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把人分为：上智、下愚、中人

原文如下：

自书契之作，先民可得而闻者，经传所称，唐、虞以上，帝王有号谥，辅佐不可得而称矣。

自从文字被发明以来，能够了解的上古人物，就是经传中所提到的，唐、虞之前，帝王有谥号，但辅佐他们的大臣却没有记载。

而诸子颇言之，虽不考虖孔氏，然犹著在篇籍，归乎显善昭恶，劝戒后人，故博采焉。

但是诸子却多次提到他们，虽然诸子不考察孔子之书，但仍将这些大臣记载在书中，是出于彰显善行，揭发恶行，劝导警戒后世人的目的，所以我广泛地采纳这些资料。

孔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孔子说：“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又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未知，焉得仁？”“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因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又说：“何事于人，必也圣乎。”“为知，焉得仁。”“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又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又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传曰：譬如尧、舜，禹、稷、卨与之为善则行，鮌、讙兜欲与为恶则诛。

经义中这样解释：比如尧、舜、禹、稷、契，和他们做善事则能够仕途通畅，鮌、讙兜想要和他们作恶就被诛杀。

可与为善，不可与为恶，是谓上智。

能够和他们做善事而不能和他们作恶事，这就叫上智。

桀、纣，龙逢、比干欲与之为善则诛，于莘、崇侯与之为恶则行。

夏桀、商纣，关龙逢和王子比干想要和他们做善事就被诛杀，于莘、崇侯和他们做恶事就能够仕途通畅。

可与为恶，不可与为善，是谓下愚。

能够和他们为恶而不能和他们为善，这叫下愚。

齐桓公，管仲相之则霸，竖貂辅之则乱。

齐桓公，管仲辅佐他则成为霸主，竖貂辅佐他则国家大乱。

可与为善，可与为恶，是谓中人。

能和他为善，也能和他做恶，这叫中人。

——选自《汉书》古今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