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蚶 温州酒席上经久不衰的冷盘 |
温州人喜欢海鲜生吃是出了名的,这在很多内陆人眼里不可理解。而对于花蚶,内陆人更是敬而远之,除非你主动将花蚶掰开来,让他大胆尝一下,否则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花蚶历来是温州酒席上经久不衰的冷盘,其肉之可口无可争议。且只要是喜宴,酒桌上便少不了一盘花蚶来烘托气氛。又因其肉饱含“血水”,民间以“吃啥补啥”所哄抬,故历来为百姓宠爱,在沪杭地区甚至有“血蚶”之称。
其实那只是花蚶的血液中含血红素而已,倘若可以补血,那么多吃含蓝色血液的虾类岂不可以壮胆?不过花蚶含有牛黄酸和甜菜碱倒是事实,对酒后的肝脏解毒有些作用。贝壳亦可入药,具有消血块和化痰积之功效。
花蚶可用黄酒炖着吃,俗称“酒炖花蚶”,或腌着吃,美名曰“醉花蚶”。然最简单也最方便的吃法便是“烫”着吃。“烫”字由水火相拼,火旺水沸,将洗净的花蚶倒入沸水中,约六七秒钟即可捞上,用手一掰,可食之。“烫”的时间过短,花蚶会因外表受热而导致极度抵抗,这比起未烫之前的活蚶更难掰开两瓣贝壳。时间过长,则蚶肉萎缩成肉丁,灰色呈现,血水全无,简直不能入口。
蚌贝类的特点之一就是外强中干,只要你有办法打开它的壳,里头的肉就随你尝个鲜了。花蚶即是这种“货色”,其壳厚而坚硬,如同穿了盔甲一般,但让开水一烫,它就服你了。而不谙此道者,即使垂涎三尺,面对那泥乎乎的花蚶,也束手无策。
花蚶又叫“泥蚶”,温州人从来就称为“花蚶”,这大概是由于外形有大小相等的两壳呈瓦垄形的花纹而来。文人赞美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其实这种赞誉送给花蚶也不过分。那些内陆来温的客人,见着瓷盘上那一个个花蚶洁白得可爱,全不知是有人事先把它们身上的泥巴一个个洗刷得干净。
花蚶喜栖息在风浪较小、潮流畅通,有淡水注入的海湾滩涂上,埋居于低潮区之交界处,以硅藻类和有机物碎屑为食。温州沿海是花蚶的主要产地,历史悠久,可追溯到明代,《闽中海错疏》有记载:“……一种海涂中不种而生者,曰野蚶。……石马、蒲岐、朴头一带多取蚶苗养于海廛,谓之蚶田。”除石马,蒲岐与朴头都位于温州乐清境内。所以温州人都认定乐清湾的花蚶最为鲜美。
花蚶有表亲,叫“毛蚶”。也是泥蚶家族中名声较响的一颗星,其外表与花蚶相似,几乎一对卵生姐妹,一般人难以鉴别。花蚶细雅,其肉柔而滑爽,毛蚶则个大而饱满,其肉较之花蚶略显糙些。1988年,在上海曾引起30多万人感染甲肝,据说就是毛蚶惹的祸。毛蚶毒性较重,体内含有肝炎病毒、沙门氏菌等,然有些人特别喜欢毛蚶,即便有关部门三令五申禁止销售毛蚶,却仍然照吃不惧,直把自己吃出肝炎为止。究其原因,一是蚶肉鲜美,二是毛蚶价格便宜,可替代花蚶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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