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青团子 (D:qingtuanzi1108)
文:尹曼、杨海燕 图:朱涵
60年前我们从这里离开,
60年后我们重返故地,
60年间我们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
可是蓦然回首,
与你朝夕相守的四年
才是我生命中最亮丽的一抹风景。
纯洁的校园爱恋?凄美的爱情故事?
你在想什么!我要说的是东大一个寝室走出两个院士的激扬少年时光!
哦哦,抱歉,最近脑洞有点大。
看来你要好好补补洞了!
张乃通院士和黄培康院士1956年毕业于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两位老人一个是通信领域的泰斗,一个是60年的老航天人,不仅是同班同学,更是同寝室的好兄弟。
大学毕业后,两人被分配去了不同的学术领域,20多年都没有联系。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两人都进了航天领域,才得以重逢,之后联系便日渐频繁。
基本上一年一次见面,平时还会打电话互相关心对方,不过更多的是在学术研究会上见面,可谓是真正的君子之交。
左为张乃通院士,右为黄培康院士
听说两位院士的缘分是由国家促成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话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算了算了,还是讲讲他们是怎么进南京工学院的吧!
说起黄老、张老与无线电的故事,也是一段机缘。全国统考,两人一个进了浙大,一个被山东工学院录取。可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到了1952年,全国院系大调整,当时国家认为无线电、计算机要大力发展,所以全国的无线电系集中到了清华大学和南京工学院。于是在1953年,两人便从不同的地方来到了南京工学院,并与无线电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原来如此,对了我还听说最开始全班有90人,毕业时却只有78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当年挂科率也这么高吗?
当然不是!当时的毕业结果是由大环境造成的:“进来的同学是各色人员,有的是工人,有的是游泳池里当服务员的,是来自各行各业的自学人员,不是正规的高中毕业生,但大家都很刻苦。
不过,无线电系要求比较高,当时我们是学习苏联的5分制,到不了3分,就要转到其他系。所以最后只有78名无线电专业的同学毕业了。”
看到了吗?人家不是不学习,而是转专业了。
什么?考上大学的还有不是高中毕业,自学成才的,哎,看来我要好好学习去了,不能再挂科了,否则都无颜面对这些老人了!
张老、黄老上学时的成绩单和学籍表:
就是就是,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过也不能闭门造车,当年张老和黄老的班里就有很强的团结意识,谁遇到困难,大家都会来帮他,希望他可以通过考试。
通过考试?想不到当年就有专业打掩护的了,我等晚辈可是要好好讨教一二咯。
帮助别人通过考试当然不是指帮忙作弊啦,是真的帮助他提高学习成绩,当年黄老是班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很受大哥哥大姐姐们的照顾,而黄老也十分用功,所以经常帮助同学解答问题。
张老呢,当时是班长,很有担当,也是经常帮助同学的人。明白了吗?
好吧,我错了,看来院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啊,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啊!
这你就错了,他们大学的时候和我们一样,也爱玩,爱闹,还打牌呢!
什么?你没骗我吧,院士还会打牌!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
“当时我们课外活动要求非常严格,每天下午四点准时走出宿舍,去足球场踢球,晚上还会一起打桥牌,每天都是这样。周六日的时候,经常会一起去紫金山、中山陵玩,等到周日下午再回来做习题,做实验。”
看到了吗,当年的张乃通和黄培康也是爱玩爱闹的人,你看他们现在笑得那么开心,就能想象到他们当年的绰约风姿。
是啊,看他们笑得那么神采奕奕,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呢,不过不知道他们的桥牌打得怎么样,好想和他们切磋一下啊!
……你怎么就不能向老前辈们学习一下他们将兴趣与专业相结合的优良传统呢?
此话怎讲?
知道黄老听音乐时听的是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听出无线电来?
叮!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什么,这是真的?
当然,用黄老的话来说:“我听的不是音乐,是科学。”黄老参加了无线电制造和音乐会两个社团。平日里会自己造收音机和电视,而在音乐会中,黄老可是低音担当。但是别人听音乐都是听曲调,可是黄老听的却是谐波,研究其中声学的问题,在艺术里面找科学。
好吧,我彻底服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且慢,两位院士还有话没说完呢!
两位院士的寄语
↓
张老说:
做学问先做人,一个人学问再好,不会做人,也终究不能走到最后。还要学会容人,老老实实做事,要坚持自己的观念,你认为是对的,就坚持到底,不要随风倒。
黄老说:
不要好高骛远,后面的路很长,大学是培养一个人的文化底蕴的时间。要做有用的事情,不要追求什么名利,工作中有人会出名,有人不会,有人是主角,有人是配角,这都没有关系,只要做的是对于国家、对于社会有用的事情就行。
字字珠玑,我今日实在是受教了,今后一定好好向前辈学习,不求名利,但求做有用之人。
不错不错,进步很大嘛,我们再来欣赏一下柏志恒同学为二老作的骈文。
二老同切蛋糕中
为张乃通黄培康二老作文
江左故地,金陵南都。
大块毓秀,造化神工。
北临大江千淘水,东起钟山苍皇中。
俯仰百载江下影,时过奄冉山外风。
江山之地,立巍巍学府;
东南名苑,出桃李才人。
承假君爱,躬逢佳时,
敢竭鄙怀,草作拙文。
落笔有幸,表一二贤士;
举目翘楚,写大师名声。
国立新初,百学待兴,
振起之功,大学为基。
南工学府,处江水为滨;
拳拳育才,接古松芳邻。
群英俊秀,可堪惠连之才;
书生意志,若比叔夜之气。
张师乃通,有籍广陵;
康培黄老,乡自沪地。
茅堂并习匠工技,舍榻骈居手足情。
苏秦苛己,闻鸡鸣而晨功;
车胤执律,假夜泽而宵读。
学宫庙堂,着三秋之励;
书院黉舍,奋五更为疏。
数年同窗求学路,廿载一别相殊闻。
有朝再寻报过志,陌途重逢是故人。
躬身行践,造一器飞天托月;
潜学无极,工一技代守辕门。
术果累身,享院士荣位;
实望要业,誉内外名声。
苍颜白发,不移青云之志;
老当益壮,燏采长虹之风。
呜呼!旧地不常,故人犹在。
往者已矣,昔者可追。
洛浦闻笙,欢悲合离;
桃园会友,喜乐哀泣。
耄耋长者,白发银盈;
精神矍铄,寿彭可期。
文行三百,盖识二老者,良以为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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