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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书法尚意,这位书家从张旭开始骂到了苏东坡,为什么?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时代意义,书法也是一样,魏晋强调书法中的风度,唐代尚法,宋代尚意,这些已经被历史所认可。但是,在一个时代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同的声音,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对书法的改革、创新极为不认可,认为这些所谓的创新,是对历史上书法的颠覆,可者说是打破忘记了传统。就当代书法来说,也是同样地现出了两种声音。

北宋后期著名的书法理论家黄伯思就是一位极为保守和传统的人,他非常喜爱书法,并且颇有研究,对古代遗留下来的书法遗迹进行了有效考证,他在书法上的观念是保守尚古。他说:“仆自弱龄喜篆法,初得岱宗秦刻及朝那石章,学之;后得岐鼓,坛山字及三代彝器文识,又学之。仰其高古,惟是之师,而汉魏碑首、印章亦时寓目,下此者未尝过而问焉。”从他的叙述中,可以知道黄伯思很喜欢篆书,并且对此深有研究。

黄伯思对书法,尤其是对更为古老的书法情有独钟。他有一段话:“篆法之坏肇李监,草法之坏肇张长史,八分之俗肇韩择木。此诸人书非不工也,而阙古人之渊源,教俗士之升木,于书家为患最深。夫篆之方稳,草之颠放,八分之纤丽,学便可至而天势失矣。彼观钟彝文识汉世诸碑,王索遗迹,宁不少损乎。此可为知者道。”

这里,黄伯思认为,篆书从唐代李阳冰那里就带着写坏了,草书则在张旭那里出了问题了,八分书则怪责于韩择森,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不师古法,而闷头自创。甚至,他还认为,唐代张怀瓘不应该将王羲之书法列于王导之后,他对苏东坡等人在书法中注重崇尚个人性情的发挥,而推掉了对古人法度的遵循极为反感。

从这里我们也可以联想当代书法的一些现象,尽管人们都很注重书法中的艺术性和表现力,但从黄伯思的书法观点来比照的话,当代书法所谓的一些创新,正如当年苏东坡的书法创新,是极为缺少古法的。这些古法,也是黄伯思所说的古代书法中的笔法,这一点尤为重要。当代一些书法家为了尽快走出古人,他们主要运用了书法中的墨法和个人情绪的宣泄,使得作品从气势、形式感上极为引人注目,但如果考究于黄伯思的书法观点,这些作品肯定是不合格的。

那么,黄伯思对书法中的古法所指是什么?按照他所遗留下来的言论来看,主要集中于两个方法:一是书法要遵从于汉晋,人们学习书法只有从这里才能取得古法,这些时期所产生的书法作品,往往都是最具古法的。二是古法中的笔意也要向汉晋作品学习。

他说:“凡书横难纵易,方正在二者间。不悟书意,强作横书,不斜则浊,蜀中一人是已。此体惟鍾、索古人之妙。宋、齐时人似之,梁、陈、隋至唐终不近也。”这段话中,“蜀中一人”当然指的是苏东坡,他认为苏东坡的书法是“不悟书意”的。他觉得书法最为精妙的则在钟繇和索靖二人,因为他们的书法就是古法的代表,后来一直到隋唐时期,都没有可观之处。

当然,从黄伯思的书法观点来看,他所阐述的一些书法道理,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但其思想主要是集中于学古、遵古法的问题上,他极为反对书法的创新和创造,甚至连张旭的草书都有所反对,现在看来,他的这一种观点也是太过保守。学习书法就是要继承,但也要创新,我们这个时代也是一个创新的时代,尽管目前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形式,但就整体而言,有些现象也是要值得肯定的,例如高校书法教育对学生进行全面系统的书法教育是很好的,但过于早早成为书法家而出人头第的现象却是值得沉思的,毕竟,书法是一个人一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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