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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

 “小说评论派”欺世盗名冒充“红学”35年闹剧,该收场了(之五)

 

五、1923——1953年“新红学”的继续发展,及其历史局限性

    在“新红学”形成后的若干年内,既取得了发展,又出现明显的局限性。

    (一)“新红学”在胡适、俞平伯之后的发展

    20世纪20年代“新红学”形成后,又有一些发展,特别是出现一个对“新红学”有重大贡献的人物——周汝昌。周汝昌于1953年出版《红楼梦新证》。周汝昌及其他学者使“新红学”细化,形成四条“新红学”支脉:

    1、“曹学”——曹雪芹及其家世的考证

   “曹学”,即是研究曹雪芹和其“历史、社会背景的问题”。[1]

    在胡适考证曹雪芹的基础上,后来的学者又进一步考证了曹雪芹的生卒日和生日。研究了曹雪芹的家庭、家世。研究了曹雪芹祖籍等等。

    2、“版本学”——对本子的发掘和研究

   “版本学”,即是指研究“原著本子、思想被(程高)篡改的问题”。[2]

    1912年出版了戚序本《石头记》,1927年胡适发现了甲戌本《石头记》,其后又发现了庚辰本、蒙府本、己卯本等早期曹雪芹著作的本子。许多学者对这些本子都进行了研究,

    3、“探佚学”)对八十回以后的情节及全书结尾的探佚

    早在俞平伯的《红楼梦辨》中就列有了一章——“八十回后的《红楼梦》”,开展了对八十回以后的情节及全书结尾的探佚。后在此基础上发展为“探佚学”,即“探求亡佚”,是指根据脂评和前80回后“为伪续者篡改、歪曲了曹雪芹的头脑和心灵”的曹雪芹的“本来的意旨、构思、社会观、人生观和美学观的真相”。 [3]

    4、“脂学”——对脂砚斋及其批语的研究

    因曹雪芹著作的早期抄本,带有脂砚斋批语,因而开展了对脂砚斋是谁的考证,及对脂砚斋批语的研究,统称为“脂学”。因脂砚斋斋批语“对研究作者(曹雪芹)思想、艺术、文笔、构思、心理、美学……提供了大量的极可宝贵的第一手材料。”[4]



    (二)“新红学”的局限性

    首先必须指出:“红学”,无论“新红学”,还是“旧红学”,研究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他们都认定曹雪芹著作——《石头记》(《红楼梦》)——是一部“隐”有“真事”的“奇书”,必须进行“考索”,以了解其背后到底有怎样的“真人”“真事”。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索隐派认为其背后隐写着与皇宫有关之事,而考证派自传说,则认为小说本身所隐写的就是作者曹雪芹的家事。然而,无论索隐派,还是考证派自传说,对自己的结论都得不到证实或验证,因而都没有达到成功的彼岸。

   新、旧“红学”家尽管都在“考索”上花了大量心血,但都以失败告终,原因何在呢?

   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原因。

   就客观原因而言,由于清代统治阶级,特别是乾隆朝时期,大搞“文字狱”,与此同时对历史档案做过大量删削与篡改。曹雪芹著作《石头记》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形成如“风月宝鉴”那样的“奇书”。一方面《石头记》中包含着大量“谜”——内“隐”着“真事”,另一方面,由于乾隆大量删削与篡改历史,这些“真事”已在历史文献中大多被删削篡改,使得《石头记》中的隐事,难以从史料中考证出来,自然对于《红楼梦》的“考索”,带来极大困难。

   就主观原因而言,早在1912年就出版了戚序本——该书书名不叫做《红楼梦》,而叫做《石头记》,只有八十回,但带有脂砚斋批语。其后又相继发现了甲戌本等多种曹雪芹著作早期抄本。——这些抄本与市场上流行的百二十回本《红楼梦》有明显的区别,特别是都带有脂砚斋批语。作为红学家的主要任务应当是完成如下两件工作,而又由于这些“红学家”自身研究方法的缺欠(采取的是“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研究方法),又使它无法完成这两件工作,也就无法摆脱自身的困境。

    1、“新红学”在版本学上作出重大贡献,但是最终也没有认识到程高本《红楼梦》是阉割、篡改本,仍以此作为研究对象,致使“红学”发展受到极大局限

    由于曹雪芹著作有两套版本系统:一种是早期的只有八十回的脂评本,一种是百二十回的程高本,因而确定哪种本子是曹雪芹的真本、原本,哪种本子是删削、篡改本,意义重大。然而不幸的是:红学家们因采取的是“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局限性极大的研究方法,不可能完成这一正确分辨真、假本子的工作。因而也就不可能摆脱将程高本——实为对曹雪芹真本、原本的阉割、篡改本——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这就使得红学家们,虽然研究目的是考索出“隐”于曹雪芹著作中的“真事”,但是使用的却不是曹雪芹的真本、原本,而是伪本、篡改本,其结果必然是南辕北辙,无法达到目的。

    2、不能确定脂砚斋是谁,便找不到解开《红楼梦》中大量“误谬”的向导,而按照“新红学”的研究方法,无法胜任此项工作

   虽然“脂学”是“新红学”的一个分支,“新红学”研究人员在“脂学”上做出了很大努力,但最终没有确定“脂砚斋是谁”,始终没有摆脱“脂砚斋”是曹雪芹之外一个人的观点。不能确定脂砚斋与作者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也就无法将脂砚斋批语作为自己研究曹雪芹著作的向导。

    “脂砚斋到底是谁”成为“新红学”的“死结”之一。

    曹雪芹著作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宫”,没有向导,怎么可能不在途中谜路?

    “新红学”无法确定两套版本系统何为真?何为假?不知怎样考证脂砚斋到底是谁,盖源于“新红学”所遵循的“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这种形而上学的研究方法。对于形而上学,恩格斯曾批评道:

 

    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虽然在相当广泛的、各依对象的性质而大小不同的领域中是正当的,甚至必要的,可是它每一次都迟早要达到一个界限,一超过这个界限,它就要变成片面的、狭隘的、抽象的,并且陷入不可解决的矛盾,因为它看到一个一个的事物,忘了它们互相间的联系;看到它们的存在,忘了它们的产生和消失;看到它们的静止,忘了它们的运动;因为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5]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考证派自传说”(“新红学”)同“索隐派”(“旧红学”)相比,是一种较进步的学术。因而在胡、蔡争论中,胡适能够占上风,一度成为《红楼梦》研究领域的主导力量。然而“考证派自传说”(“新红学”)限于客观上和主观上的局限性,不能完成彻底解开曹雪芹著作中到底“隐”有怎样“真事”之“谜”的任务,最后仍像“旧红学”那样,摆脱不开自身严重的缺欠及困境。

                                                           (待续)



[1] 见周汝昌《还“红学”以学——近百年红学史之回顾》,载于《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4期。

[2] 见周汝昌《还“红学”以学——近百年红学史之回顾》。

[3] 见周汝昌《还“红学”以学——近百年红学史之回顾》。

[4] 见周汝昌《还“红学”以学——近百年红学史之回顾》。

[5] 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418-4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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