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辽军的多次军事试探,宋廷自然不会掉以轻心,除了指令北部边疆各州郡加快军事斗争准备外,面临河北大平原无险可守的实际情况,宋廷不得不一次次疏浚河道、开挖池塘,希望制造一些人为的地形障碍,以阻拦和迟滞辽军铁骑。但真宗在经济管理方面可算是一把好手,然而在军事领域相比萧太后和辽圣宗母子却难以望其项背,彼时的宋军的军事训练完全失去了开国之初继承的北周步骑兵的优势,而越来越强调城市守备,主动进攻的欲望已经消失殆尽。而宋廷还面临着羽翼日渐丰满并且被强势的萧太后所羁縻的党项人的困扰,他们在中原的西北角对大宋边境也构成了军事威慑,与辽军互为掎角之势。
宋宰相莱国公寇准(961~1023)
在对定州的攻击中, 辽军也吃到了一些苦头,毕竟这座城市为宋廷多年经营的要塞,粮草丰厚、兵精将足,因而辽军久攻不克。值得一提的是辽军还俘获了宋真宗的近臣、云州观察使王继忠,此公在真宗作太子时,多年盘桓在太子府中,为真宗的“潜邸重臣”之一,深得信任,他的被俘为以后辽、宋“澶渊之盟”的缔结、以及之后两国百余年的和平局面的开创种下了基因。
看到定州是块“硬骨头”,辽军不敢恋战,他们兵锋一转,绕开了中原密集的城市群,直接指向此次战役的最终目标——北宋都城京师东京汴梁府。他们攻陷了德清军(今豫境清丰县),先锋直抵澶渊(今豫境濮阳),同时包围了瀛洲(今河北河间),进逼贝州(今河北清河县以西)、魏州(今河北大名县以东)等地。澶渊在当时的黄河的北岸,是渡过黄河天堑的主要渡口之一,一旦辽军兵过此处,当年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的陈桥驿就在眼前,就意味着闯到了开封城下。
消息传来,东京汴梁城内的宋廷上下朝野震动,从未亲身经历过重大战事的真宗皇帝赵恒一下子就被吓破了胆,不知如何是好。在真宗朝有“五鬼(指王钦若、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之称的五个奸臣之一、参知政事王钦若竭力主张真宗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因王钦若是临江军新喻<今江西新余>人,距今南京较近),而佥署枢密院事陈尧叟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因陈尧叟是阆州南部县<今四川南部县>人,距今成都较近),惟有同平章事 (相当于副宰相)寇准、吏部侍郎毕世安等人不仅坚决反对迁都,而且坚持要求皇帝御驾亲征,“以壮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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