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经过多年对五代后周柴窑的理论及相关标本的研究,取得了一个自认为是柴窑研究中的重要理论成就,即发现和总结出一个鉴定五代后周柴窑器的定理,由于笔者的网名姓氏为陈,故自称为“陈氏定理”,其表述为:一件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如果其烧造年代能断代到五代时期就一定是五代后周柴窑器。
这个定理分解开来就两点:1.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为啥要提“主要呈色元素”?这是考虑到五代窑器的釉料可能不纯净和烧造工艺的缘故会使窑器在主色外还可能有点杂色。为啥要提“钴或铜”呈色?而不提传统的铁呈色?因为五代时期的铁呈色窑器存世很多,不符合《格古要论》记述的柴窑“近世少见”。2.五代时期烧制。符合这两点的一定是五代后周柴窑器。
该定理的得出主要依据如下四点:
1.《格古要论》是最早记述柴窑的最权威的古代文献,其作者曹昭可能是唯一一位见过柴窑器之人。曹昭对汝窑釉色的描述是“粉青”,对五代后周柴窑的釉色描述是“天青”。“天青”较“粉青”颜色要更深蓝些,这提示柴窑釉色可能非传统的铁呈色,而是颜色较深,较蓝的钴呈色或铜呈色。
3. 目前包括中国在内的全世界任何博物馆都没有中国五代时期所烧制的任何钴呈色或铜呈色的“全蓝器”,有趣的是,这些博物馆也没有五代后周柴窑器。笔者认为这绝不是巧合,而是同一类器物的缺失。
4. 《格古要论》对柴窑器特征的记述有四点(笔者将其概括为“曹四点”):1.天青色;2. 滋润细媚;3.有细纹;4.足多粗黄土。将“天青色”理解为五代后周柴窑首创的天蓝色或近似天蓝色窑器之色不会有错。其它三点,众说纷纭,不必深究。由于“天青色”柴窑创烧于五代,换句话说,就是在五代时期只有一种“天青色”的窑器,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天青色”的窑器,那柴窑器就不是那么珍稀了,也就算不上首创“天青色”了。因此,只要是按本定理找到的窑器,一定是五代后周柴窑器,其特征也一定完全符合“曹四点”。
利用这个定理可以寻找到真正的五代后周柴窑器,也可以鉴定任何“疑似柴窑器”的真假。随举数例如下:
1.日本人的“青百合花瓶”是不是真的柴窑器?回答:“青百合花瓶”符合“陈氏定理”第一点,即它是“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但没有准确的到代证据(即不符合“陈氏定理”第二点),热释光测定出的年代范围太大,尚不能肯定是五代窑器。所以,目前还不能断定其为真柴窑器。
2.耀州窑器是不是真的柴窑器?回答:五代地层出土的耀州窑标本符合“陈氏定理”第二点,即“五代时期烧制”;但不符合“陈氏定理”第一点,即它们不是“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所以,耀州窑不是真的柴窑器。
3.越窑窑器是不是真的柴窑器?回答:五代时期的越窑窑器标本存世不少,符合“陈氏定理”第二点,即“五代时期烧制”;但不符合“陈氏定理”第一点,即它们不是“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所以,越窑器不是真的柴窑器。
4.湖田窑器是不是真的柴窑器?回答:一些湖田窑器符合“陈氏定理”第一点,即它们是“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但不符合“陈氏定理”第二点。所以,湖田窑器不是真的柴窑器。
5.网上的“疑似柴窑器”是不是真的柴窑器?回答:有一些“疑似柴窑器”符合“陈氏定理”第一点,即它们是“主要呈色元素为钴或铜的天蓝色窑器”;但都不符合“陈氏定理”第二点。所以,没一件是真的柴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