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的今天,美国总统小布什发表演讲,立志要在世界范围扫除“恐怖主义”,随后阿富汗塔利班政权、伊拉克萨达姆统治土崩瓦解。2009年,奥巴马上台后,指责小布什的反恐行动代价太大。具有说服力的示范案例,是奥巴马只用了一支特种军小分队就解决了恐怖教父拉登问题。而今,奥巴马和罗姆尼的第45届美国总统竞争进入白热化的揭短期,然而,无论是奥巴马、罗姆尼抑或小布什,无论他们怎么相互攻击,相同的一点依然传承,那就是“美国领导世界”,不同的只是“领导世界”的方式。
“是的,我们能!”
这是奥巴马的四年前竞选美国第44任总统时一句标志性口号,当选后他经常将此语立为巡回世界演讲的关键词,此关键词一度风靡美国。
美国能什么?奥巴马张扬的,不仅是美国总统的骄傲,而且是“世界总统”的底气与自豪——转动全球的“领袖”。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勇于负责的新时代,每一个美国人都体认到我们对自己、对国家、对世界负有责任,我们不是不情愿地接受这些责任,而是欣然接受。”
这是2009年1月,奥巴马在就职演说时面对全球直播的世界观众,一段精彩表白。如同历届美国总统一样,奥巴马演说之中心思想,就是那句“美国愿意再次成为世界领袖”,而不是“美国永远不成称霸”。
国土与人口,经济与军事,当然很重要,但更重要是什么?有人说政治不重要,但我认为这个最重要。“美国第一”的自信,首先不是来自他们的国土与人口,也不是经济与军事,而应是政治。
通往罗马路有千条,通往华山顶只有一条路。一时的强国与领导世界的文明一哥,目标不同,道路也不尽相同。强国可以无数,“文明一哥”却只有一个,它基本上是“世界第一政治大国”合并同类项。
毋庸置疑,“政治大国”是美国崛起的第一标志。一般人认为,美国利用二战确立了世界老大地位。然而,事实是,二战结束后美国并未获得世界霸权,一个主要原因是美国孤立主义的势头上升。美国人普遍认为,胜利后美国应该管好自己的事情,照顾西半球的和平就已经足够,对于欧洲以及世界其它地方,应该让那里的人自己去打理。这在当时是美国的主流意识。
所以,二战之后, 美国并不主动干预欧洲局势,使东欧尽归苏联所有,在亚洲,他们撮合国共合作,折衷调停,致使他们“丢掉了中国”。朝鲜战争的爆发,引起了美国国内对于美国在世界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的大辩论。辩论的结果,使美国决策层摆脱了犹豫不决的痛苦状态。杜鲁门立即做出决定,美国连同联合国一起,迅速地介入朝鲜战争,他们认定这是美国必须成为政治大国、领导世界时刻。
艾森豪威尔政府上台后,“大规模报复”计划对付一切由苏联挑起的战争行动。 美国着力于建设远程核打击能力,高调应对世界纷争,从此确立了美国的世界领袖地位。
即便是冷战日趋激烈的五十年代,美国也采取了主导世界的攻势。到1955年,美国在世界26个国家设立了450处军事基地,除拉丁美洲之外有二十个国家与美国签订了政治军事同盟条约,甚至连铁托的社会主义国家南斯拉夫也在1951年与美国签订了《共同防御援助协定》和《军事援助协定》,使美国的世界领袖国地位得以巩固。
“今天,地球上2/3的国家和一半以上的人民处在由本国人民选出的政府的治理之下,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言外之意,今日美国,主导三分之二世界政治。当今世界,无论哪边风云突起,第一时间里,美国总统的表态,比联合国秘书长的表态更重要。美国总统成为无冕之“世界总统”。
第一政治大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对内体现为造就大国民,对外体现在管理世界。 管理世界,大致表现为是否担当世界责任,是否有能力主持世界公道、改变世界格局——这是政治大国的最终实现标志。
只有在一个政治大国里,才能产生世界级政治家,美国历史虽短,却是出现过这样政治家最多的国家,从罗斯福到小布什,再到被政治对手指责“干得不好”的奥巴马,或者后来居上的罗姆尼,无论他们持何党见,但都拥有这样一个共识:
惟有代表人类最进步的文明国家,才能把握工具的善方向,惟有人性的国体与正确的信仰,才能把一个变形危险的世界,从根本上变成一个正常安全的世界。
这种共识在911后得以再次强化。基于此共识的“迷信”,911后的美国总统竞选人,他们更加按“世界领袖”的标准要求自己,无论谁上台,都不会放弃“领导世界”的使命,从而使美国牢牢占据政治大国的头把交椅。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