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盂肾炎6案】
一.、慢性肾盂肾炎急性发作（湿热下注）验案
病案： 臧某，女，29岁，工人。
证候：患者于4年前曾患尿频急痛、腰痛，某医院疑为“肾盂肾炎”，使用呋喃呾啶和青霉素、链霉素等，症状消失。1972年3月上旬又出现与上次相似的证候，同时发热，尿赤如浓茶，在某医院用呋喃咀啶及中药等不效。尿检有大量脓细胞，尿培养为大肠杆菌，计数每毫升10万以上，乃于1972年3月18日由急诊室收住院治疗。高热39.7℃，恶寒，腰痛如折，尿频尿急尿痛，尿色如浓茶，头昏，面部微浮，恶心欲吐，不能饮食已3天，脉象细数，苔薄白腻。产后（生产4个月）体虚，湿热下注。拟方从独活寄生汤意治之。
处方：炒独活4.5g 桑寄生15g 十大功劳叶15g
川断肉12g 稽豆衣159 茅芦根各60g
佛手片9g 法半夏9g 蚕茯苓129
车前子（包煎）12g 滋肾丸(包煎)12g
学习心得：
邹老认为，肾为至阴之脏。治疗慢性肾盂肾炎，寒凉药物特别是苦寒之剂宜慎用，清利之剂亦不宜过用，以防损伤肾气。就是在急性发作期，出现湿热下注标象，亦不宜纯用苦寒清利之剂。本例西医确诊为慢性肾盂肾炎急性发作期。邹老认证为产后体虚，肾气不足，而湿热之邪乘袭所致，治以独活寄生汤意，而不泥其方，用独活、桑寄生、川断肉强肾和络；知母、黄柏、十大功劳叶、稽豆衣、车前子、芦根、茅根清利湿热；肉桂反佐知母、黄柏，且助膀胱之气化；佛手、法半夏、云茯苓和中运脾，标本兼顾，虚实并调，疗效满意。
用药体会
邹老对肾盂肾炎强调辨证论治，反对见热清热、见炎消炎，主要大法如下：
1、肾阳不足：治拟温肾助阳，祛寒利湿，方宗干金独活寄生汤意合东垣滋肾通关丸为主。
2、肾阴不足：治拟益肾毓阴，壮水制阳，祛风利湿，方宗赵蕺庵百合固金汤意合滋肾通关丸。
3、脾肾两虚：治拟补气健脾，温阳益肾，祛风利湿。方宗缪仲淳资生健脾汤意合东垣滋肾通关丸。
4、肺脾肾三脏阴阳俱虚：治拟补肺益肾，健运脾气，佐以祛风利湿。方宗罗谦甫黄芪鳖甲散意合东垣滋肾通关丸。
〔例二〕肾虚挟湿(肾盂肾炎、肾盂积水)〔按〕本例患者肺脾肾皆虚兼有湿热内蕴，故以培土生金益肾治本，宣湿和络理其标。重在培土健脾以生金益肾。调肝之品，亦为培土而增入也。
〔例三〕 肾阳不足(慢性肾盂肾炎)
女，44岁。3年前因施行腹腔手术，切除子宫肌瘤，并发肾盂肾炎，小便频数，腰府酸痛，时发低热。尿检见有大量脓细胞、红细胞和少量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3年内曾使用过多种抗菌素，仅能控制于一时。邹老诊时，腰部酸痛，不能转摇和久坐，两肾区有明显叩击痛，腰部觉冷，小便频数，有时微浊，苔色淡嫩，脉象细迟。尿检：脓细胞(++ )，红细胞(+)，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证系肾阳式微，下元不固，收摄无权。方拟温肾助阳，固摄下元治其本，祛风利湿，养血和络治其标。药用酒炒独活3g，酒炒杜仲12g，酒炒牛膝9g，制附片2.4g，北细辛0.3g，东北人参3g，酒炒当归9g，云茯苓9g，紫河车9g，菟丝子12g，煨益智12g，韭菜子9g，玉米须15g，甘草梢4.5g，全鹿丸9g(吞服)，合滋肾通关丸3g(吞服)。上方连服30剂，症状消失，尿常规检查正常，尿培养阴性(3次)。7月后，因工作过劳，曾出现尿频、腰痛，但尿检无明显异常，尿培养阴性，又服上方22剂，症状迅速消失。
〔按〕本例肾盂肾炎，由于命火式微，肾家气化无权施展，肾气不足于内，风湿由外乘袭所致，故温肾助阳，固摄下元，祛风利湿，养血和络，标本兼顾，而疗效满意。
〔例四〕 肺肾阴虚(慢性肾盂肾炎)
女，47岁。童年曾患肺疾，大肠燥结，至成年而苦习惯性便秘。婚后大产7胎，小产4次。近4年不时腰痛，以右侧为甚，小便频急，且有热痛感，结合实验检查，诊为肾盂肾炎。经抗菌素治疗，暂得控制。现症见小便淋漓难净，口干而苦，咽喉干燥，头时胀疼，血压偏高，大便秘结，数日一行，苔少舌质偏绛，脉象细弦。尿检：脓细胞( ++)，红细胞少许，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肺肾阴虚，既失通调化气之职，又无润肠濡肝之能。治当养肺阴，益肾气，润肠濡肝和络。药用花百合3g，北沙参15g，麦门冬9g，川贝母4.5g(杵)，天花粉9g，海蛤粉9g，黑玄参12g，黑芝麻15g，云茯苓9g，白蒺藜9g，明天麻4.5g，炒独活1.2g，桑寄生9g，炒川断9g，鲜芦根60g(去节)。滋肾丸1.2g(吞服)。
〔按〕本例患者自幼即有肺疾，成年又苦便秘，可知肺体不足，高源化绝，金不生水。婚后又生育过多，操劳失度，以致肺肾俱亏。如此，既不能通调水道，又不能蛰藏化气。既失润肠之津，又乏濡肝之液，故有上述诸症。邹老始从固本入手，用赵蕺庵百合固金汤意合滋肾通关丸，酌加独活、寄生之类，滋水之源，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例五〕 脾肾两虚(慢性肾盂肾炎)
女，41岁。4年前患痢疾，并发肾盂肾炎，经用西药抗菌素治疗，暂时控制，但未能根治，经常反复发作。尚有支气管扩张、慢性支气管炎及神经衰弱史。来诊时，腰痛及腹，尿频日解20余次，大便不实，纳少，腹胀，舌苔黄厚，不时低热(体温时常在37.5℃)，尿检脓细胞( +++)，红细胞(+)，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曾使用土霉素、合霉素、多粘菌素等，初用尚觉有效，续用则不敏感。证系脾肾两虚、脾虚则运化失职、肾虚则摄纳无权；苔色黄厚者，乃兼有湿热蕴伏不化，又土虚将及肺金。治以脾肾两补，宣湿和络，佐以清养肺金，复方治之。药用土炒党参12g，土炒山药15g，土炒白术9g，炒扁豆12g，云茯苓9g，制苍术2.4g，焦白芍9g，炒陈皮4.5g，法半夏3g，炮干姜2g，干荷叶12g，补骨脂4.5g，炒独活3g，桑寄生9g，桑寄生9g，炙黄芪9g，米炒北沙参9g，炒青蒿9g，炙黄芪9g，川贝母3g(杵)，香连丸1.8g(吞服)。滋肾丸2.4g(吞服)。患者连服上方近50剂，诸症消失，尿常规检查正常，尿培养阴性，随访10月余，未见复发。
〔按〕本例因病痢疾，并发淋症。虽经西药抗菌素治疗后获效，但因未能杜绝根株，且又纯属苦寒败胃之施，故举证不免酿成时而复发之。出现腰痛牵及腹部、小便频数、纳少运迟、面黄肢肿、大便黎溏、舌苔淡白、脉象濡细等脾肾阳虚、气陷不固的症候。故邹老用缪仲淳资生健脾汤合东垣滋肾通关丸之意治之。既往有支气管扩张症、慢性支气管炎等痰疾，故佐清养肺金之品。
〔例六〕 气血亏损(慢性肾盂肾炎)
女，39岁。因小产刮宫而并发肾盂肾炎，未能根治，反复发作，伴月经量多如崩，已历2年。最近腰部酸疼，两膝软弱乏力，小便频急，疲劳益甚，低热，盗汗，颧红，肌肤甲错，纳少，大便溏薄，屡患感冒，脉象细数少力，苔薄舌淡。尿检：脓细胞(+)，红细胞(+)，蛋白少量。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体质素弱，肺脾肾俱虚，冲任不固，气血亏损，虚邪客之，症情复杂，治当兼顾为宜。药用绵黄芪18g，银柴胡3g，炒青蒿12g，南沙参12g，花百合18g，炒白术9g，云茯苓9g，净芡实12g，生薏米9g，当归身9g，炒独活3g，桑寄生9g，厚杜仲15g，炒巴戟9g，浮小麦80g，糯根须9g，炙甘草3g，炒白芍9g，炒潞党9g，滋肾通关丸1.8g(吞服)。若月经来前二三天，宜服调经之剂。药用当归身9g，荆芥炭3g，炮姜炭2.4g，阿胶珠9g，陈艾炭3g，活磁石24g(先煎)，炙乌贼骨12g，潞党参9g，云茯苓9g，合欢皮18g，炙甘草2g，震灵丹9g(吞服)。
患者守上方加减，服用2月，症状消失，月经基本正常。尿常规检查正常，尿培养转阴性。随访半年，未见复发。
〔按〕本例起病小产刮宫术后，由急性转为慢性，缠绵2年有余。邹老认为，凡胎孕不固者，无非气血损伤之病。该患者气血亏损之由，一系禀质素弱，脾虚仓禀薄而化源亏，既无通调水道，下输膀胱之司，终至肾不能暖土，肾水内亏无能化气，冲任穷而气血损，虚邪来客之患乃成。故拟补肺肾，健脾益气之法。方取罗谦甫黄芪鳖甲散合东垣滋肾通关丸意化裁。又月经过多，还宜调经。邹老另用胶艾四物加乌贼骨、局方震灵丹，固摄冲任。如此施治，而获得淋病速愈，月事归经之效。
2 体 会
邹老治疗慢性肾盂肾炎常用的主要方法是
对肾阳不足者，由于命火式微，肾家气化无权施展，肾气不足于内，寒湿由外乘袭，以致水湿内积，腰部酸痛觉冷，尿色清，夜尿频数，大便多不实，自汗，时或低热，脉象沉细而迟，舌嫩苔薄，治宜温肾助阳，化气利湿。
对肾阴不足者，由于肺经蕴热，营阴不足，金不生水，或因房事过度，或因过劳，耗其真阴，以致肾水内亏，阴虚阳盛，症见腰痛，腿软，小便频数，色黄或深黄，头昏痛，咽干，口燥，甚或颧红、盗汗、舌绛苔淡。治以益肾育阴，壮水制阳，祛风利湿。
对于脾肾两虚，有因脾虚运化失职，消导不良，肾虚阳弱，摄纳无权，二阳俱虚，虚则下陷，故见腰痛牵引腹部，小便频数，大便溏泻，纳少腹胀，下肢轻度浮肿，面黄，舌苔淡白，脉象濡细。治拟补气健脾，温阳益肾，祛风利湿。
对于虚劳者，由于肺脾肾三脏交虚，阳虚火衰，不能生土，土虚不能生金，金伤不能生水，辗转相因，肺脾肾三脏交虚，故症见腰疼难以转侧，膝胫痿软，不耐久立，小便频数，甚则失禁，颧红骨蒸潮热，耳鸣，自汗或盗汗，皮肤干糙，纳减便溏，易患感冒，苔腻质淡，脉细无力。治宜补肺益肾，健运脾土，佐以祛风利湿。临床准确辨证，其疗效显著。
1.慢性肾盂肾炎惯用6方。
（1）体虚、湿热下注型（慢性肾盂肾炎急性发作）惯用方
*独活、十大功劳叶各15克，川断肉12克，穞豆衣15克，滋肾丸12克（包煎），白茅根、芦根各60克，佛手、法半夏各9克，茯苓、车前子各12克（包煎）。
症见尿频急痛、高热恶寒，腰痛如折，尿赤如浓茶，头昏，面部微浮，恶心欲吐，不能饮食，脉象细数，苔薄白腻。尿检有大量脓细胞，尿培养为大肠杆菌，计数每毫升可达10万以上。
如连服至体温下降至37℃以下，腰痛、尿痛已解，而尿频急仍尽除，微微有汗，纳谷差，脉细，苔薄，乃为气血不足，肾虚湿蕴下元所致，可调整用药为：
*炒独活15克，桑寄生9克，潞党参16克，十大功劳叶12克，川断肉、当归、滋肾丸（包煎）、佛手片各9克，茯苓12克，小红枣5枚（切开），芦根、白茅根各60克。
学习和运用体会
邹云翔先生认为，肾为至阴之脏。治疗慢性肾盂肾炎，寒瘟药物特别是苦寒之剂宜慎用，清利之剂亦不宜过用，以防损伤肾气。即使在急性发作期，出现湿热下注现象，亦不宜纯用苦寒清利之剂。尤其是体虚，肾气不足时患湿热下注之慢性肾盂肾炎急性发作，治疗可用独活寄生汤加减，标本兼顾，虚实并调，可获满意效果。病例：张某，女，29岁，产后4个月。于4年前曾患尿频尿急、腰痛，某医院疑为肾盂肾炎。曾用本药治疗，症状消失。1972年3月上旬又出现与上次相似的证候，同时发热，尿赤如浓茶，用多药不效。遂于同年3月18日住院治疗。用本方至第3日，体温降至37℃以下，腰痛、尿痛已解，尿频急仍未尽除；调整用方出入调理后，病情日见好转，症状除觉腰酸、小便偏黄外，余无不适。4月7日尿培养阴性，尿检见白细胞少许，住院32天后出院。
（2）肾虚挟湿型（肾盂肾炎、肾盂积水）惯用方：
*炒白术、茯苓各9克，橘络3克，炒当归6克，炒白芍12克，炙黄芪15克，炒郁金、北沙参、川百合各12克，川贝母8克，阿胶珠6克，枸杞子9克，炒独活3克，桑寄生15克，杜仲12克，川断肉9克。
症见小便频而量少，易汗，腰酸楚，患侧肾区剧痛，不时便溏，舌苔黄厚。检查肾盂积水，并伴有全身浮肿。女性可有月经停止。治宜培土生金，益肾调肝治其本，宣湿和络理其标。
学习和运用体会
此型为肺脾肾皆虚兼挟湿热内蕴，故以培土生金益肾治本，宣湿和络理其标。重在培土健脾以生金益肾。调肝之品，亦为培土而增入。
病例：徐某，女，34岁。1952年患肺痨经常咯血，时时咳吐脓痰，至1955年行右肺全切除术，上恙得减，但身体颇虚。继后，肾盂因大肠埃希菌侵入，引起肾盂肾炎，肾盂积水，左肾较甚，并伴有全身轻度浮肿。1959年8月，邀邹云翔先生诊治。症状与上症符合，用本方连续服150剂后，症状基本消失，精神振作，月经及二便正常。肾盂造影，右肾仅有轻微之积水，尿培养无致病菌生长。
（3）肾阳不足（慢性肾盂肾炎）惯用方：
*酒炒独活3克，酒炒杜仲12克，酒炒牛膝9克，制附片2.4克，北细辛0.3克，东北人参3克，酒炒当归、茯苓、紫河车各9克，菟丝子、煨益智仁各12克，韭菜子9克，玉米须15克，甘草梢4.5克，全鹿丸9克（吞服），合滋肾通关丸3克（吞服）。
连服30剂左右，至症状消失，尿常规检查正常，连续3次尿培养均阴性为愈。
症见小便频数，有时微浊，腰骶酸痛觉冷，不能转摇和久坐，时发低热。两肾区有明显叩击痛，苔色淡嫩，脉象细迟。
尿检见有大量脓细胞、红细胞和少量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治宜温肾助阳，固摄下元治其本，祛风利湿，养血和络治其标。
学习和运用体会
该证由于命火衰微，肾家气化无权施展，肾气不足于内，风湿由外乘袭所致，故温肾助阳，固摄下元，祛风利湿，养血和络，标本兼顾而达满意疗效。
病例：徐某，女，44岁。3年前因施行腹腔手术，切除子宫肌癌，并发肾盂肾炎，3年内曾使用过多种抗生素，仅能控制于一时。尿检：脓细胞（＋＋），红细胞（＋），蛋白（＋），尿培养有大肠埃希菌生长。用本方30剂获愈，7个月后，因工作过劳，曾出现尿频、腰痛，但尿检无明显异常，尿培养阴性，再服上方22剂，症状迅速消失。
（4）肺肾阴虚（慢性肾盂肾炎）惯用方：
*百合3克，北沙参15克，麦门冬9克，川贝母4.5克（杵），天花粉、海蛤粉各9克，黑玄参12克，黑芝麻15克，茯苓、白蒺藜各9克，天麻4.5克，炒独活1.2克，桑寄生、炒川断各9克，鲜芦根60克（去节）。滋肾丸1.2克（吞服）。
症见小便淋漓难净，可有灼热感，口干而苦，咽喉干燥，头时胀疼，血压增高，大便秘结，数日一行，苔少舌质偏绛，脉象细弦。治宜养肺阴，益肾气，润肠濡肝和络。
学习和运用体会
该证肺肾阴虚，既失通调化气之职，又无润肠濡肝之能。邹云翔先生拟本方始从固本入手。用百合固金汤意合滋肾通关丸，酌加独活、寄生之类，滋水之源，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病例：王某，女，47岁。童年曾患肺疾，大肠燥结，至成年而成习惯性便秘。婚后大产7胎，小产4次。4年前开始出现肾盂肾炎症状。尿检：脓细胞（＋＋），红细胞少许蛋白（＋），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用本方治疗好转。
（5）脾肾两虚兼有湿热蕴伏（慢性肾盂肾炎）惯用方：
*土炒党参12克，土炒山药15克，土炒白术9克，炒扁豆12克，茯苓9克，制苍术2.4克，焦白芍9克，炒陈皮4.5克，法半夏3克，炮干姜2克，干荷叶12克，补骨脂4.5克，炒独活3克，桑寄生9克，炙黄芪9克，米炒北沙参9克，炒青蒿9克，川贝母3克（杵），香连丸1.8克（吞服）。滋肾丸2.4克（吞服）。
症见小便频数，腰痛及腹，大便不实，纳少，腹胀，不时低热（体温时常在37.5℃），舌苔黄厚、脉象濡细。治宜脾肾两补，宣湿和络。佐以清养肺金。
学习和运用体会
本证系脾肾两虚、脾虚则运化失职、肾虚则摄纳无权；若舌苔黄厚者，乃兼有湿热蕴伏不化，又土虚将及肺金。故邹云翔先生用健脾汤合滋肾通关丸之意。因苔黄示兼蕴湿热，故佐清热润肺之品。
病例：闻某，女，41岁，4年前患痢疾，并发肾盂肾炎，经用药但未能根治，经常反复发作尚有支气管扩张、慢性支气管炎及神经衰弱史，尿检脓细胞（＋＋＋），红细胞（＋），蛋白（＋），尿培养有大肠埃希菌生长。连服上方近50剂，诸症消失，尿常规检查正常，尿培养阴性，随访10月余，未见复发。
（6）气血亏损型（慢性肾盂肾炎）惯用方：
*黄芪18克，银柴胡3克，炒青蒿、南沙参各12克，百合18克，炒白术、茯苓各9克，芡实12克，生薏苡仁、当归各9克，炒独活3克，桑寄生9克，厚杜仲15克，炒巴戟天9克，浮小麦80克，糯根须9克，炙甘草3克，炒白芍、炒党参各9克，滋肾通关丸1.8克（吞服）。
症见腰骶酸疼，两膝软弱乏力，小便频急，疲劳益甚，低热，盗汗，颧红，肌肤甲错，纳少，大便溏薄，屡患感冒，脉象细数少力，苔薄舌淡。。
若为女性月经过多，月经来前2～3天，宜服调经之剂：
*当归身9克，荆芥炭3克，炮姜炭24克，阿胶珠9克，陈艾炭3克，活磁石24克（先煎），炙乌贼骨12克，党参、茯苓各9克，合欢皮18克，炙甘草2克，震灵丹9克（吞服）。
学习和运用体会
本证多见于体质素弱者。肺脾肾俱虚，冲任不固，气血亏损，虐邪客之，症情复杂，治当兼顾为宜。故拟补肺肾，健脾益气之法。方取黄芪鳖甲散合滋肾通关丸加减，女性月经过多，还宜调经。故另用胶艾四物加乌贼骨、局方震灵丹，固摄冲任。如此施治，而获得淋病速愈，月事归经之效。
病例：倪某，女，39岁，因小产刮宫而并发肾盂肾炎，未能根治，反复发作，月经量多如崩，已历2年。最近出现上症，尿检：脓细胞（＋），红细胞（＋），蛋白少量。尿培养有大肠杆菌生长。患者守上方加减，服用2月，症状消失，月经基本正常。尿常规检查正常，尿培养转阴性。随访半年，未见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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