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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欧阳健“程前脂后”怪论的新外证

(作者:九峰真人)

自从欧阳健先生提出《红楼梦》“程前脂后”观点以来,虽然胡适派主流红学不认同,但也有个别受其理论影响而鼎力支持者,例如陈林等人。这些支持者所持的“法宝”,就是一个自己认为能解释得通的独特理论:所有跟自己理论不相符的史料、证据都是假的、伪造的。这样荒唐的理论,难怪研红者和读者很少有人把它当一回事了。

在欧阳健否定一切抄本早就有脂砚斋批语的证据时,有一个问题主流红学还真比较棘手。针对《枣窗闲笔》中有一句话,“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欧阳健极力证明《枣窗闲笔》一书是民国伪造,似乎清朝史料中,“唯一”只有此书说到了“脂研斋”。对欧阳健的观点,陈林在一知半解大加渲染以后,主流红学反应略迟钝,这个“程前脂后”的流派就喊出了更新一层观点:除了《石头记》(或说《红楼梦》)抄本内部一些版本带有“脂砚斋”,清朝没有任何史料或书籍可查到与《石头记》相关的“脂砚斋”。如果《枣窗闲笔》不能第一时间被论证为不移的文物,那么主流红学离开这本书还真头疼,翻箱倒柜也不知从何处再有书籍能查到“脂砚斋”。

2005年胡文彬先生在《红楼梦学刊》发表一篇题为《一部鲜为人知的清代抄本〈红楼梦〉》的文章,介绍了中国艺术研究院图书馆的馆藏、清代千山试魁的手抄《红楼梦诗词选》。胡先生留意到,抄手所摘录的诗词,不独《红楼梦》自身的诗词,还有今批评本才能看到的点评类诗词,特别列出了“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21回回前批的批语部分的《题红楼梦》。

“庚辰本”《题红楼梦》的原文如下:

而千山试魁手抄的《红楼梦诗词选》也有这首诗: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胡先生因此发现了千山试魁所录诗歌底本《红楼梦》是一部抄本,胡先生的辛勤与贡献当给予高度尊重。

对于胡先生的发现,本人做两个补充,一是从《红楼梦诗词选》的书名看,千山试魁所摘抄的书,应当是以《红楼梦》为书名可能性大些,而以《石头记》为书名可能性小些, 这个名称差别,存在着研究空间,对《石头记》与《红楼梦》分离与形成有一定线索作用。稍过时日,待我通过渠道获得《红楼梦诗词选》影印本以后,再作更详细论证。

第二个补充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粉碎了那些嘴硬观点,楞说没有人能找到清朝人提到脂砚斋的资料。千山试魁的《红楼梦诗词选》就是铁证。

此书有抄成的精确时间,嘉庆22年清明,也就是1817年4月5日。嘉庆是不是清朝?这里摘抄的“脂砚先生恨几多”,不仅给“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带来证据,更是嘴硬派认为脂砚斋“没有外证”的外证。但细想一下,某人提出一个怪论,自己不去求证,却要求别人证明;如果别人证明不了,他就说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这本身就很荒谬。

(本文由潇湘夜雨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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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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