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美国医疗协会杂志》(JAMA)刊发了一篇来自新加坡国立大学Graeme MacLaren等人的文章,呼吁在新型冠状肺炎的治疗中慎重使用叶克膜(ECMO)。
根据目前观测到的数据,15%到30%的新冠病情会发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病人无法通过肺泡交换通气,达到血液中足够的氧合,以满足身体的需要。根据世卫组织的指导,可以使用叶克膜,也就是俗称的人工肺来应对ARDS进程中的血氧过低。
什么是叶克膜?ECMO的中文全称是体外膜肺氧合,它能够将体内有毒血液通过人工肺膜进行过滤,增加氧含量,移除二氧化碳,适用于不应期呼吸或心力衰竭。JAMA曾在2009年刊发论文,论证在H1N1治疗中,68名发生肺功能损伤的患者使用叶克膜后,有71%(48人)恢复离开ICU。其他研究也表明,在出现ARDS的案例中,叶克膜能够显著降低死亡率、减少呼吸机造成的肺部损伤。
尽管人工肺自H1N1治疗中开始变得为人所知,它仍然非常昂贵(一人7到14天耗材约为4-6万人民币),且耗费大量资源、需要经过专业培训的医护人 员进行操作。文章作者提到,要在新冠治疗中合理应用人工肺,我们仍缺乏对这一疾病晚期并发症、病毒存续期、不同病毒亚型预后的了解。人工肺本身作为一种生命支持系统,仅对心肺功能起到补充作用。
要了解人工肺在新冠危重病人治疗中起到的作用和起效机制,我们还需要去了解病毒最后造成死亡的方式,包括渐进性呼吸衰竭、败血症或其他如缺血性心脏病并发症,而不是在了解清楚之前,就贸然将ECMO推广到非危重症病人群体中。“越早上ECMO越好”这种想法,在MacLaren等人看来有可能提前耗尽了危重症病人的救命资源,因此应该慎之又慎。
同样从经济的角度考虑,人工肺耗资巨大;对于大的群体来说,人工肺的数量和能够操作它们的专业人员也非常有限。目前世界上人工肺的供应链和中国厂商息息相关,目前的疫情是否会影响人工肺生产仍是一个未知数。
健康学人将持续关注抗“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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