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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旷世奇才才华横溢却自杀九次,笔墨令齐白石后悔晚生300年!

自古以来,天才的艺术造诣都极高,但都有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正所谓,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梵高的星空不知道照亮多少人,但一生潦倒、惨烈割耳,甚至自杀。

在中国也有这样一位画家,有极高的天赋和才情,他多才多艺,懂书法,通音律,能著文,却一生备受折磨,直至走上生命的穷途末路。

他的画作让郑板桥自称是“青藤门下走狗”,令大师齐白石“恨不生三百年前,为青藤磨墨理纸。”就是这样一位才子却在中年陷入精神漩涡不能自拔,自杀九次,九次未遂,后又狂疾发作杀死妻子。如此“命硬”之人最终却穷死。

他就是青藤画派鼻祖徐渭。

大概天才,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倾注了无尽的心绪和灵魂,上天在给了他一些天府之后,又无情地剥夺了他该作为一个凡人所该有的幸福。有人感叹说徐渭的一生是:一生坎坷,二兄早亡,三次结婚,四处帮闲,五车学富,六亲皆散,七年冤狱,八试不售,九番自杀,十(实)堪嗟叹!

读起来,一气呵成的概况里,无一字不是血泪和悲惨。

让我们走进这位天才画家,来一窥探他苦痛人生的纤毫吧。

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徐渭出生在浙江绍兴的一个官绅家庭。徐渭出生时,父亲已从四川辞官回到故乡绍兴。出生才百日,父亲就亡故了。好在母亲苗氏知书达理,持家谨严,对徐渭爱护有加。可不久之后,母亲与兄长也相继过世。

自幼以才名著称乡里的徐渭,一向颇有些自负自傲,对功名事业充满了向往,然而在科举道路上却屡遭挫折。每一个少年都曾满怀激情去拥有什么,但往往都是年少轻狂的痴人妄想。二十岁那年,他才考中了秀才,此后多次参加乡试,直到四十一岁,考了八次,始终也未能中举。

一个人有多少个21年,而他的青年时光都浪费在了考取功名而不得上。有多少的希望燃起,就有多少的次绝望和幻灭,这也是他人生悲壮基调的一部分原因。

其间二十六岁时丧妻,从潘家迁出,以教书糊口,直到三十七岁时应胡宗宪之邀,入幕府掌文书。徐渭在科举中一再失败,并不是偶然的。他暮年作《自作畸谱》,还特地记下了六岁入学时所读的岑参《和贾舍人早朝》诗句:“鸡鸣紫陌曙光寒”,流露出无穷的人生感慨。

自古文人都有自己的清高和操守,渴望功名施展才华,但当认清现实的污浊之后的选择,也正是他人生走向的发生质变转折时期了。徐渭正是如此,已经43岁的徐渭,生计没有着落,又因为不肯为礼部尚书李春芳撰写以邀宠为目的的“青词”,受到威胁。此时诸事不顺,精神上的痛苦愈演愈烈,竟使他发狂自杀。

陷入精神抑郁癫狂的人,是可怕的。他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可以枪林弹绝,毁掉一切。因为他已经不想现实是否还如人愿,更不会顾及世人的眼光,也不再关心自己的作品是否还有人赏识。

关于徐渭自杀的场面,是极其惨烈的。据《明史·文苑传》记载,他曾九次自杀:一次先以利斧击自己头部,“血流被面,头骨皆折”,幸而不死;又一次似鬼神附体,他以三寸长的柱钉刺入左耳数寸,然后用头撞地,把铁钉撞入耳内,丝毫不觉得痛苦,又不死;后又用椎子击碎自己的肾囊,仍不死。这些残酷、极端的自杀方式,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虽然屡次自杀未遂,但徐渭的“心疾”似乎并未缓解。第二年(1566年)就酿成了杀妻惨案。

杀妻后的徐渭,可能有片刻的清醒,但再也理智不起来了。他已经走上了人生的绝路,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惨烈至极的人,即使后来被释放,也还是不能被自己谅解的,他的心里的伤疤只会随岁月而加深。

这次婚姻,徐渭竟然把妻子杀掉了。有关他杀妻的原因,众说纷纭。到了晚年,他自作《畸谱》,提及杀妻之事,简略记载说:“病易,杀张下狱。”“易”即“癔”,就是我们今天说的精神病,意思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杀死了妻子。

徐渭杀妻,最初被判为死刑。经亲朋好友多方营救,直到万历元年(1573年)新皇帝即位,大赦天下,才重新获得自由。这时,徐渭已经整整坐了7年牢。

徐渭出狱后,已经52岁了。在生命的最后20年里,他更加放浪不羁,走过人生的大半生,还是此等的惨烈和悲惨,此时的他已经货到了另一种境界。他的个性越孤傲,行为越放达。

徐渭晚年与儿子不和,生计无着,只能靠卖字画度日。但他还是有作为文人的节操的,他极其厌恶权贵,富贵之人的宴请从来不去,反而左邻右舍的平头百姓,一把青菜、一条鱼、一杯酒,往往就能换到他挥毫泼墨。他风趣地自嘲是“数点梅花换米翁”。

70岁时,徐渭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开始着手撰写《畸谱》,为自己的一生行事编年。所谓“畸人”,语出《庄子》,指的是特立独行、不同流俗的人。他们乖异于人伦、却合于自然天道。

每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走在生命历程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活出了自己的轨迹。

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72岁的徐渭在自己破旧的小屋中,离开人世,身下是杂乱无章的稻草。门外,是那副流传千古的对联:“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

他的人生苦难和癫狂性情,让他抑郁而终,悲惨收场。

但纵观他一生的故事,也是个传奇。

他迸发出的巨大能量,全部倾注在字画里,

成就了他的旷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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