身躯,丰满而上挺的双乳,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有心无力,看来我永远当不了余则成。

     达西娅百般施媚,用硕大柔软的双乳压的我几呼喘不过气来,我依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当晚,达西娅住我那,我象个太监是的,抱着这尢物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一千美元交给她,也就是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人间自有真情在。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是,〝朴哥和姬女〞的关系了。我们变成了亲人朋友,一直持续至今。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在被河北辛集淳朴的农民哥哥暴操了一下之后,我很久没有再上新货。

一是因为当时不卖假货不挣钱,二是卢布贬值幅度太大。

某天午后,我正在自己的集装箱门口四处张望,就听到离我不远处有巨大的吵驾声,其时这早己是家常便饭,那天这市场要不打不起,天都不黑。

     我寻声望去,我左侧并排离我隔着六七箱,有一大群人围着,吵闹声就是从那传出来的。我本着中国人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儒家宗旨,怀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理想,挤了进去,但当我看那个胸大如锅腚大如床的中年俄国女人,手里拿着的撕破的在零下十几度的空气里依然散发的恶臭的羽绒服时,我这个来自造假大国的商人禁不住目瞪口呆。

     只见破口处露出的是一个灰白的用过的卫生巾,表面粘满了带看粪土的名色羽毛,一看就绝对不是后塞进去的。也不知是不是脏百吃用过的苏菲弹力丝溥。

     俄国女人的气愤显然到达了顶点,而那个卖货的浙江人正强词夺理地否认货是从他这买的。

     我相信,即便是世界任何一国政府,对待这样的外国来的非人类染色体变异出来的无良商人,都会重拳打击,这件事的出现对后来兵营第一次被抄,埋下了种子。

     我那些穷了几千年的同胞就是这样,用一点点小事积累出俄国人对中国人的反感情绪。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勾践这个小人,出自越国。挣钱的欲望是人类进化进步的原始动力,无可厚非,但某些国人的挣钱心态,已经脱离了人性本身。这就是几千年丑恶人性文化积淀的总爆发。

     此后不断有以硬纸做鞋底,穿三天便折鞋底的旅游鞋,袖子一长一短的西服,穿身上就起红枕的卖十一元人民币一套的阿迪和小勾运动服,充斥了整个俄境内的中国市场扣心自问,如果是我们信任的日本货美国货我们将怎么办?我看除了烧没有其它办法。这就是我们的驻外部门屁都不敢放的真正理由,至到今天,我那些大脑进水的同胞,依在从事这种勾当,各位可以去雅宝路市场看看,那着挂着中国人勿入的布帘里面的货是不是拉圾,但看店的浙皮子牛逼的象她卖的是金条一样。

当然也有少数好人好货受此牵连而倾家荡产,严重同情那此真正的受害同胞,至于那些坑人害己的傻送你两字,报应。


在损失了一百多万之后我一直没去赌场,一天傍晚大林子来找我,说歪逼从国内来了,晚上带他上赌场,小刀子捅屁股开个眼,让我无论如何做陪。看看推脱不掉我应下了,换好行头又喷了四两香水,带着能熏死蚊子的浑身香味和大林子来到卡西诺。

当时莫斯科赌场遍地都是,但中国人爱去的也就是〝皇冠〞等少数几个提吃喝和小姐的赌场。

进了大门我一眼便看到那个长的跟喜剧演员似的歪逼,当然他有学名可从来没人叫,从他在天坛墙外卖仔裤我认识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这样亲切地称呼他。

我用俄式拥抱问侯了他,第一个节目是什么?我问大林子。

因为这里有迪厅,有午厅跳艳午的,还有赌场分散在不同楼层和区域,迪厅没劲,显然对歪逼来说午厅更实际点,毕竞那时国内还没有吗。

上到顶楼,坐到沙发椅上,演出马上开始了,其实这个厅很小,不到四十平方米,前面是半园型午台,上边吊着几盏射灯,台子中央立着一根不锈钢管。看客只有两排大约十四把软椅,摆成半圆,围在台子周围,以便于欣赏,这些舞女多半是学生,十八九岁,也出台,但要价很高,所以大部分看客看完就走,上迪厅找便宜的去。

    我们几个一落座,午台上的灯光一下暗了下来,随着有节凑的午曲想起,五个身穿透明黑纱的舞女跑上台扭动起来。经过在俄国这几年的历练,对这样的小儿科我早就烦了,歪逼看得津津有味,眼晴始终没离开那几女孩的特征部位。

    随着慢曲的响起该一个一个地出场,缓缓开脱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当然其间也要上客人身上磨擦一阵,为的是要小费,客人这时可以抚摸午女的屁股和奶子但不扣摸下体。

    歪逼由于座在中间位置,午女觉得他应该是我们几个人中最重要的人,或许是大老板。于是每个跳午女郎下台的首选就是他,由于事前我们准备了大量大面额纸币并告诉了歪逼给小费的规距,丫装得象个大老板是的,对每一个坐到他腿上的姑娘报以正人君子般的微笑,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塞进午女的高弹丝袜里,看着这文明和谐的场面我有些忍不住了,操,这不是狗抱竹简,椤充孔老逼吗。

    我小声对歪逼说,哥们,可以摸,摸那,你想摸那摸那。歪逼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大林子,大林子也点点头,歪逼立马跟打了鸡血是的重新调了座姿只等腿上来客。这时正好第四个女孩刚抛掉手里的丁字裤,稞着冲歪逼走来。

   只见歪逼张开两手,正刚我们都等着看他双手上下翻飞时,这孙子笑容可掬地从上衣兜掏出几张票子剐在这女的腿上,当时我看在眼里,怒在心头。这不是让几个俄国小娘们把我们几个当傻逼了吗。

   我朝刚刚在歪逼这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赏银的舞女勾勾手,这骚女以为是她的媚力征服了我,挤眉弄眼地朝我扭过来。她那知道,我正想着怎么让她,为先前的收获付出代价。

我差开腿,舞女座在我腿上,但整个大圆屁股悬在我两腿之中,我双手抱佳人的屁股,还别说,俄国女人的屁股真是柔软如棉又不失弹性。当然这是大姑娘屁股,要是大老娘们的屁股可以直接把男人座扁。

      她座在我腿上磨仿xx动作,前后乱增。还不住把两个大白奶往我身上挤,由于她们喷的劣质香水实在呛人,我不得不把头扭向一边,正好我嘴边是她的一个奶头,我一口叨进嘴里,小姑娘啊了一声,不知是什么刺激了她,她仿佛高潮到来了一般,仰头朝天淫叫出声来,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必竞是男人,我立马遵照〝天天向上〞的伟大教导,双手抱紧她的屁股用力加大的一上一下的动作幅度,即配合她也满足我,就在她适应了这个频律的一瞬间,我用我那勤劳的右手中最具代表性的中指,在她屁股往下落的刹那插进她的后门。

      满屋人就听见她尖声一叫,然后她起身上舞台,又随便扭了几下跑下台去。歪逼问我,怎么了?没事,我冲他笑了笑,大林子可能猜到了,他朝歪逼说,都象你是的,白给钱,不扣。

     歪逼恍然明白了一切,脸上露出了一幅皮条客般的满足的笑容。

最后又是五女同时出场跳,我朝被我扣过的女孩招招手,但她死活不肯过来,我只好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朝她挥了挥,她壮着胆子走到我跟前,我把钱别在她腰间系着的红绳上,她看在钱的份上吻了我脸一下,跑回了台上。

出了舞厅,歪逼说渴了,我们又来到吧台要了三杯啤酒,歪逼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吧台吧女那两个露出一半的雪白的肉球。

     我不得不教育他,含绪点,别表现的象即将吃肉的狼。

     

当我们进到赌场大厅时,已是人满为患。我后来的旅程中去过很多赌场,欧洲,非洲,美洲,中南美洲,我可以负责地讲,俄国的赌场是最朴实无华的。当然我国那些有中国特色的,用蓠芭围起来的,不能算在此例。

俄国赌场让你从一进门开始,就会明确意识到,你不是来旅游的,也不是来参观的,你就是来送钱的。

说到赌博这个和卖淫一样的古老行业,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深恶此道,但它却生生不息,不分种族,不分宗教信仰,不分贵贱。只要一座上赌台,人类便回归本性。早知道这样,把纽约联合国总部,改成联合国首脑赌博总部,各国有什么分歧,就让两方元首坐在百家乐台前,庄闲各压一把,输者,愿赌服输统一思想,化解危机,岂不美哉。省得打来打去,废时废力,还冤死很多美眉。

找了一张人少点台子,让服务生把码换好,我们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可能是在国内很少接触二十一点,歪逼上来就输了一千多usd,我一看,这么下去不是事啊,就让大林子替歪逼爽几把,我自己跑到轮盘那压几把,试试手。

我在轮盘上连压了几把,都被庄家收去,让我有些上火。

其实无论那种赌博,都最忌讳急火攻心,正所谓古人云,〝财不入急门〞。在此与各位赌友共勉。

那边大林子和歪逼也是倾刻间输完了所换酬码,沮丧地来到我身边。咋样?瓷器。大林子问我。操,别提了,摸了姑子逼了,一把没开。我没好气地答道。还有多少码?大林问,不到四百吧。我描了一眼手中的红黄码洋。怎么着,还换吗?

正输在兴头上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子交给站在我旁边的大胸女,全换吗?

大胸女问。我从中抽出一张也没看面额,顺手塞进她胸罩里,没好气地说,全换。

过了会大胸女扭塔着回来,把一托盘名色码洋送到我跟前,并轻声对我说,先生,我们经理说您可以到贵宾房去玩。

本来我没想去,可歪逼两眼放绿光地看着我。我明白他是想见识一下贵宾房,日后回到国内好跟别人吹猛子。

我扭头看看大林子,你带钱了吗?带了五千。大林子拍拍西服左上兜。走,上包房。

大胸女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也就能放一张司诺克案子大小的房了间里。当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百家乐和轮盘的台子都有,并且每一个台子前都站着一名男服务生。墙壁上挂着几幅俄国风格的油画。

先生玩什么?服务生问。我刚在轮盘上没开张,想换换手气,百家乐巴。

大林子和歪逼也赞许地点点头。

其实这家赌场我一星期至少来五趟,那时因为年少轻狂,没文化外加钱挣的容易,所以大多数和我一样在莫斯科做生意的中国人,唯一的娱乐就是赌场,而且那时几乎没夫妻两同时在那打拼的,所以我们这帮人,几乎支撑了莫斯科赌场的大半边天,直至这批人中有百分之九十赌的倾产负债累累离开莫斯科。

我让大林子去找我们熟悉的一名主管,因为那时每晚赌注上一万美元,赌场会提供很多额外服务,例如,香烟和啤酒免费,自助参和水果免费,卡迪拉克加长车接送等等,以及赌客提出的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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