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经营
不良资产的国际经验
围绕化解金融风险，全球已经积累了丰富的不良资产经营经验。由于不良资产的发生成因、金融市场发育程度等存在差异，不同国家经验不良资产也各具特色，这里主要选取具有代表性的美国、瑞典、日本和韩国，分别考察其经营不良资产的主要经验。
（一）美国经验
20世纪70年代以后，由于两次石油危机，美国银行业的经营环境发生变化，引发美国大量的储贷机构陷入危机。为解决储贷机构危机，美国重组信托公司于1989年成立到1995年解散，处理了问题储贷机构747家，处置了问题资产总值达4000多亿美元，成为处置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的历史典范。
为提高资产运作效率，根据资产分类情况，美国重组信托公司创新多种经营处置方式。
一是快速出售不良资产。对于倒闭机构的不动产资产，采用区域性或全国性联合拍卖。采用密封投标方式，出售现金流为负及持有成本过大的资产。为加快不良贷款出售，重组信托公司根据区位、资产质量及期限等要素，为贷款收购方提供担保或融资。快速出售不良资产，不仅可以防止部分资产的冰棍效应及快速贬值，还有助于降低持有不良资产的机会成本，有助于尽快收回现金。
二是聘用外部资产管理机构。重组信托公司通过竞争性投标确定合格的外部资产管理机构，使其承包各类不良资产经营和处置合约，包括当时涉及的5000万美元以上房地产和不良贷款合约，及12项专门不良资产经营处置合约。
三是资产证券化。重组信托公司将居民住房抵押贷款、商业房抵押贷款、零售贷款等作为基础资产，以该基础资产为特殊目的实体发行贷款类的资产证券化产品，并在金融市场对这些证券化产品进行销售，加快各类贷款资产的出售，累计实施了420多亿美元资产，相当于总资产10%以上。
四是运用股权合伙企业经营资产。重组信托公司将从问题金融机构获得的金融资产，出售给重组信托公司与私人投资者组建的股权合伙企业，为新成立的合伙企业安排融资，对其出售的资产享有股息，私人投资者作为普通合伙人对合伙资产进行经营。
此外，为应对2008年次贷危机、解决不良资产问题，一方面，美国存款保险公司向全球合格投资者快速的销售不良资产；另一方面，美国政府推出“公私合营投资计划（Public-Private Investment Program, PPIP）”。在PPIP中，美国财政部与投资者按照50%比例出资共同组建公私投资基金（Public-Private Investment Fund, PPIF），该投资基金收购商业银行、保险公司、基金公司等金融机构的不良贷款，购买初始信用级别为AAA级的抵押担保问题债券，形成了不良资产经营的新经验。
（二）瑞典经验
20世纪90年代初，瑞典房地产泡沫破灭引发银行业危机。在1992年瑞典银行危机高峰期，不良贷款占总贷款比重为11%左右。为解决不良贷款，瑞典于1992年成立了“坏银行”塞克拉姆（Securum），并于1997年解散。
瑞典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塞克拉姆积累了良好的资产经营经验。
一是成立专业资产管理公司作为资产经营的子公司。瑞典塞克拉姆将接收的不良资产进行分类，根据资产的质押物、抵押物、股权等属性，分别转让给其下属的工业资产子公司、房地产类资产子公司及国外资产管理公司等。对不良资产进行科学合理的分类，是瑞典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经营不良资产的重要内容。
二是不良贷款的重组。通过重新组织企业生产经营，帮助债务企业实现正常经营及盈利，提高工业公司贷款质量，吸引市场投资者。通过物业翻新等手段，修复住宅、建筑物等不动产的使用价值，提高房地产企业的现金流，提高房地产信贷的内在价值。
三是选择时机出售资产。塞克拉姆担心过快将不动产等资产投放到市场，引发资产价格的再次下跌，所以最初目标设定10-15年内卖掉所有资产，期间根据市场价格择机出售资产。瑞典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关注特殊时期的金融市场变化对资产销售的影响，在不良资产经营中将资产增值和资产销售变现与外部市场变化联系在一起。
（三）日本经验
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陆续经历了经济泡沫破灭、亚洲金融危机、次贷危机，对日本金融经济带来重大冲击。为应对这些危机，解决银行业不良资产，促进金融体系再生和产业再生，日本先后成立了整理回收机构、产生再生机构、企业再生支援机构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积累了大量有益的不良资产经营经验。
其一，日本整理回收机构经营处置不良资产，除了债权清收外，还兼顾了信贷出售和企业再生。不良债权资产的出售，主要包括招标批量出售债权资产、打包出售、竞标出售等，注重资产出售的时效性、投资人范围等要素。信贷证券化，主要是通过信托功能，将批量或者单个资产进行证券化处置，加快出售。在企业再生方面，整理回收机构利用私人投资基金的资金，以及其在企业运营中的技术专长，参与了大量企业的再生计划。
其二，产生再生机构主要是出售资产及企业再生。一方面，为快速处置不良资产，产生再生机构转让或出售其持有的企业债权或股权。另一方面，通过债转股、注资、担保、提供顾问等方式，促进企业再生。尤其是，产生再生机构通过债转股的方式，将持有的债权转换为一定比例的股权，成为目标企业的股权基金人，并在必要时对目标企业提供融资或担保，改善目标企业的经营状况，从而实现原有不良债权的价值增值。
其三，企业再生支援机构在划分企业债权资产类别的基础上，按照债权的债务企业经营状况、抵质押物、担保及保证措施等要素，分别采用债务重组、融资、管理企业等方式，提高资产的经营效率，进一步促进日本企业再生发展。
（四）韩国经验
为应对亚洲金融危机，韩国资产管理公司于1999年成立。韩国资产管理公司由韩国产业银行的附属机构成业公社转变而来，并作为永久性的不良资产经营机构，主要是运营“不良资产整理基金”，收购处置金融机构的不良贷款，重组陷入困境的企业，对政府财产进行经营管理，投资国际不良资产等。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时，韩国资产管理公司也再次全面介入韩国不良资产市场。韩国资产管理公司自成立以来积累了大量经验。
一是清收现金和诉讼追偿。对不良债权的债务人、担保人、保证人等主体，进行债务清收，提高不良资产的现金回收率。对债务企业，及时动用法律诉讼，保全相关权益，尤其是保全债权项下的不动产等核心资产，进一步遏制不良贷款的价值贬损，为后续的资产经营提供有利条件。
二是资产出售。针对通用性差、持有成本高的不良资产，一般采用尽快出售处置方式，包括招标、拍卖、协议出售等。对交易市场不活跃的不良贷款、不良不动产等资产，通过协商谈判方式，确定不良资产的价格和交易结构，以协议出售形式转让不良资产。
三是资产证券化。对于处置难度大、周期长的资产，适当采用资产证券化的方式加快出售，这有赖于金融市场的购买能力。
四是委托分包。为加快资产处置，韩国资产管理公司将部分资产，以分包合同的方式委托给合格的资产管理人处置，由代理人根据委托人要求负责资产经营或者追求等。
五是资产重组与企业再生。对于可以恢复和具有发展前景的企业，作为目标企业，韩国资产管理公司制定再生计划，通过债务重组、企业重组、项目合作及提供融资等方式，促进目标企业继续发展。
二、金融资产管理公司
经营不良资产的中国经验
华融、长城、东方、信达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简称AMC）大体上经历了两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1999年成立到2006年底的政策性阶段。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在1999年按面值接收了银行剥离的政策性不良资产约1.4万亿元，其主要经营目标是最大限度保全资产、减少损失，到2006年末已经圆满完成国家赋予的政策性资产处置任务。第二个阶段是2007年以来AMC的商业化转型发展阶段。2007年以来，AMC商业化转型发展成果显著，信达公司已经于2013年12月在香港上市，华融公司已经完成了股改和引进战略投资者工作，长城公司和东方公司也于2016年底完成了股改。
在政策性阶段，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经营处置资产主要以清收现金为主，以追加投资、债转股为辅。
一是追偿债权，清收现金。根据《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条例》，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主要经营目标是最大限度保全资产、减少损失。根据《财政部关于建立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资产处置回收目标责任制的通知》，其考核责任目标之一是债权资产的现金回收率。为完成考核目标，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初期的主要任务是向债务人追偿、诉讼，并努力回收现金。
二是追加投资。为提升资产价值，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运用现金资本金，对其收购的不良贷款、实物资产等追加必要投资，最终实现并提高现金回收率。
三是债转股。为支持国有大型企业，积极推动国企改革，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作为投资主体，对国家拟定的580户国有企业进行债权转股权，实行相应的增资减债。后期的股权，根据股权性质和价值，分别采取股权转让、股权置换、大股东回购等方式。
在2007年以来的商业化转型发展阶段，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还进一步丰富了资产经营方式。
一是债权出售。针对加速贬值的资产，将收购获得的不良资产以市场所认可的价格向第三方出售，包括拍卖、招标、竞标、协议转让等。根据资产的区位、行业、抵押物、担保等性质，将同类资产进行打包，实施打包出售。资产管理公司也可作为委托人，将收购的不良资产委托给合格的代理人实施委托处置，针对不同类别资产，又可以分为打包委托和单项委托，加快资产的处置效率。将收购的资产进行分类，对部分资产加快销售是资产管理公司处置资产的常用做法。
二是债务重组。针对具有长期偿债能力的企业，通过调整资金规模、利率、期限、担保等要素，资产管理公司对目标企业实施债务重组。实际运作中，债务重组还包括债权重组、资产重组、债转股等多种方式。伴随着房地产行业的发展，债务重组一度成为资产管理公司的主要处置方式，是其利润来源的主要业务。
三是资产证券化。以资产证券化方式处置资产，在国内是比较新的处置方式。目前，华融、长城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已经通过发行ABS，实现了不良债权资产的证券化处置，但目前发行量较小。
四是组建专业平台公司。为提升不良资产的经营价值，四家AMC已经发展成为金融控股集团，充分运用多种金融手段经营不良资产。华融公司已经拥有银行、信托、租赁、证券、基金、期货6张金融牌照，长城公司也集齐银行、信托、租赁、保险、证券、基金6张金融牌照，东方公司也拥有保险、证券、信托、租赁等4张金融牌照，信达公司则拥有证券、基金、信托、租赁、保险等5张金融牌照。
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
经营不良资产的比较分析
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经营不良资产积累了大量经验，形成了一些显著特点。
（一）重视不良资产分类，处置方式日益丰富
美国重组信托公司在不良资产接管、处置和清算三个阶段中，均对接受的不良资产进行分类，并有针对性地采取快速销售、证券化、组建企业运营资产等方式。2008年次贷危机后，组建的公私投资基金主要是收购金融机构的不良贷款及初始等级AAA的问题债券，存款保险公司对部分快速贬值的资产进行快速销售。瑞典塞克拉姆根据不良资产的抵押物、股权等属性，分别转让给其下属的工业资产子公司、房地产类资产子公司及国外资产管理公司等。
日本资产管理公司在筛选出目标再生企业的基础上，通过债务重组、债转股、注资、担保、提供顾问等方式，促进企业和产业再生。韩国资产管理公司根据不同的资产，采用了清收现金、诉讼追偿、资产出售、资产重组、企业再生等处置方式。2007年以后四家AMC为提高经营效率，更加重视对不良资产进行分类，进入精细化管理运营不良资产时代，形成了资产出售、债务重组、追加投资等多元方式。
（二）伴随行业发展，不良资产经营技术不断提高
从美国重组信托公司成立以来，各国资产管理公司不断地创新资产经营处置技术。根据资产的区位、抵押、流动性等要素，对不良资产分类更加精细化。从直接向债务人清收现金、诉讼追偿，到后面的委托处置、分包追偿等。快速销售资产的技术越加发达，从拍卖、竞标、协议销售，到后来的打包出售、委托销售、结构化销售等。从基本的清收、销售，发展到债务重组、资产重组、证券化等手段。2008年次贷危机后，美国组建公私合营投资基金（PPIF），收购经营金融机构不良贷款及初始AAA级的抵押担保问题债券。瑞典塞克拉姆通过专业子公司选择时机出售资产。日本资产管理公司通过债务重组、融资、产业技术、顾问服务等方式，促进企业再生。韩国资产管理公司通过运营“不良资产整理基金”，经营不良资产，并促进企业再生。中国的四家AMC组建专业平台公司，获得多个金融牌照，提高不良资产的经营水平。
（三）亚洲更加注重“盘活存量资产”，促进企业再生
美国重组信托公司与私人投资者组建的合伙股权企业，以及2008年以后的公私合营投资基金，对不良资产进行经营。瑞典塞克拉姆对工业贷款和房地产贷款实行债务重组，再择机出售。由于金融市场发达，美国和瑞典等西方发达国家主要以出售不良资产为主要处置方式。但是，日本、韩国、中国更加重视盘活存量资产，并促进企业再生。日本整理回收机构利用私人投资基金的资金、技术专长，参与了大量企业的再生计划。日本产生再生机构通过债转股、注资、担保、提供顾问等方式，促进企业再生。企业再生支援机构采用债务重组、融资、管理企业等方式，促进日本企业再生发展。对于可以恢复和具有发展前景的企业，韩国资产管理公司制定再生计划，通过债务重组、企业重组、项目合作及提供融资等方式，促进目标企业再生。无论是政策性阶段，还是商业化转型发展阶段，中国的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通过债务重组、追加投资、债转股、阶段性股权投资等方式，支持大型企业持续发展。
（四）产权制度、金融体系影响不良资产经营方式
首先，在西方发达国家，基于私有产权制度，得益于发达的金融市场体系，美国重组信托公司主要是快速出售资产，包括拍卖、投标、协议出售、分包出售、委托出售，以及资产证券化等方式。瑞典塞克拉姆根据不动产市场情况，在10-15年期间择期出售资产，以提高回收现金率。其次，在亚洲，日本的金融体系以银行为核心，日本资产管理公司注重企业再生，推动银行业恢复发展和产业再生的良性互动。韩国资产管理公司具有国内垄断地位，可以灵活地收购、经营、处置不良资产。最后，在我国以公有制为主导，国有不良资产的产权制度与金融体系的程度决定了不良资产经营方式。在政策性时期，四家AMC主要是追求现金回收率。在商业化转型之后，四家AMC成为金融控股集团，充分利用银行、证券、信托等金融牌照，更加注重对不良贷款、企业应收账款等存量资产的价值发现和价值提升。
四、提高不良资产经营水平的相关建议
通过总结比较各国经营不良资产的历史经验，可以发现在企业和行业两个层面上还存在提高不良资产经营水平的空间。
（一）进一步完善资产分类，加强不良资产收购管理
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核心是资产经营。但是，合理分类资产是资产经营的前提。针对实物资产，比如房地产等不动产，可以快速出售，也可以追加投资提升其价值，还可以选择合适的时机提高资产重估价值。针对快速贬值的债权资产，应该采取快速销售策略，比如拍卖、竞标、协议转让等，也可以采用委托销售、分包销售等措施。针对具有长期偿债能力的企业，可以采取债务重组、债转股、再融资等措施，或者是引入战略投资者、基金投资等方式，促进企业再生。为提高经营效率，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应该更加注重不良资产收购，为后续的资产分类和资产处置做好准备。
（二）提高资产经营技术，提升不良资产重估价值
不良资产市场的竞争逐步放开，参与主体增多，使得资产管理公司更加注重经营技术。韩国资产管理公司是永久存续公司，已经在国际不良资产市场开展业务。伴随着金融市场开放，海外不良资产增多，我国资产管理公司也应该提高资产经营技术，参与国际竞争，在竞争中提高不良资产经营能力。另外，随着金融工具创新和企业网络发展，问题企业和问题资产的经营处置难度加大，需要更加专业业务人才和更好的经营技术。非金融领域的存量资产规模日益增大，发生不良的原因日益复杂，对非金融不良资产的经营提出了更多挑战。在市场化竞争的商业环境中，必须更加注重不良资产的经营技术，提高不良资产的内在价值。比如，阶段性持股是不良资产经营的重要内容，在持股的目标企业、持股时间、追加投资、股权比重、退出时间等都存在提高的空间。
（三）加强金融机构合作，提高资产经营效率
为提高资产经营效率，美国重组信托公司设立合伙企业，瑞典塞克拉姆设立不同的专业子公司，日本设立不同类型的资产管理公司，韩国资产管理公司管理和运营“不良资产整理基金”。从平台公司看，中国的四家AMC已经成为了金融控股集团，逐步加强围绕不良资产经营的协同效应，在并购重组、破产重整、阶段性持股及上市公司等领域，加强与证券子公司合作；在夹层投资、过桥融资、问题银行托管等领域，加强与银行子公司合作；在不动产开发、修复、租赁等领域，加强与置业子公司合作。
同时，AMC应该与外部的其他金融机构加强合作，充分调动外部机构的灵活性和综合能力，加强在资产销售、委托处置、证券化等合作，尤其是在信息不对称情况下，可以将部分不良贷款委托给社会第三方机构进行债务追偿，发挥这些本地机构的信息优势。还可以与大型银行、投行等市场机构，加强在债务重组、企业重组、项目合作等企业再生领域的合作，共同帮助目标企业恢复正常经营，提高不良资产的内在价值。随着金融市场发展，各金融机构已经形成比较优势，加强金融机构合作，可以更好地提高资产经营效率。
（四）推进金融创新，提高不良资产经营综合能力
作为股改之后自负盈亏的市场经济主体，在完成不良资产收购之后，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对不良资产的经营能力直接决定未来的盈利及业务发展。因此，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必须要在资产经营领域加强创新，提高资产经营带来的营利收益，保障公司持续发展。首先，要坚持在党的领导下加强资产经营的业务创新。充分发挥党对金融创新的领导作用、把方向的作用，按照公司党委领导和统筹安排，有针对性地开展资产经营创新，提高参与人员对创新的积极性，提供可靠完善的组织保障，保障资产经营创新在正确的道路上。其次，要深入研究监管部门的政策要求。监管部门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经营资产做出了一系列要求，开展资产经营创新，必须保证在合规前提下进行创新。在提高合规意识的基础上，还要加强与监管部门的及时沟通，说明对资产经营开展业务创新的必要性、创新中可能出现的风险及风险控制措施等。最后，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要把各类资产经营的业务研究透，并结合金融市场变化及客户需求，创造出市场欢迎、客户喜爱的新产品。
（五）完善法律法规，促进不良资产市场健康发展
2014年8月发布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监管办法》，进一步改善了我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法律环境，有助于完善我国不良资产市场。2019年底，监管部门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加强了业务指导，要求合理拓展与企业结构调整相关的兼并重组、破产重整、夹层投资、过桥融资、阶段性持股等投资银行业务，这将更加有助于资产公司增强不良资产的经营能力。
国际经验也表明，不良资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离不开完备的法律法规体系。不良资产的清收、诉讼、销售、追加投资、债转股、债务重组等各类经营处置方式，以及涉及的各个环节，都需要具体的法律法规进行规范。商业银行、信托公司等金融机构出售不良资产，以及各类不良资产投资人等都是需要更好的法律制度。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进一步提高不良资产的经营效率，还有需要相关法律制度的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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