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肯定经常听到“文化自信”这个说法儿。不过，关于“文化”和“自信”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一直也想聊聊。 首先，“自信”，大概不需要讨论定义。但是，到底什么叫“文化”？ 关于这个事情，我姑且把它简化成“人文素养”，以此来和区别“文化”和“数理化”。 按照这个定义，我发现“文化”和”自信”的关系，似乎应该分为两种： 第一，是“有文化”的状态。就是说，当一群人有“人文素养”时，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自信？ 我觉得，作为一个有“人文素养”的人，无论是一个无神论者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还是有神论者面对万有的创造者，他们会有一份谦卑，因为大家会看到自己的渺小。 进而面对不同文化时，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文化骄傲，同时为那些“自己未必能欣赏”的文化喝彩。 因为“人文素养”养成的过程中大家会学习到一个基本道理：审美，是主观性的，面对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我们应该闭上嘴，而不是大放厥词去贬损。 就是说，这种有文化的人，他们会展现出一种尊重其它文化的自信，一种“你活我活、共存共荣”的自信。 这是“文化”和“自信”的第一种关系。 第二种，则是那些没有文化的人。这里面包括完全的粗人，也包括许多“有知识没文化”的人。当然，肯定不包括那些恶意误导别人的骗子。 这些缺乏“人文素养”的人，同样有他们的自信。 不过，他们的自信中，没有第一种人的谦卑，反而有“人定胜天”的狂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骄蛮，有“夜郎自大”式的愚蠢。 遇到别的文化时，同样地，他们会表现出对自己的传统的执拗。我猜，无论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他们根本不理解自己所坚持的，也根本不理解自己所反对的。 尽管如此，遇到对别的文化时，他们依然会极尽诋毁攻击之能事。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因为在骨子里，他们只相信“你死我活、杀人才能保平安”的疯狂逻辑。 这种人的自信，其实不是自信，而是“冥顽不化”。 大家可以慢慢品一个道理：如果希特勒和他的理论真的永远控制全世界——比如，超过两千年——人类会怎么样？ 可以肯定的是，杀光犹太人后，他们会杀黑人，然后杀黄种人，然后杀昂格鲁·撒克逊人，最后很可能回过头来研究雅利安人中血统不够纯正的人。 毫无疑问，这种潜在的心态，才是穷兵黩武的独裁者者必败的原因。造物的主，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可见，有文化的和没文化的，他们都有自己的自信。但是前者带来人类文明的繁盛，后者带来人类文明的毁灭。 郑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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