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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英国史3:征服者威廉驾到

封建时代——从诺曼征服到玫瑰战争(1066年诺曼征服至1485年都铎王朝开启前夕)之诺曼征服(1066)至《大宪章》签订(1215)

    经历远古时代、罗马不列颠和盎格鲁—撒克逊三个历史时期,早期的英国文明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受到欧洲大陆罗马文明、北方日耳曼人的一支盎格鲁—撒克逊的影响,加之维京人的间断入侵,不仅加强了不列颠内部的聚集的趋势,而且社会生产生活在融合之中呈现出岛国特有的元素。政治上有了王权的雏形,地方上有了三级管理体制的线条,经济上农耕、牧场和靠海为生的方式并存,军事上由于内战和外侵来袭的频繁而持续葆有不列颠人特有的勇敢和战斗性,文化上基于本土和基督教文化的交互影响,加之融合罗马人的遗风和北方“野蛮人”的气息,保守而丰富,社会生活上既体现与欧洲大陆的相似性,又反映了岛国由来已久的风格。

    因此,面对诺曼征服的到来,不列颠人虽然持续地抵抗或是抵触,但步入近代文明的许多基因已经有了基础,融合是不可回避的趋势,诺曼征服带领英国进入了“新时代”,一个积蓄未来强大帝国各元素的新时代。

诺曼公爵/征服者威廉/威廉一世(1066至1087年在位)

[前言]

    从1066年诺曼征服到1485年红白玫瑰战争结束的四百余年间,英王国的疆域处于变动不居状态,最终固定在英格兰。这一变动主要是英法两国之间的封建关系以及英国王室与大陆封建永无休止及至王室之间的联姻所致。1066年,作为法国君主之难以羁服之封臣、其父辈曾经英王有姻亲关系的诺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跨海征服使英格兰,即位为威廉一世,并将英格兰和大陆诺曼底公爵领地整合为一体,实行跨海而治,与法国王权相抗衡。1154年,作为法国君主另一强大封臣的安茹伯爵之子亨利,在英国内战结束后以其英王亨利一世外孙之资格继承英国王位,是为亨利二世。在此之前,安茹伯爵已经兼并了大陆诸多诸侯的领地,因而亨利二世即位后空前扩大的英王国跨海而治的统治范围,被称之为“安茹帝国”。此后,英法两国间的领土之争更趋激烈,至1337年百年战争爆发达到高潮。这场持续至1453年的战争,最终使英国放弃大陆之领地,将其王国疆域最终划定下来,同时也最终去掉了作为法国封臣的旧有名分。另一方面,在这四百余年间,英国时断时续地与威尔士、苏格兰、爱尔兰地区进行军事征服,并在不同时期不同程度地实施过政治统治权,但最终仍未能将它们吞并进王国疆域之内。

   

英国史上得难得一见的跨海而治,诺曼征服后一个时期的英王统治范围图

    在这一时期英王国的封建政治体制,经历了一个从封建王权到封建议会君主制建构、演进的历史过程。借助于强有力的军事征服,威廉一世将大陆诺曼封建制度与英国本土的盎格鲁—撒克逊王国公共政治遗产作一有机调适与整合,融封建宗主权与国家君主权为一体,确立了封建君主的政治权威。

    1215年,约翰王在与贵族的冲突中失利,被迫签订了旨在恢复封建习惯、限制王权的《大宪章》。1295年开始形成议会君主制,由君主与教、俗贵族及地方等级代表组成议会协商为政。议会的地位与作用在14世纪逐渐突显,不仅形成上议院和下议院,而且下议院逐渐产生议长,逐渐拥有税收批准权和立法权。这一时期的议会虽对王权形成某种限制,但它从根本上说是从属于王权,支持王权的,而国王的意志对议会有着很大有时候甚至是决定性的影响。

    由下文可简约知晓,英国的传统文化和教育,有着深厚而久远的传统,世界上很少有国家和民族,可以恒久持续地保留如年津、剑桥这样的大学形式——虽然体制和内容经历变迁必然发生不断地变化和变迁——到千年之久。

    这一时期,英王国的思想文化经历了一个不断积淀、流变的过程,而世俗教育摆脱神学枷锁的兴起,尤其是牛津、剑桥等高等学府的形成与发展,更为思想文化嬗变提供了深厚的知识温床。基督教的“王权神授”主张在诺曼征服后广泛传播,到索尔兹伯里的约翰那里又得到充分的理论阐发,由此而推动王权的神化。但另一方面,源远流长的“王在法下”的传统虽然难免有些许“神法”光环,但其主要从残存的原始民主观念的习惯出发,聚焦在君权运作的边界和规范上

    民族语言的形成和与之相应的民族文学创造的勃发,构成了这一时期英王国在文化领域中的另一道亮丽的历史风景线。

    如果说诺曼征服后的英王国还是一个疆域不确定、统治方式相对粗陋、庄园经济盛行、文化“空白”而又语言运用混杂的封建政治共同体,那么经过一段时期的发展,到了15世纪末,它已经发展成拥有固定的疆域、共同的民族语言、议会君主制日臻成型、商品经济勃兴、思想文化颇有建树的封建国家。这些都为英国近代民族国家的崛起打下了浓厚的传统基础,为其近代资产阶级君主立宪制的建构提供了充足的历史源泉。

[第一编 英国封建主义:封建主义的形成与演变、封建王权的建立]

    诺曼征服是英国历史上最划时代的事件之一。因为它一度使英国实现了跨海而治,使得英国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岛国,而是一欧洲大陆的一部分;因为它使得英国本土极其直接地融合了英国大陆上层社会的政治和军事因素,与大陆紧密相关联;因为它一度似乎以岛国的姿态而在大陆的政治对话中拥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但是,岛国的特征,注定了诺曼征服并不能持续地使得英国成为欧洲大陆当然的一个政治力量。这一点,在世界其他地区的历史中也得到验证。例如,日本也是几度希望能够成为统治亚洲大陆部分地区的强大东方国家,但终究是不可能的任务。岛国似乎只能向海洋发展,可以遥望大陆但不能统治大陆。

    1066年圣诞节,威廉公爵在威斯敏斯特加冕为英国国王。此为英国历史上著名的“诺曼征服”。黑斯廷斯战役,诺曼运用擅长的虚假溃退以诱敌深入,用一天的时间取得胜利,并使英王哈罗德中箭身亡。此后,诺曼经历五年征战,直到1071年攻克赫里沃德困守的伊利岛,才最终全面征服了英国。他为了加强威权,取得了罗马教皇的支持,让教会广建教堂,并鼎力支持坎特伯雷大主教。他还对加冕礼颂词改动,“世界和胜利属于最尊贵的威廉——权力为上帝所授并带来和平和伟大国王。”因此,史家认为这一典礼“是诺曼底和英国历史上的转折点。”于是,他既是英国国王,又兼诺曼底公爵。

    城市的兴起,与罗马人,尤其是罗马军团相关;城堡的兴建,与诺曼征服的持续推进有关。二者都是军事征服的因素,又是权力统治的必然,也一律是城市领导乡村,而并不是相反。

温莎堡,始建于1070年

    英国封建主义的兴起,最直观的标志是大量城堡的兴建。在征服之初,威廉一世“建造长方形的石堡宫,以震慑征服的英格兰。

    《末日审判书》,其实是诺曼征服后对于不列颠民政管理的需要,更确切的说是确权的需要,而确权是为了精细化的税收和军队及军需的保障。不料,其在后世发挥了重要的社会经济史料和生活史料的独特价值。

   

《末日审判书》,原题《土地赋税调查书》或《温彻斯特书》,又称“最终税册”,1086年完成,威廉一世下达命令编成

    1086年威廉一世完成的调查材料《末日审判书》作为最重要的社会经济史料,能够很好地反映此时劳动者的情形。

[封建王权的发展]

    亨利一世(1100-1135年在位)改革使国王权威初步确立,土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也对之逐渐认同。英王实现和平稳定的跨海而治。

兰顿草地签订《大宪章》(1215年6月15日)

    1215年1月6日主显节,反叛贵族在伦敦开会,向约翰王递交《佚名英国特权恩赐状》,再次要求恢复“古代习惯的自由”,约翰王耍一花招,承诺在4月底前予以答复,但并未如期履行承诺。5月17日,贵州武装在部分市民的支持下控制伦敦,并得到法国国王的支持,各位特别是东盎格里亚的部分贵族与城市心居民、教士开始响应。6月15日,贵族与国王双方在泰晤士河畔的兰民米德草地举行正式谈判。6月19日,约翰王与25名贵族代表,在兰顿和伯爵威廉·马歇尔等人起草的《大宪章》上签字。这样,既肯定了王权政治权威和王国的君臣关系,又赫然写入教会和贵族的若干特权的著名政治文件《大宪章》诞生。

    作为一份封建性的政治文件,《大宪章》共计63条。它力图将国王的权威约束在封建习惯之中,重建维系臣民权利的传统封建秩序。

《大宪章》签订后被抄送各地


  《大宪章》之前,英国王权与贵族也是长久的有合作和争斗,此文也只是基于历史争斗的归纳,通过成文契约的形式划定王权的边界,确立贵族历史形成的政治地位。因此,历史地看,《大宪章》只是一个标志,并不存在自从有了《大宪章》就一了百了万事休。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任何的权力和尊严,从来都是不给予的,更不是赐予的。给予的可以夺回,赐予的说明你是奴才。英国的议会经历了数百年的斗争,才最终稳固地确定了“王在议会中”和“法在王上”的规则。因此,纵观人类历史,从政治角度上说,也无一不是一的自由和解放的历史,无一不是从专制到民主自由和平等的艰辛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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