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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走进摩梭女儿国(下)

  草海是泸沽湖最有名的景观,听说一共有四处,最主要的都在四川泸沽湖这边。草海说的是长满草的高原湿地,在这样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上很有特色。它是泸沽湖的子湖泊,泸沽湖的水与它相连,便形成了如今的草海湿地。

  草海的草总与海相依相伴,海中有草,草中有海,若离若即,仿佛是两个恋人,你不离,我不弃。每当春夏时节,草海的颜色绿绿的,让人以为那是一望无垠的草原。牛马在草里食草、戏水,猪槽船在草里轻轻地滑动。伫立在草海前,这样的季节,有微风,有草香,至今想来念念不忘。

  草海有一座300米的木桥,又叫“走婚桥”。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摩梭人虽然实行以感情为第一因素的婚恋,但也有严格的限制,就是本村本族的男女是不能婚恋的,所以走婚需要走过这座300多米的桥。正因为如此,走婚桥有“天下第一爱情鹊桥”的美誉,吸引着无数来到泸沽湖的游人到此一探。只是真正的走婚桥早已破败,现在的走婚桥是新修的木桥,完全为游客想象“走婚”的情境而建,真正的摩梭男女走婚不会到这里来。桥已不是那桥,桥上走着的人,也变成了络绎不绝的游人,在这悠悠情人桥上,憧憬浪漫的爱情故事而已。

  泸沽湖里有一种原始的独木舟,细长形,用整根木头凿成,两头削尖而成,形似猪槽。泸沽湖与世隔绝,湖中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摩梭人独特的“猪槽船”。到泸沽湖一定要去体验一次猪槽船,根据距离的远近有30、60、100元的价位,草海和亮海都有。

  猪槽船摩梭语称为“日故”。传说很久以前,泸沽湖原是一片肥美的牧场,有个牧童在放牧时发现一条大鱼塞住了一个岩洞,牧童正饥饿难耐,便上前用刀割了一块鱼肉烧来吃。谁知第二天,那鱼身上被割处又长拢了。于是牧童天天割鱼当饭吃,连土司给的一点点粑粑都吃不完了。土司感到十分奇怪,以为牧童偷了他家食物,用皮鞭拷打牧童,逼他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贪婪的土司想把这条神鱼占为已有,就派人去拉鱼,但怎么也拉不出。最后土司自己套上九头牯牛去拉,硬把那鱼拉出了洞。谁知,刹那间汹涌的洪水从岩洞中喷出,顷刻间就淹没了土地和村庄。只有一个正在喂猪的摩梭姑娘急中生智跳进了猪食槽,随波飘泊,死里逃生。据说,这就是摩梭人的祖先。独木剜成的猪槽船也一直沿用至今。

  来到泸沽湖,除了欣赏绝美纯净的自然风光,逛逛摩梭人村落,看看博物馆也很有意思。只是参观摩梭人村落,经过旅游开发,基本千篇一律满是中国特色的商业味,少了原汁原味的感觉。倒是由莫言题字的摩梭博物馆里,了解神秘女儿国的前世今生比较有趣。整个博物馆分为盐源历史文化厅、摩梭民俗厅和专题展厅3个区域,展陈文物600余件,图片300余幅,是中国唯一系统展示摩梭历史文化与民俗风情的专题博物馆。

  摩梭人是纳西族和蒙古族的分支,不属于56个少数民族,是我国身份证上唯一没有显示民族,而被标明为“摩梭人”的人。对于现代社会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神奇、古朴,无论是成丁礼、阿夏婚、母系家庭、丧葬仪式,都是绝无仅有的。每个礼仪,每种风俗,都是一个个优美动人的故事,无不充满几分神秘与浪漫,几分诗情与画意,从而给人以无尽的遐想与思忆。

  摩梭人的饮食文化充满了浓浓的自然、古朴的特点。时至今日,无论主食还是副食,仍是以山间泉水、芳草、果仁、五谷杂粮作佐料,人工自酿、自腌、自烤、自煮后置于坛里,放于火上,而后数日、数月直至数年才开启供已食用,供远方来客品尝。泸沽湖有名的美食有猪膘肉、烤乳猪、烤土鸡、苏里玛酒、酸鱼、烤鱼干、牛头饭、猪肠血米、烤土豆、烤玉米等。最有特色的是猪膘肉,看着很肥没敢品尝。烤土鸡150元一只,得慢慢的烤上三、四个小时,正宗的土鸡,特别香。

  话说,泸沽湖的摩梭人还有一位传奇的“末代王妃”。上世纪40年代,32岁的左所土司喇宝成想娶一位知书识礼的汉族女子为妻,于是在四川军阀、西康省主席刘文辉保媒下,当时16岁的雅安女子中学校花肖淑明(她是刘文辉下属军官的女儿)嫁到了泸沽湖边,成为土司喇宝臣的“末代王妃”。她与摩梭人一起生活:建学校,传汉文,还训练了一队亲兵“骑飞马打双枪,红衣白裙”平土匪,尔后成为一名普通劳动者,接着又蹲了28年牢笼,直到平反,2008年离世。

  摩梭人最与众不同,为人称道的是他们独有的“走婚”风俗。在普遍实行一夫一妻制的今天,泸沽湖的摩梭人仍然保留着古时“阿夏”婚姻形态。伴侣之间不存在男娶女嫁,男女双方仍然属于自己原有的家庭。婚姻形式是男方到女方家走访、住宿,次晨回到自己家中。因为是由男方的“走”而实现的婚姻,所以当地人又称这种关系为“走婚”。走婚并不是乱婚,群婚制,有血缘关系的不能走婚。

  摩梭家庭里都是母系血缘的亲人,没有父系血缘的成员,财产按母性继承,家中没有婆媳、姑嫂、叔侄、妯娌等关系。家庭里姐妹的孩子都是自己最亲的孩子,不分彼此,母亲的姐妹也称作妈妈,而母亲的兄弟与汉族一样仍称舅舅。

  外界对摩梭男女走婚还是充满了臆想和歪曲,摩梭人的走婚与我们的婚姻其实只有一纸之差。是一种一生都恋爱浪漫的婚姻方式,虽没有一纸约束,但也关乎责任与爱情。走婚绝非是一时的激情与冲动。而是建立在男女双方彼此了解相爱的基础上。走婚的真正含义大概是“唯有感情是最高的牵绊”,不需要所有外加的法律、道德、金钱、权利来约束,感情才是最终的保障。合则聚,不合则散,但同一时刻,只能走一个女子的婚,甚至不少男人一辈子只走婚一个女人。

  在13岁成人礼后,摩梭人才享有走婚的资格,一般情况下即使有了心仪的对象,也得经过3年甚至更久的眉目传情后,才可正式走婚。走婚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步 寻找“阿肖”;第二步 走婚花样多 抠手板心 爬花楼 ;第三步:过三关。对摩梭人来说篝伙晚会是男女表示爱慕和定情的地方。在晚会上手拉手的跳舞中,小伙子如喜欢对方就会在女孩的手心抠3下。如果对方也喜欢并接受了就会回抠小伙子手心一下。然后小伙会留下他们下次约会的暗号,等到晚上小伙子来到选中姑娘住的花楼前唱歌对暗号,对上了才能爬上花楼。

  说起来,泸沽湖还有一位名人——杨二车娜姆。关于她的八卦新闻,她的传奇生活,关于对她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尽管,她并不是常人眼里的漂亮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活的漂亮的女人。

  杨二车娜姆算是从泸沽湖走出去的第一个摩梭人,83年她独自一人跟着马帮翻越了三座大山走了7天7夜,走出了泸沽湖,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成为中央民族歌舞团的最年轻的独唱演员。后来她的经历更加传奇,先是嫁给一个美国人,之后离婚。经历了在世界江湖的闯荡,又经历了与瑞典外交官的七年恋情,最终她还是回到了生养她的土地。她走出女儿国的经历,让人口仅3万的摩梭人闻名世界,云南政府为了表彰和奖励杨二车娜姆对泸沽湖旅游事业发展的贡献,特批给她一块位置很好的地。由她自己投资,花了4年的时间建造了的私人博物馆。

  博物馆并不显眼,在一个寺庙的后面。看上去风水特好,观赏泸沽湖的视野极佳,我们也是误打误撞,看见了那个小木牌。博物馆是收费的,30元一个人,里面只有一个大叔管理。想要参观,拉拉门口的铃,大叔就会出来。说是博物馆,其实也就几间布置还算有特色的房间。厅里展示了很多杨二车娜姆的照片和画像,另外还有三间摩梭姑娘的花房,可以住宿,费用680元还可以略微浮动。如果是杨二认可的艺术家,则可以免费住宿1-3个月,但最后需得留下一件自己的艺术作品。

  我们去的时候是下午,没人参观,所以大叔由着我们随意摆拍,还给我们聊了很多杨二的故事。从她的照片、她的经历、她的书里,我总会想起三毛,个性张扬、才华横溢。尽管有过争议,不管怎样,正如她自己的那句名言:“女人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她是摩梭女儿国里一个活得精彩的女性!

  流年时光,落墨幽芳,我将这一季行走的情愫,折叠于文字深处,即便流年渐老,芳华渐逝,却也心醉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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