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溪三笑图,图片来自网络
儒家最大的问题,是它否定一个人的自我,把人框在各种关系之中,要求人们为他人而活:为爱人、为孩子、为父母、为企业,为社团、为民族、为国家、为全人类等等,而不是为自己而活。儒家要求克己奉公,认为私心是罪过;提倡惩忿窒欲,压抑情欲。儒家用道德标准来压制人性之恶,这容易使人成为伪善者。
此外,儒家的人际关系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由于关系之间不是平等的,所以才有臣轨、女德、弟子规、格言、各种家训,以及忠孝贞洁的概念,甚至于还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说法。诸如此类的观念和框框很多,比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子多福养儿防老、男女授受不亲、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女子无才便是德、棍棒之下出孝子黄荆条子出好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等等。这些在今天看来,都是比较极端和扭曲的,至少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
孔子没能看到宇宙和生命的本质属性和究竟规律,他只是指导人们从世俗的生活中寻找意义,诸如传宗接代呀、祖先崇拜呀、立功立德立言呀等等。他也不谈生死,回避这个问题。相比之下,佛陀和老子则看得更加透彻,他们触及到了世界和生命的本源,分析出人生烦恼和痛苦产生的根本原因,并给出了如何超越世间困苦的方法。尤其是佛陀,他引导人们探究自心,自我。与佛陀和老子相比,孔子的品阶差得太多了。
不过,今天人们已经很难接触到佛道的原本教义了,很多教义甚至是截然相反了。佛陀的原始教义在传往中国的过程中,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了,很多要义和核心的修法都失传了。禅净律密等都不是佛陀时代的东西,都只剩下宗教的仪轨和形式,佛法核心已丧失殆尽了。而老子的智慧,更是被道教截取得一塌糊涂,沦为为人处世的保身之道,或祛病健身延年益寿的技法了。实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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