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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春秋——北洋概述

八国联军焚烧的圆明园遗址

中华民国是从大清王朝灭亡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期间中国的国家名称,简称为民国。1904年秋,国父孙中山先生在美国发表的英文著作《中国问题的真解决》中率先提出:中国未来新生的共和国当以“中华民国”为国号。这是“中华民国”一词的最早出现。1911年10月10日,神州大地上的武昌起义爆发,催生了中华民国的横空出世。历经鸦片战争和八国联军入侵空前浩劫的大清帝国,国内革命风起云涌,清廷统治风雨飘摇,不得不重新启用创建北洋新军的袁世凯,授予“剿抚全权”,率军镇压辛亥革命。从此,北洋军阀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成为民国早期左右时局,指点江山的统治集团!

北洋军事集团的创始人袁世凯像

从清末政治势力的发展变化源流来看,北洋集团其本源是李鸿章洋务派的继续,北洋新军孕育于李鸿章的淮军。鸦片战争后,清廷与洋人约定五口通商,直隶总督兼为北洋通商大臣,两江总督兼为南洋通商大臣,"北洋、南洋"最初的来源由此而起并衍生出北洋水师、南洋水师、北洋学堂之类的名目。北洋军事集团的创始人袁世凯,出自淮军吴长庆部的“庆字营”。1882年朝鲜发生壬午军乱,清廷出兵平乱。袁世凯跟随吴长庆部东渡朝鲜,平定内乱,后指挥清军击退日军,维系清廷在朝鲜的宗主权及其他特权,得到了时任为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等人的青睐。李鸿章以其“知兵”为名,奏派袁世凯在天津与塘沽之间的小站扩练新军,这支北洋新军成为清末陆军主力,是形成北洋军阀集团的骨干力量。

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像

小站距天津约六十余里,本是荒凉之地,最初由淮军周盛传部"盛字营"屯垦于此,其间凿川引水,经营了近二十年。甲午战争爆发后,"盛字营"北上作战溃败,营制不再,此地便成了废垒。后来,这里又有一支部队开拔进来,这便是长芦盐运使胡燏棻编练的"定武军"。"定武军"成立不久,胡燏棻改调卢汉铁路督办,袁世凯由此接手并将"定武军"改名为新建陆军,在此扩军练武,这即是历史上著名的"小站练兵",也是北洋系之滥觞。天津小站原名新农镇。大沽至天津的铁路修通后,新农镇成为其中的一个小站,而从新军队伍入驻开始,通过铁路来往的军事及其商贸活动与日俱增,小镇也日渐繁华,以至于后来人们忘记了"新农镇"的名字,而习惯性的称之为"小站"。

天津小站

小站练兵是中国新式军队发展的转折点,也奠定了袁世凯一生事业的基础。随着北洋六镇的发展壮大,袁世凯声誉鹊起,扶摇直上,成为继李鸿章之后的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晚清名臣张之洞提出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是晚清时希望用以挽救其政权濒临灭亡的"救世良方"。小站练兵就是"中体西用"指导思想在军事方面的应用和体现。袁世凯提出"训以固其心,练以精其技"作为其建军的基本方针,即以封建伦常关系来团结军心,以西方军械操典来娴熟军事技能。他更明确提出"兵不训不知忠义","兵不练不知战阵"等主张,把训与练作为两大建军思想和练兵内容,实质上体现了"中体西用"的思想,而为当时朝野上下所重视与接受,从而使他的练兵得到较充裕的供应和装备,使北洋军阀集团在创建阶段能够顺利地发展和壮大。

晚清名臣张之洞像

据记载,当年袁世凯"小站练兵"的壮观场面恢弘肃杀:茫茫旷野,炮声隆隆,手持新式枪械的大兵们在阵地上一字排开,年轻的军官们纵马驰骋……在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地方,走出了清末民初诸多重要的军政人物,史家也习惯性的冠之以"北洋系"之名。除首领袁世凯外,当年的小站旧人几乎囊括了后来北洋军阀中的所有重要人物,如"北洋三杰"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后来担任各省督军或巡阅使的李纯、曹锟、吴佩孚、王占元、陈光远、段芝贵、倪嗣冲、陆建章、张怀芝、张敬尧、田中玉、卢永祥、齐燮元、孙传芳等等。就连闹复辟的张勋,也曾一度投身于小站,而国民军的冯玉祥还有孙岳等,当年也都是袁世凯部队的小兵出身。

天津小站练兵场

除了一干武人之外,袁世凯还在日后的升迁中笼络了一批文臣,如徐世昌、朱家宝、周自齐、梁士诒、曹汝霖、陆宗舆、王揖唐等,这些人也随着北洋系的势力消长而沉浮,并在清末民初的政治舞台上显赫一时。在以中国同盟会为代表的革命运动迅速发展时,资产阶级上层的立宪运动也逐渐高涨起来。袁世凯看出没落的清王朝没有出路,"不立宪即革命,二者必居其一",认定立宪即是抵制革命所必需,又与整个北洋军阀集团的发展有着重大利害关系,遂幡然变计,连上奏折,侈谈立宪。这在客观上促成袁世凯与立宪派的结合。1906年郑孝胥、张謇、汤寿潜在上海组成"预备立宪公会",联合各省立宪派,要求清政府实行宪政。袁世凯极力拉拢他们,对预备立宪公会的活动,给予大力支持,并笼络立宪派中独树一帜的杨度,举荐他为西太后和皇族亲贵讲解立宪问题。

慈禧太后像

因此,国内立宪派视袁世凯为宪政运动的中坚,甚至在报上赞扬他是"开明之巨手"。辛亥革命时北洋军阀集团能够窃取全国政权,除去掌握有北洋六镇这样一支新式军队外,得到国内立宪派的支持,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1912年2月12日4月,袁世凯逼迫清帝退位后,窃取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建立了北洋政府,实现了中国短暂的统一。这一阶段是北洋集团的鼎盛时期。袁世凯死后,无人具有足够能力统领整个北洋军队及政权,北洋军阀主要分化为直系、皖系、奉系三大派系,三大派系之间为争夺中央政府的控制权、抢占地盘,先后爆发了大小不下上百次的战争,极大削弱北洋自身的实力。这一阶段是北洋集团的衰落时期。而南方革命力量的壮大,挥师北伐,先后击败吴佩孚、孙传芳及张作霖等北洋军阀,兵锋直指山海关,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这一阶段是北洋集团的覆灭时期。

山海关——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北洋军阀集团是中国近代一支特殊的军事政治力量,其深刻的社会根源是由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决定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为建设一支新式军队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清廷在"内忧外患"的交迫下,把"筹饷练兵"作为救命符,为袁世凯编练新军提供了强力地支持。当时中国的社会性质和民国初期列强在华势力的影响,决定了北洋军阀集团在政治上不仅是封建势力的代表,同时又与帝国主义势力有着一定的联系。北洋军阀集团割据称雄,穷兵黩武,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无疑是一个反动的政治军事集团。它在辛亥革命前后各16年的历史进程中主要扮演着为人唾骂的丑角。但是,这32年是初生的中华民国孕育的重要阶段,在中国历史上具有不可逾越的地位,它也曾经为社会转型和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等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周口店北京猿人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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