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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冬里的温暖胶片 —— 《牛铃之声》改变韩国纪录片历史的经典之作

这部纪录片

没有华丽的道具

和精湛的演员

有的只是

平铺直叙的对白

和真实感人的故事。


清晨,一对80岁的夫妻爬着崎岖的山路,来到寺庙。


他们虔诚的跪拜在寺庙前,为死去的伙伴祈祷


……



这部记录片叫《牛铃之声》,导演李忠烈耗时三年完成。


九年前一上映,立刻在韩国引起轩然大波。


纪录片用最平凡的视角,讲述了一位老人和一头牛的生离死别。



在韩国山区里, 一对走路颤巍巍的农村夫妇和一头活了40年的老黄牛,让田间平淡的生活感人至深。


200万人民币的拍摄成本,创下300万人观看、1.2亿票房的记录,《牛铃之声》成为韩国历史上最成功的纪录片。


如果你可以静静把它看完,相信你也会成为落泪观众的其中一员。




世界上一定是有这样的地方——又老又旧,

世界上一定是有这样的人——又老又旧,

人们差不多要忘记这些人和地方。


繁华的都市拖垮内心世界的时刻,才迫使人寻求田园与老牛优雅的存在。




年过七旬的老两口崔益钧和李三顺独自在乡下过着农耕生活,一头老黄牛伴着他们生活了四十多年。


时光匆匆,岁月流逝,老牛已不能像从前一样干正常的农活,可崔益钧老人依旧待它如自己的家人一般,不舍将老牛卖出。


一天,老黄牛突然不吃不喝,老人就赶紧找来了兽医。


兽医看了看毛色斑驳,浑身褶皱的老黄牛说,“顶多还能活一年。”


老人先是笑着说,“不,这不是真的。”


转而,一脸惆怅。



对于这个结果,老人其实早就预料到了。


只不过,他一点也不愿意承认。


40年的日日夜夜,老人对牛的情感,早已变成了惺惺相惜。


他们是主仆,更是互诉衷肠的知己。


 老人说:“有一天,我和它会一起死去。”



为了喂老黄牛,老人坚决不往田里喷杀虫剂。


他明知道这样的做法,会导致收成不好。


可是为了老黄牛,他始终坚持。


如果遇到别人打农药,他还会马上给牛戴上笼头,怕牛吃坏身体……



当邻居都开始用现代化的工具耕作时,老人依旧还是用老黄牛耕地。


老黄牛走起来一步三摇,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电影片段:



老两口的孩子们不在身边,他们相依为伴在田间耕作一辈子,还有这头老得快走不动的牛。


每天黄牛拉着一辆木板车走向田地,爷爷就蜷在里边听着吱吱呀呀的收音机。


在田里休息的时候,爷爷奶奶会给这头老牛准备和人一样的午饭,看着老牛偌大的一张嘴在一个小盆里拱来拱去。




一天天,老黄牛的脚步越来越慢,每挪一步都要好久。


奶奶生气指责爷爷,明明它已经走不动了怎么还要它去田里,


牛都走不动了,还让它干农活,难道是老人狠心吗?


并不是。


在爷爷看来,老黄牛就是自己,他们一起活着一起工作,虽然不会说话但却比人更懂自己,如今就是老死,也要在一起。



到了地里,老牛往往只是在田边吃草、休憩。



而老人在田地忙碌。


用镰刀割草。



在地里耕种。




他只想在最后一年,让老黄牛和往常一样做事。


也许这样牛就不会死。


坚持走下去,就是坚持活下去。



老人的固执和倔强,加上少言寡语,让妻子愈发不满,整天抱怨。


 妻子总说:“你对一头牛,比对我还好。”


“风吹过树林都会吱吱叫,你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爷爷在地里忙的时候,老黄牛就在旁边安静的等着,它的腿已经没什么力量只能常常卧着。


爷爷偶尔会从野草丛里拔一些有药用价值的花草喂给黄牛,希望它能慢慢好起来。


可这只能是奢望。




老牛身体不好,越来越瘦了。


爷爷每天依旧带着它去田里,劳作、发呆。从前的小苗已经茁壮成长,可这两位已经离生命的终点越来越近。


同样蹒跚的步伐,让人不忍。




可是,每当提起老黄牛的时候,老人就一改往常,话立马多了起来。


“这牛通灵性,会躲车。”


“有一次我在牛车上睡着了,老黄牛一直把我平安送到家。”


……



老人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可是每每提起老牛,眼睛里总会发光。


就连周围的人都说,“这头牛,比你孩子还好。”


老人心酸的笑了笑。


老人自己也说,“虽然老黄牛不会说话,但对我来说,它比人好。”



不过,每日过多的劳作还是压垮了老人,他开始头疼难忍。


当他极力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牛铃声。


每当牛铃声响起,老人就会习惯性的往老黄牛的方向看去。


老黄牛似乎也感知到了老人的痛苦,不断用牛铃声来告诉老人,“我陪着你。”



老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不得不去医院。


医生说,老人本来就有高血压,如果在继续劳作有可能中风瘫痪。



妻子也劝他别再瞎忙活了。


这是老人的心结,他和老黄牛干了一辈子,怎么说没用就没用了。


老人不听,带病劳作,“人只要活着就得干活,除非我死。”


他依旧整天拖着老黄牛,证明自己和老黄牛对这个家还是有用的。



后来,老人的病越来越重了。


城里的孩子,这才回家看看生病的老父亲。

衣着光鲜的子女们带着各种礼物来乡下探望,这时我们才得知原来这对老人并不是全家贫苦潦倒。


全家聚餐的时候,孩子们说说笑笑:





可爷爷只自己一个小炉子默默低头吃饭,只有当孩子提议卖掉老牛安心养老的时候,才无助地抬起了头。


子女们都说,老黄牛没用了,让老人把牛卖掉。


他们如何能懂,那份对老牛和自己的心情?




老人听到孩子这番话,叼起了一根烟,眼神里都是恐惧和不舍。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子女抛弃一样。



老黄牛,就像另一个自己。


从小残疾的老人知道,只有不断的干活才能证明自己和老黄牛对这个家有价值。


才能不被儿女遗忘。


老人每年都会把田里的收成送给子女,可是对子女却从未意识到老人的辛苦和付出。



老牛虽然不能讲话,但是却明白老人的心。


老牛之于老人,就如同老人之于子女,从未要求回报。



最后,面对妻子和子女的压迫。


老人去了市场,不得不卖掉老黄牛。


可是,他却给出了任何人都买不起的天价。


所有人有议论纷纷,说老人有毛病,故意找事。



只有老人自己清楚,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既满足了家人,又能保住保住老黄牛。


看着孱弱的黄牛,心头万般惆怅。


老黄牛也感知到了一切,留下了泪水。




冬天快到了,老牛也要不行了。


爷爷不再坐在板车上,而是自己背上柴火和老牛一起在路上慢慢走着。




老牛终于再也站不起来了,爷爷拼命去拽也无济于事。


老牛无力的耷拉这头,静静看着爷爷去掉它所有的束缚。




老黄牛这一生,都在为这个家辛苦卖命。


虽然一开始医生就宣判它只能活一年,但是它为了两位老人,硬生生活了三年。


还为老人运来了足够过冬的柴火。




老黄牛走了,老人信守诺言,埋了这个朋友。


还给它送上了生前最爱喝的米酒。


添一抷土,倒一壶酒。


这也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唯一能为老黄牛做的了。



在年逾半百的岁月里,他们互相扶持着走过一段难割难舍的岁月。


老黄牛走后,老人病情也加重了。



当牛铃又在风中响起,老人努力睁开了眼睛..


他以为是牛回来了。


恍惚片刻才惊觉,老黄牛早已走了。


转眼到了春天,老人呆坐在树下,手中拿着老黄牛生前系在脖子上的铃铛。



辛苦奉献了一生的老牛,就如默默为这个家付出的老父亲。


 岁月夺走了他们的青春,把他们慢慢带向死亡。


他们不善表达,也毫无怨言。


悠悠数十载,只为了这个家。



每一个为生活奔波的角色,都是平凡而伟大。


就像影片最后说的:


谨以此片献给所有牛只,和为养育儿女受尽苦难的父亲……





从此以后,爷爷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坐在田地里,而陪伴他的只有悠悠的牛铃之声。




由李忠烈导演的《牛铃之声》


描绘八旬农夫与长年陪伴在其身旁的老牛一段友情的故事感动了不少人,被评价为

在冷冬里看见绿色的温暖胶片”。 


看了《牛铃之声》的媒体评价本片

给观众最大的恩惠和心最深触动的是农夫与牛的与世间背离的生活”,


与其说是农夫远远落后于如今被我们溢美为“文明社会”——亲手种植一棵棵幼苗,用镰刀与四季的变化一起奋斗的寂寞林间生活,不如说我们看到此情此景的简单反而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莫名的罪责感。


这样的原生态生活,原始的心境更是千金也难买的。


片里老翁说起人们为争熊猫而引起的金钱战争的不屑简单看起来是个荒唐的笑话,但笑话的炮制者是否其实是一直自封为“高度文明现代人”的我们自己?


动物的世界也好,人类的社会也罢,与谁一起维持一段长年的关系是件困难和深奥的哲学,从接受一起,相互守护帮助,到最终接受离别,同样是需要花费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和体验的事情。


如导演李忠烈本人自己在掌镜的时候数度掉下眼泪一样,观众同样在银幕前不能掩饰心被颤动的声音。




刷新亚洲纪录片票房纪录

该片创造了韩国影坛的一项奇迹:


一部投资不到200万(人民币)的纪录电影,却在韩国社会掀起了空前的热潮:


当《牛铃之声》在韩国上映时,由于观众的喜爱,好评如潮,戏院‘被迫’增厅放映,最后不但吸引了超过300万人次的观赏,还创下1亿2千万(人民币)的高额票房。




投资方撤资,摄影师落跑,《牛铃之声》导演李忠烈一人身兼数职

创韩影史独立制片最卖座电影的《牛铃之声》在拍摄期间,导演李忠烈怎么样也没想到,原本被兽医预估只剩一年寿命可活的老牛,竟硬是活过了三年。


老牛活满了40岁,这使《牛铃之声》的拍片成本瞬间爆增,一度让李忠烈差点拍不下去——影片投资者韩国电视台规划其拍摄时间为一年,并决定要拍摄到老牛过世。


然而影片开拍后,担纲“演出“的主角老牛,却似乎越演越上瘾,竟活过了三年才死去,让《牛铃之声》制作成本一下大涨,不但把投资者吓到退出,还连摄影师都干脆落跑,最后仅剩下导演李忠烈一人得身兼录音,摄影三职,终于才完成了这部拍摄三年的纪录电影。




老牛不卖,死了埋掉;铃声远去,感动依旧。


电影从头到尾诉说一个“老”字,老意味着生理机能逐渐丧失,老是所有人的必经过程,无法逃脱,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随着年龄在退化。老头和老牛的固执,是对现实客观的无奈还是对生活的热情和坚持?


时代的洪流汹涌而至,有人被席卷向前,有人则原地待命。


铃声远去,感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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