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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春韵

再次踏足这里,映入眼帘的是,所有绿枝都变了模样,该绿的绿了、该紫的紫了、还黄的黄了、该红的红了、该白的白了、该粉的粉了,真可谓是花枝招展,五彩缤纷。驻足,或闭目而嗅或侧耳聆听。河深处的船头上,还不时传来骚年们的尖叫声,真个把园子装点的是诗情画意,一幅春暖花开图随即映入脑海。

左手侧的草地上,一股股清流,或柱状或雾状,转着圈喷洒在绿叶嫩枝上,湿漉漉的,映着七彩的光。穿着制服的大叔大婶蹲在地上,松土的松土,浇水的浇水,修道的修道,补苗的补苗,好不热闹,好不尽心。我径直沿着小路,走向有花的树丛。此时,一干二净的长椅已不在话下,千姿百态的雕塑已不在话下。

踏足桥上,远望,桥走船停的感觉沸腾起来。这是一条我曾经走过的小桥,池塘还是那个池塘,围栏还是那个围栏,就连水底下的水藻还在,只是比前几天有了更多灵性。蓝蓝的天空映衬在水面,几片白云、几片花瓣、几片枯叶,像小舟划过。远处涌过来的水波冲击着岸边石墙。石墙上,几百条缝隙里,突突向外冒着气泡,那是冬虫们的家。

驻足回头,走过来的小路清透、清纯、清新、清爽,看似视野里行人无踪,但今天逛园子的游客却是很多。有带孩子的老人,有牵宠物的主人,有拍照片的游人,还有携手的恋人,三三两两,走来走去。这个时候,我与春正谈着一场限时限点的恋爱,我怕春的美色被他们掠夺,才有所忌惮地远离了他们,静静地走在了这条小河的河边,看似信马由缰,其实是故作镇静。我已把不远处那几棵高大的、粗壮的松针树当做成了我的切身屏障。

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深处,转过来的水正在喷向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滴答滴答洒落在石板上,溅起来水花四张,下滑,像雨伞像蘑菇。我绕开惊叫的行人,径直走了过去,任凭水珠喷洒过来渗透我的长发,打透我的衣裳,湿透我的鞋袜,穿透我的内心深处。

如果给我机会,让我做评判,此时的园子里,碧桃花最浓,丁香花最香,海棠花最密,迎春花最稀,紫荆花最高,玉兰花最大,我的心花最醉。而那边,小路石板,小风细柳,小亭尖顶,小桥栏杆,小鸟羽翅,小舟木桨,小凳长椅等等。所有这些,映衬着这边的花容,花色,花香,我已无法控制评判的手笔,给出卷面准确的分数。

一群大妈走来,步履轻盈,婀娜多姿,不,我看清楚了,是一群少女走来。她们白色的发丝,是滑落的花粉,她们满脸的褶皱,是喷洒的水波。她们是花,她们是夕阳花,是园子里最活泼的花。慌乱中,我不知该选择哪条小路,去往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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