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叔于是告辞离去。百里奚就留在虞公这里。等到虞国被灭,百里奚也不舍得离去。曰:“我已经不明智了,还敢不忠诚吗?”
至此,晋侯用百里奚作为陪嫁的奴隶到了秦国。
百里奚叹息曰:“我虽然有富邦济世的才能,但是没有遇到贤明的君侯,因为不能成就我的志向啊。现在老了又被作为陪嫁奴隶,和仆人相比都是很大的羞辱啊。”去秦国的半路上,他找到机会逃跑了。
想要去宋国,道路阻塞不通,于是去了楚国。到了楚国的苑城附近,苑城打猎的人出去狩猎,怀疑他是奸细,把百里奚绑住了。
奚曰:“我的虞国人啊,因为亡国了才逃难到了这里。”
猎人问:“你有什么能耐?”
奚曰:“我最擅长养牛了。”于是猎人给他松绑,让他喂牛。没想到百里奚养牛还真有办法,他养的牛日日肥壮,猎人们都非常高兴。
楚王也听闻了这件事情。于是楚王召来百里奚曰:“养牛有什么门道吗?”
奚对曰:“到了时间就喂食,体恤牛的力气,不要死命用牛。心里时刻想着牛就能养好牛了。”
楚王曰:“你说得太好了啊。这道理不仅仅用于牛啊,也可以用来养马。”于是让他做了圉人,在南海养马。
再说秦穆公看到晋国陪嫁里有百里奚的名字,但是又没有来,就很是奇怪。公子絷曰:“他是以前虞国的大夫,现在已经逃走了。”
穆公对公孙枝曰:“你在晋国,必定知道百里奚这个人,他是怎么样的人呢?”
公孙枝曰:“是个闲人啊。知道虞公没有办法劝谏因而不去劝谏,是他聪明。跟着虞公到晋国,但是又不做晋国的官员,是他的忠诚。而且这个人有经世之才,就是没有遇到时机啊。”
穆公曰:“那寡人怎么样可以得到百里奚呢?让他到我们秦国做官。”
公孙枝曰:“臣听闻百里奚的妻子在楚国,为什么不让人去楚国寻访呢?”于是穆公派了使者去楚国寻找。使者回来报告:“百里奚在南海海滨,为楚君养马。”
穆公曰:“寡人用重金去求,楚国会答应我吗?”
公孙枝曰:“这样百里奚不了的啊。楚国让他去养马,是不知道他的贤能。主公你用大价钱去求,就是告诉楚国百里奚有大才啊。楚国知道了奚的才能,必定自己用了,怎么还能给我们呢?主公不如就用逃跑的罪名,低贱地买回来。”
穆公按照公孙枝的办法,让使者带了五张羖羊(黑色公羊)皮,去进献给楚王。曰:“敝邑有贱臣百里奚,逃到了上国(对楚国的尊称),寡人想要抓回来治罪来警告奴隶。请求用五张羊皮赎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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