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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解密:脂砚斋说的那些谎言

十年一把辛酸泪的红楼,说不完道不尽的红楼,诗情画意的红楼,文备众体的红楼,立意高洁的红楼,人情学问的红楼,美轮美奂的红楼,明媚鲜艳的红楼,镜花水月的红楼,青春洋溢的红楼,开辟鸿蒙的红楼,王朝剧变的红楼,家族悲剧的红楼,儒释道兼容并蓄的红楼,高屋建瓴的红楼......

红楼梦看起来很简单,通篇除了个别晦涩的诗词语句外基本上都是白话文,中小学生都可以看懂。红楼梦到底有多复杂?三百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读懂。它是世界上第一部悬疑推理小说,由若干明末清初顶尖诗人、戏剧家和文学家花费几十年时间合作完成的巨著,在秘密还没有发现前已经身居世界名著的行列。几百年来,数以万计的红学家深层耕耘,出版的著作汗牛充栋,但是红楼梦的核心秘密巍然不动,稳稳当当地隐藏在字里行间。红楼梦为什么复杂,因为满纸荒唐言,红楼梦的地域、朝代被隐藏了,当事人为了保守家族秘密,连所有的人名字都是借用的,核心故事被诗词和戏曲层层包装,直到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为止。从第一回开始那些主人公就说谎,不但旁白者冷子兴撒谎,贾府的丫鬟也撒谎,下人撒谎,贾府的主子也撒谎,就连石头记的核心批注人脂砚斋也撒谎。

是的,脂砚斋为了读者读懂石头记,对其做了大量的批注,但是为了保守秘密,脂砚斋也在批注里撒谎。读红楼梦,不可不读脂砚斋的批注。关于红楼梦的主题和主旨等问题,请参考第一回的甲戌眉批:八个字屈死多少英雄?屈死多少忠臣孝子?屈死多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词客騷人?今又被作者将此一把眼泪洒与闺阁之中,见得裙钗尚遭逢此数,况天下之男子乎?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定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而文本论述金陵十二钗的时候,庚辰双行夹批:余按此一算,亦是十二钗,真镜中花、水中月、云中豹、林中之鸟、穴中之鼠、无数可考、无人可指、有迹可追、有形可据、九曲八折、远响近影、迷离烟灼、纵横隐现、千奇百怪、眩目移神、现千手千眼大游戏法也。脂砚斋。当甄英莲作为甄士隐的独生女儿该不该进大观园的时候,批注云:然此一人岂可不入园哉?故欲令入园,终无可入之隙,筹划再四,欲令入园必呆兄远行后方可。然阿呆兄又如何方可远行?曰名,不可;利,不可;无事,不可;必得万人想不到,自己忽发一机之事方可。因此思及“情”之一字及呆素所误者,故借“情误”二字生出一事,使阿呆游艺之志已坚,则菱卿入园之隙方妥。回思因欲香菱入园,是写阿呆情误,因欲阿呆情误,先写一赖尚荣,实委婉严密之甚也。脂砚斋评。文本很多关键的地方,凭读者自己去看,多半是看不出来的,脂砚斋的批语恰好起到了点睛和指导的作用,因此脂砚斋批语是开启红楼梦密室的一把钥匙。比如在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后面,甲戌双行夹批: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这是解读红楼梦内容,成书事件,核心秘密和增删者最关键的批注,后面将具体剖析。现在有人认为脂砚斋版本是真是假,和脂砚斋版本是否存在等问题应该都是假问题。因为一方面脂砚斋说真话,点题,让读者更深入地阅读和了解石头记,另外一方面,脂砚斋也撒谎,无数的误导让我们坠入迷雾中不知道方向。

脂砚斋、畸笏叟是早期脂评的两大批注者,从批语透露出来与曹雪芹的关系来推断,脂砚斋和畸笏叟不是一个人。脂砚斋和曹雪芹是"一芹一脂"的兄弟朋友关系,但是从秦可卿的批注删除的语言来看,脂砚斋的地位高于曹雪芹。脂评与《水浒传》,《三国演义》,《金瓶梅》等作品里李卓吾、金圣叹、毛宗岗、张竹坡等人的评点都不一样,那些人都是作为外人看书,红楼梦里的是当年的当事人在批注自己的作品,还有一个不同之处主要在于它不仅仅是评点,而且同时是叙事和解密。下面我们看看脂砚斋到底撒了哪些谎。

第一回里,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甲戌侧批云:这空空道人也太小心了,想亦世之一腐儒耳。这里的批注显然是反语,带有戏谑性质,为的是调侃空空道人,借以掩盖空空道人的真实身份。真是闲处光陰易过,倏忽又是元霄佳节矣。士隐命家人霍启[甲戌侧批:妙!祸起也。此因事而命名。]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哪有英莲的踪影?这里脂砚斋将家人霍启解读为祸起也也对,但是也是谎言,那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第一逃亡地-安徽霍山。第一回的娇杏解读为侥幸也是如此,作为名贵花草的娇杏是皇室的代表花,解读为侥幸不过是批注者在掩盖皇室的信息而已。其他如“元、迎、探、惜”是“原应叹息”之意,还有如“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则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等等也是误导,千红一窟的本意是贾府被农民军抄家后,大家躲在薛宝钗的居所,这个地方要靠船可以进去,贾母曾经带着刘姥姥一行人去过,那个地方就像一个雪白的洞窟。

真正体现脂砚斋批注谎言的是第十三回,秦可卿淫丧那个情节。此回撰写秦可卿之死,脂砚斋批注得很早,后来此书的评点,并非脂砚斋来担任评点人,而是由原作者以畸笏的名义来评点。第一段话:在封龙禁尉,写乃褒中之贬,隐去天香楼一节,是不忍下笔也。第二段话:靖: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惜已为末世,奈何奈何!贾珍虽奢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批注者在这里找了一个借口,将贾府的丑闻遮掩得严严实实,把文本描写的罪魁祸首点了一下,然后就让秦可卿,也就是天底下那个最好的媳妇顶替下淫荡的罪名。

脂砚斋还在一处很关键的地方撒谎,那就是第十八回贾元春省亲,庚辰本第十八回:“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脂批:“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一般人据此以为脂砚斋呼无春为先姊,那么而元春的形象就是以曹雪芹当王妃的姑姑为原型,这样推算,脂砚斋当然该是曹雪芹的叔辈了。其实都错了,文本哪里推理出来的贾元春不是贾宝玉的姐姐,而是母亲,作为批注者,也在这里隐瞒了真相。脂砚斋为了保护曾经保护过自己的一干人等,在这里的谎言可以不用深究。

脂砚斋最早的作品被几位增删者大幅度删改,一定有些不服气,因此后来直接上阵,亲自撰写自己早年的作品。那次贾母给薛宝钗过生日,薛宝钗点过戏后,贾母又让薛姨妈点,薛姨妈因为薛宝钗已经点过了,便不肯再点,于是贾母又让王熙凤点,在这里有一条脂砚斋批语:“凤姐点戏,脂砚斋执笔事,今知者聊聊矣,不怨夫。”从批语来看,说明在点戏之时,脂砚斋当时也在现场,后来在批到这里的时候,脂砚斋显然已经按捺不住,对自己的早年作品跃跃欲试,最后过了一把作者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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