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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一木解红楼:曹雪芹书箱之迷



   一木解红楼:曹雪芹书箱之迷

   

 

(一)芳卿的来历

19781月,家住北京鼓楼大街的青年工人张行,假日里和几位小青年聚在一起,用家里两个十分陈旧的黑漆木箱重叠起来当桌子,在上面玩牌作乐。无意之间,一个玩牌的青年发现那木箱上似有镌刻的字迹,便和大家一起细细擦洗辨认,疑是曹雪芹遗物。21,吴恩裕、冯其庸、林默涵、王世襄等人到张行家里现场察看。王世襄先生是鉴定古代木器家具的专家,经他鉴定,认为箱子是乾隆时期的,箱上所画和刻的兰花和刻字,也是乾隆时期的刻工。书箱是一对左右宽70.5厘米,上下高51厘米,前后深23厘米的木制书箧。

这对木箱的两扇箱门,正面各刻着兰花、石头和题字。其中一扇,刻的题字是:

题芹溪处士句

并蒂花呈瑞,同心友谊真。

一拳顽石下,时得露华新。

另一扇,刻字三处,分别是:

乾隆二十五年岁在庚辰上已;

清香沁诗脾,花国第一步;

拙笔写兰。

两扇箱门的背面,也各有毛笔写的字,其一为:

为芳卿编织纹样所拟歌诀稿本;

为芳卿所绘彩图稿本;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之一;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之二;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

其二是用娟秀的行书写的一首悼亡诗,括号中是涂去的字:

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

(丧明子夏又逝伤,地坼天崩人未亡。)

睹物思情理陈箧,停君待殓鬻嫁裳。

(才非班女书难续,义重冒)

织锦意深睥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

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

发现此箱的当时,箱子内壁有衬纸,纸上有《仪礼义疏》、“春柳堂诗稿”字样;《春柳堂诗稿》是张宜泉的诗集,张宜泉是曹雪芹生前好友,此箱从张家后人手中出现,当非偶然。

此书箧的发现,令红学界掀起了一阵波澜。吴恩裕、冯其庸等大师断定这对书箧是曹雪芹续婚时,朋友们送给他的贺礼。

而到19833月,在《文献》杂志第15辑,刊出了端木蕻良与洪静渊《关于新见“芳卿悼亡诗”的通信》。洪静渊称,从友人处获阅《旧雨晨星集》一书残本,其中有关于芳卿及悼亡诗的记载:

乡邻许芳卿,随父夷客金陵。美姿容,工诗善书。嫁一士人,家贫不习生事,治稗家言。后二年,不幸士人卒。芳卿伤之,以悼诗示余,云:

不怨糟糠怨杜康,克伤乩诼重玄羊。

思人睹物理尘箧,待殓停君鬻嫁裳。

织锦意深惭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

谁识戏语终成谶,欲祭刘郎望北邙。

芳卿夫死后贫无所依,余乃劝其归乡里终老。

洪静渊称此诗才是“芳卿悼亡诗”原作,而原发现的曹雪芹箱箧内所题那首“芳卿悼亡诗”既不合旧体诗的平仄,又词不达意,不似一个工诗的女子所作。他并称,《旧雨晨星集》“系转华夫人程琼死后,由其夫玉勾词客吴震生集录付梓”,卷首吴序中有这样的话:

吾妻生前,对历代才媛淑女,遇其事则记之,得其文则存之。对国朝闺秀名媛之作,尢勤于收集,虽片纸不废也。尝作诗云:“怜才不必分今昔,旧雨晨星一例收”,今以此书付梓,则名为《旧雨晨星集》。

当端木先生复函索问其所见《旧雨晨星集》的刻印年代时,洪又复信称:此集“经查系嘉庆乙丑三月‘瓜渚草堂’板本”,而他所见残本,则“系白宣纸抄本”。

此论一出,红学界哗然。因为程琼,号“转华夫人”,其夫吴震生(1695-1769),安徽人,号南村,又号“玉勾词客”。吴震生在乾隆二年为《西青散记》作续时,自署“鳏叟”,其时“转华夫人”早已过世。那么“许芳卿”悼念亡夫时,曹雪芹尚未成人。由此红学界大多认为“曹雪芹书箱”乃是“作伪”的产物。

随着吴恩裕大师的逝世和冯其庸大师的缄口,红学界少有提及这对书箧了。2004年邓遂夫先生《草根红学杂俎》出版,在《曹雪芹箱箧公案解密——关于所谓〈旧雨晨星集〉的访谈纪要》一节中,公开发表了他在1988年对洪静渊本人及其好友的走访,证实洪静渊提到的《旧雨晨星集》为子虚乌有。

那么,这个发现的“书箧”与洪静渊的“残本”,到底是哪个在做假?笔者来进行分析。

(二)洪静渊的悼亡诗分析

洪静渊与端木通信所谓的《旧雨晨星集》至今没有谁看到其踪影,在照相和复印技术已经十分普及的今天,这样珍贵的文本,洪静渊至少要拍照留存吧。专为此事走访过洪静渊的端木蕻良、北京记者刘宣、红学家邓遂夫都没有看到过该书,哪怕是洪静渊的抄件,也没见到。洪静渊说是从朋友处看到,他自己总有个抄件吧,他拿不出,因为古本的繁体字与行文规则,他造不出来。1988年邓遂夫问及他在哪个朋友处看到?他说是在书法家方宗耀哪里,而方宗耀用亲笔录下自己的口述文字:“遂夫先生询及《旧雨晨星集》事,略告实情如下。洪静渊谓在我处见到该残抄本,非是。实乃我在他处见到,且非抄本,乃印本耳。时间大约在八三年春天,他因数月前曾嘱我为其书写赠叶圣陶的四首七绝,故已相识。此次则又写信要我去他家。去时,他拿出一《旧雨晨星集》印本,要我为其书写其中一段文字作横幅。我当即遵嘱写出一约两尺宽一尺高之横幅相赠。内容已不记得。八五年,北京某刊编辑刘宣来访,谓洪静渊称:系在我处见到该书残抄本。我告之不是事实,他无所适从,往返于我与洪之间,探询数次,耽延约一月之久,始离开。现在洪仍坚持此无稽之谈,用心实不可测。谨此奉告。戊辰初夏 方宗耀 于黄山。”

邓遂夫问及洪静渊当年方宗耀为他写的条幅,才五年时间,他也说找不到了。问及他和端木专为此事通信,见到的是抄本还是印本,他也记不清了,用再找找来含糊搪塞。

洪静渊拿不出任何有关《旧雨晨星集》的真凭实据,至今也没有发现任何文献里有《旧雨晨星》的记载,说明此书纯为洪静渊信口胡说,子虚乌有。

洪静渊所讲的《旧雨晨星集》有关内容明显有做伪的痕迹。从诗集《旧雨晨星集》的命名看,很不符合古人诗集的命名规则,它倒很象一部近、现代诗集的命名。古人诗集一般以自己的名、字、号、封号、谥号、书斋、官衔命名的较多,如《李清照集》、《李太白集》、《稼轩长短句》、《诚意伯文集》、《范文正公集》、《饮冰室合集》、《杜工部集》等,也有以出生地、隐居地命名,如《柳河东集》、《梦溪笔谈》。吴震生的《南村遗集》是以自己的号命名,他为史震林做序的《西清散记》以地名命名。他怎么可能为自己妻子的诗集取《旧雨晨星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呢?仔细对比阅读两首悼亡诗,洪静渊的虽然对仗工整了些,但情感流露明显不如前者自然真挚。前者的“乩诼玄羊重克伤”突出羊重伤,而洪静渊刻意与“不怨糟糠怨杜康”对仗,改成“克伤乩诼重玄羊”,反而不通。前者“睹物思情、停君待殓”明显比后者“思人睹物、待殓停君”通畅。前者“织锦意深睥苏女”中的“睥”是古词的使动用法,名词做动词,意为“令我眯起眼睛也看不透”,而洪诗“织锦意深惭苏女”中的“惭”明显为现代用法,与后一句“续书才浅愧班娘”合成“惭愧”。古诗中的“惭”一般用作“怜惜”、“感悟”,很少表示“惭愧”,几乎没看到过“惭愧”两字连用。如:

“我去自惭遗爱少,不教君得似甘棠”——别桥上竹(白居易)

“独行惭月影,怅焉感初凉”——感旧诗(并引)(苏轼)

“自惭云出岫,争讶雨随车”——快阁遇雨观澜(文天祥)

“暖风迟日柳初含,顾影看身又自惭”——寓言(杜牧)

“赋文惭昔马,执戟叹前扬”——畴昔篇(骆宾王)

“吊影惭连茹,浮生倦触藩”——早秋出塞寄东台详正学士(骆宾王)

“我惭俯首梦亦断,尚觉细浪鸣船舷”——记梦(陆游)

“迷兴每惭花月夕,寄愁长在别离魂”——酬许十三秀才兼依来韵(杜牧)

“薄劣惭真隐,幽偏得自怡”——独酌(杜甫)

“冰盘夏荐碧实脆,斥去不御惭其花”——李花二首(韩愈)

所以洪诗中“惭愧”两字的连用,是他做伪的铁证。再看诗的最后一句,前者“窀穸何处葬刘郎”显然符合死者贫困的状况,洪诗改成“欲祭刘郎望北邙”,牛头不对马嘴。北邙又名邙山,横卧于洛阳北侧,自东汉城阳王祉葬于此后,遂成三侯公卿葬地。俗谚说:“生在苏杭,葬于北邙”,它泛指古代贵族理想的埋骨处所。洪静渊讲的许芳卿之夫,也是穷困而死,“待殓停君鬻嫁裳”,怎敢奢望埋到北邙山呢?洪诗中还有一个致命的硬伤是“续书才浅愧班娘”,清朝还是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女的识字本就很少,许芳卿竟要续书?她与其夫结婚才二年,她的亡夫有什么大著要她完成?既然程琼“对国朝闺秀名媛之作,尤勤于收集,虽片纸不废也”,为什么续书的名字也没有说明?这符合逻辑吗?洪静渊的诗明显是在前者的基础上略做修正,再自作聪明地杜撰一个牵强附会的胡说,附庸端木蕻良的风雅,正如方宗耀先生所说“用心实不可测”。端木蕻良做为一个名作家,在没有得到实物旁证的情况下,草率地拿着通信发表,后在洪静渊拿不出实证的情况又不撰文澄清,缺乏一个名作家应有的良知。而邓遂夫先生追求真理的勇气,着实令人可敬可佩。

笔者本不想对洪静渊做伪讲这么多,管他做不做伪,拿不出《旧雨晨星集》的真凭实据,他说的也就是白说。但我搞不明白,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人关起门来略施小计,就把有实物实证的曹雪芹书箧击入海底,击得一些红学大师几年不敢吭声。而当时红学界竟一窝蜂地一口咬定沉年终现的书箧是假,无影无踪的《旧雨晨星集》是真,这也许只有中国才有的“奇迹”。

(三)芳卿的悼亡诗分析

洪静渊做伪的成本非常低,只要用文言文杜撰一个不足二百字的故事就行了。但这二个书箧如果是做伪,成本就非常高。第一,他要找二只康乾时代传下来的书箧;第二,他要找到画匠刻工镌上具有乾隆时期风格的兰草石画,用繁体字题上共计一百八十五个字的诗词及书目,且有二种字体;第三,题上的诗词画及书目要符合曹雪芹的相关逻辑;第四,他找人题上这些字画后,至少还要搁置四十年,陈旧风蚀显出古董迹象才能拿出来。这二只书箧是1978年发现,做伪的人要早在民国时期把东西做好,等到他拿出时差不多快要老死了。再说19781月文革才刚刚结束,阶级斗争还未完全停止,那个年代谁敢在文物上造假,真的是不想活了。

已故文物专家朱家溍认为书箱必为当代人造假,其论据是书箱内壁反复四次出现的“一拳石”“纹样”等词汇乃晚清从日本舶来才有的。而陈传坤在《有关“曹雪芹书箱”问题考两则》一文中以足够的文献证明“拳石”、“纹样”等词汇,古已有之,远在唐代到康乾时代,就已经广泛流传使用,由此证明书箱在曹雪芹时代出现,并不违背语言学流传的事实。

对于书箧真伪各方的质疑,笔者不想辩驳,也缺乏那方面的知识。但笔者死认一条,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做假,唯书箧上的那首悼亡诗谁也做不了假,它实实在在是曹雪芹的妻子芳卿所做,现在对该诗来进行逐句分析。

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糟糠”表明芳卿是亡者的结发妻子。贾宝玉的结发妻子薛宝钗挂的金锁刻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芳卿应为薛宝钗的原型,也就是留下“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绝笔批语的脂砚。冯其庸先生把芳卿解成曹雪芹的续弦,没有依据。“怨杜康”表明亡者死于纵酒,而曹雪芹喜欢纵酒。敦敏在赠曹雪芹的诗中有“卖画钱来付酒家”、“燕市悲歌酒易醺”、“登楼空忆酒徒非”,敦诚在赠曹雪芹的诗中有“举家食粥酒常赊”。敦诚并在《佩刀质酒歌》中记述了与曹雪芹纵酒痛饮的情景:“秋晓遇雪芹于槐园,风雨淋涔,朝寒袭袂,时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余因解佩刀沽酒而饮之,雪芹欢甚,作长歌以谢余。余亦做此答之。”

“乩诼玄羊重克伤”其意是指算命的人说亡者与其妻在八字上相克,是年有步跳,所以其妻说“不怨糟糠怨杜康”。而曹雪芹生于1715年,是农历已未年,正好属羊。甲戍本第二十五回,马道婆在宝玉脸上画符,有侧批:“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者,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说明曹雪芹是不信鬼神八字的,他与芳卿的爱情是冲破了命相阻力的。冯其庸等红学家把“羊” 解成羊年,指农历1763年,那与曹雪芹死于农历1762年除夕不合。      

“丧明子夏又逝伤,地坼天崩人未亡”。句诗在题诗中被涂掉。子夏是孔子的弟子,因儿子死了而哭瞎了眼睛。很多红学家把“丧明子夏”解成曹雪芹,说是曹雪芹因丧子之痛而病逝。但“逝伤”明显是伤逝的意思,曹雪芹死了,他还伤什么逝呢?笔者认为,从“又逝伤”与“人未亡”来看,“丧明子夏”应是指芳卿。“又”指芳卿才经历了丧夫之痛,又承接了丧子之痛。“未亡人”在民国以前通指“孀妇”。作者之所以把它删去,觉得这首诗是专悼念亡夫的,不掺旁杂。敦诚在甲申年《挽曹雪芹》的诗中有“孤儿渺漠魂应逐(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新妇飘零目岂瞑?”之句,从“孤儿”来讲,应当是父死儿才孤。敦诚的诗实是说曹雪芹的儿子在父亲死后感伤成疾,于他写此诗前数月逝世。“新妇”与“孤儿”对应,应是指曹雪芹的儿媳,并非曹雪芹的新妇,这应当是历年红学家的一个误区。

“睹物思情理陈箧,停君待殓鬻嫁裳”。这二句诗表明夫妻情深,生活极其潦倒,但相濡以沫。丈夫死时,连出葬都很困难,妻子把自己出嫁时的衣裳典卖了,才埋了丈夫。脂砚的泪笔“余常哭芹,泪亦待尽”,也正是“地坼天崩人未亡”、“停君待殓鬻嫁裳”这种悲不自胜的情感。

敦敏在《挽曹雪芹》的诗中有“一病无医竟负君”、“鹿车荷锸葬刘伶”之句,表明曹雪芹死前连治病的钱也没有,一辆小车拉着他,几柄锄头将他掩埋了。两者所述相符。

“才非班女书难续,义重冒”。这二句未完成的诗在题诗中被涂掉,“义重冒”后面作者该说什么呢?笔者估计“冒”应是指冒辟疆,作者是想用冒辟疆与董小宛的故事作比兴。但想到要表达还是续书,所以停笔涂掉了。这种一闪而逝的念头在诗中体现,任何做伪者也做不出来的。

“织锦意深睥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这二句诗其实是芳卿对亡夫的独白:你写的《红楼梦》意蕴深远,令我眯起眼睛也看不透。我没有班娘的才识,修补这书,真是愧对你啊!“织锦”借用了苏蕙织锦的典故,《晋书·列女传·窦滔妻苏氏》:“窦滔妻苏氏,始平人也,名蕙,字若兰,善属文。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回文旋图诗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惋。凡八百四十字,文多不录”。“班娘”是借用班昭替兄班固续修《汉书》的典故。“织锦”实指《红楼梦》,“苏女”亦非苏蕙,实指“苏州的女子”,即芳卿自己。

“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谁识戏语终成谶”,是指曹雪芹把自己化为《红楼梦》中贾宝玉与贾兰两个人物,而把贾兰设计为“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结果戏语成谶。“刘郎”是用刘伶比兴,与首联“杜康”呼应,曹雪芹平时大概以刘伶自喻。刘伶是西晋“竹林七贤”之一,靠喝酒独享大名的千古醉人。《晋书·刘伶传》:刘伶“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铁锹)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

曹雪芹家在南京居住六十多年,笔者估计他家的祖莹应在南京。《红楼梦》第百一十回,贾母去世,说“老太太的柩是要归到南边去的”,按写实讲,曹寅之妻是归到南京与曹寅葬在一处。曹家抄没后,北京所有的产业都被雍正赏赐给了隋赫德,包括通州六百里典地。所以曹雪芹至死,连个象样的墓地也没有。

这首悼亡诗一气呵成,锥心泣血,感天恸地,没有切身的生命经验,是不可能写出的。诗中有涂删,说明是作者睹物思情的即兴之作,更加真实可靠。洪静渊想以假乱真,只能显示他的丑陋。什么这首诗不合律、题在箱门很怪等,都是无稽之谈。

如果这二只书箧是做伪者造假,做伪者没必要冥思苦心想做这么一首悼亡诗,也没必要把“为芳卿编织纹样所拟歌诀稿本”等五行字添加上去,他直接录誉《红楼梦》凡例上那首“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诗,既省事也有说服力。

曹雪芹的好友敦敏在其《瓶湖懋斋记盛》记载了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曹雪芹教于景廉扎风筝并撰写风筝口诀的事,说明曹雪芹有为工艺制做撰写口诀的习惯。

所以笔者推定这两只小木箱是曹雪芹的遗物无疑,它是芳卿装花样的木箧,也是曹雪芹出外以文会友装诗稿的书箧。敦诚在《挽曹雪芹》诗中有“开箧犹见冰雪文”,说明敦诚见过这书箧。它是曹雪芹夫妇留存于世的唯一遗物,并非什么续弦时朋友送的结婚礼物。芳卿在书箧题诗悼亡,脂砚在《石头记》上泪笔哭芹,她俩实为一人。

 

 

作者简介:一木,原名肖斌伟,70后打工诗人,现在深圳某事业单位任职,作品散见《诗刊》、《儿童文学》、《时代文学》、《语文月刊》等报刊。2009年开始研究《红楼梦》,并搜集有关资料,至2015510日完成了二十六万余字的长篇红学论文《一木解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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