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喜欢拿阿Q说事——读毛泽东的一点体会(六十四)
横眉冷对千夫指
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是一九六四年十二月,毛泽东看了粤剧演员红线女演出之后,应红线女要求书赠她的两句鲁迅的诗。毛泽东喜欢鲁迅,当然也喜欢他的诗,他还喜欢鲁迅作品中的一个人物:阿Q。阿Q不是英雄,而是一个“不觉悟”的农民。毛泽东为什么喜欢他呢?因为,他是“中国文学史上一种具有深刻社会含义的永恒典型,乃至一种社会精神现象的代名词。”(作家陈晋语)所以,毛泽东经常拿他说事。一九三九年九月,毛泽东谈到蒋介石否认共产党合法地位和统一战线时说,這好比阿Q“天天说自己对,自己胜利,而人家总是不对,总是失败的。”一九四五年四月,毛泽东在谈到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时说,阿Q的“缺点是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加党八股,毫无自我批评精神。人家的疮疤他要揭,他的疮疤别人揭不得。”一九五五年十月,毛泽东在谈到如何对待犯错误的同志时说,“要允许别人革命。我们不要当《阿Q正传》上的假洋鬼子,他不准阿Q革命”,不准人家革命是很危险的。一九五九年夏,毛泽东找各大区书记谈话,说要印发《阿Q正传》,要大家不要像阿Q一样,自己的缺点说不得,一触即跳。还说,对犯错误的同志要给出路。阿Q“是鲁迅描写中国不觉悟的劳动人民,但是本质很好。”“他们有革命的一面”,“要留有余地,要有保护、关怀、帮助之意。”阿Q是一面镜子。拿阿Q说事,是毛泽东高人一筹的领导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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