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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文:绯火霁月
编辑:晓枫婉月
多年以后,沈晰然开始习惯背靠着吊椅,神情黯然的望着窗外涌动的流云,然后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底,任光电逐渐消失,悄悄带走了本就不多的记忆。
但她知道,无论多少年,她都不会忘记那一年的秋日,天空泛起了浅白的纯色,骄傲而美好。而她遇见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许夏年,曾一步步带着一个女孩,寻找她不敢企盼的幸福。
一、遇见
那个黄昏,西斜的落日时水粉画里德鹅黄色,亦深复浅。光环外的余晖穿过云层,铺在了宿舍顶楼的石板上,薄薄的一层,透白如纱。沈晰然独自坐在不高的护墙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差不多吸尽的烟,双脚悬空,前后轻轻的晃荡。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团黑影从她右边冒出,女孩半张脸的温度霎时冷却了下来,随之耳边传来了一袭叹气声:“唉,兄弟,借根烟来抽下,千万别想不开,女孩无非就是那么一档子事儿,没了就再找一个。”这是许夏年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心没肺的像个孩子。
“哦。”她侧过脸,捋了捋头发,就将整包烟斗丢给了他“火在里面。”
这明显是女子柔和的声音,差点没把他吓得跳下去。他两眼翻白,嘴巴张大,“你,你怎么可以上男生宿舍,还抽烟!”他一个转身就贴到水泥地上,并把她手中的烟夺过来,狠命的踩在脚下。
“是吗?”她回头轻轻一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吸了?”
他怔在原地,被憋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他轻叹一口气,“抽烟对皮肤不好。”
“这算是搭讪么?”
“怎么你们女生都这么敏感?”他眉头紧锁。
“呵呵,也许…作为男生,有时候该大度点。”她声音一顿,再不说话,背向他又转了回去。此时的夕阳已完全沉下去,半空微微泛白,是黑夜到来的前奏,但他们谁也没有打破这场沉默。烟在许夏年的指尖燃了起来,一团团雾气在他们身后散开成浓郁的伤。
他皱眉,她发呆。
终究,他一甩手臂,似乎被她冷漠无情的样子激怒了,走上前硬生生的把她拽了下来:“是不是现在的人都喜欢玩忧郁,觉得特帅。”
她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仰起头看这个比她高出半个多头的少年,眼神平静的如一潭湖水。
他没有凉风吹动了她宽大浅蓝的T恤,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语气放柔:“就算是我多事吧,可人该对自己好点,它不适合你。”话毕,他将整包烟攥死在手心里,嘴角便泛出了浅浅的笑意。她望着他,想起了那个同样会管束她会凶她,有着同样干净眸子的男孩。
而许夏年既顽劣又体贴的形象,就是以这样重叠的影子沉在了沈晰然的心底,偶尔浮起,不深也不浅。
后来她一直记得。那年,她大二,他大三,他是她的学长,她是他的学妹。
同年,苏打绿的歌像一阵风飘到了这个南方小城,几经周旋后,黯然驻扎在她的营地里,再没有离开。可她始终分不清楚,究竟是歌抚慰她的心还是更深的寂寞了她的灵魂。
二、温暖
时光的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树上的叶子已日渐没了踪影。学生们开始尽可能的躲在宿舍的被窝里,不愿动弹,脖子上还裹着一层层围巾。但沈晰然依旧会在某个打完工回校的黄昏,去不同楼的顶层,一坐便是一两个小时,耳塞里漫出苏打绿的旋律,百听不厌。偶尔摸裤袋想要找烟时,她会想起许夏年,一个模糊的影子,手就抽了回来。但是更多的时候,她的心只有叶楚萧,那个曾给过她百般呵护,最终却温暖了别的女孩的男孩。
她承认,她忘不了他。
就是为了摆脱这个承认,每逢周二周四,她就去校外的蛋糕店做兼职,周末做家教。这样挖空的心才能被伪装出来的坚强填的满一点。
而正是这家蛋糕店里,她再一次见到许夏年,和他身旁的一个女孩。
他结账时望了她一眼,一个陌生的眼神,然后左手手拿起蛋糕右手牵着女孩用左肘顶开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实现范围内。她倒也没有多少失落,所有遇见的遗忘的,就和生老病死一样,都是不可避免的劫,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的。
“嘿,刚刚没有和你打招呼你没有生气吧?”两个半小时后,许夏年磁性的声音混杂在风中,一瞬间划破了顶楼的寂静。
“不记得是很正常的是。”她知道这是违心的话,还能被人记起,这是她不敢奢望的。
他缩了缩脖子,“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记得我。”
她不再开口,心中掩饰不住的失望,她以为他不会是这样轻浮的人。
他身体前倾,趴在了台子上,望着天边黑紫色的云,自顾的说:“我之后上过来几次,都没有看见你,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是那类人,我只是想来和你说声谢谢,真的,谢谢。”
她沉默,他继续说:“你说,男生该大度点,虽然这话别人也说过,但或许唯有面对不认识的人时,头脑才是清醒的吧,那时我和她已冷战了一个多月,再晚点,估计就挽救不回来了。”语音一落,两人相视一望,眼里没有牵扯难分的情丝,没有暧昧,轻轻浅浅,明明白白。
然后就像个老朋友般问她:“那你呢?烦恼过去了吗?你该多和朋友说说话,聊聊天,心情会好很多的。”
“朋友?”她自嘲的笑笑“从何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朋友了,我身边的都是他安排进来的人,他一离开,整个世界就空了?”
他心猛地一疼,张开口,似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化为一片哑音,空空荡荡的,找不到出口。而她,继续着她缄默的游戏,手放进口袋,掌心是一片冰凉。
许久,许夏年侧过脸,俯下身体,嘴唇靠近了她的左耳,喃喃的讲句什么,她就在原地失了方寸。
以至于未来的时日里她都不敢忘记,在这一季冬日的湿地上,有过一个人,给了她一段小小的温情,毫无修饰,毫不做作。
那句简单的话不过是,“那让我来做你的朋友,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好不好。”他却没有想到,这已足以温暖她一辈子。
三、奶奶
等到了来年的清明节,沈晰然和许夏年已经混得很熟。所谓的熟是指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很多话,或者什么也不睡,亦不会觉得尴尬。偶尔他和他女朋友与她在校园见到,他只冲着她轻微点点头,形同陌路。他们的友情之花,像株连般,一朵朵开在了每一栋古旧的建筑楼顶上,也仅限于此。
直到某日,他对她说:“然,我想去北郊看奶奶,你陪我去好吗?”
“好。”她不会拒绝,也不会问为什么不是和他女朋友一起去。于他们而言,这没有意义。
于是三天后,他们并肩走在人烟稀少的小道上,边走边聊,同时欣赏着四周的田园风光。越过河桥,是一段长长的石子路,路的两旁种满了十几米高的桑树,甚是抢眼。
许夏年随手摘下一片卵形的叶子,放在掌间,说:“以前小时候家里穷,看不起医生,是奶奶煮这些桑叶给我吃,我的感冒和咳嗽才好的。”她忽然有点难过,她想,他还是背负离我些什么。
他们已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件红旧瓦的平房门口,时而还有别家的孩子在门口前来跑动着。许夏年扣响了门,一下又一下,沉重而压抑。
一分钟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见到许夏年时怔了一瞬,立刻唤道:“是夏夏吗?是夏夏回来了吗?”
“是,奶奶,我回来了,回来了。”说完,他上前抱住那具消瘦无力的身体。
记忆中,那时沈晰然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她才发现,原来一个男孩的眼泪,可以这么透明,连灵魂都是如此的干净。
傍晚他们吃的是腌萝卜,煎豆腐和自家种的青菜,但是都吃得津津有味。沈晰然看的出是奶奶误会了,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可她没有去解释只是继续点头和聊家常。
晚饭过后,奶奶送他们去车站 。她像个孩子,一手拖着一个大人,她已比他们矮了,她手心里一排排老茧磨着他们细嫩的皮肤,硌得他们生疼,但谁都不愿意放手,反而更紧的握着。
坐在没有灯光的公交车上,许夏年的头自然后仰,双目紧闭无力的说:“所有的人都当她是累赘,是负担,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耳鸣般听着,我说过要带她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说过会养她,可现在,有时几个月都过不来一趟,我很怕,等我有能力的一天,她已经不再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她,带她出来走走,可以给她讲外面的故事,可以……”渐渐地,她的声音在时空里失去了踪影,渐渐的,车窗外有了熟悉的城市气息,渐渐地,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安睡的模样好比婴儿。
沈晰然左肘抵着床边,头转向外边,眼神没有了焦点,只剩下一幕幕破败不全的微笑。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换来了她今生的疼惜,她则用了一个肩膀,换取了他永远的信任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等价的。
四、悲伤
那日之后的几天,她又在校园撞见了许夏年和米朵儿,她是沈晰然,他的朋友,米朵儿是个单纯的女孩,除了一点小小的醋意,对她还是友善的,两个笑窝凹的楚楚动人,万分惹人怜爱。
初夏薄薄的阳光,穿过云层,躲在每个人衣衫纤维的缝隙中,轻轻喘息着。日子就是在这般惬意的感觉里,被他们晃到了一个学期的尾声,可实则他们都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沈晰然辞去了面包店的兼职,抛开杂念,专心的投入到复习里,许夏年也不再到处晃悠,一头扎入题海的漩涡中。
偶尔在图书馆遇见对方,看着彼此身前一摞摞好比山丘的书,叹气成了他们的对话语。
放假前夕,室友都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待在寝室收拾东西,突然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没有意外的是许夏年磁性的声音:“然,有空出来一下吗?”
“嗯”
等说完时间地点后,她伸手摇了摇窗前的风铃,依然清脆悦耳,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影响,这是叶楚萧在两年前的这一天送给她的。她当然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不确定许夏年是否记得,还是,只是碰巧而已。
约在花圃的围栏前,她头顶一把边缘是碎花状的紫色雨伞,,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身上是一袭白色长裙,长至过膝,宛若天使。许夏年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好的袋子,袋前还别了朵花,他说,送给你的,生日快乐,又大了一岁喔!
“你当真记得…..”她有过希望,可是不敢太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忽然觉得许夏年在她心中占得分量是越来越大了,或者说,给予的温暖,一会灼伤她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当然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忘掉,走吧,我们现在去拿蛋糕。”他手指松开了刚刚挑起的那一缕柔细的发丝,竟有了些许德不舍,但随即就压下了这种不适宜的感觉。
“谢谢。”
“傻丫头。”他明白,欣然接受了她所表达的谢意,这是他们了解彼此的证明。
他和她穿过一条条优雅的校道,熟悉的,陌生的身形,一个转身,在他们的视角里,就被摔成了一个个不能粘合的玻璃碎片。她开始害怕,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只能这样擦肩而过,对彼此视而不见。
有人说过,一个人懂得害怕,是因为他在乎,在乎得到,又在乎失去。
“朵儿说,女生大多喜欢巧克力的,所以就订了它,会不会太甜腻了,不行就换一个。”在回去的路上他问她。
“你这么个问法,我怎敢说实话,否则在等几个钟头,谁受得了呢。”她冲他一撇嘴,两人就都乐了。
蓦地,她脚步不动了。她看见她突然惨败了的脸和惊惶无措的神色,刚想问她是怎么了,就从她的视线一路看下去,不远处,是一个好看的男孩搂着一个女孩的腰,向他们小步走来。许夏年见过他,在沈晰然的钱包里见过,同样英气的脸庞,毫不疑问,他便是叶楚萧。
许夏年下意识的牵起沈晰然的手,她一愣,手不期然的用力回握他,满是感激。
但叶楚萧在和他们擦身的瞬间,只是很风轻云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再没有回头的消失在喧闹的街头,没去在意,身后流淌的是一个女孩刻骨铭心的爱情。
直到灯华初上,光亮遍及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许夏年还一直陪她坐在车站旁的木质椅上,两人抹了一身的奶油,嘴上,衣服上,毫不顾忌形象。旁边屏幕上贴着大大的海报,是两个不知名的男女演员拥抱的画面。屏幕这一头,是女孩晶莹的泪,一颗颗打在手臂上,疼得可以开出花来。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曾经相爱过的人终有一日,也会成为镜中花,水中月,摘不到,捞不着。那些说到死也要守住的山盟海誓,最终,不过成了你我生死两不相见的理由。
那一年,她对许夏年说:“我是你的红颜,你是我的蓝颜,我们永远不许变。”
五、玩笑
或许是命中注定,米朵儿看到了沈晰然钱包里的照片,她缠着晰然让她说他们的故事。等沈晰然轻描淡写的说完后,米朵儿已经靠在许夏年的肩膀上,嘟起小嘴说:“晰然这么好都不懂得珍惜,我要介绍一个更好的给晰然,气死那个人。”他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当时虚拟按下和沈晰然也只是当玩笑听着,哄了哄她说好,谁都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而她觉得,如果非要爱上一个人,她宁愿选择许夏年,也不想再将一个陌生人牵扯进来,但她懂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属于自己。
直到某日,他极尴尬的对沈晰然说:“朵儿,她,她想请我们吃饭。”
“嗯?”她不解
“咳咳,这个,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又表现出了一脸的无奈。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因为最近米朵儿而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一个人名名字——冯磊。
于是到了十一吃饭那天,她被朵儿逼迫穿许夏年送给她的米黄色束腰连衣裙,和一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朵儿则连连夸好。
在车如流水的商业中心三楼西餐厅里,伴随着钢琴曲缓缓流出的旋律,她见到了冯磊,米朵儿口中绝世好男,一个好看缅甸,老实的男孩,绝不花心,唯一不爱喝ide就是太过固执,是她童年的邻居,还和她上了同一所高中。
他其实比朵儿说的还要完美,因为见面时间渐少,他的变化没被米对儿发现,他没有沈晰然想象中的害羞,且五官精致的不像样,温文尔雅,体贴,还幽默。这只是从一餐午饭中便可看出来的。她想,他应该还懂浪漫,他又可以浪漫的资本——钱,这样的男孩,已可以算做一个男人吧!
饭后,许夏年和米朵儿借口离开,自是故意给他们相处的时间了。
“我们下一步去哪?”冯磊问她,从刚才就看出,她对他只是欣赏,却没有兴趣。故说话比较随意,直接,没有压力。
“今天四处很多人,不如…..”
“回校。”两人异口同声,随后互望了一眼,笑了。
他陪她回到学校,她穿着五公分高的鞋子走得已磨破了皮,强忍着痛和他说话,聪明的他,又怎会看不出?
他半扶着她坐在教学楼后园的长椅上,她说谢谢,他说客气。
南方的秋天,有着夏季未尽的暑气同时也带着冬季未至的薄凉,零星几片枯叶飘落下来,才是秋季本来的味道。他们整个身心融合在这个味道里,一点点的,从天谈起,漫游至地,最后连感情都说出来了,而且竟是这般的相似。
“感情其实很脆弱,经不起人玩弄的。”她苦笑。她不知道如果那时没有冲动说出分手伤人的话,她和叶楚萧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是恋人,至少也是朋友吧!
冯磊也露了苦涩的微笑:“是啊,天意弄人,所以我们现在才有机会坐在一起,讲故事。”
“呵呵,是的,讲故事。”
夕阳的影子又一次在他们的身后重重的坠落下去,幻觉中,天上金黄色的水倾流出来,填满了山下那段深深地沟壑,所有来不及说出口的悲凉,都被埋在了山下面,再无复生的那一日。
六、爱情
等冷风过了他们的上空,飘到另一半球是,许夏年才诺诺的问她:“朵儿始终不肯告诉我你和冯磊的情况,你和他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是疼了一下的,像刺破了皮肤的表层,但是没有出血的恒基,只因为它们都死死地封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心脏。
“他,挺好的,可惜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她淡淡的回答他,目光飘到很远,远到没有尽头。
他忽然觉得心中舒了一口气,可不明白,挺好的后面为什么加上可惜二字。
这一年,他大四,几个月后便要去实习了,他不知道时候该离开,他那么想出去,可又那么不舍。
沈晰然对他说:“人趁年轻该去外面闯闯,等老了,想去都去不动了。”她这话,意味着实很重。
她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沉默在他们之间如水花开。他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佳人,舍不得奶奶,还有,他舍不得她,可却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人总该出去闯一次,他心中多了份挣扎,和一份感情,他开始像老人一般,怀念起他们在顶楼时谈笑风生的日子,讲理想,将家庭,讲他的朵儿,和她的叶楚萧。
对于沈晰然来说,许夏年的出现拯救了她日渐枯萎的灵魂,重新带了新的希望,她何尝没有看懂他眼中莫名的挣扎和日益表露出来的不再然的表情。但她有自己的信念,她名腐败,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但爱情必须是两个人的,她和他中间,穿插着太多其他,扯不断也不应该扯断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米朵儿曾经对沈晰然说过的话,她对她说:“晰然,你是聪明人,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找冯磊的原因,没有顾忌你的感受,很对不起。可是爱情,它还包含了承受和责任,不仅仅是有爱就够了,大四实习,我想和夏年一起离开,我知道这是他的心愿。”她眼神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决心和坚持。
这是这么久以来,沈晰然第一次感觉到眼前的女孩的坚决和对他的爱,真正的爱情是她无法比的。
米朵儿并没有对沈晰然说,她很早就发现他们在天台上谈天的情景,只因为她相信,许夏年时有责任担当的男孩。
后来,冯磊还来过他们学校几次,四个人就一起吃饭,散步,外人眼中,正好凑成两对情侣,而因冯磊过于出众,还不时博得了些回头率。
她就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以你的条件……”
“那你愿意吗?”他反问,眼里满是笑意,却无一分暧昧,这样干净的感情让人羡慕。
“呵呵,只怕你不肯要呢。”
许夏年飘渺的神情,就被甩在了他们的身后。
尾声、离开
如果时间是良药,能治愈一切伤口,那么它也定能消除人的记忆,所以经历的痛苦在脑海里一一过滤下来,就变成了幸福的回忆。但没人是到它会不会在另一个交错的空间里,再一次颠倒重来。不过至少现在,他们是相信幸福的,哪怕已与爱情无关。
许夏年曾在走前问过她:“为什么有些种子开了花,却结不了果?”
“即使结了果也可能过于早熟,会承受不住跌落下来,裂开后会连开始花开的样子都忘记,那又何苦?”
他笑了,笑里浮现出点滴伤感,点滴不舍,点滴无奈,她任他们心底狠狠地扎下根,作为没有结果的爱情的祭奠。在临开车前十五分钟,他将一部MP3塞进她的口袋里,轻声说:“好好听。”然后奔上火车,最后一次留下他的背影,骄傲得像最初见他时候的模样。
人一批批的来了,又走了。她始终独自坐在大厅堂的一个角落,反复听着里面的歌曲,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手。耳朵里充斥着她熟悉的声音和调子,那张被收录在苏打绿第一张专辑里德《是我的海》,终于洗劫了她仅剩的感情,她把它贴在脸上,人眼泪一滴滴划过,划过一段段没有尽头的殇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如果时间一直走得那么快,我怎么对你依赖,泪流出来该怎么办?
是我的海,寂静的下午默默离开;海也不蓝,转过身不能再宠爱;我多想大声喊,我多不想明白;我只想唱来一些温暖,在我们心里不会腐坏。
这一年,她学会了以往。但她知道,她会永远的记住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许夏年,曾一步步带着一个女孩,寻找她不敢企盼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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